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断新台》声笙笛

81、名动天下·双女共舞

　　就在众人欣赏姜鹤和姜媛的时候。姜鹤也在看着周围的人的神色，一瞥眼，看到的，便是姬忽伤痛的神色，那一杯一杯下肚的酒，姜鹤的心隐隐犯痛，自己，是不是错了，不该瞒他的，他，到底爱不爱我？

　　突然看到一丝专注的目光盯着自己很久。望过去，便看到了一脸平静的姬子伋，但是姜鹤感觉到姬子伋的心，定是不平静的。自己脖子中还挂着姬子伋送给自己的玛瑙指环，觉得携带不方便，于是在刚刚更衣的时候，挂在自己脖子里。慢慢地，感觉指环的温度，与自己的温度渐渐融合。这感觉，太过复杂，姜鹤不欲再思索。

　　琳琅舞的音乐再次想起，这一次，竟然比上一次更加震撼，虽然凌乱，但是似乎又有节奏。

　　姜鹤立刻捕捉到了大家的这个反应。音乐全部都是伊姬夫人交给落云操办的，先前落云做自己的替身，此时落云亲自在其中，效果明显增强。

　　荡人心魄的音乐重重叠叠地回荡，姜鹤和姜媛开始回旋舞步。之后十二位黄衣女子再次上来，而园正中的两个身姿，更加是所有的眼球的集中。十二位女子渐行渐缓的舞姿，更加衬托姜鹤姜媛两人舞姿的至上，但是两人之间是相得益彰。不同的风格，不同的舞步，不同的神采，却配合得天衣无缝。

　　长袖揽月，温柔如水。一重音乐越来越急速，姜媛那场中的脚步亦随之越舞越快，仿若一阵急促的清风。一重音乐急速中有缓慢，姜鹤那场中的舞步依旧慢慢地点地，但是却多了更多节奏，每一次回眸，每一个动作契合地天衣无缝。一时之间，临宏园内竟然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生怕惊飞这飞舞的两只翩翩蝴蝶。

　　姜鹤的舞姿，清雅如同夏日荷花；姜媛的舞姿，妖艳好似春日牡丹。有天然去雕饰的自然清新，也有人间难得一见的惊艳夺目。人影回旋，音乐迭起。一颦一笑动人心魂，一步一动牵人心肠。

　　美到极致，也动人到了极致。

　　音乐渐渐进入尾声，姜鹤的舞姿放得更加柔缓，恰如凌波仙子，步步生莲。姜媛则是加速旋转，之后六个回旋，完美落地。

　　“恭祝父王万寿无疆！”天籁之音，在音乐似停非停的时候，出现。听着清脆悦耳的声音，脑海中对于舞姿的景象更是惹人百般回味，难以忘怀。

　　“好好好！”不仅是齐王，还有各国诸侯，甚至是宫女侍卫，都不由得惊艳地拍手加好，如此的舞蹈，人间能得几回见？

　　“齐国二女天下无双，是齐国之福！”

　　“我国愿与齐国联姻。”

　　“此胜景平生从未见过，难以忘怀。”

　　一字一句，在诸侯君王以及公子之间传开。

　　姜鹤和姜媛对视一眼，微微一笑。朝着众人微微致谢，回到座位上。

　　齐王笑着看着眼前的景象，对姜鹤姜媛的表演满是欢喜，对各位诸侯王说道：“各位大王公子觉得寡人的两位公主，如何？”

　　“齐国两位公主国色天香，舞姿超群。我卫国太子姬子伋，愿求娶齐国姜鹤公主，永结百年之好！”就在众人还没有领悟过齐王的意思的时候，姬子伋的身影偏偏然出现在临宏园中。

　　姜鹤见着姬子伋真的要求亲，心一下子开始不安稳地跳动着，姬子伋，真的对我是真心的吗？不由得，看向姬忽，姬忽却还是在喝酒，悲伤的脸上看不出别的表情。

　　“哦，卫国太子是什么时候到的？寡人怎么不知？”齐王第一面见姬子伋的时候，印象就极好，姬子伋有一种常人难以逼视的气势，正和姜鹤的气质一样，而且天生的贵气，且没有骄气。

　　“齐王恕罪。子伋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姜鹤公主和姜媛公主的天下无双的琳琅舞，故没有禀报。而在座的人都被舞蹈所吸引，故没有注意到子伋的到来。”姬子伋下跪对齐王说。其实他是在姬盈盈舞蹈的时候到的，但是换了个时间，很容易把视线转移。齐王见他如此夸赞姜鹤姜媛两人，也不慎就此事。

　　齐王接着说：“不知卫太子，是否心意已决？卫国与齐国联姻，确实是好事？不知卫王意下如何？”

　　齐王当然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卫王和卫太子不和，此时还是要经过卫王同意。不知是不是姜鹤错意，她总觉得卫王以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有惊讶、有痴迷、有探究，姜鹤的心很乱。

　　“我卫国自然希望能够迎娶姜鹤公主，望齐王成全。”卫王收回了在姜鹤脸上的视线，对着齐王说道。

　　“既然如此……”齐王还看着别的诸侯，毕竟卫国在齐王的心中，并不是一个大国，当初自己的姑姑姜珏嫁过去的时候，卫国还是很强大的。但是经过了卫王继位之前州吁石厚的叛乱，卫国变得兵力衰竭。

　　“请齐王成全，我姬子伋定守护姜鹤公主一生一世！”姬子伋看出了齐王的犹豫，但是见着姜鹤微微惊诧的目光，心里有些愤愤不平，难道，姜鹤还在怀疑自己对她的情意吗？于是便再次请求。

　　“既然如此，寡人应允就是！”齐王想着姬子伋如此有魄力，以后卫国的未来说不定会有转机，如此也是最好的结果。

　　姜鹤看着姬子伋两眼坚定的目光，突然姬子伋回过头朝自己明媚地一笑，突然感觉脖子里的指环好像有了温度一样。

　　事情，仿佛已经尘埃落地。

　　突然，姬忽的酒杯突然一下子洒出来。“哐当”一声，引得许多人纷纷侧目，觉察着姬忽的举动。

　　姬忽快步上前，对着齐王下拜，就在姬子伋的左边，说道：“齐王！”

　　“哦？郑太子是否也要一起求娶寡人的姜媛公主。郑太子的心意，寡人已经知晓了。”齐王笑着说道，仿佛早就料到姬忽会由此一举一般。所有诸侯君王和公子也一目了然，想来姬忽是刚才又被姜媛的容貌吸引了，才又如此迫不及待地再次求亲吧。

　　“媛儿，这是……”姜鹤看着大家仿佛都是一目了然的样子，便猜想姬忽是不是早就请求联姻了。

　　“姐姐……”姜媛面露羞涩，想着姬忽确实是一表人才，除去自己心中已经有姜诸儿的影子，对着姬忽两次的主动请求，换做谁也感动了，于是对姜鹤解释，“先前我独舞之后，郑太子已经求过亲了。”

　　“你当初，是不是蒙着面纱的？”姜鹤感觉到，此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简单，也感觉解释不清楚，即将引起渲染大波。

　　“姐姐，你怎么知道？当初由于为了隐瞒你，所以我是蒙着面纱的。”姜媛感觉到姜鹤的神色不对，有些担心地问，“姐姐，是不是身体还是不舒服，你歇一会吧。”

　　“嗯。”姜鹤简单地应了一声，随即关切地看着临宏园正中央的一切。眼神之中，有千言万语欲说还休：忽哥哥，是不是，一直以为我是姜媛？你要求娶的人，不是姜鹤抑或是姜媛，只是我这个人，是不是？对不起，我的身份骗了你，对不起。

　　眼神，一动不动地盯着青黑色的身影，就是这个当初，令自己一见倾心的身影，现如今，真的要咫尺天涯，天各一方了吗？丝丝苦涩慢慢蔓延开来，直到苦涩溢到眼眶中。

　　突然，感觉到姬忽的眼神瞥过来，姜鹤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心更是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