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阀欺我》释沫

19、 若爱

　　方宸急忙赶到慕宅却被告知慕璟不在，可笑的是慕家上下竟然没有一个人可以回答他慕璟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慕家的下人个个毕恭毕敬却都训练有素，三缄其口。
　　原来她这几年竟然成天就和这些人在一起，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原本以为自己是不甘心，不甘心那些年付出的感情付水东流，才会去忍不住去派人探听她的行踪，才会有这些莫名其妙的“偶遇”。
　　慕家的竟然不顾她的死活吗？
　　“慕璟去了哪里你们难道没人知道吗？总会有人跟着的吧！”
　　言辞急切，纵使方宸修养再高又受不了这样的一问三不知，况且现在段若宛还在那些人手里。
　　“方少爷，这是新来的下人怠慢了，不知方少爷找督军可有什么重要的事？”是李老，恭敬地询问。
　　“你是这儿的管家吧！慕璟呢？我找他有重要的事，你可知道他去了哪里？”
　　“抱歉方少爷，督军每年这个时候都会独自出门的，我们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每年这个时候？那一般他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晚饭回来。”
　　“那你们这的兵可以调用吗？他的秘书长呢？参谋长呢？都没有人知到他在哪里吗？”
　　“除了督军或者奉了督军的命令没有人可以调兵，况且秘书长他们都在军中。”
　　“该死！”方宸心中郁结。“那好，等你们督军回来你告诉他，去刘家村。段若宛被乱民绑了，也是他还在乎一点颜面就让他赶快赶过去，他们只给了两个小时，我先过去稳住他们。对了，他们要慕璟一个人来，不要带其他人。”
　　“夫人出事了？”
　　“要是慕璟不来，她就是具尸体了。”方宸故意这样说，他想知道段若宛对他意味着什么，他会吗？那样一个冷血绝情的人会为了一个女人孤身犯险吗？

　　望着周围的高山看着太阳一点点落山，段若宛不觉得有多少害怕，只是觉得被被绑得久了手脚有些发麻，而且这夜晚的风分外凉，她坐在地上，周围都是人，也没人理她。
　　她躺着不知不觉睡了一觉，其实也才眯了一会眼睛，就被锅瓢敲击的声音吵醒了。
　　她睁开眼睛，看着周围的男女老少都拿着碗瓢围着几个人，看见从人群里出来的几个人做在身边吃着才恍然大悟是晚饭的时间到了。
　　这时候，一个女人拿着一个碗朝她走了过来，没有多说什么，给她松了绑，将碗递到段若宛的手中，“吃吧！”女人的声音硬梆梆的，有些沙哑仿佛好久没有喝水的人。
　　段若宛愣躇了一会儿，她以为这些人会想书里说的那样对她严刑拷打，不给她饭吃不给她水喝，没想到还会有人给她送饭。
　　“其实村里的人不坏，这是听到人说日本人打进来了都有些难受。”女人仿佛知道段若宛在想什么。
　　“他们以前就来过，那时候我们南边。”她顿了顿，似乎在回忆，“我丈夫就是在逃亡的路上中炸弹死的。”说这话的时候她面无表情，好像事不关己。
　　“很多人都亲人都丧了命。”她自言自语道：“本以为来了北方能过上平静的日子，可是这几年当地人排挤我们不说，那些个军人还要我们纳粮食、交钱、拉男人们去充军。”
　　段若宛听着这话也不免伤感，又望望碗中竟然只漂着几株野菜，更加觉得自己以前的日子过得实在太舒坦了，在慕璟的庇佑下，她几乎忘了中国的大门口还有一群洋人端着大炮瞄准这边那边虎视眈眈，在她每天觉得对着大鱼大肉太厌腻的时候，可能有成千上万的人在挨饿受冻，甚至饿死病亡。而她那时竟然觉得那种生活生不如死。
　　“再难吃好歹也吃些吧，我知道你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如今又是个督军的太太吃的自然金贵，但大家也实在拿不出什么东西了。”
　　“不，不是，我没有嫌弃，只是——”喝着这碗里的汤水，段若宛的嘴里是满满的苦涩，这个味道让她想起了一个人，很久之前仿佛也有一个人对她这样说：“宛宛，现在只能吃这个了。”可她那时候还小，那时父母健在她从来没有吃过这么苦的东西，含在嘴里又吐了出来，“我不要吃，我不要，一点都不好吃！”，“宛宛……”
　　……
　　那个人是谁？段若宛曾不止一次地回想起记忆里这个小男孩，各种片段零散的，分裂的，让她没有办法拼凑。
　　“只是它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作者有话说

　　据说看文不说话的人，夜里会。。。。看见那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