《[Fate/StayNight+刺客信条]鹰视狼顾》无风坠玉

4、二、返老还童……个头

　　说老实话，虽然青年只比卫宫士郎大两岁，但他的身材完全就像个25岁的健美教练一样，PS.身高除外。即使是最宽松的衬衫也能被他穿出性感修身衣的效果。自幼时以来不间断的锻炼、肌肉却仍然比不上对方的卫宫士郎安慰自己那是人种优势，他一个亚洲人就不要和美洲白人比身材了……嗯，明天开始加强锻炼吧，就这么决定了！
　　↑所以说少年，你这不还是很在意么。
　　用叉子卷着吃完一整碗乌冬面，青年一脸满足：“Delicious（美味）！士郎，你是学厨师的吗？”
　　“……不，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卫宫士郎表示虽然被称赞了厨艺，但他心情却很微妙。
　　之后他又带青年去街上买了两套衣服，毕竟身材和个头都相差太大，自己的衣服给对方穿实在是很不合身。不过让卫宫士郎费解的是，青年坚持要多买一件带兜帽的纯白卫衣，老好人士郎在仔细计算了一下自己这个月的存款后，咬牙点头。
　　“谢谢，很多谢谢！我会还钱的。”自从到街上后就莫名安静下来的青年再次露出活泼的表情。售货员诧异的看着他，卫宫士郎干笑着把青年拉出服装店，顺便纠正：“Jack，那个念‘非常感谢’，你的词用错了。”
　　“Hmm？飞长甘、肥肠、非常——非常感谢？”
　　“对，就是这样念。”
　　“唔。非常……非常……非常感谢。”青年突然直视着卫宫士郎的双眼，一字一顿的说：“士郎，非常感谢。”
　　总觉得，他不单单是在说买衣服的事。
　　气氛突然变得严肃，卫宫士郎“啊”了一声，但还没等他说什么对方就已经若无其事的转回头了。
　　安静的走了一段，卫宫士郎提出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Jack，你接下来打算去哪里？”
　　“抱歉？”青年歪头，露出卫宫士郎熟悉的、没听懂日文时特有的迷茫表情。
　　“呣，我是说，你下一步的计划。”
　　“下一步？”对方迷茫脸的重复了一遍这个词，然后朝前大大跨出一步，扭头看向卫宫士郎，仿佛在说：我跨出下一步了喔。
　　卫宫士郎捂脸：“我不是这个意思……啊啊该怎么说？What’s your plan？”
　　“Ahh~ 懂了。”青年打了个响指，转过身子面对卫宫士郎，用非常诚恳的眼神看着他：“士郎，我想住在你家，可以吗？”
　　“……哈？”
　　“我会做饭，会洗衣服，会做、保镖，会、作业，会打扫房间，也会earn mony（挣钱）。所以，可以住在你家吗？”说太长的句子对青年来讲有些费力，他发音生硬、断句奇怪的列出一长串。卫宫士郎脑子一时没转过来，呆呆的看着对方：“呃，抱歉。但我家不出租。”
　　“Come on。”（拜托。）青年垂下肩膀，双手合十祈求的看着他：“Please——”（求求你——）
　　说老实话，被这么个俊美的异国青年用这种眼神看着，大部分人都会动摇的。那双色泽奇异的眼睛仿佛有魔力，能清楚的倒映出你的模样，当它看向你时会给人一种专注到窒息的错觉。
　　卫宫士郎吞了口吐沫，艰难的倒退两步移开目光：“可就算你这么说……”
　　大概是看出卫宫士郎的为难，青年放下双手，抱歉的笑了笑：“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是我太突然了。”
　　“……”卫宫士郎感觉自己看到了一只失落的垂下耳朵和小尾巴的杜宾犬。他抓了抓后脑勺，添了句：“但是，在你找到房子前，可以先住我家。”
　　啊，杜宾犬的小尾巴翘起来了。
　　“Really？wahhho~ thanks soooo much！”（真的吗？哇呼~真是太太太太感谢你了！）青年大力拥抱了一下卫宫士郎，脸上简直能放出光来。不习惯西方人热情的表达方式的卫宫士郎有些尴尬，但他看着像是中了五百万□□一样的青年，自己也慢慢笑起来。
　　——嘛，这感觉也不坏，不是吗？
　　到家后卫宫士郎帮青年收拾出一间客房，好在家里本来就有备用的洗漱用品和睡袍，倒也不用再去买。忙活了一晚上的卫宫士郎把那包报废的武器拎到垃圾桶跟前，犹豫了一下觉得不保险，又打算在树底下挖个坑把它们埋了，但看着那些像被爆破过、完全分不出原本面貌的破铜烂铁，他又觉得自己这纯属多心。
　　——扭曲成这样，直接卖给收废品的都不会有人怀疑吧？
　　转了一圈，最后卫宫士郎还是把它们藏在了仓库角落里。
　　门铃响起来，卫宫士郎跑去开门，一边朝房间里喊：“Jack，有家人来了哦，出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刚进门厅的间桐樱一愣：“前辈，是有客人吗？”
　　“嗯。是老爸的朋友，来这里借住几天。——啊，他过来了。樱，这位是Jack。Jack，她是Sakura，Sakura Matou，是我朋友的妹妹，每天都会来家里帮忙。”
　　“你好。”青年礼貌的笑着，朝间桐樱伸出右手。
　　“诶、那个，你好。”间桐樱红着脸和对方握了下手，目光一触到那双深邃漂亮的眼睛就害羞的挪开，手脚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放，最后逃跑似得对卫宫士郎说：“那前辈，我先去做饭了。”说完她鞠了一躬，匆匆消失在厨房里。
　　卫宫士郎：“Jack，樱一向很害羞，希望你不要介意。”
　　青年摇摇头：“我理解，亚洲人都这样。不过，士郎不怕呢。”
　　“呣，小时候见过几次外国人，都是来找老爸的，所以就见怪不怪了。”
　　“是嘛，是Emiya先生啊……”青年落寞的喃喃了几句什么，随即打起精神：“是要做饭吗？要我帮忙吗？”
　　“没事，交给我和樱就好了。”
　　“好。但还是希望我能帮忙，for your kindness。”（为了你的善举（指士郎同意小刺客住下来））
　　“呣，真的没关系。你才在这里第一天，就先休息吧。”
　　青年点点头。大部分西方国家的人都不会推辞，他们说什么就真的是什么，所以决定也下的很干脆。在青年看来卫宫士郎连续两次拒绝，就表明是真的不需要他。
　　之后藤村大河也风风火火的进了卫宫宅。因为卫宫士郎和樱都腾不出手，所以是青年跑去开的门，结果一开门看到一堆小山一样高的箱子堵在门前。
　　“士郎接着~”大河嘿呦把箱子往身前的人手里一丢。青年眼神一利，动作利落的接住不明袭击物，身子迅速侧站过去摆稳架势。
　　“诶，不是士郎？你是谁？”大河这才发现开门的人不对。
　　“啊藤姐，他是客人啦！不要随便把东西丢给别人啊！”
　　“诶嗨~真稀奇，居然会有客人，还是外国人。嗯——”大河上下打量稳稳捧着一大堆箱子的青年。双目对视。
　　“你好。”青年再度礼貌的颔首。
　　“下午好~我叫藤村大河，是士郎的监护人。初次见面，请多指教~”大河满脸笑意的鞠了一躬。
　　青年点了下头：“我叫Jack。你好，藤村小姐。”
　　卫宫士郎插|进来：“藤姐，不要把东西都丢给客人才打招呼啊。Jack，真是不好意思，藤姐她就是这种性格。把东西给我吧。”
　　青年把怀里的箱子颠了颠：“没关系。你要做饭，这个我可以。放在哪？”
　　相处半天下来也摸清对方脾气的卫宫士郎抱歉的笑笑：“也好，麻烦你了，先把它们放在电视柜旁边吧——话说藤姐，你这次又带了什么啊？”
　　“嗯？是苹果。苹果不管什么季节都很适合吃啊。”
　　“……我看又是你家里的苹果放不下，才搬到我这的吧。”
　　“诶~士郎真聪明，组里的苹果现在已经泛滥成灾了呢。”大河双手抵住腰，“姐姐我已经吃了一个星期的苹果了，好辛苦的。”
　　“可是搬这么多……”卫宫士郎看着被青年整齐的码放在电视柜旁的三箱子苹果：“我们也吃不完吧？”
　　“士郎，苹果熟透了。”因为最上面箱子的盖子开了，青年把它合起来时正好看到里边的东西：“熟的非常透。”
　　“啊，这下子解决起来就更麻烦了……我看看，苹果派、苹果馅饼、苹果蛋糕、苹果……”卫宫士郎一瞬间进入大厨状态，单手扶着下巴在那里自言自语。青年一歪头，接了一句：“苹果酱。”
　　“对！苹果酱，这个用途广也好保存——啊咧。”卫宫士郎这才从大厨模式里退出来，摸着后脑勺尴尬笑：“抱歉抱歉，不小心就……Jack，你和藤姐聊一聊吧。藤姐是英语老师，你们交流应该没问题。我还要做晚饭，先不打扰了。”
　　“好。”青年点头。
　　晚饭时卫宫士郎解释了一下青年住下来的原因——当然不是对方从天而降还附赠一堆违法凶器，而是那个“Jack是认识老爸的人，这次过来找他”的官方理由。
　　吃完饭后众人围在桌子周围看电视聊天，主题当然是来自美国的青年。不知是谁问了句“你平时都喜欢做什么”，青年微笑着说：“锻炼，看书，上网。”
　　“诶~好健康的休闲方式啊。”
　　“呣，家里倒是有电脑，但好像没有联网。”
　　“前辈，有联网哦，是去年暑假才联的。”
　　“诶，是这样？基本上都不用，记不清了呢。樱你记得好清楚。”
　　“因为是前辈听了哥哥的话才决定的。”
　　“呣，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慎二好像确实说过……啊，是网游，不过我不喜欢就没继续玩了。”
　　青年吃力的听着，插了句：“士郎，我可以借你的电脑吗？”
　　“当然可以。就在书房，一会儿我带你过去。”
　　“谢谢。”
　　一直到天黑两人才回去。卫宫士郎交代了几句就去洗澡了，青年坐在书房的桌子前，对着款式笨重的电脑直皱眉，嘀咕了一句：“【好老的款式，先生家是不喜欢用电器吗？】”（【】里是英语）
　　有些怀念基地里人手一台的标配Lenovo Y50，青年——Buchak打开电脑上的IE浏览器，手指在键盘上如跳舞般上下翻飞，老旧的页面几经变换，最后他输入一行网址，按下回车键。
　　看着页面顶端那熟悉的刺客标志，Buchak心情复杂的舒了口气。
　　刺客小分队对一个连的圣殿骑士，12 vs 56。对方死了十二人，而他们牺牲了整整五名兄弟，他不能容忍再继续牺牲下去了，所以他下令让幸存的兄弟们撤离，自己独身拦下追兵。
　　枪、炸药、毒药弹，他用光了身上所有的火力，最后他扣住藏在右腕的微型炸药，死死抱住那个圣殿骑士首领同归于尽。而且以他计算的距离，周围那群混蛋们一个都逃不掉，他对搭档改良的高威力炸弹再有信心不过了。
　　所以，他应该是死了的。
　　但他还站在这里。
　　如天赐般的，站在先生的家里。
　　啊啊，这一定是、如神迹般的伊甸碎片在听到他的祈祷后，赐予他的奇迹吧。
　　鼠标点上一个名为【祝你安息，兄弟】的专区，里面密密麻麻全都是刺客们自发建立的哀悼贴，每一个帖子背后都是一个或多个牺牲的兄弟。
　　Buchak想，虽然他无法进入正规网站，但从这个兄弟们自建的网页里看看自己的死讯……也是可以的吧。
　　但是点开后，没有。
　　没有【Buchak】。
　　仔细一看，Buchak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For our great brother, Martin Harrington.-31/01/2000】（奠我们伟大的兄弟，马丁·哈灵顿。-2000年1月31日）
　　最新一条哀悼，是2000年！
　　这不可能！！
　　Buchak堪称惊恐的倒在椅背上，使劲瞪着那个日期，在缺氧般急促的呼吸几次后他扑过去，目光盯住电脑屏幕的右下角。
　　【8：47，Tuesday，2000/02/01】
　　“God——”Buchak瘫倒在书桌上喃喃，“God… whyyou do this! Whyyou joking me！”（上帝啊——上帝啊……你为什么这么做？！你为什么拿我开玩笑！）他以手撑额头颤抖着，缓缓念出最有可能做出这一切的罪魁祸首：“The piece of Eden……”（伊甸碎片……）
　　先是低笑，然后逐渐拔高到大笑乃至狂笑，Buchak瞪着窗外的夜空，大大张开双臂：“【先行者啊，谢谢你们的慷慨，将我送至这个时代、这个一切还年轻的时代！——是了，我已经过完了我的一生，我对兄弟会的贡献已经结束了。现在我已经死了……死了，哈！死了！WASP已经不复存在了！】”他深呼吸一口气，双眼在月光下灼灼发亮，用轻柔的语调呢喃：“【先生，请等等我，我这就来找您。我耽误了整整十四年，这一次，绝对不会再离开您！】”
　　Buchak仿佛整个人都重新活过来一般，他大步走回电脑前，鼠标移至关闭按钮那里，却又停住。思虑再三后他点进那条哀悼Martin Harrington的帖子，在底下以匿名的方式留下一句：【愿你安息，兄弟。】
　　“Rest in peace, father. ”（在宁静中休息，父亲。（类似于“愿你安息”））
　　然后关闭页面，抹去一切痕迹。
　　——Martin Harrington，1964-2000，美国刺客中大名鼎鼎的“白头雕”，在一次惨烈的战斗中牺牲，而他的妻子已经临近预产期。
　　十七天后，他的妻子将生下一名早产儿，其名为——Buchak Harringt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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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刺客生于2000年，死于2019年。
上一章忘了解释。为什么小刺客听到士郎的名字却没认出他就是红A呢？因为生前红A的资料被远坂家隐藏的非常好，而小刺客的主场是美国-刺客阵营，再加上以小刺客的等级是无法获得准确的魔术师资料的，所以他只能收集那些【红A作为普通人活跃的部分】的资料，也就导致他只知道对方叫Emiya。
以及，小刺客十四岁那年红A被绞死，而小刺客死于十九岁，再加上他一开始并不知道自己回到了过去，所以小刺客以为五年前死的切嗣就是他的Emiya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