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仙配》凌波飞鱼

4、别离

　　第四章别离

　　轻轻而来，轻轻而去
　　挥一挥衣袖，作别西天的云彩
　　带走的
　　是无尽的缠绵和思念

　　殿试，寒窗十年只待此时此刻，汹涌而来的考生如流水般，有紧张的讲不出话的，也有自信的不可一世的。

　　主考官日吉以看着来来往往的的考生，每届的考生都有行为怪异者，如上届的慈郎睡觉的时间比答题时间多一倍，却因皇上一句“此人文章简洁扼要乃状元之才”而当上史上最会睡觉的状元，还有再上上届的状元千石，一进考场就划分风水，算卦，占卜，把考场当成算命铺了，就差点摆摊了，居然也雀屏中举，而他们两个今年当副考官，一个睡觉，一个帮考生算卦，就自己一个在检查考生的衣物，自己是招谁惹谁了，一个主考官受这种罪，偏偏两人又是皇上身边的红人……

　　日吉看着名单，越前龙马，皇上要求入三甲的人物，不由稍微打量了他一下，目清眉秀，却在衣领中不经意看到淡淡的吻痕，不由一惊，临考前居然流连于情欲之中，非国家社稷之才，想必文章也非纯良。

　　龙马看到主考官用鄙夷的眼神看着自己的衣领，也不自觉的瞟了一眼，汗！都是不二，不知哪有那么旺盛的精力，昨天折腾了一天，要不是看在自己要考试的份上恐怕还不肯放了……想到这，龙马脸上浮上一层笑意。走进考场，两个副考官一个在睡觉，一个在给一个过度紧张的考生算卦，只是嘀咕一句：“还差的远了！”

　　时间已到，龙马拿起试题，提起毛笔，脑中浮现昨天的激情……考前应该心淡如水，现在却如烈火般无法平静，水中透出人间美好，火中映出神仙奇妙，如果水火交融呢……轻声笑出，却看到主考官的死鱼眼瞪着自己，自己又没招惹他，好象他就是看自己不爽的样子。

　　千石看到别人都开始做题了，硬是把慈郎叫醒：“我帮你算命……”

　　瓷郎迷糊的看着千石，千石道：“我算命一向很准的，上次不是算到你中状元了吗？反正无聊，玩玩！”

　　日吉眼光从龙马身上移开，他已经感到自己正处于崩溃的前沿了，千石一边算一边皱眉：“啊呀，你今年运道不好呢，皇上会有新宠，不过，如果……”

　　日吉拈拈自己的脸，还好，没死！那个千石那么喜欢算命还读什么书，开个算命铺就地了，还有慈郎喜欢睡觉就别浪费宝贵的时间花在读书中，天天谁好了，希望今年的状元能正常点，不过，目前为止除了龙马每个考生都很正常……

　　“葡萄美酒夜光杯……”不二把一只精致的酒杯放在龙马唇边，龙马别开脸，“不要，还想灌醉我！”

　　不二还是笑着把酒放在龙马嘴边，龙马醉后的样子那么迷人，怎么能错过呢？

　　自殿试结束后，龙马整日呆在这里和不二在一起，每日吟诗作曲，不二喜欢给他讲各种仙界有趣的事，像他的妹妹去见天帝的时候迷路了跑到阎王府去了，还有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是不二还是人类时的事。

　　“那时，有个很美丽的少女救了我，但她很奇怪，不肯说一句话，我伤复员后她就消失了……”说到这里，不二突然看了眼龙马，“说实话，你和她还挺像的，说不定是她的转世！”

　　“少来了！几千年的事你还记得？”龙马打断~不二的话，他老喜欢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来戏弄自己，比如说传说中的孙悟空其实是个如冰山般寒冷的猴子……不对，是神，大闹天宫时要不二弃暗投明，成为花果山的支柱，笑死人了，这怎么可能。

　　“我帮你算算你能中状元吗？明天就要发榜了吧！”不二笑着说道，龙马只是道，“我瞎写的，都是你害的，让我都没精神写下去，看来就要落榜了！”

　　“这么说是我的错了啊！放心，我算出来你能中状元！”不二不用算了，上天都注定好的，不过，就是龙马的命运有点诡异，中状元后的线路就乱七八糟，是因为自己参合进来的关系吗？

　　龙马伸伸懒腰：“我想睡觉了……”接着就看到不二色眯眯的看着自己，龙马道：“你又想……”真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好的精力，仙人的体力就是不一样，和凡人不同……

　　春宵美景，月牙羞涩的遥望着罗帐中翻云覆雨的两人……

　　主考官日吉将入三甲第的试卷叫给迹部，迹部打打哈欠：“状元是……”

　　“回皇上，是湖南考生范进！”日吉拿出试卷给迹部看，迹部却查了下画像：“长那么丑，当状元有损美观，那榜眼是……”

　　“回皇上，是绍兴考生蒲松龄……”日吉依旧把试卷交给皇上，而迹部也依旧看此人的画像：“长那么老，不好，那探花是……”

　　忍足已看出迹部的心思，对日吉道：“那个叫越前龙马的试卷给皇上看看！”迹部优雅的一笑，不愧是忍足，了解自己的心思，对日吉道：“尝闻龙马在乡试会试中连中两元，给朕看看此人的文章如何！”

　　日吉只好翻出龙马的试卷，本来就不想让他入甲第，奈何皇上特别交代……交于皇上时道：“皇上，那个越前龙马的文章有伤风化，都侵入儿女私情，不利于国家社稷，因而放在甲第之末……”

　　迹部将试卷交于忍足：“忍爱卿认为如何？”

　　忍足看完后道：“龙马乃一代奇才，文章锱铢比较，天马行空，绮丽华美，既有宋玉之才，又潘安之貌，此等人才为皇上所用乃本朝之福！”

　　迹部笑的乐不可支：“既然如此，和不定他状元，这样本朝就有第一个连中三元的人，呐，桦地！”

　　“是！”

　　“可是皇上，龙马文章过于华美，不适合国家之用，内涵定义不高，依臣愚见……”

　　“即是愚见，就不必说了，难道日吉爱卿又想效仿魏征以下犯上？”迹部脸色一扳，日吉立刻跪下：“微臣不敢！”

　　“那就依照忍爱卿的意思顶越前龙马为状元好了，呐，铧地！”

　　“是！”

　　忍足苦笑，什么时候变成他的意见了，自己只是顺水推舟而已，正所谓伴君如伴虎，像日吉处处违背皇帝的意思而能存活至今已是奇迹了。

　　龙马终于挣脱不二的怀抱：“今天放榜了，我看看自己有没有入榜！”

　　不二恋恋不舍的放手：“我不是说了吗？你就是状元啊！不相信我！你去好了！”

　　龙马看着不二：“你不陪我去吗？”他以为不二会和自己一起看榜单的……

　　“我有点事，你去看好了！”不二的眼神有些闪烁，“放心啦，我说的话还会有假！”

　　不二微笑着看着龙马走远后，随后回到房间：“你可以出来了！”

　　仙气幻灭，一手执乾坤圈，脚蹋风火轮，神色严肃的短发少年出现在内屋。不二笑道：“裕太三太子怎么那么好的心情，特地下凡来看我！”

　　“我也不知道二郎神居然有这种癖好！”裕太收起风火轮，坐在琉璃椅上，“难怪从来没有听说你喜欢哪个仙女，原来……”

　　“三太子前来是吃醋的吗？”不二邪邪一笑，“如果现在表白好象晚了……”裕太别过脸：“别胡说八道，玉帝要你回天庭一次！”

　　“真田叫我去干吗？难道他和幸村娘娘又吵架了？还是他知道我染指了人间的新科状元？”

　　“他知道的话还了得，八成要你饱尝轮回之苦，其实是你妹妹樱乃出事了！”不二还是没变，说话总是贼贼的。

　　“樱乃？她怎么了？不会去幸村娘娘那请安的时候不小心又跑到阎罗王那了吧！”这是她妹妹最离谱的一次，整个天庭都笑了一个月了！

　　“比这还严重！”裕太道，“你妹妹怀孕了！”

　　“这么说我要当舅舅了……哈哈……等等，樱乃什么时候结婚的？”不二果然吓了一跳，不过天才就是天才，脸上没有任何惊变。

　　“樱乃和凡间一人结合，甚至怀孕了，太上老君查的时候发现的，玉帝已经知道了，而樱乃为了避免和织女相同的命运甚至偷了你的宝莲灯！”

　　一阵沉默，当年织女爱上凡间有两年放牛史的牛郎堀尾以至没完成幸村娘娘交代的使命，甚至与牛郎生下一男一女，真田一怒之下将两人打入牛郎织女星，惟有七夕才能见上一面。

　　“樱乃最听你的话了，你去劝她回来，万一惹怒了天帝就不好了，还有，她把你最心爱的宝莲灯偷了，至少要拿回来吧！”裕太不动声色道。

　　“其实……如果喜欢一个凡人也不错呢，裕太，你不觉得天上的生活太郁闷了吗？”

　　裕太摇摇头，和不二在一起的生活才不郁闷了。

　　“比如说你了，我们在商末就在一起，都几千年了，三太子不觉得闷吗？”

　　裕太眉头一皱：“你说和我在一起很闷？”大受打击！

　　“没有啊，还有，保莲灯什么时候变成我最心爱的至宝了？”不二想了半天都想不出名堂。

　　“你……”裕太郁闷道，“这是我送给你的，你说会很珍惜的！”难道……他都忘了

　　这样啊，好象有这么回事，几千年前的事哪记得住？

　　“不过，不二，你不会真的喜欢上那个人，这可是触犯天条的呢！”裕太神情崩的紧紧的，幸好目前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否则……

　　“所以裕太帮我隐瞒啊！”不二双眼一眯笑道，“裕太有喜欢过一个人吗？原来喜欢一个人是那么快乐的事呢！”

　　裕太依旧扳着脸，自己怎么会没爱过呢？爱了多少年了，当还是凡人的时候……

　　“你和真田说，等那个男人死了我妹妹就会回天庭的，反正她在天庭的作用除了搞笑就没有其他的了，还有……”

　　裕太拉起不二的胳膊：“你自己和玉帝去说，回天庭呆个几个月……”

　　“不行，呆那么长时间龙马早死了，裕太别拉我啦…………”裕太硬拖着不二飞上天庭，momo跑了过来“汪汪”直叫（翻译：主人别丢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