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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五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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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调笑我，我是在担心你…”言月小声说道。
蓝染深情地看着言月，轻轻吻了言月的额头，然后抱住了他。
“我当然知道月担心我，被月担心，是件很幸福的事。”蓝染温柔地说道。
言月将头枕在蓝染的肩膀上，微阖双眼，感受着蓝染的温度，“我知道你万事考虑周全，我就是怕万一……”言月没有说下去，他不是不信任蓝染，只是太爱他，担心他的一举一动，生怕出了什么闪失。
“没有万一，”蓝染说道，语气中带着言月许久不曾感受过的，只属于蓝染的王者般的霸气，“就算有万一，我也能化险为夷。”
言月听完一怔，内心突然涌上一阵激动，身前正紧紧抱着自己温润如玉的惣右介，实际上是个残忍又强大的王，但就是那样一人，对自己从来都只有温柔与深情，而自己何德何能，能被如此对待。
言月想到这，不禁紧紧地回抱住蓝染，“惣右介……”
蓝染感受到怀中言月情绪不对，有些担心地问，“月，怎么了？”
言月沉默着靠着蓝染，半晌，摇了摇头，“没什么。”
“月？”蓝染当然无法当作没什么的样子，分开二人，看见言月表情依旧淡淡地，目光中，却是多了些不安，蓝染顿时了然，执起言月的手，凑到嘴边吻了吻，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凉凉的，跟主人性子一样，清清冷冷总也染不上半分温度一样。
“月，你在不安什么？”蓝染有些心疼地握着言月的手，用自己的温度来温暖。
言月看着蓝染揉搓着自己的手，低声道：“惣右介的胸怀太大，抱负太大，我只能仰望。”
蓝染听到言月的话微微一怔，连手下的动作都停了，低头看向言月，正对上了言月探寻的目光，深深地看着自己。
蓝染幽深地叹了口气，“月什么时候知道的？”
言月依旧静静地看着蓝染，“从一开始。”
“月真的很神秘呢…”蓝染似笑非笑，“明明我什么都不曾说过，也自认做得滴水不漏，偏偏月好像什么都知道一般，总让我无处遁形。”
“是吗……”言月应了一声，低下头，表情阴暗不明。
“呵呵，怎么不是呢，”蓝染笑了笑，“这样的月，总让我觉得有些恐怖。”
言月依旧低着头，但是听到蓝染的话后，身体已经开始微微地颤抖，“那惣右介便……杀了我吧。”
“是啊……”蓝染轻描淡写地说出这两个字，感觉到言月浑身一僵，“这样的人，确实应该杀掉以除后患才对。”
言月沉默了，然后，叹了口气，用一种平淡的口吻说，“死在惣右介手下，便无憾了。”
蓝染听到这话心里一紧，皱了皱眉，深深地看着眼前的人，伸手，抬起了言月的脸，看见言月的表情依旧云淡风轻，仿佛刚刚说的话与自己毫无关系。蓝染内心一阵心疼，轻轻地吻上言月的唇，言月静静地承受，眼睛却一直紧紧看着蓝染，仿佛要将蓝染的面容铭记于心一般，没有怨恨，只有满目的不舍与决绝。
蓝染亲吻着言月，将言月的唇撕咬地微微红肿才放开了言月，然后，轻轻地将额头抵住了言月的额头，用着无比深情的语气说：“可是，偏偏是月，杀了月，我只会生不如死。”
言月睁着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蓝染的眸子。
“那日忏罪宫大火，月被告知已葬身于火海中，连抹灵子都不复存在了，我当时怎么也不敢相信，却偏偏找不到你，天大地大，三界之地，我几乎都要翻了个遍，唯独寻不到你的痕迹，那时我才开始后悔，只恨当时为什么不把你带出来，没有了月，负手天下有何意义？”
“惣右介…”言月怔怔地听着蓝染的话，而蓝染却仿佛回忆着那段往事，目光痛苦又伤心。言月抬起手，想要摸一摸蓝染的脸，却被蓝染捉住了手，放在心头。
“月，你知道吗，伤了你还不如伤了我自己，皮肉之痛也好过夜夜锥心腐骨的心痛。”蓝染说完这句话，看到言月心疼地红了眼眶，便握着言月的手放到脸颊边温柔地贴了又贴，“不过，好在二百年过去了，你终于又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我暗自发誓，守护你一生一世，绝不让你再受半分伤害。”
“惣右介！”言月狠狠地抱住了蓝染，如此话语仿佛誓言般被深爱之人说出来，言月满心感动与心疼，自己这二百年不好过，却只是寂寞与思念罢了，但蓝染却是失去挚爱的痛苦，和无尽的悔恨。言月从未想过这一点，他只一心要为蓝染大局考虑，不将踪迹透露给蓝染，却没有想过自己卑微的爱，于蓝染也一样，到头来伤了蓝染最深的人，却是自己……
“是我对不起你…”言月几乎有些失声，内心深深地挣扎与悔恨，自己一直自信地依靠上世的记忆去规划蓝染这世的生活，却没想天平早在自己遇见蓝染那一刻，就失了平衡。
“月，我并不是怪你，”蓝染抬起言月的脸，轻轻吻去言月眼角的泪痕，“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我有多爱你，我不想你轻视你自己。”
“惣右介，对不起…”言月看着蓝染的目光，然后轻轻靠在了蓝染的臂膀。
“月……”蓝染温柔地抚摸着言月的背，将一切化作静默的无言中。
良久，言月在蓝染的怀抱中低声说，“惣右介，想知道我的故事吗？”
“月想说吗？”蓝染的声音从上面温柔地传来。
言月沉默了，自己的身份还是太过不符合常理，真要说起来前因后果，连言月都不知到底是什么。
而蓝染却只是抬手抚摸着言月的头发，“月不想说，我便不想知道。”
“惣右介…”言月抬头看向蓝染，正对上蓝染温柔又深情的目光。
“月爱我吗？”
“当然…我爱你，很爱很爱你。”言月轻声说。
蓝染低头吻了下言月的额头，然后笑了笑，“我也爱月，很爱很爱，所以我毫不介意月的身份，月就是月，这样就够了。”
言月鼻中微酸，用力反抱蓝染，“惣右介，你这般待我，叫我拿什么回报你。”
蓝染依旧一下一下轻柔地抚摸着言月的发，轻声说：“那个冬夜，你展着淡淡的微笑对我说‘你冠我姓，我带你回家，可好’，我当时便想，你这般待我，叫我拿什么回报你。”
“那么久的事，你还记得…”言月小声说，他当时如果知道那还不及自己半身来高的孩子就是日后的蓝染惣右介，也不会如此轻浮地就将自己的姓架给人家。
蓝染笑了笑，用怀念般的语气说：“当然记得，我还记得，那夜天特别冷，你将围巾和大衣全罩在我身上，暖暖的，带着你的体温，可是却抵不上心中的暖意，明明还下着大雪，我却仿佛看到了春天…”蓝染叹了口气，抬起言月的头，直视言月的眼睛，“月，是你将我从冰天雪地中拯救出来的，你说，我该怎么回报你？”
“我当时没有想那么多，只觉得你很像……”言月突然收声，那时自己出手相救是看那孩子可怜，但将他收养带回家，却是因为在他身上看到了蓝染的影子，可这话说出去又怎么解释……
但是蓝染却抓住了这句话的措辞，怔了怔，“月说……我像谁？”
“我……”言月迟疑了，这究竟怎么解释…
蓝染见状握住言月的双肩，“月还不相信我？”
“不，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言月语塞，但看着蓝染深深的眸子，终是叹了口气。
“我觉得你像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