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扬》天命天同

4、第 4 章

　　卜铭一路哼着歌回家，今天学校有艺术节，虽然节目质量不怎么样，但是好歹比上课要好多了是不是？哼着自己班级里的大合唱歌曲，卜铭的心情相当不错。
　　远远地看到家里的大门打开了，卜铭愣住了，奇怪，这个时间，会有谁在他们家？难道，是小偷？
　　轻手轻脚地靠近，顺手摸来一根木头，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里会有，仔细看看才知道自己站在离垃圾箱不远的地方，手里是一根坏凳子腿。想想也挺乘手的，拿着吧！他现在找不到更好的东西了。
　　靠近门口，听到熟悉的声音，这个声音是，大哥！
　　反手把棍子扔到千里万里，卜铭开心地冲进家：“大哥！”
　　卜扬回头看着他笑了笑，可惜他正在打电话，任他把自己抱着，在他头上拍拍，继续对着电话那头的同学说：“我这两天都会在家，后天早上才会回去，嗯，嗯，帮我说一声，谢谢。现在？现在我已经在家了，对，我知道了。嗯，好，再见。”
　　看着怀里跟小狗一样撒娇的弟弟，卜扬微笑着问：“有什么想吃的菜？要不要我做出来？”
　　“有啊有啊！我要吃！”
　　结果，星期一早晨，公交太迟的缘故，卜扬迟到了，而且，第一节课，是欧阳卉的。
　　欧阳卉看着站在门口的卜扬，点了点头，卜扬就跑进教室里找了一个相当靠后的位置坐了下来。看得出来他今天精神不错，可惜他并不在听课而是在背单词。
　　欧阳卉有点气愤，故意的，他提了一个很刁钻的问题，而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刚刚把擦掉了。然后，他叫了卜扬来回答。卜扬站起来看了看他，很老实地说：“不知道。”欧阳卉瞪着他，卜扬根本不为所动，低着头，手里旋转着一支笔。欧阳卉冷冷地说：“希望你能认真听课，卜同学，我不认为英文是完全自学就能学好的课目。而且，老师在讲台上上课，学生认真听课，也是最简单最基本的礼貌，你认为呢？”
　　卜扬抬着头看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没错，那是嘲讽的笑容，虽然苦涩了点。
　　“您说得对，欧阳老师。”
　　回到寝室，卜扬把英文书砸到墙上，跳上床，饭也不吃就睡觉了。几个室友也不好说什么，知道他今天和欧阳老师冲突了，心情应该不好。拉着才到的卜铭走了。
　　在食堂，一群人看到了欧阳卉，欧阳卉也看到了他们，主动端着自己的饭菜走了过来：“介意一起吃吗？一个人吃东西也是相当无聊的呢。”几个人很热情地请他坐了下来。卜铭不认识这个人，他拉了拉身边卜扬的室友问：“喂，老刘，这个人是谁？”老刘突然想到今天卜扬和欧阳卉间的事，有点不想说。欧阳卉倒是很主动：“我是欧阳卉，他们的英文老师。你呢？没有见过你，你是我们学校的学生？”
　　卜铭摇头：“不，我是高中生，来这里找大哥玩的，但是他现在可能有点困吧，刚放学就睡觉。对了，我叫卜铭。”
　　欧阳卉愣了下，有点不自然地问：“卜铭？你是卜扬的……”
　　“对，他是我大哥。”卜铭正想再说什么，老刘和另一个卜扬的室友大齐同时在他的脚上踩了一下，卜铭很老实地闭上了嘴，但是他却很可恶地使用了自己的读心术。没有一会，他冷下了脸，快速地吃完了后一个人端着东西离开了。欧阳卉看着冷下脸来和卜扬十分相似的卜铭的背影，叹息起来。自己，做得太过分了吧？
　　卜扬醒过来的时候，卜铭还在，皱起了眉：“你小子为什么还在这？我今天下午没课，难道你也不上课？”
　　卜铭撇撇嘴：“我没那个心情了。哥，那个什么欧阳卉，你离他远一点。”
　　卜扬愣了下，跳下床来小声地问：“你读他的心了？你能读到？”
　　“能读到？什么意思？”卜铭同样小声地问着，“难不成你梦不到他？”
　　“对！认识这么长时间，也有接触，但是一次也没有梦到过，太奇怪了！”
　　“梦不到？怎么可能？除了大哥你自己，你还从来没有梦不到的人不是吗？”
　　“就是这样才奇怪！你能说说看是为什么吗？”
　　“嗯……”卜铭挠着下巴想了半天：“大哥，你说会不会是他也有能力？你看，因为你有能力，所以我读不出你的心思，而他如果也有，你就有可能梦不到他不是吗？”
　　卜扬白他一眼：“如果他有能力，你会这么简单读到他的心思？”
　　“呃……这也对哦。”卜铭摇头不知道，卜扬也只好叹息着算了，毕竟不是什么大事。卜铭突然说：“对了，大哥，我读他的心思的时候，觉得他挺在意你的呢？”
　　“嗯，前一段时间是这样。后来因为车祸的关系，他可能看不惯我那么冷淡吧，才变成这样，今天竟然还找我麻烦！妈的。”卜扬一想到他那双眼睛里透露出的神色就想发火，什么嘛，好像那声车祸是他的错一样！竟然责怪他！关他什么事！
　　卜铭也不知道他大哥现在又在生什么气，只是对他说：“大哥，不管怎么样，这些事情我们都没有办法，我们都知道努力是没有用的不是吗？那些历史，命运，我们只能看到，却是完全没有那个能力改变的。那是神才能做到的，我们只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