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58 夫人加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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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六点，玛利亚准时出了房间。
虽然是在外面，但是她晨练的习惯还是没有落下。在公园里跑了两圈回去已经很晚了，收拾了一下，玛利亚去冲了澡，换了一件正装。
“托马斯，有什么消息吗？”她一边擦头发，一边去问正在整理文件的小布莱克。
对方一怔，手里的文件哗哗地落到地上：“夫人，小斯塔克先生遇袭。”
“啪。”沾满了水的毛巾掉到地上，“说清楚。”
“小斯塔克先生已经脱离危险，但是贾维斯先生抢救无效死亡。”
是……
贾维斯么？
她有些发怔，极慢地弯下腰，捡起毛巾：“今天回国，剩下的收尾工作交给乔安娜。”
“是的，夫人。”
到达医院的时候，玛利亚先去看了托尼。小小的孩子在床上缩成一团，眼角还有些泪水，就连睡着也不是很安稳，小身子一抽一抽的，像是哭了很久。
“没事吧？”她问的是负责治疗的加菲女士。
“也许会留下心理阴影，但是身体情况还好。”这位被玛利亚假公济私作为托尼的专属医师的中年女人差不多是看着托尼长大的，包括她的儿子罗德和托尼都相处得很好。对于托尼也是真心的疼爱，“斯塔克先生在处理贾维斯先生的身后事和这次的遇袭事件，夫人……”
“我就不过去了，告诉霍华德我回来了。”她把大衣放到一边，坐在椅子上，伸手抚上儿子的额头，有点发热，也是受了惊吓的缘故。
“好吧，我会告诉斯塔克先生一声。”她点点头，眼中也带着对托尼的疼爱和怜惜。在她看来，成为斯塔克家的孩子在很多人看来都很幸福，可是这背后要承担的也会很多。如果斯塔克夫人仅仅是个普通女人也就罢了，可是她偏偏又掌管着保障局。谁都知道，孩子是女人的弱点，就算她是保障局的幕后BOSS，失去孩子也足以让她体会到毋宁死的疼痛。
玛利亚冷静了一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放到桌子上：“你说我是不是有些太过无情了？明明贾维斯是因为托尼……但是我连去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我也是个母亲，夫人。”加菲女士顿了一下，把手搭在玛利亚的肩上，另一只手拢了拢她的头发，“贾维斯先生的事我们都不会好过，但是更重要的是活着的人。如果我和您换一换位置，我觉得，也许我都不会想起来还有管家这个人。”
实际上她并不觉得自己是在安慰玛利亚，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她的丈夫在一次任务中去世，现在只剩下一个儿子是她的精神支柱。而斯塔克夫人固然是一家三口，可是她也只剩下丈夫和儿子了。她的工作甚至让她连朋友都不能有。
只不过……
加菲女士微微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那个已经被冰封了几十年的文件早已经在档案中化为灰烬，等这老一辈都去世了，谁还会记得第一任保障局局长的过去？
“算了，不应该问一个有孩子的人。”玛利亚苦笑一声，“你先去吧，托尼这里我来看着。”
“是。”加菲女士点点头，离开了房间，留母子两个单独呆在病房里。
“抱歉，托尼，我回来晚了。”她吻吻儿子的眼睛，擦干了他的眼泪。安安静静坐着的时候，她忽然发觉，仅仅是过了半个月，托尼就瘦了很多。她很信任贾维斯，所以可以把托尼交给他，却……忽略了，贾维斯的年纪也不小了。
一定……很害怕吧，托尼。
晚一点的时候霍华德来了一趟，看见坐在床边的妻子，微微叹了口气，把手虚搭在她的肩上，俯下身子，压低了声音，生怕吵醒了儿子：“去睡一会儿吧，从回来就没休息，托尼这里我来看着。”
“你去休息吧。”玛利亚握住丈夫的手，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好歹我还有血清撑着。”
“贾维斯的事已经处理好了，”知道玛利亚不会去休息，霍华德也没有勉强，而是坐到了她旁边。“这次的事是我的失误，我很抱歉。”
“不是谁的错。”玛利亚闭上眼睛，遮去眼底的眼泪，“只是……太对不起贾维斯了。”她知道这位一直为斯塔克家服务的英伦管家在斯塔克家占据了多大的位置，只是，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贾维斯……我会处理好之后的事。只是这段时间托尼身上你要多费点儿心了。等到他年纪再大一点我就把他送到寄宿学校。”
“我不同意。”玛利亚瞪大了眼睛转向有些意外的丈夫，湛蓝色的眼睛里充满坚定，就像是曾经在监狱中也没有失去的希望，“我会处理好这些事，托尼在大学之前我决不允许他去寄宿学校。”
“但是你确定我们会有时间？托尼不能跟变种人太过于亲近了，你知道他之后要做怎样的决定。”
“我们都不希望那一天的到来，霍华德。但是如果你担心，我会尽快培养出来一个能够接替我位置的人。而且……我已经找好了对象。”
“我以为你会一直做下去直到我们找到斯蒂文，并且为他安排好之后的事。你一直是个好妹妹，不是么？”
“……为什么我从你的话里面听出来浓浓的怨念？”玛利亚伸手捂住霍华德的嘴，接着狠狠在他脚上踩了一下，并且成功把痛呼压在了他的喉咙里，“我现在不是玛利亚-罗杰斯，而是玛利亚-斯塔克。我不可能……”一直把斯蒂文当做生命中最重要的事。转头看向托尼……我已经，是个母亲了。
很多时候，选择才是最不愿意做的事。
“妈妈？”托尼迷迷糊糊的声音把玛利亚的注意力吸引到另一边，霍华德默默给儿子点了个赞，表示幸好没有穿着拖鞋过来。
“感觉怎么样？”她伸手想给儿子擦擦汗，却被托尼抱住了手臂，“妈妈，贾维斯……妈妈，我好害怕……”
“不怕不怕。”拍拍托尼的背，玛利亚吻吻他的额头，“妈妈回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知道吗？妈妈会一直陪着托尼。”
尚不满五周岁的托尼在母亲怀里低声哭泣，完全顾及不到同在病房里面的父亲。母亲的怀抱终于能让他安心一点，就算还是不能从噩梦中解脱，但是最起码，他还是能够有多一点的安全感。
霍华德站起来走到床边，环住了妻子和儿子。
和里查兹的计划需要推迟了，或许里查兹是对的，自己并不是那么在乎那些东西的。明明已经拥有了全世界，可是还是妄想得到更多。
人，总是这么贪心。
喂托尼吃了一点东西，看着他又睡过去，玛利亚才松了一口气：“我去问问加菲女士托尼能不能让罗德来陪他一会儿，你先睡一会儿——别再说不了，看看你的黑眼圈。”
“好吧，有什么事记得叫我。”霍华德脱了外衣躺到沙发上，玛利亚有些无奈地看着他迅速睡过去，只能给他拿了毛毯盖着，吻了吻他的额头，“我很快回来。”
加菲女士还在值班，玛利亚的到来让她暂时放下了手中的事务：“夫人？有什么事么？”
“很抱歉，但是我在想能不能让罗德来陪托尼几天？”
“当然，正好还在假期，我也需要看着他。”加菲女士笑笑，起身给了玛利亚一个拥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知道。”玛利亚扯出来一个笑容，“谢谢。”
“……夫人，您的电话。”小布莱克有些尴尬地把电话递过来——他可不愿意打扰到玛利亚，但是这件事确实很紧急，“保障局打过来的。”
“什么事？”她点点头，接过电话问道。
“我很抱歉，夫人，斯塔克先生将会在明天收到国会的传票，有资料称在苏联出现了斯塔克工业的产品，斯塔克先生涉嫌叛国。”
“我知道了。”轻描淡写地，玛利亚把电话放到了一旁，“托马斯，你先回去吧。第一次出外勤，记得把文件整理好交上去。”
“是的，夫人——真的没什么大事？霍金斯先生的声音挺严肃的样子……”
“没事。”玛利亚冲两人点点头，离开了。
回到病房的时候霍华德已经不见了踪影，床头留了张字条：“有些事需要处理一下，不用担心我。”
不担心？随手把字条撕得粉碎放进口袋里，玛利亚看着床上的儿子，脱了外衣躺下——算了，被污叛国的话……也不是什么大事，撑死也就是暂时把账户给冻结了。安全屋里还有些黄金，随时可以换成现金。国会传票……还真是看得起斯塔克家，自己当初被判入狱的时候也是国会传票。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让霍华德注意一下安全就是了，反正对于他们这种人，政府一向是能用则用不能用则除。
闭上眼睛，沉默了一会儿，玛利亚又翻身坐了起来，给了儿子一个吻：“妈妈很快回来。”
得去查看一下马里布别墅里面的情况，虽然还是在自己名下，但是对方如果有搜查证的话也是没办法的事。更重要的是那里还有不能被发现的存在。
有些事，确实比较麻烦。
作者有话说
第58章 58 夫人加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