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晖末想榕》阳光的小小

29、我不想过生日了

　　“怎么看起来这么累？”程浩然习惯性的想去拥着她，她却有点心不在焉。
　　从手掌侧中走过，“不累，只是想得有点多了。”
　　“想榕在学校都想些什么？有我吗？”程浩然给她系好安全带，呼着气在她的耳旁。
　　花想榕不是个少不更事的姑娘，当然一下子把之前的念想放在了一旁，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转过脸，看向窗外，“你今天很闲？”
　　程浩然耸了耸肩，“好像最近都很闲。”手仍然在方向盘上眼神的余光却依依不舍那样的面庞，“想榕不愿意看到我？”
　　说着口气中还带着一丝丝的委屈，“原来你不愿意看到我，怪不得呢。”
　　花想榕一下子就醒了过来，脸也看向某人有点带笑的眼睛，“又骗我。”小锤子打在程浩然身上仿佛很受用。
　　“看到想榕在乎我，我很开心。”笑容消失了，是郑重的在说明自己的感情。
　　舍不得去看那样的情谊，花想榕的心里有点疼，脸色一下子就泛白了，“到底是什么在折磨着我明明都是我想要接近的，可是我这样做不是把他们都要推走了了吗？我到底要的是什么？”
　　想起与林晖这两天简简单单的相处，她知道自己喜欢这个冷冷的却把自己的心完全放在那个女孩身上的大男孩。她喜欢那种干净的感情，她甚至舍不得去亵渎；她喜欢那种温馨的气氛，她甚至舍不得去破坏；她喜欢看他的眼睛，她甚至希望自己是那个影子。
　　可是面对与浩然哥哥十年的相处，点点滴滴。她知道自己喜欢这个温暖却把心放在以前的我身上的小男人。她喜欢那种温暖的感觉，她甚至舍不得去打破，她喜欢这种被照顾的感觉，她甚至舍不得去拒绝；她喜欢被他喜欢的感觉，她甚至一直希望的是他真正的喜欢她。
　　“我那么贱？这两个人我都配不上呢？一个是连想榕，一个是花想榕。我是花想榕却又不是，那么我是谁呢？”脑海中有点点的画面闪过。
　　“小晖，我真的很开心。”女孩子笑的如花朵般的脸庞。
　　“小晖，我真的没有骗你。”即使面染鲜血也抵不住她的光芒。
　　“我是你最好的容器不是吗？”苍白的熟悉的面庞。
　　“是谁？是谁？”
　　程浩然见着花想榕的脸色越来越惨白，忽然一个急刹车，使劲摇着她，“想榕，想榕。”
　　“谁在喊我？谁？”
　　花想榕一下子惊醒，脑海中却什么都不复存在，好像之前的只是一个梦一样。
　　程浩然用指尖指向她的泪珠，一下子就放进了嘴巴里，“好苦。”抱住女孩，“我这么做伤害了你吗？可是我忍不住，我竟然也伤害你了。”
　　“浩然哥哥怎么了？”
　　“想榕很痛苦是吗？”程浩然的余声在花想榕的耳朵里旋转，“可是我放不开了呢。”好像是在叹息。
　　花想榕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一样，程浩然已经发动了车子，正正经经的开车，因为知道她不是心脏病发作，所以并没有太多担心。
　　花胜群接到程浩然电话的时候，想着也快了，也该准备办了，尤其这还是她获得新生的第一个生日。
　　下车之后花想榕见到父亲就站在门口，“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回头看了看程浩然，眉头皱在了一起，“有什么东西要谈？”
　　“傻姑娘，我过来吃顿饭还不行了？”有种说不行那个巴掌就会拍到她脑袋的感觉。
　　花想榕肯定不信这么一回事啊，直直的看向自己的父亲，因为父亲爱她爱过了头，所以他无法在她面前隐藏什么，除非她不想知道。
　　“之前我还和你说过啊。”一个板栗敲在她的头上，虽然不痛，却隐约让她想到了什么？
　　“额，我好像要过生日了？”花想榕抬头，“那天你直接回去时因为我爸爸不在家？”
　　“不然呢？”程浩然也有着想要做的重要的事情，不能时时刻刻在她的身边的。
　　“哦，这样啊。”
　　“什么这样啊，那样啊。”花胜群牵过花想榕的手，“还站在这里，还不进去？”
　　“额，好吧。”确实三个人这么站着不像一回事，有点奇葩。
　　有些事情不在她的掌控之内，明明想和他们说不想过生日的时候，可是看见父亲和浩然哥哥谈的正欢的时候，她又不好去打扰。
　　默默想着今天在车内的事情，“那时候我没有幻听对吗？”
　　只是一会，程浩然离去，袖子被拉住，某人踮起脚尖，“浩然哥哥做什么我都不会痛苦。”
　　程浩然心里的那根弦砰的一下子放松，却又忽然一下子紧绷，“傻姑娘，可是你会因为我想要的而痛苦啊。”
　　有些东西是让不了了，例如爱情。爱情不会让人痛苦，痛苦的事让人去选择以后要走的路。
　　“真快啊，想榕就要二十一岁了，是个大姑娘了。”摸了摸自己女儿的脑袋，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某个方向，那是花想榕从未进去的地方，“爸，可是妈妈也为我消失了二十一年了。”
　　“爸。”声音脱得很长，让人一下子就能感受到她的异样。
　　“想说什么？”
　　“我不要过生日了。”花胜群只是看着女儿，她直直的又说了句，“我不要过生日了。”
　　“胡闹。我和浩然都谈好了，他很早就在为你的生日在打算，我们都在庆贺你的新生……”花胜群越说越激动。
　　只花想榕一句话将他打入冷窖里，又冷又寒，“我的出生是母亲的忌日。爸，我不想在过生日了。”
　　那只手抬起终究还是没有落在她的头发上，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花想榕只听得一声叹息，立马跪坐在他的面前，“对不起，爸。”花想榕想到自己过了这二十个这样的生日，那一个一个都在挖花胜群的心啊。
　　“傻孩子，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花胜群当然不会让花想榕知道这么事情，他要的不过是这个孩子能够开心的成长。
　　“久到我都忘记了什么时候了。有一次过生日完我没有睡着，我跑去找你，发现你到了那里，一个人在絮絮叨叨的说着。”指着某个方向，“爸，我对不起。”对不起我过了二十年让你伤心的生日。
　　“起来。你知道的不多，爸爸每年的笑都是真的，我的女儿又打了一点，又多陪我一年，只是她不在。”花胜群老了老了在女儿面前也忍不住流泪。
　　“我和你说个故事吧。”拉起自己的女儿，走向了那个房间，那个隐秘的只有他有钥匙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