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会带他随风老去》Peeves

1、chapter 序

　　Chapter 序

　　对于西班牙从个人方面是这样想的：在你没有到达这个国度前，你所有的想法只会局限在暴力二字；在你到达后，你所有的思维想法都会从暴力两个字拓展成美学。尖角的方塔屋顶，破损的残壁断墙等等都不足以形容这个国度的美学，尽管它的一切美不论怎样的最后都围绕着战争的错觉可你永远不会在年代久远的墙壁间隙上找到弹壳或是其它的什么战争遗迹。
　　他们在西班牙的住宅是他们刚到西班牙的时候买的，当时是一片废墟。生锈的铁链不时散出钢铁腐蚀后的气味，耗损人们脆弱的精神。安置在无数天使雕像下的教堂在光的折射下和它同锯齿般的剪影融于一处。更远处，红黑两色缓慢刺破天际的黄昏。教堂曾经有个非常不错的雕花大门，可惜现在被移到隔壁城市展出去了，还有些很好的摆设可惜被偷了。后来有回走水，不过是在他们回国期间的事，而且所辛没什么损失。后来基于各种不便，陈城以个人名义把教堂周末白天的时间借给那些神父和修女。
　　“原来你是在这里躲我了这么久，怎么和我呆在一起还不如和尸体呆在一起？”陈城推开门进来嘲讽的降低声音，早餐被放在转角。光从门打开的裂缝宣泄入晦暗的室内。
　　“啊。”
　　夏洛蒂茫然的抬起头，声音淡漠生冷远没有的在意，疑惑不解地将眉间的纹路蹙在一起。他手里还拿着给尸体化妆的工具:“别闹。”
　　梧桐的影子阻挡住光，陈城苍白的皮肤透过阳光清俊的厉害。他是个淡水的殡仪师，每天的工作就是给不同的人群化妆，他们大多和他有着一样淡苍的表情。
　　她回想起初来西班牙时的情景，当时他也是这么的平淡，但他却会在在雷雨夜给她唱首歌。在那暴雨连绵的黑夜里，他说他要模仿母亲的声音，母亲和他一起唱歌的声音。不过这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了？可能是在那个江祈来过后，呵，那些记忆在时间的冲刷下终于变得只是她自己的了。
　　“你不会厌烦吗？每天给尸体上妆，”她按奈不住被着窘迫的气氛压迫，“根据我的记忆，这是你第五百三十九具。”
　　“不会，习惯就好。”
　　“所以因为你习惯了，就在这里和尸体朝夕相处了三天没回家？”陈城继续问。
　　夏洛蒂被这话问的呆了下，停歇了很久才答：“还好吧，加班有工资拿。不过你别说的我好像乐意这样一样。”
　　房间里放着个男孩低低的唱着一首不知名的英文歌。轻快的吉他前奏，低缓略带沙哑的声音，带着只予一人听的温柔。
　　陈城听的伤感，沙哑的开口:“所以，你还是为了我？”明明已经戒了一段时间烟，但现在又开始不受控制，“别把这个责任推到我身上，你现在是在利用我来脱逃。”
　　她修节的手从衣兜里拉出一张照片，墨染的眉毛高挑着:“你要的东西，下次自己记得去拿。”
　　爬山虎满密了教堂西侧，寂寞的贵妇会用酒精和莎翁来麻痹解决寂寥。虔诚教徒的祈祷轻易隔过层层石墙穿透入耳膜，就像阳光穿透玻璃一样的简单。
　　青年沉默了会才弯腰拣起，当手指碰过照片时，他的笑容变的只适合出现在明媚的阳光下，纯真得没有一丝尘污:“出去，快给我出去。”

　　雨水冲刷这座城市，蜿蜒曲折的线路前有对年轻的夫妻，妻子给撑伞丈夫，而丈夫怀里抱了个六个月左右的男孩。陈城没有撑伞缓步向前走着，她的侧脸被灯光投下锋利，头发被湿重的雨水拉下遮去了半边脸，含蓄的绝色。在不紧不慢的走在的前方，模糊的听到了妻子对丈夫的温语指责:
　　“走慢点，黄梅雨季的雨给淋到不好。”
　　男人后面的回答陈城没有听的太清楚，但女人脸上的幸福与平和却在细雨的冲刷下格外抢眼，他们最终走进树林深处，平稳的走出视线外，只有微热的温度还在她眼中清晰。
　　雨天是最适合怀念的日子，不管那样的怀念是悲伤又或者是快乐，最后都是会在寂寥的日子里找到回忆的意义和感叹。
　　她停顿了很久，终究是打开手机摁下了那个电话号码。电话的忙音响起甚至是响了很长时间，在她以为会有机械人工的声音出来的时候，对面的声音才响起: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