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我们同归于尽吧》拟疏醉

38、道术与妖修（7）

　　“发布支线任务，寻找到霁忟想要温养的灵魂。任务奖励点数15。”

　　三天后来的是温和的霁忟。

　　“斐沨？”霁忟咧嘴一笑，眼睛顿时明艳地不可方物，芳冽水华。夏沨用手指轻抚着脖颈上的疤痕，不明意义地笑笑：“是‘你’来了。”霁忟点头。

　　“过来。”霁忟顺从地走到床边坐下，嘴角含着笑意，微微低着头伸手去牵夏沨的袖子。夏沨眸色一暗，不留痕迹地躲了开来。霁忟抓了个空，微微拧起了眉头，眼角一下子拉了下来。声音有些低落，软软的调子和撒娇的猫咪如出一辙：“你是不是生气了？生忟儿的气了？”

　　夏沨没有答她，而是摊开手掌，默幻静静地躺在白皙如玉的掌心。夏沨伸手去展开霁忟的手想要把东西放进她的手心：“还给你。”

　　霁忟的神情一下变了，明亮的眼眸像是一下子吹灭了光亮：“为什么要还给我？斐沨，忟儿做错了什么？”她死死攥着手，指甲也嵌进了皮肉中。

　　“另一个你需要它，另一个你想要了我的命。听话。”夏沨丝毫没有被打动的样子，“我现在就告诉你我的目的。我是带着目的接近你的，我想成为妖王，我想变得更加强大。我有办法找到你要的东西，我也能够帮助你将修真界掌控在手里，但我也需要你的帮助。”

　　“霁宫主，我希望您能够帮助我，我会让您达到您的目的。找到默适用它来温养您的另一个灵魂。”

　　夏沨终于扳开了霁忟的手，白嫩的手心掐出了好几个指甲印，夏沨一点点摩挲着她掌心的痕迹，情绪平淡。

　　霁忟像是愣了一瞬，表情一下子变得奇怪起来。

　　低着头轻轻笑着，许久才开了口，声音低缓难辨：“斐沨，我想，你误会了。你觉得我们难道是两个灵魂吗？”夏沨不解地瞪大了眸子。

　　“我就是我，没有什么另一个灵魂，我们是一体的，哪怕我们不是一个意识体，但我们水乳交融，我们是一个人，什么都分不开。”霁忟抬起头来笑了笑，那笑容像温和的霁忟同样像暴虐的霁忟，“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但我希望你不要妄加揣测，糊涂一点对你有好处。”

　　“你的合作我接受了，从今天开始，我会帮助你变得强大，并帮助你混入修真界所谓正派人士之中。而你最好把默适送到我的手上。”霁忟微微侧了头，笑得甜美无比，“好吗？”

　　看来是自己猜测错了。

　　夏沨低了头，声音含糊不清：“知道了。”

　　霁忟笑得很是餍足，眉眼轻轻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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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眉，转眸。重来。”歧化手中的鞭子毫不留情地抽在了夏沨的胳膊上，疼的夏沨一阵跳脚。“说过多少次媚眼如丝，是要柔不是呆。眼尾要轻挑起来，流转的眸色要慢，要有味道。”

　　歧化微挑着眼角，眸子轻轻一转，百种风情，偏偏又正经得不得了，分外勾人。就是那种欲语还休的样子真心像极了妖精。

　　“狐狸精魅惑人的技术不应该是天生的吗？”歧化一本正经地教学。西虞子在一旁已经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笑什么笑？壹，别捣乱。”

　　西虞子委屈地瘪嘴，朝夏沨看去，夏沨被看得心中一颤。

　　“你能不能学着点，你好意思说自己是狐狸精吗？”歧化淡淡看了西虞子一眼，略带赞赏地说道。

　　“还在学吗？”霁忟摇晃着马尾，蹦蹦跳跳地走了进来。腕子上淡紫色的水晶石手链轻轻晃动着，手上端着的精致糕点散发着诱人的味道。“西虞子，你最喜欢的芸豆卷。”西虞子闻言，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紧紧盯着霁忟，表情可怜巴巴的。

　　霁忟轻轻闭了闭眼睛，璀璨的笑意一下子在黑亮的眸子里绽放开来，耀眼夺目。

　　“为什么我要学这些，这能帮助我变得强大吗？”沉默了许久的夏沨终于开了口。他有点想不通，霁忟明明答应了自己的合作。却一直只让他跟着歧化学什么眼神，什么动作。

　　“你认为什么是强大？”霁忟不答，反倒坐到椅子上，托着下巴轻声问。

　　“什么是强大？”夏沨迷惑了，强大在他看来不过是武力的强大。可他知道霁忟不止是这个意思。

　　“对，什么是强大？”霁忟从盘子里挑了个芸豆卷，一边看着一边问道，“这世上有很多的人，但并不是谁能力大谁就活的更好。多少有天赋、能力的修士陨落。一个哪怕是天赋平平的掌门之子照样能随意灭杀没有背景的修士。”

　　“真正的强大不只是实力的强大，而是所有的强大，不管是内心还是仪容。”霁忟白嫩的指尖轻点唇瓣，把芸豆卷送入口中，仪态极度优雅“若你有法子让天下人为你所用，一样叫做强大。不论过程如何，结果都是一样的。”

　　“我现在要你学的便是仪态，让人不自觉对你心生好感，让人对你言听计从。让人前赴后继地替你送死。”霁忟甜美地笑着，半敛的眼眸微微透出一些慵懒的金色。

　　夏沨默，有些震惊也有些通明。男女主角前期都不算强大，却能够一步步逆天而行，最终登上巅峰。虽说是因为主角光环，却不得不说，他们获得了太多人的好感和馈赠。抑可以说是支持他们的人一手把他们送上了巅峰。

　　“我知道了。”夏沨挑了眼角，眸光流转，三分醉意，三分媚态。妖到极致。却又如高山上的白雪，高傲、圣洁。

　　霁忟满意地笑笑，点了点头：“不过，我希望你以后有什么疑问最好不要轻易问出来。一个人要有些神秘感才更讨喜。你要做别人的依仗，越是淡定从容，越让人信服。”

　　“好。”

　　“下个月你便去衍天门参加弟子选拔，我要你成为掌门弟子。若是连这个都做不到。你便没有利用价值了。”

　　“好。”

　　一月后

　　“听说这次参见选拔的弟子们资质很不错啊。”一身宫装的少妇轻缓嘴角，眉目端庄典雅。

　　“孙长老消息挺灵通。”一旁的蓝衣青年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脸上并没有什么笑颜色。

　　孙长老没有接话，只是略带嘲讽地瞥了他一眼。

　　“听说这次刘长老的重孙女也来参加选拔了，而且在其中也是佼佼者吧。”蓝衣青年不再理孙长老而是看向了一旁鬓发有些花白的中年人。

　　中年人不曾开口，脸上却是藏不住的得意神色。

　　“掌门到。”来者一身白色宽袖流云袍，踏风而来。容貌虽还年轻，却是一身淡泊意味，威容十足。

　　“恭迎掌门。”六大长老起身，恭敬地弯腰致礼。“嗯。”掌门点了点头，便径自走向自己的位置。

　　“开始吧。”

　　“是。”掌管教务的孙长老起身取出花名册开始点名，“此次一共一万四千零三十五人参与选拔。三灵根一万一千七百人，双灵根两千三百三十人，单灵根五人。”

　　“登塔。”孙长老大弟子一声令下。面前古色古香却高耸入云才渐渐显露出来。塔下的众弟子开始依靠腰间拴着的绳子向塔顶进发。

　　“这不过是个简单无比的试炼。”夏沨身旁的黄衣少女有些不屑地撇撇嘴，看了看戴着斗笠的夏沨。夏沨并没有搭理她，而是拽了拽绳子，就脚部用力一蹬。向上飘飞而去。

　　“你……”少女咬着牙，看了看已经爬了有十多米的夏沨，不甘地拽住绳子也向上快速攀爬起来。

　　虽然这个试炼对于凡人是有些难，但只要激发了灵根就可以修炼的这个世界来说。这里参加试炼的弟子都不是凡人。夏沨也有些纳罕，为什么这试炼会这般简单。

　　“灵鹰。”正当夏沨疑惑着，爬的较快的一人发出了惨叫声，便掉了下去。腰间绑了衍天门特制的绳子自然是死不了，不过恐怕也失去了参赛资格。

　　上方的灵鹰失去了攻击目标，开始低低地盘旋起来。夏沨停了下来。“喂，那家伙，该不是怕了吧。”刘雨冉见夏沨不动了，就加紧了速度快速赶了上来。灵鹰听到声音，又锁定了目标。俯着身子，像出膛的子弹一样，低啸着向夏沨和刘雨冉冲来。

　　猪队友。夏沨暗骂一句，身子直接贴到了塔上，换用手扒着塔部突出的部分，真正爬了起来。他的速度极快，在灵鹰还未反应过来时便爬出了他的攻击范围。

　　灵鹰一下子有点懵了，不过声音源刘雨冉仍在它的视线内。便快速转换了目标，利落的爪子在她的胳膊上直接划出一大道血痕。刘雨冉一下子反应过来，掏出腰间的匕首，朝着灵鹰就是一下。灵鹰不太敢近她的身了，扑扇着翅膀，不停低啸着。

　　夏沨已经爬出一截了，听到灵鹰呼唤同伴的声音。顿时觉得头大了一圈。这灵鹰本只是干扰的，刘雨冉大声呼喊再加上伤了它，很明显已经惹怒了它。

　　夏沨咒骂着。却还是乖乖放绳子，往回折。没办法，如果刘雨冉出了事，他那个护短的曾爷爷怕不会给自己什么好果子吃。

　　刘雨冉多年后还记得那个画面。容貌清冷妖冶的男人一击杀死灵鹰的画面。红色的血花迸溅在他的脸上，晕开在他的眼角，美得惊心动魄。

　　夏沨的腰部极其柔软，所以在灵鹰迫近他时，直接用双腿夹紧绳子，身体翻折了270°，准确地将灵鹰一刀毙命。然后抓住吓傻了的刘雨冉快速攀援而上。

　　幸亏来以前霁忟对他进行了特训。虽然进步不大，但加上法宝加持，通过个普通选拔还是绰绰有余。

　　夏沨把刘雨冉带离了一段距离，就放开了手，一句话也没多说，转头就走。“喂。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过了中部灵鹰密集的区域后，人员锐减了一大半。夏沨知道，真正的试炼现在才开始。

　　高部愈发难以攀登。仿佛全面压制了参加试炼弟子的灵力。这些弟子便只能靠□□力量向上。加上高度的心理压力。还没有一半距离。便又有一多半的人退出。

　　夏沨由于是妖族体魄，再加上近几年霁忟对他的阴晴不定百般折磨。竟对这需要体力的试炼并没有感到有多吃力。

　　越接近塔顶，弟子们的神志便越恍惚。塔顶有着掌门亲设的迷惑身心的法阵。

　　“蔫儿，屏蔽了法阵对我的干扰。”“五点数。”小蔫儿像是刚刚睡醒了一样，打了个哈欠说道。“好。”

　　然后，夏沨一路作弊加开挂，终于成为千年来头一个登临塔顶的弟子。

　　也如愿成为了衍天门掌门亲传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