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Bleach]未末》halcyon

45、九刃

　　我早就察觉了。
　　她不是都。

　　……早就已经下定决心了啊。
　　就算是都亚美子本人，也绝不动摇。
　　为了刀刃背后的东西，就算背负死者的怨恨踏上血腥之路，也不会迷失方向。
　　只要我还活着。

　　果然，是我太天真了。

　　……用那种表情说着“想见海燕”的女人。
　　是我输了。
　　我输给了那段记忆。
　　输给了都亚美子对海燕的思念。

　　我比任何人更渴望着海燕的温柔。
　　却在即将碰触到阳光边缘的时候，害怕的缩回了手。
　　于是，只有刻意维持在一个暧昧的距离，不敢靠近。

　　我想和海燕在一起。
　　就算吞噬他的灵魂，也想要永远和他在一起。

　　这样的想法如果被海燕知道，他又会说些什么呢？
　　也许不会再对我那么温柔了吧。
　　连我自己都感到害怕了呐。
　　这股潜藏在灵魂里的疯狂渴望……让我只剩下绝望。

　　其实，我是在害怕呐。
　　……害怕再见到海燕。

　　“……喂。”
　　想要张口说话，血腥味却不停的从喉咙里涌出。
　　“……不要再演戏了，冒牌货先生……”

　　啪嗒。啪嗒。
　　鲜血滴落在大理石上的声音和沉重的呼吸声在耳边无限被放大。

　　我单手纠着九刃可笑的衣襟花边，抬起头，嘴边勾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
　　“很遗憾呢……咳、咳咳……你……”
　　唇齿间微弱的音节迅速被粗重的呼吸吞噬。

　　“你还是那么敏锐呢。”
　　女人捏起我的下巴，狰狞的说。
　　“可惜发现的太迟了呢……作为死神灵力之源的锁结与魄睡被破坏的感觉怎样？很痛吧。那么这样呢？”

　　“唔。”
　　洞穿身体的刀刃被猛的抽出。
　　灭顶的疼痛抽空了全身的力气，我倒在地上，大理石冰凉的触感稍稍缓解了那份巨大的痛苦。
　　“……喂，我说你没听到么……”

　　九刃皱了皱眉。
　　“你刚刚说什么了么？”

　　“呵。”我抬起头，咧开嘴快意的笑了。
　　“我说你刺偏了啊……”

　　“刺偏？你在胡说些什么啊。”

　　“所以说，基力安只能是基力安啊，就算跻身于十刃也依旧是浑身充满蠢劲的下等兵。”
　　我摸索到躺在地上的刀柄，摇晃着勉强支撑起身子。

　　“怎么可能？你居然还能站起来！”

　　“锁结？魄睡？别开玩笑了……”
　　呼。身体站定后，我深深的吐了口气。
　　“那种地方从来都不是力量的来源啊。

　　“就让我从基础教你吧，”我提起刀，将所有的灵力灌注到刀锋，“关于死神力量之源……”

　　白色的月牙劈开两边的空气，贯穿了亚罗尼洛的胸口。

　　“是心啊。”
　　是虚所没有的心啊。

　　而我的心早已经不在自己的身体里了。

　　……思念谁的时候，心便在那里生成。

　　所以，我……

　　咳、咳咳！
　　已经是极限了么……
　　身体在往下坠落。
　　呵。伤势似乎不太妙呢。

　　“很可惜呢，刚刚的攻击。你在试探什么啊？”
　　烟雾里模糊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
　　“愚蠢的家伙。如果刚刚不勉强出手的话，也许还有命留到见志波海燕最后一面吧。我并没有打算取你的性命，毕竟蓝染大人似乎非常‘宠爱’你。”

　　“……最后一面…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难道说你还没察觉么，乌尔奇奥拉大人已经往那个方向去了呢。”

　　脑子里原本模糊的线索一下子清晰了。
　　那个男人的脸突然从整齐排列着的记忆中跳出。
　　眯起的眼角和弯曲的唇线……

　　【“乌尔奇奥拉不在么？真是稀奇呢~” 】
　　【“他为什么一定要在我身边出现？切！逻辑混乱。”】
　　【“原来是这样。吵~架~了~”】

　　被当成笨蛋戏弄了。
　　市丸银从一开始就知道。
　　故意出说那些话，然后这里也是他一早就算计好的吧。

　　“刚刚的一瞬间表情变的很可怕呢。”
　　九刃操着尖锐的嗓音，从逐渐散去的烟雾中缓步踱来。

　　我有些踉跄的跌落在地上，用所剩无几的力气支撑着自己的眼皮。
　　“……这就是你的真身么。那个试管，真叫人恶心。”

　　“嚯~这种情况下，还一味的逞口舌之快，真的是一点也没变呢，浦原。”
　　咕嘟咕嘟。随着亚罗尼洛说话的节奏，一串串气泡在红色液体里慢慢上升，然后破裂。
　　“固执，逞强，任性……和记忆中一样呢。尤其是一遇到有关志波海燕的事情就失去冷静这一点。”

　　“别摆出一副什么都知道的口气，我可不记得我和理化室的试管有多熟。”
　　我试图找回手脚的感觉，却感觉力量在一点一点的流逝。
　　果然，即使是破面，锁结和魄睡被刺穿也很不妙呢。

　　“还没有想通么，并不只是‘像’而已啊。你其实是知道的吧，那些的确是都亚美子的记忆。【噬虚】，你应该听说过吧。”

　　噬虚。
　　吞噬虚的残骸然后得到它的能力么？

　　“呵。原来是这样，似乎一切都解释得通了。我原来以为你是只没洗干净的试管，看来是我想错了呢，”我眯起眼睛嘴角扯出一道浅弧，“你其实是个连腐烂的尸体都吞得进去的垃•圾•桶•吧。”

　　“呵！那么，我就让你在死前见识一下你所鄙视的力量吧，然后再将你的力量也纳入我的身体中！”
　　亚罗尼洛高举起手中的刀，巨大的灵压瞬间迸发。
　　“吞噬殆尽吧，噬虚！！！”

　　灵压卷起的气流让我有些睁不开眼。
　　被十刃解放所引起的灵压紊乱使得面上的半片面具残骸开始一点一点完整。
　　“不要多管闲事呐，你要敢出来，我一定揍死浦原喜助。”
　　我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吼道。

　　“你自言自语的是在祈祷么？没有用的。同时与三万三千六百五十只虚战斗，身为零刃的你也很勉强，何况你现在还一副快死的样子。不要挣扎了，就这么成为那第三万三千六百五十一个吧！”

　　巨大的虚化实体朝着不能动弹的我袭来。
　　然后，突然响起尖锐的破裂声。
　　九刃庞大的身体从中线整齐的割裂开。

　　“愚蠢。”
　　穿过越来越大的切口缝隙传来的声音冷冽而清晰。

　　标有数字9的面具从碎裂的玻璃试管里蹦出，掉落在地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为什么！蓝染大人，救我！”

　　“吵死了。”
　　强烈的白光闪过，原本面具所在的地方，被轰的渣都没剩。

　　我瞪大眼睛，一脸吃惊的望着那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真是难看呢。”
　　一只苍白的手轻松的将我从地上提起，没有温度的眼睛朝我轻轻一撇。

　　“不需要你来多管闲事，乌尔奇奥拉。”
　　我想抬手拨开扣在我身上的苍白手指，却连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来。
　　正在准备使用眼神威胁的时候，却感觉到身体一轻，整个人被打横抱起。

　　“你把他怎么了？”我抬头对上那对碧绿色眸子，冷声质问道，“我说过，你敢动他，我绝对会杀了你。”

　　“你可以去问他本人。”绿色的眸子，往门外轻轻一撇，平板的声调略扬，“我似乎有些低估你的实力了。能在那种情况下一路追到这里，看来庭护十三番队也不全是废物。”

　　我顺着乌尔奇奥拉的眼神望去。
　　在烟尘飘散的门外，是那个人提着刀的剪影。
　　依旧是逆光，依旧是周身镶嵌着淡金色的挺拔轮廓，依旧是肆意伸展的刺猬头。

　　视野一下子就模糊了。
　　初次见面的那个四月的下午，从时光的罅隙中溢出，在面前缓缓铺开。
　　镌刻着记忆的长卷被瞬间拉开，抖落了一地光阴。
　　割裂开的片段被无形的丝线一点一点串连起来。

　　我怔怔的望着随他而来的那些时光，任凭那个名字在我哽噎在喉中。
　　然后，我听到那个爽朗的声音用温柔而坚定的语调说。

　　“我来接你了，未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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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某人终于出场了，终于啊！！！
为什么我会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这章标题不知道为什么如此的难起，感觉很没重点的样子。
过渡章吧，这算。
依旧很想念奸商，不管是百多年前青涩的科研人员还是百多年后腹黑的奸商都让我心驰神往肝肠寸断啊。
最近巴望98的连载连脖子都长了很多。
话说继魔幻漫画《网球王子》完结后，一拖十年的《狗夜叉》也完结啦。
突然有种撒比西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啊？
……还好银魂是单元漫画，应该会连载很久很久吧。
话说，我为什么有些惆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