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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回忆(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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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初一吧,他遇见她,她遇见他。
时间总是很戏剧,把明明水火难容的他俩安排到相邻的座位。
她还是那么无法无天的丫头,
他却是心地高高在上行为却大大咧咧的男孩子。
“干嘛要碰本小姐东西,别以为你忘带课本本小姐让你看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哼!”小萧苓叉着腰,一股得理不饶人的架势。
“拜托,大姐,是你不认真听讲帮你勾下重点是我的错?而且,课本那个东西,我是不准备拿的,又重又没用。”他懒懒的,只轻轻抬了一眼望了下站起身在藐视自己的萧苓,却更激起了萧苓的愤恨。
“你说什么?”声音比之前提高了一倍。
“你应该适合唱秦腔,嗓门不错。”
接下来的一节课,叶默翔耷拉着头无奈地看着生气不理他的萧苓,“幸好这一节课的内容不是那么重要。”他暗自想。
就一件事会成天翻来覆去没用地吵,最后的结果是他仍然第一名,而她,仍徘徊生死边缘。
“叶默翔,本小姐看你就是注定好吃懒做的猪,虽然有一颗比人脑聪明的猪脑,却还是摆脱不了本性。”
他从刚刚睡醒的书桌上爬起来:“好像没有这么帅的猪哈!”接着又一个白眼:“笨蛋,你分错类了,你连人脑也算不上,要是正常的人,就不会书上笔记满满地也考不了及格,你说你上课是干嘛的?”
“哼,狗眼看人低,关你什么事?你还是担心门外你的麻烦吧!”
他顺着她的话看去,是昨天找过他的隔壁班的女生。
说实话,他还是很受不了那种纠缠不清的感情的,虽然长了一张善良的脸。这点和萧苓是一样的,她不是长了一张听话的脸,成绩却一塌糊涂吗?
他没去见那个女孩,只爬在桌上,却迷迷糊糊看着萧苓默默出去递给了她一张纸巾。
帅也是错,看着萧苓,莫名地,心里还是多了些暖意。
时间在周而复始,在轮回中,渐渐看不见它预定的方向。
她总以为时间会安静地像沉入梦境一般静谧。
时间总是不甘心。
“叶默翔,你是懒得连去厕所的卫生纸都没空带?学校大门口的那只小狗狗也比你强,我是你妈啊?”
“给你那个机会是抬举你,那些人抢着当我妈还被我拒绝了呢!”
萧苓一边生气一边违心地把口袋里尚未打开的纸巾递给了他。
后来想到,那时的她,真是善良得一塌糊涂,所以才会任由他为所欲为,然后自己还去配合他。
那时的她,心里还是自卑的,挺着一个500度的弱视眼镜,把自己活生生演绎成算命先生的摸样,光抬起头都能逗得一半同学笑。后来的她总是很疑惑:为什么开始在他面前可以那么肆无忌惮?
“叶默翔,你坐到何英兰座位上,你俩换一下座位。”
她听着老师的命令,假装镇定地推推假装认真听课实则睡觉的他,“我听到了。”
接下来,便再也没有回音,心里,却觉得有点空,短暂的四个星期的同桌,好像很快放映的几分钟的微电影一样短暂,她默默地觉得有点酸涩和言不由衷,那时的她,认为爱是那么遥远的东西,果然,就是这样,我们才会错过地那么不甘心。
下课后,她看着他的背影一点点被人的声音淹没,脸上依旧淡淡地,没流露出半点悲伤,眼神却飘在他身上。
话始终是酸涩的,她渐渐觉得不值一提了,任谁看来,那根本算不了什么的,在他看来呢?是一样的吧!
后来,他就算走得早一点也要在停车地点羞辱捉弄她才肯甘心地走掉,而她,开始一言不发。
不知道,疑惑自己为什么会变成那样,那个在他面前趾高气扬的她呢?哪儿去了?
原来,我们都是时光能轻易改变的孩子。
“听说,叶默翔向管宵映告白了。”这天的477班风声鹤唳,她望向叶默翔,他在低着头。再看看管宵映,仍然端坐在那里学习。“他们,其实是很般配的组合,管宵映又是那么稳重清秀,学习又那么好,能配得上他。”她又想想自己,一身邋遢的摸样,虽然是初中生却仍像小学生一样的穿搭,连上课回答问题声音都在发抖,这样的她,怎么配得上?她总是想,只要他能和管宵映在一起,他一定会开心吧!至少他们可以去同一所高中上学,可能还是同一个班,管宵映又和她关系那么好,他们,都是自己喜欢的人。
管宵映是那种空灵的女孩子,她负有满腔文采,又写得一笔洒脱的书法字,洋洋洒洒间,是类似于文人的不羁和城市印象。高瘦的身材,略显坚毅的脸庞,她是有资格站在他身边的。
催眠着,他就是她的,自己无力改变也没资格悔改什么,若是以前,她也是没法改变的。
和管宵映一同相跟下学的时光里,自己曾是那么忠诚的朋友,无论多晚,都会等她的自己,逗她开心的自己,在某一瞬间是一同压下来的,窒息而无所适从的空间压力,是想逃的,是想离开的。
她后来知道,他被拒绝。
可是,自己还是一样地,那么难过的。
那时的她,对感情的认知单纯地要命,谁知道爱情里还有背叛,还有离开,还有扔掉,还有看不见?她是不知道的。
“他,是她的。”像紧箍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