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永不言弃》晨辰曦夕

15、再次赶集

　　三天之后，沈爷爷出殡。
　　这天，小鱼家的亲友以及邻里都来到小鱼家，祭送奠仪，以示哀悼。至亲送祭席、亲朋好友大多送挽幛、挽联，普通关系的村名送四色纸礼。公奠之后，本应由沈爷爷的长子跪拜致礼，但沈爷爷唯一的孩子已去世，就由沈爷爷的大哥的儿子来代替，在众人的帮助下把棺木移出灵堂。移出灵堂后，便放到预先绑好的架子上。五寨一带，在棺木前摆上供桌、供品，家人扛着引魂幡，在鼓乐声中绕棺木左转三圈，右转三圈，每转一圈就要浇奠一次，绕完之后，升棺起灵。由村里八个力壮的汉子抬棺材，在棺木抬起之前，由之前背棺木的男子双膝跪倒，手捧烧纸钱的瓦盆，痛哭失声，然后把碗盆在地上摔破，之后一直抬到坟地埋葬。
　　整个过程，杨溪也只是跟到山脚下，而小鱼作为沈爷爷的孙子至亲，要和沈氏跟着到坟地直至埋葬，小鱼有村里大人抱着。等整个出殡队伍是从中午出发的，下午便回来了，村里到小鱼家的人晚上都会在小鱼家吃饭，带吃完后，由村里的妇女帮沈氏收拾整理，余莲也去帮忙了，直至很晚杨溪才听到余莲回来。
　　至此小鱼在这个世上的至亲就只有沈氏了，沈爷爷在这个时候去世，估计小鱼家里过年都很冷清，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会变成什么样。杨溪带着这样的想法慢慢入睡。

　　小鱼的爷爷去世后过了几个月，也马上就要到春节了。
　　“孩子他爹，咱们什么时候去集市，就要过年了，该给孩子们准备新衣服，也该把要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这天在吃完晚饭后，一家人都聚在堂屋烤着火盆的时候，余莲说道。
　　一听到余莲的话，几个孩子的眼睛都亮了，这意味着春节的时候可以有好吃的，好玩的，而且到时候可以大吃一顿了。
　　“恩，在过几天就去，到时候也把几个孩子带上，”

　　赶集的前一天近黄昏的下午，“小鱼，姐姐明天要去赶集了，你要乖乖的跟着你娘知道吗？”杨溪把小鱼拉到跟前严肃的说道。
　　“恩？”小鱼疑惑的看着杨溪。
　　“姐姐明天，明天懂吗？就是小鱼回家睡觉觉，然后起来之后，来找姐姐的时候姐姐不在家。懂？”杨溪尽力解释的小鱼能听的懂。
　　“睡觉觉，不在？”
　　“恩”杨溪严肃的点头。
　　“哇......鱼鱼，哇哇...不哇哇...家”杨溪还以为小鱼懂了，结果小鱼哇哇大哭，吐字还断断续续，不过杨溪也勉强的听懂了，小鱼说小鱼不回家了，估计是认为自己回家睡觉之后杨溪就不在了，所以不回家了。
　　杨大奎在一旁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干自己的事了，杨荷也是看了一眼就低头绣花去了，刚下学的杨辉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他们一直都在一旁，所以很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不大明白小鱼为什么哭。不过他们也习以为常了，平时小鱼也是听到杨溪的一句话，就莫名其妙的哭了，真不知道小鱼想到了什么，小溪的话明明很正常。看到杨大奎他们的反应，杨溪在心里暗暗的得意，只有自己知道小鱼说的是什么。
　　“怎么了？”听到小鱼的哭声，在厨房的余莲出来看看怎么回事。
　　“娘，没什么，小鱼就是突然想哭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杨溪一脸我很无辜很莫名其妙什么也不懂的表情。
　　“真的？”余莲有些不相信，转过头看杨大奎他们的反应，结果他们也是一脸莫名其妙，“好吧，那也不要让他一直哭，等一下小鱼的娘就过来接他了，虽然你也没有做什么，但总归让她听到了也不好。”说完，余莲转身走了。
　　“知道了娘，我马上哄她。”
　　“乖，小鱼不哭啊？”杨溪一边说一边上前拥住小鱼，轻声安慰，小鱼哭声渐渐的变成了呜咽。
　　等小鱼渐渐停止了哭声，杨溪再次严肃的说了一遍，“小鱼怎么能不会家呢？小鱼要回家，姐姐明天要去赶集没有空照顾你了。”
　　结果小鱼又哭了。
　　“怎么了，小鱼怎么了？小溪明天要去赶集？”沈氏从外面进来就听到杨溪说的话以及小鱼的哭声。
　　“呜呜...姐姐呜呜...不在”小鱼断断续续的回答。
　　“姐姐不在？小溪姐姐怎么不在了，乖！小溪姐姐在这呢。”沈氏搂住小鱼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安慰道。
　　“婶，刚刚我跟小鱼说我明天要去赶集，明天小鱼来找我的话我不在，结果小鱼就认为我明天会不在了，所以不想家了。”杨溪觉得等到小鱼解释清楚的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释清楚，就给沈氏解释了一遍。
　　“哦，就这样呀，这好办，要过年了，我也要置办东西，到时候我带小鱼和你们一起。”
　　“那感情好，到时候我们一起去。”余莲不知什么时候又过来了，手上还端着菜。
　　“好的，那到时候我们就到村口那里碰头。”
　　“好的，我刚刚做好饭，你和小鱼就在这里吃。”
　　“不用了，家里我也做好了饭才过来接小鱼过去的，不能在你家吃了，要不然我那一桌饭都浪费了。”
　　“那好吧，下次不能拒绝了。”
　　“好，下次我就不客气了，那我也该走了。”沈氏抱起小鱼说道。
　　“小溪，送送沈婶。”余莲对杨溪说道，“对了，顺便也去把涛儿叫回家吃饭了。”
　　“好”杨溪跟着余莲走了。

　　第二天，一家人早早的就起来了，虽说是专门去赶集的，但是杨溪一家人还是带着一些东西拿去卖，卖完在去买过年要用的。
　　“哟，小荷她娘，你们一家人都要去赶集吗？”杨溪一家人刚出院门，隔壁的李婶和他的丈夫王东带着他家的石头也刚刚出门。
　　“是呀，你一家人也要去赶集吗？”余莲应道。
　　“是，正巧我们两家人一起。”
　　“恩，那我们走吧。”余莲把门落锁之后道。
　　余莲和李婶两个走在一起聊着家里长短，杨大奎和王东也边走边聊，但是他们聊得全是今年的收成以及来年怎么种庄稼等等，石头、杨涛和杨辉他们三个走在一起玩玩闹闹，杨溪被杨荷牵着手走。
　　一群人走到村口的时候，沈氏背着还在睡的迷糊的小鱼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小鱼他娘，这么早。”余莲对沈氏打招呼道。
　　“我也是刚刚到的，石头一家也去？”
　　“是呀！今早出门的时候恰好杨溪一家人也出门，就结伴了，你是在这等他们一家呢？”李婶爽朗的回道。
　　“是，昨天说好的。”沈氏笑着回道。
　　“婶，小鱼还没睡醒吗？”杨溪等大人打招呼完了，开口对沈氏道。
　　“是，今天起得有些早，他还没睡饱呢。”
　　“小鱼真懒，我很早就起了”杨溪故作天真的回道。
　　大人们都被杨溪天真的回答逗乐了。
　　“好了，我们出发吧。”杨大奎在一旁出声道。
　　一群人就这样浩浩荡荡的出发了，小鱼在走到半路的时候醒了，醒的时候看到杨溪也在就怎么也不肯让他娘背，要下来和杨溪手牵着手一起走，沈氏把小鱼放下和杨溪走在一起。

　　走到集市的时候，石头一家和他们分开了，不过约定了到时候买好了就在村里过来集市的路口那里等着，沈氏因为小鱼所以还是跟着杨溪一家人一起，这次还是和上次一样，杨大奎从家里带来的鸡蛋和杨大奎平时做好的篓子呀什么的拿去卖，而余莲带着一群孩子和沈氏一起先把绣品卖了再去买东西。
　　卖了绣品后，余莲带着他们到卖布的店挑选布，不过只是余莲和沈氏一起挑，偶尔问问孩子们的意见，不过也只是问问而已，最终还是余莲决定，在他们挑的时候，杨涛就一个劲的挑唆杨辉和他一起偷偷溜出去看看，不过杨辉不怎么理他，偶尔也会回一两句，但是人还是在那里挪都不挪一下，因为余莲早就吩咐了不能乱跑，杨辉也不和他一起，杨涛也就没有胆子跑出去，只能在店门口往外看。杨荷乖乖的跟着余莲身旁听着余莲和沈氏他们是怎么样挑选的，这些事她以后嫁人了就是她决定了，现在要好好的学学。而杨溪则拉着小鱼东看看西看看，偶尔逗逗小鱼以及跟小鱼解释各种东西。
　　“孩子他爹，我们在这呢？”挑好之后，刚出门余莲就看到杨大奎在路边正在找他们。
　　听到余莲的声音，杨大奎向这边走来，接过余莲手上的东西放在背后背着的篓子。
　　“孩子他爹，这么快就卖完了？”
　　“恩，快要过年了，很多人都来买东西。”
　　“哦，好，那我们继续逛。”

　　等到了下午的时候，杨溪家买了几匹布，几斤棉花，油盐酱醋，孩子们过年要吃的糖以及一些过年要用的东西，沈氏买的不多，毕竟现在她家里就小鱼和她自己了，用不着准备那么多的东西。都买好后，他们还去吃了馄饨，吃好后走到约定好的路口，石头家还没买好，他们也就些暂时放下东西等着。过了一会石头一家也过来了，一群人有浩浩荡荡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