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突发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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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三
“所以，我们这是在干什么？”
“去泽田君家里啊。”二见爽快地回答了柳生的问题。
“那么。”推了推眼镜，柳生不悦道，“这个变……人为什么跟在我们后面。”
回身望了望路灯后方，那个始终不近不远地跟着几人的白兰索杰，二见点点头，“哦，大哥哥是好奇我们找泽田君的原因吧。”
说着，她冲后方的白兰挥了挥手，白兰微微怔楞，随即恢复那张玩世不恭的脸，眯起眼睛，也朝她挥了挥手。
“你们先走，我和大哥哥说几句话。”
不等白兰做出反应，二见已经蹦跳着来到他的面前。歪过脑袋，她奇怪地打量着他。
在这样赤^裸^裸的审视目光中，名为白兰索杰的青年莫名地紧张起来。
“大哥哥，你没安好心。”
结束了审视的二见一生突然给出如上评语。
“啊啦，小一这样说太伤人了。”白兰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二见丝毫不受白兰轻佻态度影响，自顾自说下去，“刚刚我装作看到泽田君的样子大喊。柳生和日吉都向我指的方向看过去，只有大哥哥你没有。这是为什么呢？”
“啊啦，为什么呢？”白兰察觉到了一丝不妙，想要维持住轻佻的表情变得困难起来，他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嘛，两种可能。”二见胸有成竹，“一是，大哥哥你特别熟知泽田君的胆小，猜到他应是从后门溜了。二是，大哥哥你一直默默搜寻着泽田君的身影，比我更清楚他没有出现。无论哪一种，都指向了一种事实。”
“大哥哥，你就是跟踪泽田君的变态！”
二见理直气壮地作出了这充番满漏洞的推理，而白兰果然不负期待地没有放过这漏洞。
“啊啦，我只是个关心泽田君的朋友而已。”他辩解道。
“那种事情才不可能呢。”二见不为所动，“胆小的泽田君绝对不会和大哥哥这样长相性格都奇怪的外国人交朋友。他啊，当初光是见到美国来的英语口语老师就已经吓到腿软啦！”
“小一很了解泽田君嘛。”白兰不再辩解，仿佛默认了自己的跟踪狂身份。
“虽然仅仅相处了十几天，但泽田君是唯一一个和我说过话的同学。”二见表情严肃地挥舞着一本小册子，充满自豪地开口，“所有关于泽田君的事情，我都有好好记在笔记本里！”
笔，记，本！
你自己也是个变态吧！
压抑住吐槽的冲动，白兰清了清嗓子，“虽然如此，我可不是变态哦，小一。”
双臂肆意地伸展开，白兰耸了耸肩，咧开一个夸张到令人极不舒服的笑容，“嘛，用常人的观点来说，或许，应该叫我做神经病吧。”
“喔喔。”二见毫不意外地点点头，“比如呢？”
“比如啊。”白兰突然身体一转，指向远远路过的一名少年，“那个人叫作山本武，在有着7的三次方的世界，他会当上叫做彭格列的黑手党的雨之守护者，成为泽田纲吉的手下。”
“哦哦！”二见兴奋起来，“好厉害！那泽田是什么，□□老大吗？哇，超级难想象啊！”
“泽田君是彭格列十代目，掌握大空指环的人。顺便提一句，虽然是□□，但在73的世界里，拥有世界基石73制成指环的黑手党家族们，是世界的守护者哦。”
“哇，太扯了吧！那政府和警察是什么，破坏世界真正秩序的恶人吗？”
“这就不得而知了。我得到的记忆里没有他们的戏份，或许是傀儡之类的存在吧。”突然察觉到不妥，白兰生生住了嘴，惊愕地瞪着二见一生，“等等，听了这些话，小一不觉得有问题吗？”
“没有啊。”二见一生毫不意外的看着他，“虽然还有不懂的地方，比如7的三次方，大空指环。但完全不影响我理解剧情！”
她高高兴兴地摊开双手，“请继续讲吧！大哥哥！”
“等等。”白兰的表情一瞬间精彩得好似打翻了染料缸，“小一不觉得我是神经病吗？”
“不觉得啊。”
“那……”白兰皱着眉头，不死心的思考着，“如果我说，我的大脑可以和平行世界的自己共享记忆，小一觉得我是神经病吗？”
“不觉得。”
“如果我说，我不但和平行世界的自己共享了记忆，还在三年前，获得了平行世界十年后的记忆，小一觉得怎样？”
“唔——”
二见终于露出犹疑的表情。
“请问，是所有平行世界，还是单独某一个平行世界十年后的记忆？”
“单独一个。”白兰爽快答道。
不相信了吧！果然不相信了吧！
兴奋的盯着满脸苦恼的少女，白兰打从心底涌出一股目的达成的强烈愉快感。
终于认同他是神经病了吧！
“嗯！”若有所思的少女点了点头，“这就合理了！理论上，你永远不可能获得所有平行世界的未来情报。因为观测会带来坍缩，在你获得未来情报的那一刻，新的平行未来就会诞生。”
“你的纠结点为什么在这里！”此刻，这个世界的白兰索杰终于抓狂了。
与此同时，有声音在他脑海中回响起来。
“这位小姐说的对！”某量子物理专业在校生白兰索杰如是说。
“那两个人也纠缠太久了吧。”前方不远处，柳生狐疑地打量着灯柱后方不停挤眼弄眉的两人，“那个白头发的精神似乎不太稳定，二见小姐这么接近他没关系吗？”
朝那两人白了一眼，日吉丝毫不见担心，“遇上一生那种家伙，被弄哭的怕会是神经病自己吧。”
话音未落，便见那名自称为白兰的青年突然用双手遮住眼睛，身体也随之佝偻起来。
那模样似乎是——哭了？
柳生当场震惊地不能发一言，日吉倒是一脸见怪不怪的神情，百无聊赖地抬头看天。
“郑重向大家介绍！新加入我们行列的大哥哥白兰先生！”不一会，二见便亲切地牵着白兰的手向两人走来。
双眼红肿，下巴尖还挂着泪珠的白兰扯开一个玩世不恭的坏笑，向两人点头致意。二见松开手，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大哥哥，能别装模作样吗？不要故意惹队友们讨厌呀。”
白兰心碎欲绝地看了她一眼，碎碎念着“人家的角色设定就是这样的嘛”，悲伤地蹲到角落种蘑菇去了。
趁此机会，柳生靠近她质疑道，“为什么要带上这么奇怪的人？”
“大哥哥跟踪了泽田君很长时间，对泽田君的行踪，比我们熟悉多了！不是很好的帮手吗？”二见笑嘻嘻的。
“喂！”角落里的白兰扭过头，目眦欲裂，“不是说好替我隐瞒这件事情的吗？！”
“啊。”二见满不在意地摊了摊手，“我只是答应不告诉泽田君，可没说过不告诉别人。”
“骗子。”哀号一声，白兰怨妇般别过脸。
一度被误作跟踪狂的柳生，眼神复杂地注视着这位“真凶”，嫌弃地扇着鼻子，“二见小姐，一定要带这个人吗？”
“算了。”日吉倒是十分看得开，“跟踪狂也没什么，有用的家伙就带上呗。”
顿了顿，看着角落里自怨自艾的白兰，他又补充道，“只要可信，装模作样一点也无所谓。”
闻言，某个角落里种蘑菇的存在忽地转过脑袋，冲他绽开一个灿烂过头的笑容。日吉脊梁一凛，慌忙别开了眼睛。
两票赞成，一票弃权，白兰索杰经批准正式加入“探险者”或者“试胆”总之暂时还没取名小分队。
有了熟悉并盛地形的白兰，小分队的寻找泽田纲吉行动顿时顺利不少。
根据白兰提供的情报，泽田没有参加社团。放学后通常会去汉堡店买炸鸡翅或者去并盛堂排队买蛋糕泡芙。今日正是并盛堂限量奶油蛋糕泡芙发售的日子，泽田多半在并盛堂门口排队。
听到蛋糕泡芙一词，日吉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下意识伸手去摸钱包。
果不其然，二见双手合十，盯着他谄媚地问，“阿若！请我吃奶油蛋糕泡芙吧！”
“都快胖成桶了！还吃！”为掩饰囊中羞涩的窘迫，日吉愤怒地攻击少女身材。
正当二见面露悲伤表情之际，白兰笑嘻嘻地探过脑袋，将一块棉花糖塞到二见半张的嘴里，“小一想吃的话，我可以买给你呀！”
嘴里嚼着棉花糖，二见歪过脑袋冲他粲然一笑。
“不要！”
这种认准饲主决不轻易被诱惑的忠犬表现，并未感动没带够钱的日吉。到了并盛堂门前，他只催促二见辨认纲吉，丝毫没有加入购买长队的打算。
二见悻悻然地在徘徊在长队末端，一个个的打量着队伍中的人。见过泽田本人的柳生也顺着长队，从队伍起点搜寻着泽田的身影。
不等两人觅见泽田身影，突然听得一声尖叫。队伍中，一个OL模样的大姐姐惊惶地指着地面，“我没有碰她，是她自己突然倒下的！”
一个身着校服的少女躺在她面前的地上，象是昏过去了，一动不动。排在她们前面的中年男人俯身下去，尝试着去碰了碰那个女孩子不见反应，又去试探对方呼吸。
“她没有呼吸了！”男人惊惶地抬头。
听到这句话，原本秩序井然的队伍立时乱成一团。不远处的二见也被突然发生的凶案震惊，楞在当场无法动弹。
一片混乱中，有人冲过来抱起停止呼吸的少女。
“京子！”少年急切地呼唤着少女的名字。
“泽田君？”看清少年面孔的瞬间，二见失口喊出声。泽田抬眼看到二见，眼睛中瞬间划过一丝恐惧，但也只是一瞬，随即他冲着二见大喊，“二见同学！快打急救电话！”
“没用的，这孩子已经没呼吸了。”旁边有人好心提醒。
“闭嘴！”泽田仰头愤怒大吼，暴戾的模样完全不似平时那个柔弱无用的他。
怀抱着京子，他颤抖着膝盖努力站起来。无奈体力太弱，没走开几步，他已步履蹒跚。不知踩上了什么，泽田踉跄了一步。即使在向地面跌去的瞬间，他仍将少女牢牢护在怀里。
一双手及时拦住了下跌的他。日吉斜起眼睛看了看虚弱的泽田，目光中看不出是鄙夷还是什么，“交给我吧。”
“一个街区外就有医院，跑过去会比较快。”柳生及时通告了从白兰那里问到的讯息。
横抱着一动不动的京子，日吉飞快地向着柳生所指的方向跑去。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突发病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