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城》VimpireD

7、六，我执意与过去Say bye，因为You had me at hello

　　六，我执意与过去Say bye，因为You had me at hello

　　在如今这个社会中，无论什么领域，事情在饭局上解决的几率远远大于在谈判桌或是会议室中解决的几率，而应酬，也成了商界中，一个心照不宣的名词。
　　“那么张总，合作愉快。”璟城在酒店前送走了大腹便便的房地产开发商，顺便带走了他关于后期合作的承诺。站在酒店门口，璟城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然后感到一阵眩晕，他知道自己有些醉了。“送我回家。”璟城坐进车，对司机说道。
　　汽车停在璟城位于市中心的公寓楼下，璟城这才发现自己的钥匙不见了，“程煜，我的钥匙在你那里吗？”
　　“没有，今天下午还在您桌子上。”
　　“那一定是忘在公司了，”璟城又对司机说“送我去公司”车子调转车头，又向公司开去。
　　“欧少，您在车里等我，我去拿。”程煜打开门，下车。“和你一起吧，”璟城也随之下了车，带着些许寒意的晚风迎面扑来，让璟城清醒了一点，“谁还在加班。”漆黑的大厦，只有一盏灯遥远地亮着，像是一颗小小的星。

　　歆然揉揉酸胀的眼睛，不经意地向门外看了一眼，仿佛是幻觉，她看见璟城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她，然而，这个幻觉的影子却越发地真切起来，“怎么不回家？”熟悉的声音让歆然明白眼前的不是幻觉，就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欧璟城。
　　“你不也一样吗？”歆然指指他。
　　“我回来拿钥匙。”璟城向她走过来，歆然闻到他身上有红酒的味道，混合着一阵清新的鸢尾草的气息，在灯光下有一种恍惚的不真实，“你在加班？完成了吗？”
　　“快要好了，明天一早就交给你。”歆然低头看着自己的图纸说。
　　“到我的办公室来。”璟城往她桌上看了一眼，就向外走去，末了又加上一句，“拿上你的资料。”
　　歆然不明白他要做什么，脑子中飞快转过男老板和女员工的种种。。。。。但随即又被自己的理性所斥责，陈歆然，你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于是，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抱着笔记本跟在璟城的身后。
　　“坐吧，”璟城指指自己的位置。
　　“你呢？回家吗？”歆然放下东西。
　　“不，我等你。”璟城在一边宽大的的沙发上坐下来，“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快工作。”
　　“哦，知道了。”歆然匆忙收回刚刚停留在他身上的眼神，转过头去，可是她的注意力却不能像之前那样集中在电脑屏幕上，好像从最初的相遇，就总是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可是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自己也说不清楚。
　　一小时后。
　　“要检阅吗？我好了。”歆然头也不回地问道，但却没有回答，她回过头，发现璟城倚在沙发的一角，看样子已经睡着了。他英俊而棱角分明的脸不再有工作时的冷峻和严肃，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歆然从未见过的柔和，此刻的他，像是一个安静的孩子，而不是那个叱咤风云的商业才子。
　　大约过了十分钟，璟城睁开眼，看见歆然站在自己对面正看着自己，“我睡了多久？”
　　“不太久，”歆然把图纸递给他，“这是根据你的提示进行的新构思，拜托你就让我通过吧，这样于你于我都有好处，我要困死了。”
　　璟城看完抬起头，“两句话，一，没有人要求你加班，所以时间太晚并不是你将就的理由，而且，也不是你的风格；二，还是不行，重画。”
　　“My god！You are so bossy！”歆然愤恨地抱怨着夺回图纸，走回桌前，只听璟城在身后幽幽地说，“No，no，you are wrong，I′m just a little powerful.”歆然气结，装作没听见，坐在桌前，重新修改自己的设计图。可是无奈困意渐浓，歆然的眼前渐渐模糊，终于疲惫睡去。
　　当清晨的阳光透过那扇巨大的落地窗照在歆然的脸上时，她才发现自己在璟城的办公室里呆了一夜，胳膊下还压着零乱的设计图，她猛地站起身，一件东西掉在地上，是他的西装外套。
　　“欧璟城？”歆然环顾四周，发现整间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低头时看见桌上有璟城留给自己的字条，上面写着：把最上面的一张修改整理后给我，工作可以进行下一阶段了。睡醒了帮我把外套挂好，离开时记得锁门。
　　歆然弯腰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外套，他的钱夹从口袋里滑了出来，低头去捡时才发现里面还有一张照片，这个人……等等……这不是自己吗？正是在广州时璟城为她拍的照片。只是，他为什么要放一张自己的照片啊？歆然混沌的大脑并没有多想，把钱夹塞回口袋，转身收拾桌上散乱的图纸。
　　是不是有人说过，如果你的照片被人放到钱夹里，那就说明，你是于他而言十分重要的人了，丢了你，它就会一无所有。

　　走廊里传来清脆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歆然想，这么早就有人来上班了。正想着，门被人推开，歆然回头，看见一个女人走了进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浓烈的香水味，那女人一脸趾高气扬的表情，看也不看歆然，“Jiffer呢？”歆然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女人问的是欧璟城，她不认识眼前的人，却也看出来者不善，于是淡淡地摇摇头说，“欧总不在。”可是那女人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她把目光收回来，上下打量着歆然，挑剔地皱了皱眉问道，“你是谁？”歆然不愿与她纠缠，收好了东西边走边说，“我是公司临时请来的清洁工，程先生让我收拾办公室。”然后不等那女人说话就离开了办公室。

　　打卡上班的时间到了，璟城走进办公室就看见坐在那里等候多时的苏芷。“你在这里干什么？”璟城不由得皱起眉。
　　“Jiffer，难道你不觉得我们有必要谈一谈吗？”苏芷抱起双臂看着璟城，“对了，程煜从哪里找的清洁工？这么没礼貌？”
　　“既然是清洁工，苏小姐又何必与她一般见识？“璟城在一边坐下来，”我知道你为什么来，但是我们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Jiffer，说话不要那么绝，不然没有了退路，连我也于心不忍呢。”苏芷微微一笑，平静的眼眸里却像是藏着看不见的波澜。
　　“你以为你可以随意操纵上海的舆论方向是不是？”璟城优雅的坐在达芬奇纯黑的真皮座椅上，“你以为有谁会信一家娱乐时尚杂志？你把自己当偶像明星，可我没有，我是商人，随便你的读者会引领怎样的校园风尚，与我无关，I don’t care!。”璟城特意加重了“校园风尚”四个字的语气。
　　“你真的不在乎？”苏芷显然已经底气不足，但她还是紧紧地握着唯一的筹码，期待着转机。
　　“或许《新财经》上的内容我会更在乎，苏小姐，与,.《CALIN》合作只是欧氏的运行规划中微不足道的一个环节。”璟城看着苏芷。
　　直到这时，苏芷才明白，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从来没有赢过一次，唯一一次所谓的勇敢也成了她此刻无法摆脱的梦魇，“Jiffer ……我……”
　　璟城见她这个样子，又想起以前，每当她在学校里闯了祸，求自己帮忙的样子，心又软了下来，“Suzy，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苏芷被他这样一问，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我没有闹，我只是，想重新回到你身边， Jiffer，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璟城一时间不知道怎样回答，他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说话。苏芷见状，眼神黯然地点头道“我知道了。那，合同的事，你真的要……”
　　“这件事，就过去吧，but，never again.”

　　两天之后，又是一个在欧璟城的催促和陪伴下度过的加班之夜。上午八点四十的阳光透过偌大的落地长洒到歆然办公室里纯白的木地板上。电话响起的时候，歆然正在修改图纸，“欧总，十分钟之后给您送过去。”
　　“不用着急，你去通知设计部，周末加班。”
　　“加班？不是说不提倡吗？”歆然一听加班二字，顿时大脑充血，“我都有安排了。”
　　“特殊情况嘛，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要竞标了，可是工作还是没有进展，你先通知下去，具体事宜再作调整。”璟城无视歆然的抱怨。
　　歆然只好叫来Anny通知加班的事。然后又打电话给前不久来上海看自己的盛嘉，“小嘉，我可能不能陪你了，周末加班。真是，连个周末都不让人安生。”
　　“没关系啊，”盛嘉满不在乎地安慰歆然，“我自己到处转转也不错，放心啦，我丢不了的，以后一起玩的时间多着呢。”
　　“好吧，那我先挂了，还有好多事要忙，真羡慕你，有这么长时间的假期。”歆然充满羡慕嫉妒恨地感慨一番之后，挂了电话，重新开始工作。
　　“欧总，”歆然第N次把图纸放到璟城的面前，“这次是按您的要求改的。”
　　璟城终于点了一下他那“高贵”的头颅，同意了歆然的初稿，“这次就算你通过吧。对了，上班时间刚到，你拿着包做什么？”
　　歆然想起公司有上班时间不准无故出入的规定，但还是理直气壮地说“我还没吃早饭呢，我去楼下吃饭，一会儿就回来。”
　　“正好我也没吃饭，不如一起吧。”璟城目光诚恳地看着歆然，“怎么？不愿意？”
　　“愿意！愿意！”歆然最怕他用这种眼神看自己，急忙应道。
　　“愿意什么？”一个女声从身后传来。歆然回头，“是你！”两人同时说出口。
　　璟城困惑地看着苏芷和歆然，“你们认识？”
　　“不认识！”又是异口同声。歆然怕再闹出什么岔子，抢先说“欧总，你们聊，我先走了。”
　　“怎么了，Jiffer？”苏芷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奇怪地看着歆然的背影，不解地问，“你这个新来的清洁工，很奇怪啊。”
　　“清洁工？谁是清洁工？”璟城反问。
　　“那天早上我来的时候，她在你办公室里，说自己是清洁工啊。”
　　璟城一下子明白了，想来是歆然不想惹麻烦，才说自己是清洁工的吧，可是有什么好回避的呢，他笑了笑对苏芷解释，“那是公司的首席设计师兼设计总监，陈歆然。你来找我，有事？”
　　苏芷听了这话，想起Betty说的关于欧少从广州带来的女设计师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她还是作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笑着说“合同已经重新确认过了，Jiffer，要一起吃早饭吗？”
　　歆然刚在楼下的咖餐厅坐下，就看见璟城和苏芷两个人走了进来，璟城看见歆然，表情有些尴尬，歆然装作没看见他的表情，大方地和他们打了招呼，低下头看菜谱。苏芷看了欣然一眼，“她看起来很年轻啊。”
　　“虽然年轻，但是能力很好，我第一次遇见这么优秀的设计师。”璟城对歆然大加赞赏，苏芷听了，心里更是说不出的难过，什么时候，Jiffer会在别人身上毫不吝惜赞美之词？难道他不愿和自己在一起是因为这个设计师？想到她竟然能随意出入总裁办公室，和璟城聊些工作之外的话题，那待遇一定是不同于别人了。
　　可是我会就此放手吗？苏芷在心里这样问自己。她想了想，笑了，当然不会。

　　歆然吃过早饭回到办公室，想着冲一杯咖啡，说实话，趴在桌子上睡一晚上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在茶水间外，歆然听见里面同事的对话中出现了自己的名字，便停下了脚步。
　　“你说欧少是不是暗恋陈歆然啊？”
　　“不会吧我刚看见欧少和苏总一起出去了。”
　　“可是你没发现欧少对她和对别人不一样吗？欧少好像很少对她像对咱们一样冷言冷语，而且我还看欧少对她笑过！”
　　“嗯，说到这，我倒还想起一件事，那天我见他们一起坐车出去了。”
　　“天哪，好羡慕，真没准，不过，最近设计部的项目欧少很重视，所以才会走得近，说实话，陈歆然上个星期，用了两天的时间搞定了三个小项目的设计图纸，比以前那个就知道找我们财务部要经费的老女人有能力多了。”
　　……
　　歆然默默地离开了茶水间。心里却不能平静。她一面高兴自己的能力被同事所认可，一面又苦恼竟然和欧璟城扯上了关系。谁让这次项目是欧璟城视为命根子的一次机会呢，但她转念一想，无所谓的事了，清者自清，再说，早上那个叫苏芷的女人轻蔑地看着自己的眼神，真叫她受不了，最好这些流言能气到她。

　　转眼又到了周末，盛嘉心里不免有些遗憾，又是一个人的周末，不过她是个乐天派，很快就劝好了自己，她换上休闲的衣服，穿上平底鞋，素面朝天，拎包出门。
　　盛嘉沿着锦延路吃了木槿烧烤，品尝了旺角豆捞，一路上玩得不亦乐乎。从美食的世界中出来，盛嘉又去了凡艺术馆看了最近的画展，由于是旅游淡季，艺术馆里有人不算多，偌大的展厅里显得有些空旷，盛嘉在四周安静的环境里，看着那些或抽象，或写实的艺术作品，触景生情，想起过去的时光。他以前最喜欢速写，每次，都偷偷的把我穿校服时的青涩摸样画下来，画了一大本，在我十六岁生日的时候送给我想起过去，总有那么多可以怀念的往事值得珍藏一生，在每一个有阳光的午后拿出来晾晒，还能看见彼此最纯真透明的笑脸。盛嘉再看这些艺术大师的画作，忽然觉得它们是那么的空洞，纵然是手法娴熟，线条细腻，精致得无可挑剔，但是总是好像少了些什么，像是时尚杂志上美丽不可方物的模特，虽然漂亮，眼神里却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这些画，少的是温暖。
　　曾经他画的画，盛嘉都收藏在纽约的寓所中。对于她而言，眼前的画，只是一个数字，她可以买下其中自己喜欢的某一幅，也可以在第二天就送给某位收藏家朋友，但是他给自己的画，是不能用价值衡量的，因为那是在他走后，自己留下的，关于他的唯一，也是全部。
　　他一直住在心底，却消失在生活里。
　　盛嘉一个人在街上慢慢走着，想着过去的事，只是她不知道，在她身后不远处，一个穿浅灰色西装的男人，温柔地望着她的背影，看了很久很久
　　盛嘉走累了，找到一家星巴克，坐在临窗的位置。她静静地喝着咖啡，上网，浏览财经新闻，而窗外，刚才的那个男人眼睛微眯，嘴角带笑，悄悄从公文包里拿出纸笔，开始速写

　　同样的周末，歆然带领着整个设计部忙得不亦乐乎。歆然也被璟城以工作方便的理由，胁迫着把办公室从26层搬到30层。
　　下午4点，歆然还有一堆图纸没完成，想到泡汤的周末，不禁心生悲凉一叹。偏偏此刻还有人不依不饶，璟城在MSN上催工了“做好没有？记得附上注释。”
　　“半小时后送过去，你别催了。”歆然没好气地回复。
　　“还没完？效率真低！周末不想休息了？”璟城不放过歆然。
　　歆然一提周末就来气，“从来没奢求过！”正要关掉聊天窗口，歆然从视频里看见了苏芷的身影闪进办公室，她一脸妩媚地说“Jiffer，周末去南京泡温泉怎样？”
　　好在璟城及时关上了窗口，可听见苏芷的话的歆然却火冒三丈，这是什么老板，不和员工站在奋斗的第一线，反而自己带着美女泡温泉，他怎么不去死！歆然越想越生气，索性起身去茶水间冲咖啡。
　　端着杯子出来时，正好和气急败坏冲出璟城办公室的苏芷撞个满怀，一杯咖啡全撒在苏芷的风衣上。
　　苏芷一看是歆然，满腔怨气找到了发泄的出口，她对歆然大嚷，“没长眼啊？往哪撞！”
　　歆然考虑到她好歹是璟城的女友，略带歉意地说，“对不起，我赔给你。”
　　苏芷轻蔑地哼了一声，仰起脸：“你一个月挣几个钱啊？赔得起吗你？”
　　歆然有些不悦，她不耐烦地问“我不想和你在这里浪费时间，你到底想怎样？”
　　苏芷越发骄横：“了不起了是不是？敢说我无理取闹？不就是一设计师吗？别以为Jiffer照顾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歆然见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又想起前几天的事，怒火中烧，她“啪”一声把杯子摔在地上：“我说苏小姐，您能不能别给脸不要脸？我是欧氏的人，再怎么不对也轮不到您来教训我，这是其一；其二，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姐姐我吃哈根达斯过日子的时候，你恐怕还没见过牛排呢，每天花枝招展的，勾引谁呢？还有，现在是平等社会，不流行慈禧太后那一套，更不流行雪夫卡娜那一套，对，你一定不知道雪夫卡娜是谁，赶紧买本《世界通史》去，别买钱穆的，你的智商看不懂，买费正清那本，别忘了！”
　　苏芷被歆然的一席话噎得无言以对，可歆然去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她，于是又掏出一张银行卡，狠狠摔在苏芷脸上，接着说“拿着你要的钱赶紧滚，我忙得很，陆家嘴的Bid要没投中，你的Jiffer可饶不了我，哦，说这个你也不懂，你这只会喷劣质香水的白痴，Chanel三号08年就已经过时了！Go out as quick as possibly ，穿LV的贱女人！”
　　苏芷生平第一次遭到如此辱骂，一时间竟找不到回击的话，满脸愤怒，一跺脚，踩着高跟鞋走了。对陈歆然的恨意也增加了一层。
　　高跟鞋的声音远去，歆然刚要回办公室，一转身，看见璟城悠悠地从办公室里走出来，面带微笑地“啪，啪，啪”鼓了三下掌，歆然斜他一眼，若无其事地说“偷听是犯法的。”
　　璟城倚在门上看她，“你们声音这么大，我又不是聋子。”歆然瞪着他：“那你要干什么？把我fire？替女友报仇？”
　　“早就有所耳闻，北京姑娘嘴巴很厉害，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不用担心，那是我前女友，你不会被fire。”歆然长叹一口气“幸亏是前女友，不然我都替你担心，下半辈子怎么过。”璟城低头沉思一会儿，挑出歆然话中的重点：“你的意思是说，跟你过，你就不担心了？”
　　歆然被他这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话羞得脸红了大半边，可心里却莫名地雀跃了一下，她故作镇定地说“没别的事那我回去工作了。”
　　璟城把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他戏谑地笑了一下，叫住歆然，“喂，奖励你的精彩表现，取消加班了，Happy weekend！”
　　歆然难以置信地看着他，“Oops！Are you sure？”
　　“Yes，哦，对了，刚你说的那个雪夫卡娜是谁啊？我也没听说过。”璟城有点不好意思地问。
　　歆然无所谓地摆摆手，“你也被我骗了啊！那是我编的，不和你说了，收拾东西回家了。”
　　虽然这个回答很让人出乎意料，但璟城还是很开心，毕竟，自己并非孤陋寡闻，“等一下！”他想起工作的事，“有时间的话，去看看古典建筑，或许会对你的设计有帮助。”
　　“好的，谢啦！”歆然点点头，轻快地走进办公室，规划自己难得的周末了。
　　只是，这个周末的意义，远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