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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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就是典型的农村家庭。
父亲手一门手艺活，在村里人缘还算不错。大家说起程建国，基本上都知道。手上有几个跟着他的瓦工徒弟跟着他一起做，在村里给人盖房子、刮腻子，这两年还管吊顶、贴瓷砖等等的事情。
她家里除去一个程晚宁之外，还有一个弟弟，叫程朝宁。年龄比她小七岁，今年十六。在市里上学，成绩不算特别好，天天想着辍学去干活。和程晚宁的关系还算不错，听说姐夫赌之后，天天叫着嚷着要程晚宁离婚，他辍学养活她，每次都惹得她翻白眼。
不过，也还好程朝宁没在村里。不然这人知道的，估计要开心的去自家门口放两挂鞭炮。
晚饭程晚宁就在这边随便吃了一点，程老爹回来之后，抽着烟、皱着眉，看起来也是忧心忡忡。
夫妻俩人担心的其实差不多，只是想来想去现在也没特别好的解决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反正房子都是他程老爹盖的，地皮也是陈跃家里，他陈家人，不至于这么不要脸。
村里人就算是关系再差，也怕别人在背后说闲话。
不过，说闲话……
骑车回家的路上，程晚宁又忍不住想起陆昀来。
她得承认，她似乎有点心动。
如果不是自己寡妇的身份，对方长得高、长得帅，身材好，学历还高，自己就去追了！
但是……
程晚宁就忍不住叹口气。
这么好的人，就算自己没结婚，人家也不一定能看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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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有点自己的打算吗？”李天悦晚上在程晚宁吃饭的时候，和她打视频电话。
程晚宁托着下巴，正在吃自己打包回来的麻辣烫，“我也不知道。”
小县城里，高中没毕业的人，其实能做的工作都不多。
给人打工就是做销售，小县城的工资不高，两千到三千左右。不然就是自己开店，做点什么实业类型的工作。
但现在小县城的活儿都不算很好做，实体店铺干不过电商。
程晚宁早些年其实还有点想自己开一个网点，能买点东西。但现在让她去思考这些事情，她有点没那个精力。
“也是。”李天悦叹气，“你们俩如果有孩子的话，可能还有点麻烦，现在你一个人其实倒也轻松。”
程晚宁嗤笑：“真有孩子的话，我还怎么改嫁？我可不会为了陈跃守寡。”
李天悦瞬间就来了劲儿，侧头看看旁边的女儿，张开的嘴又闭上，“你啥时候来市里？我真的太想和你当面聊天了。”
“我再看看吧，你也知道商城里的情况，一请假就没钱。一年四季就休息过年半天时间。”
李天悦长舒一口气，“所以我才跟着我老公来市里干活啊，不然你也过来。”
“算了吧，我现在手上是真的没钱，在村里住，至少不花房租。过段时间我发工资了，去市里找你。”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程晚宁在视频里逗了逗李天悦的女儿，时间不早了，才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机，程晚宁忍不住回想刚才李天悦的话。还有两人除去刚结婚那段时间做的多之外，其他时候他不着家，她更不想被他弄。
两人没了孩子，他死了程晚宁确实更自由一些。如果有个孩子，自己或许真的离不开陈家。
这两天和李天悦聊了之后，心情倒是舒畅了很多。
前几天的状态其实并不算是很好，程晚宁整个人都有点懵。那种感觉像是给耳朵上扣了个碗，虽说能听到周围的人在说什么，但总有种距离自己很远的感觉。
现在心情好了很多，也觉得自己确实应该出门转转，去市里买点好看的衣服、吃吃饭也不错。
隔天的工作做的都比平时起劲不少，中午休息的时候，小燕的男朋友过来接的她。程晚宁和老板也算难得看到小燕男朋友长得什么样子。
男生估计也就是十七八岁的样子，染了一头粉毛让他直接黑了两个度，但长相还算不错，就是瘦的和猪肝差不多，整个人也没多少精神。
来了之后，眼神到处乱瞟，在程晚宁的身上扫了好几眼，最后还是落在小燕身上。
小燕自然将这个画面看的清楚，撇撇嘴不爽的看了两眼程晚宁，又伸手去捏眼前的精神小伙。
程晚宁让小燕先去吃饭，自己留下来和老板，也正好能说一下请假的事儿。
“出去放松？当然可以了。”老板笑着点头：“也该放松放松，趁着这个时间段，休息两天也挺不错的。”
“正好我朋友约我去市里。”程晚宁说道：“也确实是，这段时间忙的还是有些焦头烂额。”
“还好商城事儿不多，你看选什么时候好，和我说一下就行。”
程晚宁点头应声，话题很快就扯开了。
没多长时间，小燕就吃完饭回来了。进来的时候，看着程晚宁的眼神，怎么都透露着一股子不爽。
程晚宁自然懒得和对方说话，和老板打了个招呼之后，下楼去找地方吃饭。
程晚宁吃完饭之后，就只剩下老板去吃饭了。服装店里就只剩下程晚宁和小燕两人，此刻的气氛才显得有些诡异起来。
那边的小燕举着手机，时不时抬头看看程晚宁露出个笑容，那表情绝对不算是善意。
程晚宁刚开始还想无视，后来也觉得被她盯得有些心烦意乱，趁着没人过来，干脆也拿着手机给李天悦发消息，把刚才的事儿给她说了一遍。
那边人回复的超快，一瞬间程晚宁仿佛看到两人初中偷偷在网吧通宵的日子里，她把键盘敲得啪啪作响的画面。
想到那个画面，程晚宁倒也不觉得难受了。再看李天悦的对策，也觉得有趣。
她看看手机，又抬头看向小燕，露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叹气摇头。
对方瞅着自己笑了那么长时间，程晚宁都没破防。这人只是被自己盯了一下，反而受不了。指着程晚宁的鼻子说道：“你看什么呢？”
“嗯？”程晚宁一脸无辜，“怎么了小燕？我和朋友聊天呢。”
小燕抿着嘴，被程晚宁一句话顶住，看起来满脸的不开心。这个时候，老板正好过来，避免了一场大战。
下午人少，到了六七点，县城里大部分人下班的时候，商城里的人才稍微多了一些。
但大部分也都是去楼下的超市，商城也就是上来转两圈。
照例，下班的时间一到，小燕就阴阳怪气的和老板打了个招呼，转身离开。
看着小燕走了，老板才开口：“这中午和我说了你好长时间呢。”
“嗯？说什么了？”
“她男朋友估计夸了你两句，回来之后没少和我说你这样的，一看起来就不太正经之类的话。”
程晚宁倒是没生气，反而觉得小燕多少有些幼稚，叹息说道：“这就是恋爱脑的女人。”
老板笑道：“她今天还和我说想走，我觉得走了也挺好，留下来总觉得得出事儿。”
这倒是程晚宁没想到。
两人一边收摊，老板又说了不少小燕的事儿。程晚宁这才大概明白，小燕要走，老板自然是要多留留她。
回家的路上，程晚宁买了一碗腌肉面，正好面店门口有个老爷爷在买椅子，竹制的小椅子看起来还挺好看的，而且正适合她在家吃饭的小桌子，她左右挑着选了一个，正好腌肉面也做好。
椅子才二十多块钱，便宜的很。腌肉面都八块钱呢。
把小椅子放在电车上，腌肉面挂在车把上，她就往村里走去。
上次回来的时候，被那些人拦下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她心里多少有些紧张，不想再绕去前门，干脆准备从门口这边过去。
只是，电车开进小巷子里，就发现有些不对的地方。
一群人正围在陆昀家门口，将人包围在中间，她拐弯进门的时候，几个人已经停下来交谈，正被光束刺的眼疼。
一时间，程晚宁进退两难。
进的话，这群人基本上都是冲着自己来的。
但退……
小巷子里现在就只剩下她家后门，和陆昀两户人家。
除去自己之外，也没人会过来。
她大脑一片空白，电动车也没停下来，不自觉的往前开了一段，正好在陆昀家门口停下来。
陆昀的个头太高，站在一群人中间，不像是被包围，反而有些鹤立鸡群的感觉。过来找事儿的人，大部分都年轻，熬夜、泡吧，脸上都是痘，长得也太好看，对比之下陆昀简直是神仙外貌。
“吆！嫂子，我跃哥儿还没走多久呢，就和人勾搭上了？”
程晚宁看着眼前的一群人，心中突然有些难受。如果不是陈跃，自己绝对不会遇见这种事情。
这种难受的情绪，在胸口酝酿，几乎瞬间就成了愤怒。
她停下车子，手上捏住小椅子，盯着几个人，目光落在这中间看起来最像是领头人，并且刚才和上次都是他先说话的男人问道：”你叫什么？“
“嫂子问我名儿做什么？该不会是想留我在家过夜吧？”男人猥琐的笑道：“我叫赵远，嫂子你可记清楚了。”
众人瞬间笑出声，在黑暗中显得有些刺耳。
程晚宁抓着椅子，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往他的背上狠狠的砸去，“毕竟打你之前，总要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吧？”
“操！你他/妈/的！”
“嗯？”一直没说话的陆昀，此刻突然伸手拽住赵远，他个头高，长得壮，提他和抓小鸡一样的轻松，“不滚的话，院儿里的东西可更多。”说罢，程晚宁才看到，陆昀手上此刻正拿着个电锯。
……是她多余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0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