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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六章 机帆船上表真情 ...

  •   这吻份量很轻,范围很小,仿佛信女们吻西藏活佛或罗马教皇的大脚指。龚宫的心境如同划过蓝色火焰,胆量瞬间壮大了数倍,“掏空了再没有精力在外面干坏事呗!”
      “她不就是这样想的。”
      “那你今天干什么都没有兴趣,更没有精神啰?”龚宫哑然失笑,歪着头温情脉脉地嘲弄他。
      “哪里,春天是阳光雨露最充沛的季节,万物无时不充满勃勃生机。”牛成毫不示弱,投石问路,“蜂恋花花恋蜂,独居枝头语嗡嗡;阵风吹来摇晃晃,蜂儿有情一场空。”
      “春意浓春心动,一切尽在期盼中;花儿芬芳待蜂采,良时美景与君共。”龚宫俊眼修眉,那张白得像粉嫩香瓜的脸继续招惹他,“现在正是花香满园的季节,莺俦燕侣的时间,千载难逢的机遇哟。”
      “嗯!”牛成心心相印,颇颇点头。
      龚宫推心置腹,吞吞吐吐,“既然他们都这么想,那就说明我们还是很般配的,至少我爸有这种思想。我仔细观察过,他不仅瞧得起你,而且挺喜欢的,你猜他前天怎么说?”
      牛成迫不及待,连连催道:“哪里知道,快讲呀!”
      “他说你要是未娶亲完婚就好了。”
      “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好在哪里?”
      “你三兄弟,要是没有结婚,过到我家,房屋和财产都归你,那不麻雀飞进了谷仓里?”
      “男人不爱江山,只爱美人。”牛成嗤之以鼻,魅力四射的目光将她定在那里,“就那房子我才不动心呢。”
      龚宫内心一沉,失落瞬间变为矫情,“房子怎么啦,比你那一间半破屋不强多啦?”
      “我不爱财产,也不想飞黄腾达,要是做姑爷,做附马,近水楼台先得月,鄙人才称心如意!”牛成心血来潮,缓缓而移,右手从容不迫伸进她的腋窝
      龚宫的心像秋后的枫叶一样醉红,两片精工雕琢的簿唇艳阳下闪闪放光,“你们怎么一丘之貉,前晚我爸也是这样怪想。”
      “他老人家怎么思考的?”
      “他说要是有你这样一个儿子就好了,我们不同姓,你怎么做得了儿子?话说到这个程度不明摆着?”
      “如此说来,你一家人都容得下我这个绣花枕头?”牛成内心沾沾自喜,表面却张弛有度。
      “何止是容得下,是需要,是渴望!”龚宫放荡不羁,迎着他的目光,半恼半笑,“绣花枕头嘞,我倒是问一句,你有贼心,有没有没贼胆?”
      牛成颓唐地低下头,“有其心,也有顾忌。”
      “来,用点劲,我给你力量。”龚宫握紧他的手,满怀激情,放声歌唱:
      我是一只鸟儿,
      愿随你盘旋;
      我是一朵花儿,
      愿为你绽放。
      亲爱的人儿,
      你不要胆怯,
      也不要悲观,
      翻过一座山,
      前面阳光灿烂,
      阳光灿烂。
      龚宫的声音有大河的激昂,黄昏的惆怅,更有沉醉难醒的缠绵。又一个大浪打来,她站立不稳,猛一踉跄,牛成揽住龚宫,紧紧地拥在怀里。惊人的默契,心灵的撞击,长时间的苦恋,让龚宫对两人的前世姻缘深信不疑。几只海鸥从头顶飞过,嗄嗄鸣奏。
      船抵岳阳,舍舟登舆,马不停蹄,赶到长沙才中午时分,三人吃罢午饭找了家象样的旅馆。龚宫补了个淡妆,开始有步骤地实施暨定方案,“爸,您辛苦了大半天,下午不要出门了,好好地睡一觉唷。”
      龚毕运连连摆手,脸上的笑痕一圈圈地展开,像投了鹅卵石的水面,“不累不累,这辈子只上过县城,今天好不容易来到省会,得去街上逛一逛,溜一溜。你们尽管去玩,不用操心我。”
      龚宫同牛成会心一笑,没想到老人如此豁达,“爸,下午我们要去熟悉黄花机场的线路,有许多事要办,不能陪您了。长沙是一座很大的城市,您可要记住现在的位置和回来的路线,别自己把自己弄丢了哟。”
      龚毕运大手一挥,不在话小,“我没有糊涂到那个程度,你们忙自己的事去。”
      牛成示意她,“你把旅馆的名字和地名写在便条上给老爸就行了,迷路后可以求助警察。”龚毕运脸部没有表情,但目光道出了赞许和欣赏。龚宫佯怒地瞪过来一眼,未进山门就想当方丈,唱的那一曲子戏,他老人家是我的亲爹耶,时间尚早怎么就抢先称呼?牛成也意思到自己超越时空,说漏了嘴,窘迫得不知所措。龚毕运静静地看着女儿写好便条,接过,装进口袋。他亦或根本没有听清那句话,亦或是君子不计小人过,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龚宫背起小包,向牛成递了个眼神,鸟儿般地飞了出去。
      公园里,牛成、龚宫俨然一对热恋的情侣,时而手牵着手阔步高谈,眉来眼去;时而戏谑着像狗在起伏的麦田里追赶野兔,嘻嘻哈哈;荡秋千,看动物,拍完十多张照片,体验了坐过山车的乐趣。龚宫还没有玩够,来到一匹高大的赤兔马前,试了几下才蹬上去。马儿扬起头嘶鸣一声,她故意吓得趴下身子,丢过去一个眼色,“成,快上来扶我。”龚宫在亲戚里骑过马,牛成却是和尚做新郞倌——第一次,上来后战战颤颤,手足无措。
      “搂住我的腰,搂紧点,再搂紧点,我要你来干吗的?不用心!”龚宫仿佛自己成了白雪公主,那野蛮霸道的派头把在场的几个游客都逗笑了。
      马是奔跑的英雄,驴是行走的典范。赤兔马启步,长长的鬃毛披散着,双耳间一缕金红色的鬓毛垂下来遮住额头,像女人的流海。它昂首阔步,铃声叮咚,悠然自得,尔后纵身一跃,轻轻跨越,但始终不快。龚宫一提僵绳,马儿得到命令,扬起四蹄,弛骋如飞。牛成紧张得满头大汗,贴着她的身子连大气也不敢出,龚宫开怀大笑。两人再接再厉,连续跑完两圈。
      龚宫玩腻了,娇喘吁吁,看着离去的马儿依依不舍,“太好玩太刺激了,以后不养猪,我们喂一匹马,没事的时候骑出来蹓哒蹓哒,怎么样?”很快她发现这话超前了,一掌推过去,“怎么啦,别的事不可以,养匹马也不行?”
      “行,行,你要怎样都行。”牛成只好告饶。
      龚宫对他的回答似乎挺中意,情趣十足地拉住他的手使劲地摇啊摇,“走,陪我买衣服去。”
      “你家里这么多衣服,几乎一天一个样,还买什么?”
      “好不容易来一趟大城市,入宝山空手回岂不遗憾?再说表哥和他的女朋友来自国外,都是有钱讲品味的人,我们穿得太寒碜哪有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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