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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参见窦太后 ...

  •   长信宫
      进了长信宫门,阿娇抬眼就望见进门主位上坐着一位年近五十来岁,一身暗红华服的老人。说她是老人,却又能看出她保养得极好,只是一双眼睛显得没神,虽然是望着宫门,却可以看出虽望却无物。这让阿娇不禁想起以前在现代曾看过大汉天子里面讲过,窦太后最后眼盲了。难不成这个时候窦太后的眼睛就已经看不见了。
      馆陶手牵着阿娇走进殿中,就着矮几之前,此时已有宫女拿着地垫放在前面。阿娇随着母亲一起跪下,右手压左手,手藏于袖子里,举手加额,鞠躬九十度,然后起身,同时手随着再次齐眉,然后手放下,“给母后(皇祖母)请安。”
      “起身吧。赐坐”窦太后手微向前,算是让她们母女起身。
      “谢母后(皇祖母)”一旁的侍女忙过来搀扶着起身,也把前面的地垫给撤下。两边早有宫女摆上新的坐垫置下主位下方。
      “宜儿,过来哀家这。”阿娇刚刚坐下,就听见皇祖母把眼神望向她那,轻举着左手向她招手。“过来给哀家看看。”
      “诺”阿娇轻应一声,立于一旁的宫女扶着阿娇起身,还好有他们帮忙,不然穿着这身厚重的汉服,阿娇心想别说这样子的行礼起身,能走好路不摔跟头就谢天谢地了。
      她起身走到主位上,准备行礼跪下,越是靠近看着窦太后,阿娇更觉得电视演的半点都不像,大汉天子里面的窦太后一脸威严,可是眼前的这位老人家,却一脸慈祥,给人感觉就像邻家的老奶奶。阿娇人还没有跪下去,窦太后就像可以看到人似的一手帮忙扶着阿娇那稚小的身子,“来,小心点,坐下就好。”
      “谢皇祖母”阿娇好不容易坐下,便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人,年近五十,却保养得宜,一张脸上只有细细的纹,在这么远古的年代,能保养得这么般模样,实属于难得。一头秀发还是乌黑亮泽,一个代表后位的凤冠插在上头,其它的只是简单的首饰点缀。
      “怎么样?还记得皇祖母吗?”窦太后虽然看不见,但是却能感觉到阿娇打量的眼光,不禁轻笑,想来陈宜的身子骨应当是大好了。“听你母亲说你,已忘了大半之事,怕是摔着的后遗之症。可还有其它不舒服之处?” 对于这个外孙女,窦太后确实多上一份心,可能是她唯一的嫡亲外孙女,也可能是因为她身体孱弱,总之,她对陈宜总是多了一份对其它人都没有关爱。
      “谢皇祖母关心,阿宜已大好了。只是很多事情都给忘了。”阿娇轻声说,还好当时的医术也就一般,加上陈宜年纪较小,小孩子摔一跤,忘掉一些事,是很正常的。不然对着这些人,想不漏出破绽怕也是难。
      “看来性子也有所改变了。”窦太后转过脸对着左边的馆陶说,“这样就好。堂堂的翁主,本就该有这气势。”
      馆陶也有些意外,刚刚听到母后叫女儿 ,她还在担心陈宜的性子一来,又不敢上去恐怕会坏事。哪知阿宜居然一反常态地就上去了,而且表现得半点也不怕母后。听到母后的话,馆陶回过神,忙回话,“回母后,宫里太医说了,这可能是因为阿宜忘了些事,也把原本心里所惧的忘了,这一忘,便不再害怕。这性子也就好了。”
      窦太后点点头,算是同意女儿说的,转过头来望着外孙女,“宜儿长多高了?” 阿宜想了想,就站了起来,然后双手拉过窦太后之手置于自己的头上,“皇祖母,宜儿已长这么高了。”阿宜的这个动作吓到窦太后,也吓到一旁所有的人包括馆陶长公主。
      “阿宜,不可无礼”
      “呵呵......”窦太后一时没有想到阿宜会这么做,反应过来不禁笑开了,因为阿宜的这个动作让她明白的感觉到阿宜的高度,比任何语言都来得直接明了,而且温馨。
      “馆陶,不用太拘束。”然后转过头对着阿宜,手摸着阿宜的小脸,“我们家阿宜都长这么大了。”不禁有些感慨,“想想外祖母,上回抱你的时候,你还只在襁褓之中,转眼过去。阿宜就这么大了。”
      陈宜听完,心里不禁有些难过,这就是一国之母的无奈,总是高高在上,哪有一般平民含饴弄孙的乐趣。“皇祖母,你抱抱阿娇吧”一个不留神,阿娇就把自己心里话给说出来,而且还直接说自己原来的小名。窦太后闻言有异,但仍抱着阿娇坐下,小声地问,“宜儿,为什么要让皇祖母抱阿娇呢?你喜欢阿娇这个名吗?你不喜欢阿宜这个名字吗?”
      阿娇一听,心里不禁暗骂一声,嘴上只好想法子解释,“皇祖母,母亲和父亲跟阿宜说,阿宜的名字是皇祖母赐的。”
      “是啊,阿宜可知取之何处?”窦太后怀抱着阿宜小小的身子乐呵呵地问,她是多久没有这样子抱过孩子?
      “桃之夭夭⑴,灼灼其华⑵。之子于归⑶,宜其室家⑷。桃之夭夭,有蕡其实⑸。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⑹。之子于归,宜其家人。”阿娇轻轻地把那首南风给背出来,抬头果然看到窦太后一脸惊喜,“宜儿,你能背出来?”
      “母亲常常教阿宜,念着念着就会啦。”阿宜理所当然地说,这个倒是真的,从她醒过来后,三天里面有两天馆陶长公主都会教着她念这首诗。
      “那阿宜跟皇祖母说说,为何叫阿骄呢?”窦太后对着馆陶赞赏地点点头。馆陶也有些意外女儿居然全首诗都全记下来了。
      “娇者女子之姿也,亦也为之女子之宝,二哥虽同名为骄,亦不同阿宜之娇娇之女也。”阿宜认真地解释。
      “娇娇之女?呵呵……”窦太后闻言笑了,“那阿宜跟皇祖母说说,你是不是喜欢这个娇字?”
      “喜欢”陈宜转过头又想不对,忙又苦恼地说,“可是阿宜也喜欢陈宜这个名字。里面有皇祖母对阿宜的厚爱。”
      “那好,宜儿,那皇祖母就再把阿娇这小名赐给你。”窦太后听得心花怒放,宠爱地抱着阿娇说。
      “啊?皇祖母,那阿宜不就是有两个名字了。”陈宜开心地拍起手。 “是,你一个人有两个名字了。”窦太后看到阿娇开心地样子,不禁也笑开了,对着馆陶长公主说,“看看,看看,这才是她本该有的快乐。”
      馆陶公主眼睛有些湿湿,她是多久没有看到女儿这么开心了。阿娇觉得一切真是意所未料,没法到转了一圈 ,终于帮自己转回名字。阿娇,感觉他们一叫这个名字,她就会觉得像是家里的亲人在叫,是那么的亲切。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参见窦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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