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StayNight+刺客信条]鹰视狼顾》无风坠玉

13、十一、失之交臂

　　联盟组在远坂凛家一直讨论到晚上七点，最后远坂凛让Emiya护送卫宫士郎回家。本来Buchak也想跟去的，但Emiya把手放在他头顶拍了拍，拒绝了。
　　Emiya走后，远坂凛眼角抽搐的看着一副被抛弃的狗狗样蹲墙角的Buchak，忍无可忍不能再忍——她回浴室准备洗洗睡了。远坂凛表示，杜宾犬什么的就该由饲主全权负责，她不管了！
　　第二天Emiya跟着远坂凛去了学校，独自在家留守的Buchak决定再去冬木市转转。毕竟他虽然背下了地图，但细节部分还不清晰，只有实地考察过才能记忆的更深刻。
　　然而直到远坂凛和Emiya到家Buchak都没回来。一直等到夜里十点，两人确定Buchak真的出事了。
　　“走，Archer，我们去找他。”远坂凛阴沉着脸穿上外套，“该死……我应该告诉他不要单独外出的，万一碰到艾因兹贝伦的Master或者Rider，他一个刺客怎么逃得掉！”
　　但他们注定是找不到Buchak了，因为他碰到的既不是伊莉娅丝菲尔·艾因兹贝伦，也不是Rider，而是Caster。
　　阴暗的房间里，Buchak垂着头，两只手被大大扯开拷在墙上，赤|裸的上身布满汗水，沉重的喘息声很久才响起一次，仿佛已经筋疲力尽了。一根纤细白皙的手指搭在他小臂上，顺着紧绷的肌肉线条缓缓下滑，像是挑逗又像是欣赏。Buchak不为所动，他闭着眼睛，一边保存体力一边和对方的魔法对抗。
　　“唉，你真的很不错呢~我都开始心疼了。像你这种野马，堂堂正正的驯服其实才是最好的。”那手指的主人——Caster，勾起Buchak的下巴笑着：“跟随那种愚蠢的弓兵简直是埋没你的才能。能够抵抗夺魂魔法这么久，再加上你的身手，还有这条怎么也杀不死的贱命，要是做我手下的狗绝对能发挥百分之二百的力量呦。”
　　黑暗里突然亮起两颗金色的萤火。Buchak猛地睁开眼，狂暴尖锐的杀气刺的Caster没忍住倒退了两步。
　　“哈，生什么气？你不就是一条狗吗。甘愿在Archer脚下摇尾乞怜——”
　　“【闭嘴。】”
　　“怎么？戳到痛处了吗。”Caster扭曲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我说、闭嘴。】”Buchak那双鹰眼平静的看着Caster，目光锐利如刀：“【——再侮辱先生一句、杀你的时候就让你哭着求死。】”
　　“哈——啊哈哈哈！杀我？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吧！不如让我们赌一赌，是谁先求死？”Caster突然握紧拳头，Buchak猛地一挣，仿佛遭遇了什么巨大的痛苦一样试图蜷起身子，却被锁链死死扯住。
　　“心脏被捏住的滋味怎么样？放心，虽然你死了很快就能复活，但我不会随便杀你的。”Caster搭在Buchak手臂上的那根手指滑到他心口，点了点那里，感受对方抑制不住的细碎颤抖，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
　　“——”Buchak低声嘟囔了句什么，Caster没有听清，她再度挑起对方的下巴调笑：“大声点呀，我可听不到。”
　　“Bitch.（婊|子）”Buchak勾起嘴角讥讽的笑着，眼神仿佛在看一只苍蝇。
　　“你——！”Caster猛地给了Buchak一巴掌。Buchak被打的歪过头去，却低低的笑出了声：“What a witch.（真是个老巫婆）”他在Caster暴怒的注视下抬起头，眼神带着美国人面对敌人时那种特有的轻蔑和鄙夷：“【你都说我是狗了，那么不表现的忠诚点还真对不起你的赞扬啊，老巫婆。】”
　　“——”Caster没忍住倒退了一步。
　　那双金色的眼睛，简直可怕到让人灵魂都战栗——那是疯子在注视自己的虐杀目标时才有的眼神。
　　“【我甘愿做先生的一条狗。但你呢？可怜的家伙，你什么都没有。】”
　　“谁说的！宗一郎大人他——”
　　“【你说那个可怜到可悲的家伙？同为刺客我都同情他，那种没有心的玩意儿根本不配叫做人。】”*
　　“谁给你的胆子——！！”Caster暴怒的攥紧右手，Buchak突然吐出一大口血，整个人都软下去没了声息。Caster用力喘息着，恶毒的盯着Buchak的尸体：“你这混蛋……绝对、要你付出代价——！”她怒气蓬勃的走出密室，“嘭！”的甩上门。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重新响起呼吸声。Buchak咳嗽了两下，睁开眼，发现模糊的视线里有一双黑色的长靴正立在自己面前。
　　好……眼熟……
　　他努力让刚复活的自己恢复正常状态，几秒钟后，他终于看清了那是谁。
　　“【先生？！】”
　　Emiya双手环抱，紧紧皱着眉看着Buchak：“你可够没用的。”
　　“【对不起，先生。】”听到训斥，Buchak乖乖低下头。
　　Emiya哼了声，用极其不满的语气说：“我不需要没用的废物，如果再有下次，你干脆自己了断吧。”
　　“【……是，先生。绝对不会再像这样了，我、我会更努力的。】”从Emiya语气里听出嫌弃和抛弃的意味，Buchak浑身颤抖，连面对圣殿骑士最严酷的审讯都能完美保持住的心房瞬间崩溃，几乎是哭着说：“【先生，请不要抛弃我！我宁愿您亲手杀了我，也请不要抛弃我！】”
　　“那好。”Emiya扯了扯嘴角，挥手松开锁链，看着因脱力而跪倒在地上的Buchak：“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我和Caster是合作状态，明天晚上你配合Caster的龙牙兵去蕙群原学校，消灭潜伏在那里的Rider组。——记住，如果遇到凛的话就撤退。”
　　“【是，先生。】”Buchak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Emiya，仿佛在说——我会证明我的价值，所以无论如何、求您不要抛弃我。
　　在Buchak的额头上，一个诡异的花纹正散发出紫色微光，衬的他金色的眼睛无比怪异。
　　φαντασμική -Σκέψηπαρεμβολές
　　幻象-思维干扰
　　——站在Buchak面前惬意微笑着的，哪里是Emiya，分明是身披长袍的魔女Ca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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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搜寻一夜无果，远坂凛都快气疯了，完全抛弃优雅的一脚踢翻宝石箱。Emiya的脸色也很难看，最开始他控制不住的想会不会Buchak真的是某一组的间谍，但随即他就把这个想法绞的粉碎丢出大脑。那个年轻人对自己的态度任谁都能感觉到所蕴含的真诚，会有这种想法的自己才是真正恶劣。
　　“呼——算了，在这里生气也不会有线索。”远坂凛平复自己的情绪，重新变回那个优雅冷静的魔术师，“Archer，不管怎样，我们不能露出破绽。明天去学校我会把这件事告诉卫宫君，大家一起想办法。”
　　“哼，说不定等明天他已经死了。”
　　“不会的呦，别忘了Buchak有不死身。虽然不清楚代价，但也不会就这样轻易死掉的。”
　　“……”
　　“Archer，我知道你不好受，我也不想失去这个盟友，但我们一点线索也没有。先暂时忍耐一下，明天我们和卫宫君一起行动。”
　　“——我明白了。”
　　——————
　　日本的冬季很寒冷，但冬木市作为温暖的海滨城市气候比其它地方要好得多。蓝天高远，强劲的风刮过树林，响起一片沙沙声，一个影子顺着风轻盈的滑动，仿佛一只展翅的鸪鹰。
　　那影子轻快敏捷的越过围墙、穿过林地，在大楼背光的地方像壁虎一样攀爬而上，潜伏在窗外。
　　目标是2-C班的一个蓝发少年，间桐慎二。
　　楼顶逃课的卫宫士郎和远坂凛对这一切毫无察觉，甚至包括灵体化的Emiya。
　　“远坂，把早上的事情详细点告诉我。”
　　“？什么详细不详细的，慎二主动和我搭话的呀。说什么他也成了Master，要不要两人联手这类的话。”
　　“————”
　　“接着呢，接下去怎么样了？”
　　“没有接下去了，我当然是拒绝掉了。”
　　·
　　突袭被造型不祥的短剑挡住，黑影敏捷的一个后跃躲过攻击，左手抖出一把消音枪，出其不意的对准间桐慎二扣下扳机。
　　走廊里传来咔啦咔啦的声响，Rider啧了一声，丢下偷袭者去解决好运没被击中心脏、却又被龙牙兵包围的间桐慎二。
　　“【魔法护符……原来如此，所以子弹才会偏移。】”
　　·
　　“……然后远坂你接下来要怎么办。放着慎二不管吗？学校的结界是慎二设置的吧。”
　　“————咦？”
　　“你错了远坂。慎二确实不是魔术师，可是那个结界是慎二设置的，一定是他的servant也像Caster一样擅长魔术吧。”
　　·
　　数次试图攻击间桐慎二都被Rider拦下，偷袭者在略一思索后居然毫不犹豫的冲向Rider，选择缠住她好让龙牙兵解决间桐慎二。
　　“该死——”发现自己在近身搏斗上居然被一个人类压制，Rider毫不犹豫的发动宝具：“他者封印-鲜血神殿！”
　　·
　　“远坂，你没有注意到吗？”
　　“……没有。虽然我知道那个结界是servant所设置的，可是……糟了，处理不好的话慎二那个家伙——”
　　“凛，有敌人！”Emiya突然显出身形。
　　就在这一瞬间，异变突显。
　　天空被染成一片鲜红。将整个学校包起来的空气，只要吸入就会是意识麻痹。
　　“远坂——！”
　　“我知道，快一点吧士郎——！”
　　·
　　Rider失策了，偷袭者在鲜红的教室里行动如常，不受一点影响。
　　但他不应该只身对上Rider。
　　·
　　“该死，龙牙兵太多了。”远坂凛几发魔术弹扫射轰飞一大片敌人。她身后，手握强化过的椅子腿的卫宫士郎狠狠一击，打碎了一个企图偷袭的龙牙兵。
　　“凛，这里交给我，你们先过去。”Emiya挥舞着干将莫邪，轻易就把龙牙兵成排的斩碎。
　　·
　　被人类的武器重伤，但也终于成功杀死对方的Rider转身帮间桐慎二解围，然而在那一瞬间，本该倒地死亡的偷袭者突然暴起！手中一根长而透明的琴弦出人意料的绕住Rider的脖子猛力一拉——
　　“啊——”Rider的瞳孔骤缩，瞬间尸首分家。
　　Servant死亡，间桐慎二面对朝自己举起手|枪的敌人，崩溃的大喊：“别、别过来啊啊啊啊啊啊啊——！！！”
　　“砰！”
　　“！”凭直觉躲开魔弹，站立在阴影里的偷袭者看向教室门口，正好对上远坂凛碧色的双眼。
　　施术者死亡，鲜血神殿褪去。没有了那层粘稠的红色阻挡，远坂凛和卫宫士郎终于看清对方的面容。
　　“——Buchak！？”
　　——Rider死亡，Master重伤，已经达成“让Rider组退出”的条件。远坂凛现身，先生交代……
　　撤退。
　　将面容藏在兜帽下的大男孩转身冲向窗口，毫不犹豫的跃下。卫宫士郎伸出去的手和他失之交臂。
　　“Bucha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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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C妈夺取神智不成功，改用幻象魔法了，让小刺客以为她是红A+扰乱思考能力（不是说C妈的魔法一点用都没有的，小刺客只是抗性强而已）
*这里只是小刺客在激怒C妈，不代表我的真实想法啊，其实我还蛮喜欢葛木宗一郎这个角色的（或者说fate里就没有我真正讨厌的人）
*φαντασμική，希腊语‘幻影/幻象’；Σκέψη，希腊语‘思维’；παρεμβολές，希腊语‘干扰’。因为查不到古希腊语所以用现代希腊语凑合了：D
下了个叫‘小吉画画’的app，用着……还凑合，画了张额头受伤的小刺客，但是眼睛没画好……好坑爹，这个app作品提交后就不能修改了，只能用PS一点一点改 =_=

再来张被C妈植入幻象和思维干扰魔法的小刺客（上色废请见谅）：

话说，突然发现我已经用鸪鹰、狼、狗、野马来形容过小刺客了，接下来不会又用什么其它动物来形容他吧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