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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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岩不说话了。
维持着先前靠在椅子上的动作好一会儿，之后坐起身，双手交叉放在腿上，他的目光还是落在柴晓身上：“抱歉，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之前的行为应该给你带来了不少困扰。”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要如何处理目前的情况，果然他接着说：“我回工作室住，不过前段时间太多东西都放在林秋实那边，搬起来应该有些麻烦，趁还不晚我现在回去拿一些，你也收拾一下东西回去住，就现在把，我顺路送你。”
“你……工作室不是在装修吗？我已经在找新的房子了，你回去住吧。”
“装修前两天收尾了，之前计划不一样，没打算把东西搬回去，现在搬回去也不麻烦，就这么定了，你快去准备一下。”
柴晓皱眉盯了他一会儿，起身去收拾东西，算是默认了陆岩的提议。
剩下四个人又是一阵沉默，曹佳忍不得这样的场景，一吸气对着陆岩还想说什么，话还没出口就被谢华阳拦住了，他一手拉着曹佳，一边对陆岩说：“没想到会是这样，我们在这也帮不了什么，跟柴晓好好谈谈，我们就先走了。”
林秋实连话都懒得说，黑着脸跟在曹佳和谢华阳后面离开。
等柴晓整理好东西出来，看到的便是独自坐在桌前的陆岩。良园会客厅待客向来有泡茶的习惯，刚刚结束的一场谈话却连一杯水都没来得及准备，陆岩面前的桌面上空空如也，这幅场景看起来真不像是刚结束一场并不愉快的谈话，更像是在等待什么关系相熟的人。
见柴晓出来，陆岩微微点了一下头，转身往停车场走。
柴晓上了车便有些莫名的焦躁，陆岩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提醒：“安全带。”柴晓不会开车，也没有坐车的习惯，往常搭别人的车大多坐在后座，认识陆岩后坐在副驾驶的机会渐渐增加，但系安全带的习惯一直没培养起来，陆岩提醒的次数多了干脆直接拉过安全带帮他系上，但这次没有伸出手，只是等柴晓把安全带系好了，才把车子开了出去。
中途路过超市，陆岩下车买了些打包袋和纸箱，回到车上见柴晓望着车外发呆，叫了几声才回过神来，一脸窘迫。
陆岩摇摇头笑了：“你呀，我以为你至少会给我点面子呢。”
“嗯？”
“被直接拒绝的滋味可不好受，何况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对不起，我没想这么……”
陆岩摇摇手打断他，满脸无奈：“你是不是特别喜欢道歉，出了事把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而且很多事情是不需要道歉的。”柴晓没接话，又不像是在神游，陆岩叹了口气继续说：“大多数时候道歉解决不了什么问题，而且对不起一说出口就显得生疏了，比如现在，我其实并不太希望听到你道歉。”说完佯装生气稍稍转头看了一眼。
他原本想这个话题就这么结束了，不料柴晓却较起真来。
“可我不这么觉得，我不该把这件事情放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而且刚才的做法确实没顾忌到你的感受，所以我道歉。但我只为这一件事情道歉，并不为其他什么，你之前的很多做法也让我觉得为难，所以你刚刚说抱歉，我也接受。就是这么简单，一点也不复杂。”
陆岩一愣，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只好摇着头说：“你呀……你呀……”
回家的路走了不少次，开着车没多久就到了。
天气渐凉，楼下下棋的老人家们把娱乐活动转移到了家里，周末常常传出打麻将的声音，平日里偶尔能听到断断续续电视剧的对白，这么多年了，八点档电视剧讲的还是苦苦相恋的男女，历经磨练才获得爱情。
楼道里的声控灯又失灵了，他们摸着黑一前一后上楼，狭窄的楼梯间只剩下错落的脚步声，陆岩不知怎么地就想到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在楼梯上把柴晓截住，带着他去曹佳店里吃饭，那时候灯光也暗，但不像现在一片漆黑了。
到家门口陆岩掏出钥匙，柴晓用手机打了光帮他照钥匙孔，打开门陆岩把钥匙放在了门口的柜子上，伸手挥了挥面前的空气：“几天没回来就这么多灰。”
柴晓跟着咳嗽了两声，说：“我得去打扫一下。”
“好，我收拾东西。”
房间要打扫的地方也不多，柴晓拿着扫把慢吞吞扫着灰，陆岩把东西打包，大件的先送到车上，来来回回几次，干脆开着大门方便进出。
林秋实的房子不大，但当时选房颇费了一些心思，朝向选得好，采光通风都是经过慎重考虑的，但现在开着大门，通风太好实在让人头疼，柴晓拢了拢衣服，感觉真的是秋天了。
陆岩的效率很高，他的东西一直放得很有条理，现在看来倒是方便了随时离开。整得的差不多的时候陆岩接了个电话，听语气像是家里人，他看了看柴晓还在专心打扫，也没回避，沉默地听对方讲了一会儿，谈后说：“不了，今天先不回去，您别准备了……不是……没有，有点复杂，出了点状况，我回头跟您解释……好……”
放了电话看柴晓仍然拿着扫把扫来扫去，心里好气又好笑地骂这个没心没肺的，又四周看了看住了有一段时间的房子，然后到门口拿起了钥匙，在手里抓了抓又放回口袋里，然后他叫柴晓：“我走了。”
柴晓抬头，手里拿着扫把没动，回道：“好。”
陆岩又说：“东西太多，还有一些这次实在带不走，钥匙先放在我这，什么时候有空再过来带走，你要是不在到时候我直接把钥匙放在鞋柜上。”
“好。”
“那我走了，再见。”
“再见。”
陆岩还想说什么，但他还是没说，只是又重复了一句：“走了。”然后转身关上了门。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