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决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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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因家，拉克丝在书房里整理西格尔的文件，这些东西毕竟不能加以他人之手。收拾的差不多了，艾丽斯轻轻地推门进来，低声唤道：“小小姐。”
拉克丝回以一个美好的笑容，问道：“艾丽斯？有事吗？”
“是的。”艾丽斯点头，“艾伯特先生说，大小姐离开本市了。”
“是吗，我知道了。”拉克丝嘴角的弧度不变，艾丽斯也明白自己的任务完成了，躬身退下，离开前，瞥见了拉克丝嘴角那不变的一抹弧度，突然觉得十分碍眼。
‘她们都是这样。’艾丽斯有些抱怨而悲伤地想，拉克丝小姐总是用微笑装饰自己的情绪，完美地不似凡人，可是，调整者也是人啊！也会有自己的七情六欲的，再冷静也不是死人啊！她又想起了这次突然离开的大小姐拉斐尔，虽然和拉克丝同是克莱因家的女儿，她的脸上却从不见一丝笑容——起码她所见到的拉斐尔是这样的，冰冷淡漠，对任何事好像都漠不关心，谁也不知道她心中真正的打算。
有人说，人群中，那个总是在笑的人，心中也不会是快乐无忧的，那么，不笑也不会哭的人呢？
书房里，拉克丝嘴角维持的那一抹弧度在艾丽斯离去后还是落了下来，她走近窗台，无言静默。
“姐姐，你还是不愿意放下吗？”她的蓝色眼睛里，突然盈满了粼粼波光。
那一边，待度过穿梭机上的漫长时光后，拉斐尔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准备好去见长久以来她费力寻找的一个人。
下了穿梭机，就是菲布拉留斯市了，来接她的是洛兰。蓝色鸢尾也是属于军方的一部分，所以洛兰总是以一身军装示人，但此时为了方便行走，也知道拉斐尔不欲宣扬，他换穿了便服，青色的常服只让青年的身姿愈发挺拔。
“大人。”看见了拉斐尔，洛兰上前致礼。
拉斐尔点头，问道：“人在哪儿？”
“就在我们属下的实验室，他在做自己的研究，因为您的吩咐我们没有太过限制他的自由。”
“恩，很好，带路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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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拉斐尔就来到了一间特殊的实验室门前，推开门，一个中年人在一堆瓶瓶罐罐前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正对门桌上的名牌上，黑体字刻着两行字母——Watson·Griffith。
洛兰在两人进来后就关上了门，不让外面的人窥见里面的动静，自己站到墙角，眼观鼻鼻观心不闻眼前的动静。
拉斐尔拉出一张椅子，径自坐下，看了看中年人仍然没有回应的意思，歪了歪头出声道：“格里菲斯先生。”淡漠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没有怒气没有喜悦。
那中年人却不受影响，好像没听到拉斐尔的呼唤，但是拉斐尔看见那人在他们进门时就手下一顿，明显是知道了他们的存在，但此时嘛……拉斐尔靠上椅背，双手交叠在膝上，倒是也不着急，静静地看着那人的动作。
最后倒是那人禁不住有了声音，但是还是没有转身，就这么背对着拉斐尔——
“不知……PLANT的公主殿下到这儿来做什么？”
“先生错了，PLANT的公主殿下是我妹妹而非我，还有，先生明知故问了。”拉斐尔右手撑住下巴，“先生以为我为什么会请你来这儿呢？”
那中年人收拾了试管里的一些液体，终于转过身来，应该有些年轻的下巴上缀满了显得苍老的胡须，他两只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挑剔地目光在拉斐尔身上扫视了几圈，拉斐尔不为所动，那人收了目光，做到了拉斐尔对面桌子后的椅子里。
“我是沃森·格里菲斯，我并不明白我对你来说会有什么价值。”
拉斐尔目光不变地看向他，“格里菲斯先生，你不需要妄自菲薄，你的一切经历我都略知一二……其实我最感兴趣的一件事情——你当年是在孟德尔工作过是吧？”
格里菲斯的神色一变，旋即一正：“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拉斐尔的右手移到了太阳穴边，无意识地打着转儿，“我也想知道呢。”
格里菲斯沉默不言。
拉斐尔撤回了自己弥散出去的思绪，静静地说：“听说，你是孟德尔GARMR&D研究所的研究员是吧？主要的研究负责人是响博士是吧？”随时疑问句，但是语气中不见疑惑。
“你都知道不是么？”格里菲斯撑住桌面懒懒地说。
“曾经有传言，响博士有一项十分重大的研究，直到最后都在做是么？你作为他的助手应该知道不少吧？”
“是又如何？”格里菲斯反问道。
“那么很好，”拉斐尔听出了格里菲斯话中的肯定，心中的那个决定蠢蠢欲动，“你就是人工子宫的创建者吧。”
听到这话，格里菲斯坐不住了，“那个东西已经被我封印了！”
“但是你可以再做，对吗？”
格里菲斯又再度坐下，静默着不说话，半晌：“如果你真的……”
“当然，格里菲斯先生。”
“其实，我更愿意别人叫我戴维沃森。”格里菲斯疲惫地一笑。
“哦？”拉斐尔做出倾听的姿势，“愿闻其详。”
“孟德尔为什么会叫孟德尔，你知道的吧？”
“为了纪念遗传基因学之父孟德尔。”
“是啊，”格里菲斯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悠长，“孟德尔开启了基因学说的大门，但是他的工作直到死后将近半个世纪才被人们意识到价值。”
“我很遗憾。”拉斐尔点头。
“呵……但是孟德尔指出了基因学说的路，具体内容还要人们去探索，关于遗传物质的推测和探索一直不间断，直到AD·1982年，艾弗里用肺炎双球菌的转化实验，初步确定了遗传物质的成分，随即开启了一系列相关研究……但是艾弗里的研究，却是建立在那时英国科学家格里菲斯的实验基础上的，可以说，没有格里菲斯，就不会有艾弗里，也就不会有后面的一系列故事……”
“这就是你名字的由来？”
“大概是吧！”格里菲斯靠上椅背，“我只觉得可笑，没有格里菲斯，也会有其他的格里西斯格里莫斯，科学的发展不会因为一个人就怎样！而且，难道我只能成为别人的垫脚石吗？！”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我明白了，沃森先生。”拉斐尔又把手放回了膝上。
“……沃森，是构建DNA双螺旋结构模型的一人。”格里菲斯嘲讽一笑：“看我父亲为我取得名字，多么好！”
拉斐尔静默地看向他，格里菲斯却是好像开始了喃语：“响那个家伙，总是有些异想天开的想法！不过又如何？正对我意！科学家，不都是疯子么！总是在当时的世界上做出一些超出常识的事情，但是等到了未来，谁又能否认我们的成就！时间才是我们科学家的检验者！”
拉斐尔勾了勾唇角：“那你是同意了？”
“是！”格里菲斯，不，应该称呼为戴维，握拳说道：“你要用那个做什么？”
“你要用哪个做什么！”似乎有人也问过这句话啊。
“做什么？呵呵，我只是啊……”拉斐尔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了一丝温暖的笑意，但只是一瞬，“想要给我重要的人留下一点血脉罢了，总库里她的基因还在，我想，你可以做到的不是么？戴维先生？”
“……”戴维沉默，“你在追求什么呢？”
“我啊……谁知道，人总是贪心的不是么？我啊，可是很贪心的。”拉斐尔喃喃的。
所以啊，即使有一丝希望能得到和她关联的东西，都想得到。队长也会同意的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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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位于食堂中的伊扎克若有所感抬头望向蓝天，旁边的拉提斯仍旧在喳喳不停。
‘真是的，为什么我会和这人一起组队！’
“哎哎！伊扎克，听迪亚哥说你有喜欢的女孩了，她是个什么的人啊？呐呐，告诉我吧，我很好奇的！”
‘KUSO！迪亚哥那个混蛋！’
“她啊……”伊扎克想起了那次机场的擦肩而过，痛苦过后，眼中只剩温柔，“她是个很矛盾，很温柔的人……”是个让我说不出来感受的女孩子。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