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Bleach]未末》halcyon

47、碎裂·续

　　当最后一片碎片从脸上剥落时，包裹在身体上的归刃状态也已经完全解除。
　　由灵子重新凝结的刀刃被沾了血的手指紧紧握着。
　　我将刀仔细插回腰间的刀鞘中，面无表情的转身，与立在一旁的破面擦身而过。
　　“走了。”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
　　破面不着痕迹的拉近了距离，冰冷的目光从高出灌注到我眼睛里。

　　“哎呀，你是在质疑我的能力么？”我用夸张过头的惊讶语气反问。

　　破面紧抿着嘴唇，冰冷的目光中快速的掠过了什么我无法抓住的东西。

　　我收起脸上那套漫不经心的嬉笑表情，将双手环抱于胸前冷淡的说。
　　“你也知道不是么？那种程度即使是队长级的用不了五分钟也会挂掉。”

　　“那种温吞的手法……”
　　碧绿的眸子微微眯起，冰冷的声音中夹杂着淡淡的讽刺。
　　“在这种情况下，你还在奢望些什么？”

　　我愣了一下，将目光从破面身上移开。“撒，谁知道呢……”
　　或许真的只是在奢望也不一定。

　　破面沉默着，即使不去回望，也能感觉到落在身上的视线。

　　“啊拉，小乌很过分呢~”
　　侧头回望的瞬间，脸上又换上一贯的嘻皮笑脸。我眯起眼睛，用夸张的表情控诉。
　　“那个好歹也是我曾经爱过的男人哩。”

　　“爱？”
　　刻板的声音中出现了一个突兀的上扬，言语里尽是露骨的鄙夷。
　　“无用之物。”破面先生如是评价。

　　“啊，是呢。对于虚来说确实是无用的东西，所以才是‘曾经’呐。不过……”
　　我故意顿了顿，左手捏着下巴，视线自上而下的打量着破面先生，带着惋惜的表情一边摇头一边说。
　　“……对于没有经历过恋爱的乌尔，这的确是不能理解的事。”

　　破面冷冷的斜睨了一眼，伴随飙升的灵压所释放出的冷气包含了明显的警告意味。

　　“阿勒，我猜错了么？还是说，你……”
　　我眯起眼睛，手指轻点着唇故作思考状，半晌后，抬起头，一脸凝重的问。
　　“……从很早之前就一直暗恋我？”

　　“你不是。”
　　碧绿瞳孔里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掷地有声的三个字，连反驳的机会都不留给别人。

　　“哎呀，你还真是固执呢，败给你了。”
　　我咂了砸嘴，心中满是好戏落空的挫败感。
　　“话说回来，你果然认识那家伙哩。要我帮忙策划一场很有爱的约会么？”

　　一潭死水的眼眸深处出现了情绪的波动，良久，波澜平息，生硬的语调继而响起，却只有寥寥两字——“不必。”

　　我拍了拍手，带着了无生趣的表情抱怨。
　　“啊~~~真遗憾，这样不就搞得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在意么？”

　　“回去了。”
　　破面先生似乎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斜睨了我一眼。

　　望着转身不欲再搭理我的破面先生，我突然有感而发的直抒了胸臆。
　　“现在不鼓起勇气告白，将来可别哭着后悔哟~”

　　“闭嘴。”
　　背对着我的破面先生连贯的响转步伐中出现了一瞬间不和谐的停滞。

　　“呐——”
　　我将左手拢在嘴边，冲着正在不断远去的背影豪迈的喊。
　　“到时候就算哭也没用哦也没用哦没用哦用哦哦哦哦哦~~~”

　　我站在原地摊了摊手，望着渐行渐远的削瘦背影低声叹息。
　　“哎呀，你果然不明白呢，青涩的破面先生。”
　　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了，这……已经是最后了哦。

　　我垂下头出神的看着自己的右手，被暗红色渗透的指甲缝隙间，粘稠的触感依旧残留。
　　能够束缚我的事物已经被自己亲手斩断。允许被握在这只手中的，除了这柄同样沾满了血腥的刀刃，大约也没有其他的什么了。
　　这么看来，那时候的‘不要犹豫’，并不只对浦原喜助而言。
　　我也一样没有退路了呢。

　　“我不会再回头了呢。所以……”
　　下意识的仰起头，参差不齐的刘海被风凌乱，遮住了望向天空的视野。
　　“……如果侥幸活下来，请让我的心也在你那里继续存活下去。”

　　那样的话，即使身体化为灵子和尘埃，灵魂依旧不会迷失方向。

　　自左手边而来风中夹杂了淡淡的血腥味和熟悉而微弱的灵压波动，无声的笑意在唇边悄然绽放。

　　ありがとう。

　　停驻在原地的步伐被重新迈出——去往一个和过去背道而驰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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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之续，无法归入上章，只能独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