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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7. ...

  •   一年级生和二年级生没有行课,前川时见没有来。
      尽管一年级生和二年级生没有行课,立海大的新年氛围还是很浓郁。
      结束了短暂而枯燥的校训朗诵和优秀师生表彰,而后再不如何的庆贺节目也多少有点看头,但仍旧有许多学生悄悄离开座位自行结伴游玩。真田难得清闲地也离席了,周围太吵,音响音量太大。
      一直走到网球场,声音才稍稍不那么刺耳。那个地方,一度自己挥洒热血与激情的战场。场外茂密的樱花树,层层叠叠,茁壮成长,还有更为长远的使命没有完成。真田握拳。
      右手拿出手机拨通号码,在馥郁的花香中恍惚记起前川时见说过“大侠有家,但不留恋;大侠有方法联络,但对此不热切”。意思是曾经因为追网络连载小说特意买的手机其实并没有多大程度上是用来联系关系用的,也因此真田打过一次没有接通。大概是连电都没有充。
      嘟——嘟——嘟——嘟——嘟——
      在以为没可能的时刻接通,对方稍显疲惫的声音,“喂?”
      真田略有不知言何的一瞬,而后道:“前川时见,到网球场来。”
      对方犹豫了一下,应声。
      二十多分钟后前川时见赶到真田面前,跑得急了些,有点喘,没扎的头发凌乱。真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后者连忙跟上,沉默。除了昨天以外第一次尴尬的沉默。以往前川时见总会喋喋不休地说点什么,难得没有。
      真田停下时身后的人撞上他的后背,趔趄了一下稳住重心,收回神游的思绪,问:“怎么了?”
      真田从口袋里摸出两块绘马,貌似是用来写新年愿望的,红色丝带穿过顶部的小孔系到上边。头顶上方的立海大著名景点之一的镇校树,枝叶繁茂间已有几个类似的东西。这是学生会设计的尾声活动,会内成员有特权最先拿到,显然这是从柳生那里拿来的。
      “可是,没有笔哎。”前川问。
      于是真田在前川的注视下面不改色的摸出两支钢笔和一罐墨水……
      “一郎君真是装备齐全未雨绸缪以备不时之需啊。”前川赞扬道,笑眯眯地接过一支吸过墨的笔。
      真田莫名暗暗松了一口气,好像近期以来的不详感觉从那句“一郎君”后完全消弭了。
      静到不可思议,明明不远处的舞台那么嘈杂,这里却静得好像只有笔尖划过木片的摩擦声,鼻尖萦绕着那个人的气息。
      因为个子不够高前川把“愿望卡”交给真田代劳,然后双手十指交叉比了一个叉,“不可以偷看,会不灵的。”
      真田轻轻哼了一声,一伸手够到。
      前川时见看对方认真系丝带的神情,丝带有点短很难系好,在这时刻,她问:“前辈是不是喜欢我?”
      真田打结的手凝滞了片刻,继续手上动作时有一个鼻腔发音的趋势。前川时见的手机响了,很古典很雅静的音乐,但她离开的姿势稍显狼狈了些。连句话也留不下。连个字也听不完。
      真田想起二十四日傍晚,他问她,你喜欢我?
      对方默了下突然笑了,文文气气的一张脸,眼睛却有温润神采,道,臣惶恐。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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