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瓶邪］后话》晚*风

5、南哑北瞎

　　吴小佛爷的名号在道上传了五六年了，吴三省留下的盘口吴邪早就彻底接手，有不服的一句话下去，别想看到明天的太阳，再说现在吴邪进出随身携带哑巴张，惹了吴爷不高兴，你连今晚的月亮都看不到。
　　吴邪算得上是被迫接手传下来的生意，即使心里不愿意做，这几年下来也赚了不少，手下的伙计门得了什么好东西，谁都想着先给小佛爷送一份，再加上黑眼镜时不时的包裹，吴邪的手底还真藏了不少好玩意。
　　某天，吴邪指着账本跟张起灵细说这个盘子是谁送来的，那个拓本又是从哪个墓里带出来的，零零碎碎的数下去，竟然说了三个多小时，等吴邪发现的时候天都黑了，赶紧收拾回家吃饭。
　　刷碗的时候，吴邪看了一眼旁边冷着脸帮忙的闷油瓶，纳闷。
　　这是有情绪了？

　　张起灵从前就被胖子称为冷面老美男，取笑他顶着一张万年面瘫脸欺骗无知少女，不过吴邪和他相处久了，张起灵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他都能发觉。
　　吴邪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在盘算最近有什么事能惹这闷油瓶生气的。晚上睡觉的时候，张起灵难得在吴邪还没有上床的时候就睡着了，以往都是等吴邪洗漱完了俩人躺在床上说几句闲话，当然，都是吴邪负责说，张起灵只贡献耳朵就好了。
　　吴邪看看背对着他睡着的人，摸不着头脑。

　　第二天，张起灵在餐桌上对吴邪说道，
　　“我要出门。”
　　吴邪拿筷子的手顿了顿，“下斗？”
　　“嗯，大概一周回来。”
　　吴邪点点头，张起灵在杭州定居之后，道上还是不少人听到风声，毕竟这么大一个人跟出跟进的，吴邪想瞒都瞒不住，后来总有人找他夹喇嘛，那闷油瓶也是可有可无的看着吴邪的脸色答应。
　　其实吴邪并没有反感他下斗，俩人又不是十几二十岁的小年轻，也不搞那粘粘糊糊的一套，只要他注意自己的身体，别受伤，不搞突然失踪，吴邪向来是不干涉的。
　　五天之后，张起灵背着包风尘仆仆的回来了，吴邪在他洗澡的时候去给他铺床休息。
　　张起灵穿着内裤头上滴答着水就出来了，将手里的毛巾举到吴邪面前，人倒是乖乖的上床坐好。
　　吴邪拿着毛巾给他擦干头发，看着他钻到被子里躺好，轻手轻脚的带上卧室的门准备出去。
　　“吴邪。” 本该睡着的人叫住正在关门的吴邪。
　　“包里的青鱼佩是给你的。”
　　以往张起灵下斗得来的东西都如数交给吴邪出手，有的吴邪看了喜欢就放到店里摆着，张起灵也从来不管，反正卖了的钱也是吴邪收着，这么指明说是给吴邪的倒是头一次。
　　吴邪从张起灵带回来的背包里找到那块玉，看到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入手温润，透着丝丝凉气，吴邪欢天喜地的放到手里把玩了好一阵才小心的收起来。
　　在那之后，张起灵下斗的次数突然多了起来，一个月倒有一半的时间是在外面跑，每次带回来的东西也都是吴邪喜欢的，在张起灵再一次背着包回家的时候，吴邪拉着人坐到沙发上开口问道，
　　“小哥，你最近有点不太对头。”
　　张起灵看了看他，等着吴邪下一句话。
　　“怎么突然送我这么多东西？谁跟你说了什么？”
　　“你不喜欢？”张起灵没回答吴邪的问题，只是淡淡地问他。
　　“喜欢，但是。。。”你这么频繁的下斗和送东西直让我心里发毛，吴邪见套不出话来就拍拍他衣服上的土推他去浴室洗澡。
　　张起灵洗到一半的时候吴邪也进去了，吴邪伸着手臂攀上他家闷油瓶细白的肩膀，不必多说，那闷油瓶直接把人压到墙壁上开始享用，俩人从浴室战到卧室床上，闷油瓶狠狠的吃了个饱。
　　“小哥。”
　　吴邪将下巴磕在张起灵的肩膀上，张起灵顺势伸手把人掀起来披到身上。
　　“还差六件。”张起灵摸着吴邪带着疲惫的脸，说道。
　　“ ？”
　　张起灵犹豫了下，终于跟他解释最近反常的原因，
　　“你之前跟我说喜欢的物件，有十九件是瞎子送你的，他能送得你欢心的东西我一样能找到。”
　　吴邪心底刹时一片柔软，想想还是觉得好笑，低头看着张起灵黝黑的双眼烙下一吻，爱意塞得胸口满满得，说不出来，就做吧。
　　那晚闷油瓶终于吃到了撑。

　　等张起灵终于找够十九件吴邪喜欢的东西后，逐一拍了照片给人在北京的黑瞎子寄了过去，吴邪对此不置一否。

　　小毛头是刚入行的愣头青，拖着关系拜到吴家门下的盘口，入门没多久就跟着大哥开始了他的处女斗。
　　一行十几个人，到了地方摸清了地形就安营扎寨，也不进行下一步，大哥说是再等一个人。
　　过了几个小时，等的人到了，小毛头站在旁边偷偷打量，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身材高瘦，白白净净的，要不是身后背着一把刀任谁也看不出是做这当谋生的。
　　大哥一路对年轻人恭恭敬敬，年轻人倒也有几把刷子，拿着那把刀一个人在前面趟雷，什么机关对他来说都跟小孩玩的积木一样。
　　到了主墓大哥请他先挑，小毛头凑到大哥身旁小声打听年轻人是谁，大哥一脸的骄傲，
　　“那是咱们姑爷！”
　　小毛头满脑子问号，没听说吴爷有姐妹啊，见大哥正在兴头上，于是趁机吹捧他，大哥高兴也就跟他多说了几句，
　　“南哑北瞎的名号听过吧，咱姑爷和黑爷的身手那是谁听了不挑大拇哥的，他们都给咱吴爷打过下手，头几年吴爷带着黑爷下斗捞回来不少好东西，你大哥我店里的龙脊背有一件还是从吴爷那讨过来的，可惜后来姑爷回来了黑爷就不总来杭州了。”
　　说完拍拍小毛头的肩膀，豪情万丈，“你放心，有姑爷守着你只要在道上喊一句’我是吴爷的人’谁也不敢小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