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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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会来？我看着进来的蔚然慌乱的低下头。“蔚总，你怎么来这里了”齐姨也惊讶的看着他，但立马就站了起来，挡在我面前。“我听说齐院长在这里吃午饭，想着有点事情找您，所以就直接过来了。”蔚然站在门口，虽然是在对齐姨说话，但是眼睛却盯着后面的人。“齐院长，打扰了，不知道您有客人在。”“没什么，蔚总有什么事情下午回研究所在说吧。现在不太方便。”齐姨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他应该知趣的就走了吧！藏在齐姨身后，不用面对他。“现在是休息时间，我就不叫齐院长了，齐姨，我也没有吃午饭呢，您不介意我一起吧！”我非常介意，齐姨都下逐客令了，蔚然他是没有听出来吗？“这个”齐姨有点为难，这时候蔚然已经走了过来，绕过齐姨，一下子就坐在了我旁边。顿时，我全身都紧绷了。齐姨没办法，只好坐回去。“原来齐姨的客人是苏教授啊！”耳边蔚然的声音带着一丝喜悦。“额，蔚总好！”我没有看向蔚然，所以没有看到他的表情。“我和苏教授一见如故，所以一同来吃个饭了。蔚总是有什么事情？”齐姨从一开始就盯着蔚然，没有错过他在自己挡住小墨的时候，眼神里的失落，没有错过小墨自始自终都低着头，不愿看他时，眼神里的愧疚，也没有错过在小墨打招呼时眼神里的宠溺，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看着这样的两个人，只能在心里叹气。“是阅轩有点事情让我转告给您。”只知道看着小墨，回话也不看自己，这明明就是冲着小墨来的，阅轩那混小子，能有什么事情告诉我。齐姨无奈的看着对面的两个人“哦，那应该不是什么要事，吃完饭在说吧！”阅轩，是轩哥，他也来了吗？怎么都来了，难道美国那里不需要人看着吗？都那么的闲？有点头疼。“嘀铃铃~”手机响了，是齐姨的“喂，你好，哪位？什么，那我马上过去。”我抬头看着齐姨，齐姨抱歉的对我笑笑“小墨，我有点事情，要先走了。”我点了点头，虽然心里真的不想一个人和蔚然在一起。“蔚总，你和苏教授先吃，阅轩的事情，下午回研究室在说。”蔚然看着齐姨严肃的表情微微点了点头。
齐姨走了，蔚然估计也看出了我的不自在，就坐到对面去了。两个人都没有讲话，包厢里只有筷子碰到碗的声音。一顿午饭就在两人的沉闷中结束，蔚然叫人撤走餐盘，端来茶水，从齐姨走后我们一句话都没有讲过，我知道他肯定认出我了，在得到这个认知的时候心乱了，借着吃饭的时间已经慢慢的平复下来。端起茶杯，有点烫，放回桌面，转而看着窗外。蔚然静静的看着对面人的侧脸，虽然眼镜遮住了一些容貌，但是刻在心里的容貌怎么会不清楚，真的瘦了好多，脸上没有肉，颧骨感觉有点突出，眼睛有点凹陷，个子还是那么点高，但是身形却感觉小了一圈。感觉好像比之前开会的时候又瘦了，真的好想把眼前的人每时每刻都抱在怀里，摸摸脸蛋，揉揉脑袋，白天的时候一天三餐必须好好吃，下午的时候抱在庭院里晒晒太阳睡午觉，晚上的时候在星房的看着星星睡觉，把肉都补回来。可是，不能，苦涩在心底蔓延，现在的自己没有那个资格，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不能吓跑他，天知道，自己得要多大的毅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立刻那么做。
“苏教授”我转过头，看向蔚然，“嗯，蔚总。”室内又是一会儿的沉默。“苏教授，你是叫苏墨吗？”可笑，不是已经知道了，还在装什么！蔚然的话虽然是疑问，说出来的语气却完全没有疑问的感觉。“嗯”我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我感觉苏教授和我以前一位非常亲密的朋友很像。”蔚然把亲密两字说的很重。亲密，真是好玩，心里嗤笑了一下，不知道蔚然到底什么意思。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又看向窗外，过了半分钟吧，“很老套的话，没想到蔚总也是这么搭讪的，不过可惜的是，苏墨不记得有您这样的朋友！”讥讽的话语，不知道蔚然的表情有没有变。“他也姓苏，年龄和苏教授一般大！”还是那样清朗的声音，没有受到影响，也对，他是蔚然，怎么会这么简单的被自己刺激到。对面窗台又有一只鸟突然落了下来，开始乱跳，真是拙劣的舞技，没看到那只鸟根本就不理你吗？“哦，苏姓是大姓，这个事情常见。”“苏墨，你真的”突然打断对方的话“蔚总，苏墨的名字是后来才重新取的，墨的意思是，莫言，莫语，莫信，莫爱。”既然他不打算道破自己的身份，那自己也没有必要在啰嗦下去了“我还有事情，看时间也到上班的时候了，就先走了，您自便！”站起身直接离开，不理会背后盯着的目光。对面窗台上的鸟，已经不见了，不少的羽毛正随风飘走......
“莫言，莫语，莫信，莫爱”蔚然看着人离开，嘴里低声念叨着墨的含义，“呵呵，他竟然对我失望至此，怨恨至此，我竟然伤他如此之深！”一贯冷峻的表情破裂，满满的自责，悲痛溢了出来。熟悉的铃声响起，蔚然拿起手机，那是自己18岁生日那天，他弹的钢琴曲，他会画画，他喜欢植物，但是他不懂音律，为了能够在自己生日那天送上这份礼物，他叫阅轩教了他三个月，阅轩告诉自己，为了练好这首曲子，他每天一大早就起床，然后就是反复的练，晚上睡觉也是听着音乐睡觉的。阅轩说，简直比自己小的时候要参见比赛还要勤奋还要辛苦。听着这个还带着点走音的铃声，蔚然觉得自己也许还是会有希望。
“喂，齐姨。”“蔚然，蕴之来了！”“什么？蕴之怎会来，他不是应该在美国吗？”蔚然有点愕然。“不清楚，之前的电话就是阅轩打来的，说蕴之去研究所了，可是我到研究所这么久了，没有看到蕴之，我想，他是不是知道你们在那里，去你们那里了。”电话里的声音非常焦虑，就像蔚然的心。蕴之怎么会来，他怎么可以来！“齐姨，你不要急，我这就去找!”蔚然说着就立马跑了出去。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