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不懂》李商子

20、第 20 章

　　男宾。凯部长和领班及“三更”服务员聚集在一起正谈笑风声。天赐看到凯部长聊得挺开心，刚才压在心里的石头便轻了许多，他走上前鞠躬问：“部长，你好，找我有事？”凯部长从看到他进来时，刚才的笑脸就消沉下去，道：“我是找你有事。你先回你的岗位去！”天赐的这个岗位就是那块玻璃面，他这个岗位没有坐的地方，所以，他只能孤零零地靠在那墙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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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部长好象在“三更”下达了任务才冲过来，虽说他的身子笨，可走起路来却是矫捷如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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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部长手指着天赐，那指头恨不得插进天赐脑门里去，怒叱道：“谁叫你靠在那了？”天赐看见他时就立正站好了。天赐忙说：“对不起”“站没站相，靠在那里还挺舒服？不管你是谁家服务员，不管你以后还是否干这一行，最起码的礼貌你得懂吧？难道你家人没教你么？”天赐成默低头，家人，好熟悉而长远的字眼，如果家人在身边的话，绝对会原谅他的无心之过，如果家人看见他寄人篱下，定会伤心欲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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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现在把这些拖鞋统统清洗一次”凯部长指着那两边的架子上接近100多来双拖鞋，还有地上摆放的10来双。天赐道：“凯部长，这个拖鞋A班已经清洗好了”凯部长勃然大怒，上前把一双鞋子拿起来让他看：“这就是清洗过的？”他拿的这双拖鞋的确有污垢，可能是今天客人刚刚弄脏的。但天赐不敢再说什么了，他应和了一声，乖乖地蹲下，把鞋子一双一双检到旁边的大桶里，拿来洗衣粉开始慢慢擦了。凯部长看他老实照着做了，这才安心，得意洋洋地向“一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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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这几天，凯部长干脆寸步不离地“守”着他，让他一刻也不得休息，稍微出点岔子，他就会指手画脚，连领班一起批评。天赐却是不卑不亢地按着他的指示做，最后，他也学乖了，没有等凯部长指示他就先把事给做了，叫他挑不出任何毛病来，其他服务员也被天赐的忍耐和埋头苦干的精神感动了，这才开始跟他接近和微笑，这一点使天赐甚是欣慰。而凯部长也识趣的默默接受了他，但每次碰见还是不正眼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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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经千辛万难，他终于通过了试用期，正式成为“香格里拉”浴场男宾的服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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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式成为男宾员工后，天赐也开始和大家轮流值守不同的岗位，他们每月更换一次。头月天赐安排到“一更”、“二更”和一个叫朱颜的共同值守。大家都叫他“小猪”这个“小猪”可教他不少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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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场每天上午几乎没什么人，领导也正在楼上开会，所以，这里尽可以随心所欲的热闹一番。这时“三更”和贵宾那边的同事们你追我赶，你骂我吵闹翻了天，可天赐这边却很安静，因为小猪正在接待一个熟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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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今天咋来得这么早？”小猪说时，已开好衣柜。这个客人是典型的东北中年汉，虎背熊腰，便便大肚，呼出来的空气都沾有大葱味，虽说是上了年纪的人，可言行却看不出哪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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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道：“听说你们这里来了新妹子，我老婆上个星期回家服侍老太太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今天到这里痛快痛快！”男人从上身开始脱，一件件把衣服递给小猪，小猪便一件件往衣柜里挂，同时说：“大哥，你算是来对了，咱家新来的妹妹条子可好了。我们这还增设了一个新项目-鸳鸯浴，要不你试试去？”客人上身衣服脱完，脖子上一串黄金实心的项链在他的膘肉身上熠熠发光，此刻，他的肥肉显得更嫩更红了，若是卖到肉市场肯定有个好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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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人迫不及待的脱裤子，追问道：“那个鸳鸯浴怎么洗来着？”小猪道：“咱家妹妹和你一起泡澡，全身按摩，打盐，打奶！”天赐注意到，这时客人的短裤稍稍凸起来了，天赐偷笑起来，他这一身肉都能卖出去，单单这内裤里的那坨肉可能没人要。当那男人把短裤脱下时，天赐更加肯定它不会有人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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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人激动道：“她给我打奶。打出来不？”小猪顿了一下，然后笑道：“大哥，鸳鸯浴只管起飞，不管降落的！”客人沮丧道：“那有什么意思哦！”“做完这个，可以上二楼直接做个大活儿啊！”小猪跟他使了个颜色，又道：“放心吧，大哥，我今天给你挑个活儿好的！”那客人喜形于色，忙从黑包里取出100元递给他，小猪立即收下，忙不迭声的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