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晖末想榕》阳光的小小

20、想榕，对不起

　　车子飞速的前进，而他只有一个目标，对他的想榕说声，“对不起。”
　　花想榕回到家里并没有像那日的反常，好像有的事发生都是应该的，而她所做的就是要适应这样的改变。
　　找到该找的，却不敢确定该不该要，花想榕承认自己真的很迷茫。
　　黑暗的路上本有点了一盏灯，花想榕默默在灯光下行走，仿佛没有一点不放心，何时大道上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三岔路口，一条后退，两条前进，都有着亮亮的灯光。花想榕的眼睛虽然闭上，可是那两盏灯还是有一较高低的驱使，她没有办法前进，她很迷茫最后的路途在何方。
　　程浩然急匆匆敲门，阿姨开过门发现是程浩然，“浩然少爷，您怎么现在来了？”
　　“想榕在哪？”
　　看的出来程浩然是非常着急的，看的出来她是有急事的，顺手一指，“那边的阳台。”
　　花想榕还没有在那样的场合中醒来，却突然发现自己落入一个急切的怀抱，本想挣扎，却发现那是自己熟悉的怀抱，却也发现自己被拥的很紧很紧，“浩然哥哥，你怎么了？”
　　程浩然的身子颤抖了一下，“我怎么了？我……”
　　“对不起，想榕，是我错了，我对不起你。”
　　手搭在程浩然放在她腰间的手，花想榕没有说话，因为她不懂，所以不想去打断接下来程浩然想要说的。
　　“我以为你会一直那样的快乐，我一直是那样认为的，后来你不在理我，我只是以为你是因为你的病，我就想着更加努力的靠近你，可是我怎么做都不行，想榕为什么，那个时候你会抛弃我？你会把我放在你的生命之外？明明你对我说我是你重要的人，我是你的家人。”程浩然像变了一个人，原来从之前他就以为自己是被抛弃的，所以才会被最后他将她抛弃的事实打倒。
　　花想榕的记忆好像被扯痛，灵魂里某个声音在叫嚣，“不是的，不是那样的，不是的，我只是不想浩然哥哥因为我的离去而伤心，我只是想这样，我真的只是想这样……”
　　“不是的，不是的。”花想榕用声音表达了自己内心的声音，不知道为何她因为心疼流出来泪。
　　那个时候程浩然却突然放开了他，哈哈大笑起来，“说谎，说谎。想榕，你明明知道那个时候我那么的喜欢你，你还是把我放在了一旁。我不满意，我恨，我就想着既然你那样，我也如此好了。默默地在背后看着你，我好累，每每看到你一个人孤单的坐在床上看着外面，你的笑颜在那个时候全部消失了，我想你肯定需要我这个肩膀吧，可是即便我以主治医生的身份站在你的面前，你还是无动于衷，无动于衷。可是在你真的要离开的时候，我发现我舍不得，我舍不得。”在花想榕诧异的神情中，又一次抱紧了她，“想榕，对不起，我不该那个时候也抛弃了你。我应该对你说，我爱你，我们在一起吧。我想那个时候你也不会如此的孤单。”
　　“更不会抛弃我离开了。”默默的在心里叹息。
　　“浩然哥哥……”这是内心中最真挚的声音。
　　“想榕，对不起，对不起。”程浩然摇头道歉着，却由此激起了更多的花想榕的记忆，从前的很多很疼的记忆。
　　“你是花家的那个孩子？”在病房门被敲响的时候，花想榕转头一笑，以为是他的浩然哥哥，却看见一个并不认识的阿姨。
　　看见面前孩子诧异的目光，单纯有些看不清的味道，那是失望。
　　“我是程浩然的妈妈。”其实作为这家医院的主人，她不会不认识，可是她是真的不认识。
　　笑容却一下子展现了出来，“阿姨好。”不过在看见她的表情之后，便好像能猜到什么东西一样，“阿姨找我是有事要和我谈吗？可是能不能换个地方？”
　　“为什么？”
　　“一会爸爸和浩然哥哥会过来。”她已经靠着自己的力量坐到了轮椅上，“走吧。”
　　“你能不能离开他？”
　　“浩然哥哥吗？”眼帘一下子低了下来，身边都仿佛有种哀伤的气息。
　　“是，我头一次看到他因为无助而哭泣，长痛不如短痛，我不想他日后会为了你的消失而一辈子低沉，请原谅我，我作为一个妈妈……”
　　程母以为她不会同意，可是她只是抬头，眼睛里一片清明，“阿姨也觉得我活不长了呢。我做不到离开，我只能答应您不在给与他多余的希望。”
　　“谢谢你。”这孩子很可怜，如果不是这病，或许是个很好的选择。
　　“您是一个妈妈不是吗？”程母承认那个时候自己心狠了，可是她只是希望自己的儿子不要那么的痛苦。那个孩子推着轮椅坚强的身影，转过身，她竟然红了眼眶。
　　程母怎么都没有想到那个时候的错误，造就了着如今的错误，造就了孩子更大的伤痛与折磨。
　　“浩然哥哥，是我的错，我不该……”花想榕回抱了面前的人，想的太多才发现自己在为另一个自己伤，“浩然哥哥一直是温柔的，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有如此多的悲，我更没想到那个时候的答应让他痛苦了这么多年。我只想想要你快乐点，就快乐那么一点点，一点点。”
　　“想榕最大的错你知道是什么吗？”摇摇头，她错的太多，以至于不知道哪个算是最大的，最让人悲伤的。
　　“那就是失去了你的笑颜，曾经我看过一个女孩，我好想将她的笑颜留在你的脸上……”程浩然没有继续说下去，看着花想榕，“现在你回来了，我很开心，我真的很开心。”
　　“笑颜？”花想榕苦涩的摇摇头，“笑颜吗？因为笑颜吧。”
　　“我以为我如你所愿的离开你是幸福的，可是你却失去了你的全部。我以为我是重要的，可是你的一步一步动作都在对我说，我不是。想榕，你的笑颜回来了，我也回来了，我们都好好的。”抚摸着她的脸颊，嘴唇碰了碰，很暖。
　　花想榕承认自己被今天的事实震惊了，“浩然哥哥，我从未离开。”轻轻抱了抱他，是的，她从未离开。
　　程浩然有点惊讶，看进去她的眼睛，那是坚定，摸了摸她的脑袋，笑了笑，“对，你从未离开。”
　　“是我太傻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