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楮墨硝烟

2、倒霉的一天2

　　“给我滚到前面来，没听到吗？”老万看起来像只大肚子□□，一生起气来肚子就又大了一圈。
　　“我……，我……”虚无有一边吞吞吐吐地答应，一边用双手把凳子按在屁股上，假装那个凳子是自己故意这样按在屁股上的，而不是被胶水粘在上面的。
　　在他向前走的时候，坐在他后面的张歪歪和萧小小闷笑个不住。
　　“我什么我，刚才看着外面自言自语说什么？”老万一副绝对要知道真相的神情，吓得虚无有不敢去直视他的目光。
　　“我、我在……”
　　老万道：“如果你愿意跟一堵墙讲话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成全你，你就跟墙讲上一天，午饭和晚饭都别吃了。”
　　虚无有顿时吓得脸开始发烫，老万可是说得出做得到，在整个宙斯高级中学可是出了名的，掌管着整个学校的所有刑罚，虚无有赶紧自剖心曲，到：“我、我其实在跟一只乌鸦讲话。”
　　“哈哈哈……”全班哄堂大笑
　　老万做人一向严肃谨慎，最见不得学生说假话，尤其是看不得有人哗众取宠。
　　老万没再多说一句，他举起手中那把超长号木尺，扇在了虚无有的脸上，道：“我看你就是只乌鸦，赶紧给我滚到楼下的榕树下站着，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给我搭个乌鸦窝出来。”
　　虚无有把凳子按在屁股上，走了出去。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们倒要看看这个问题学生怎样跟乌鸦交流。”老万不许自己的学生幽默，倒好像是怕别人把自己的幽默淹没了一样。
　　坐在窗户旁边的同学向窗户外望去，虚无有果然坐在榕树的下面，耷拉着脑袋，一脸颓丧的样子。
　　这个时候，一只麻雀飞了过来，落在虚无有的肩头，“哎哟，又是谁让我们的闷葫芦这么不高兴啦。”
　　虚无有抬起眼，道：“小灰啊，我都这样了，你还要再挖苦我吗。”
　　小灰道：“很奇怪哦，很少见你不高兴啊，难道是哪个叫水灵的小妞甩了你吗？”
　　虚无有道：“你能收敛一下你的想象力吗？”
　　小灰道：“切，我可不是想象，水灵那小妮子最近和仁字太上班的一个顶尖学子往来密切，我看她早就把你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虚无有一把捉住小灰，道：“死小灰，你要是再说一句她的坏话，我就捏死你。他要是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姑娘，我早就不会再理她了。”虚无有捏住小灰，吓唬它。
　　“哎哟，好了，好了，你放开我吧，我住嘴就是了。”小灰极力求饶道。
　　虚无有瞥了小灰一眼，然后放开了它。
　　小灰扑腾扑腾翅膀，飞到榕树上，开始大骂起虚无有来，道：“可恶的小虚，难怪小乌说你好坏不分，忠奸不辨。好吧，等你失恋了我再来安慰你，到时候我看你是怎么样被醋泡死的吧。”
　　虚无有对着树叫道：“臭麻雀，下次你再来我就把你干焖了下酒。”随即，捡起地上的一个小石子，朝树上砸了去。
　　“见了虚无有，女友跟人走；认识虚无有，称早赶快溜……”小灰一路扑腾翅膀飞走，一边唱着歌谣离开了。
　　“你妈的，小灰，下次见到你我非拔干了你的毛不可。”虚无有喘了几口粗气，感到很气愤。
　　先是被一只乌鸦戏弄，现在又被一只麻雀耍了，今天真是时运不济，他妈的，这什么世道。
　　一到下课，二楼的本班同学便趴在窗户上，大声叫道：“小虚，为什么不去动物园，动物园的园长要是见到了你这样品种的乌鸦，他还不给你设个标间，什么吃的喝的都给你。”
　　“动物园是你们去的地方，你们才有被关进笼子的资格，我顶多只能在外面看看你们。”虚无有很有气度地反驳他们。
　　“虚无有，你今天为什么老是把凳子按在屁股上，这样会影响放屁的，憋坏了可不好啊。”
　　虚无有众里辨声，看到张歪歪无限美好的脸上闪现出满是阴邪的笑容。
　　虚无有好像猜到了是谁在自己的凳子上干的好事，一时间，气满胸脯，准备大骂。
　　张歪歪道：“小虚，你别生气哟，你的核弹脾气我们可惹不起，上一次你在全班面前无故发疯似的乱吼，大家还以为你是从原始森林中走出来的猩猩呢。你再吼的话，大家可真的要当你是狒狒了。”
　　“你妈逼。”虚无有把自己威力巨大的核弹式语言，改成了很有针对性的小杀伤力武器，意在尽量少杀。
　　上课铃声响了，在老师还没有进教室的当口，张歪歪道：“我是文明人，不跟你这农村老土鳖一般见识。”
　　“你妈逼，你妈逼，你妈逼。”虚无有连骂了三声，却不见有回声，只听见上课前的必备前奏声。
　　虚无有又蔫不拉几地消沉了两节课，唯一理他的就是那几只过路的蚊子。
　　第三节下课后，校园的广播里响起了要做武修操的前奏音乐。那是种很难听的音乐，在虚无有听来，简直比千足（一只蜈蚣的名字）唱的歌还要难听，听人说这还是校长钦点的音乐。
　　只听到满校园的脚步声，教武修课的老师拿着话筒在水泥台上发号施令，不久就听到武修操的节奏音乐。
　　虚无有是在教学楼的后面，这里一个人也没有，很安全，他听着音乐，心里突然感到很害怕起来。因为武修老师虽然没有老万那么严格，但是他的拳头却比老万的要厉害得多。
　　幸亏早操音乐结束之后证明了他的担忧是完全多余的，但是当他竖起耳朵的时候却听到了有两个上厕所的女生谈论道：“听张歪歪说，她们班竟有一个人说自己在跟乌鸦说话，听说现在被罚在后面搭乌鸦窝呢。”
　　另一个女生道：“哎呀，大概是个神经病吧。”
　　虚无有听到，原本平息的怒气又上升了起来，“张歪歪，操你妈逼。”
　　这个时候，一根带有黏性的细丝沾到了虚无有的脸上，虚无有很有感触地向上面望去。
　　原来是一只灰色的蜘蛛从榕树上吐出了一根丝下来，只见那只蜘蛛从树上掉下来，悬在半空。
　　虚无有看了看它，道：“蛛儿，你不会又是来取笑我的吧。”
　　蛛儿爬到他头发上，它的声音显得很老成持重，道：“小虚一向都是很积极的，现在怎会这么悲观起来了。”
　　虚无有道：“好吧，我承认你的确会察言观色，但是如果你没有什么要紧事的话，我想你还是离开吧，否则我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蛛儿声音很沙哑地道：“那我尽量长话短说。最近我们动物界流传说有人挑起三块大陆的矛盾，很可能会有大战发生。不知道会不会引起大陆上的深层力量也来参与这场大战，如果是那样的话，我看世界就要末日了。”
　　虚无有感到很奇怪，问道：“深层力量？难道还能比希里总统的上千万军队厉害，还能比比斯坦特大发明家制造的激光炸弹还要厉害？”
　　蛛儿叹了口气，道：“那是不能比的，我们现在所能看到的世界的武器不过是纸刀草剑，对于真正的力量而言，这根本算不了什么。”
　　虚无有兴趣大开，道：“那你能告诉我这深层力量要怎么拥有呢，它在什么地方可以学到。”
　　蛛儿用一只脚拍了拍他的脑袋，道：“好了，你是个凡人，不该知道的。总之，你只要保护好你的保命符就可以了。”
　　“我的保命符？你指的是……？”
　　“就是你脖子上戴的那个环状物。”蛛儿言简意赅地道。
　　“哎，蛛儿，你知道我一向就不是个特别聪明的人，你能给我解释清楚一些吗？”虚无有把灰蜘蛛拿在手上，请求它能给自己一个答复。
　　蛛儿又叹了口气，道：“这个可不行，我们昆虫界也有自己的法则，违反法则是要受到天罚的。”
　　虚无有有点儿生气，不告诉就不告诉嘛，还说要受到天罚，看来如今的动物都被人类同化了，要拒绝都学会找理由了。
　　虚无有道：“你当真不说吗？”
　　“你觉得我会选择被雷劈得灰都不剩吗？”蛛儿很理直气壮地这样回答道。
　　虚无有恐吓道：“你不说就不怕我把你捏得稀巴烂吗？”
　　“在我被捏得稀巴烂之前，我会扎穿你的血管，然后再注入毒液。在我死之后，你会全身腐烂，死得很难看。”蛛儿反将虚无有一军，吓得虚无有一身冷汗。
　　“好吧。”虚无有道，“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我可以听懂你讲话，而别的人就不行。”
　　蛛儿思索了两秒钟，道：“难道你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你的身份吗？”
　　“我的身份，我还有另一个角色吗？”虚无有问道。
　　蛛儿道：“在古鲁小村庄上，你爸爸叫李无忌，你妈妈叫张华莲，而你却姓虚，这么简单明显的疑点，难道你都没有怀疑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