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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结束行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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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十号人足足清点了两天才把这么多宝藏清点完,共计有六千多万两黄金和白银,以及估算不出价值的无数宫廷珍宝。
把大厅中的宝藏清点完毕后,经过最初的兴奋,随即而来的问题又让他们傻了眼。
这么多的金银,宝石,玉器该怎么运出山洞,运上山顶是横亘在他们面前的最大问题。
绳索绑着个人就已经晃晃悠悠了,更何况是带着份量不清的宝贝。即使绳索能够承重,但如果不小心把宝贝掉了下去,岂不是要后悔死了。
光是人力运输不止效率低下还有各种各样的隐患,那么就只剩下机器运输了,但是一般的机器都很笨重,把这些大家伙弄上山来也是个问题。
所以大家都很踌躇,一时间拿不出什么可行的解决办法。
陆以安恨恨道:“不行的话就把山凿了!”
顾景珏瞪了一眼异想天开的陆以安,提议道:“现下只有土办法了,拿篮筐运。”
严副官沉吟了会,怀疑道:“用篮筐运的话效率也高不起来啊。”
“做些简单的蜗轮蜗杆来增加效率。”顾景珏解释道。
在顾景珏听得云里雾里时,严副官眼前一亮,肯定道:“这个法子好!顾少真是大才!”
严副官又小小地拍了下顾景珏的马屁。
既然连最头痛的运输问题都解决了,大家又都忙活开了。
做蜗轮蜗杆的做蜗轮蜗杆,转运的转运,拉绳的拉绳,一切都是有条不紊。
天门山的夜幕又一次降临,山顶上,山洞中的人依然在热火朝天地忙着。
突然一人大惊失叫道:“我的篮子掉了!”
陆以宁和顾景珏连忙赶过去查看究竟。
拿手电筒一打,果然那人的绳索那头空荡荡的,篮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陆以宁揣测道:“会不会是山洞内的人忙晕了,忘了装运?”
之所以这么怀疑,一是大家都忙了一整天,没有休息一分钟,难免有所疏忽;二是现在天色已晚,视野非常昏暗,一时不察也是有可能的。
不过那人却是否定了陆以宁,他很肯定地说:“不可能!刚才绳子那头还是有重量的!”
“这...”陆以宁也没话说了。
顾景珏拍拍那人的肩膀安慰道:“此事与你无关,你且放宽心。”
那人松了一口气,如果顾少硬把这次事故赖在他身上,他就是倾家荡产,赔上自己的性命都负担不起啊!幸好顾少还算明理。
那人轻声道了声谢。
顾景珏以为这就是个意外事故,嘱咐大家更加小心谨慎后也没有多放在心上。
不料没过多久又有一个人喊道自己的篮筐掉了,也是和刚才一模一样的情况,先能感觉出篮筐的重量,随后一下就空了,再看绳子那头已经空了。
连续发生两起一模一样的事情已经不能单纯的归结于“意外”了,而是要规划进事故范围内了。
顾景珏狠狠地皱了皱眉,命令大家都拿着灯具一起往山崖上照,可是黑乎乎,空落落的山崖上,除了有夜风刮过,再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顾景珏不死心,又让大家扩大照射范围。
“看,那是什么?”陆以宁指着山涧中突然划过的一道黑影叫了起来。
陆以安不确定道:“难道是蝙蝠?”
“不可能,蝙蝠没那大的体型。”
“那是什么?”
“不会是什么怪物吧!”陆以安的音调都因为恐惧而发寒。
众人也都想到了遇上怪物这个可能性,既然已经遇见过超级大蟒蛇,那么再遇上什么大型凶残的未知怪物也不是不可能。
一时间大家的心里都是哇凉。
正当大家都不安时,何续突然开口:“我倒是想到了一种动物与它有些类似。”
顾景珏也想到了,“你说的是飞狐?”
何续点点头。
陆以安听闻此物可能不是什么怪物,立刻出声询问:“飞狐是个什么东西?”
何续没有开口,顾景珏解释道:“《敬业堂诗注》有详明记载,飞狐‘锐头阙口,耳小尾长,毛色黑,翅如鳖群,四足生翅中,前三爪后五爪,能飞不过丈。’与刚才飞过那个东西确实很类似。”
陆以安又问:“那它为什么要咬断我们的绳索?”
顾景珏接着解释:“我听闻飞狐确有划断山间藤条的习惯。”
陆以安恍然大悟道:“原来它是把我们挂着的绳子当成了藤条啊。”
顾景珏轻笑了声:“确实是如此。” 又转而对其他人吩咐道:“既然有飞狐作怪,我们等白天再干活吧。”
经过一天的紧张忙碌,众人都是疲惫不堪,听到能够休息自然没有不同意的。
待大家都解散后,何续悄悄拉住顾景珏。
顾景珏见何续一脸的欲言又止,笑呵呵道:“何兄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还需要与我客气?”
何续不好意思道:“顾少,我的那份奖赏就不要了。”
“咦...”顾景珏疑惑了,“方便问下原因吗?”
何续搓了搓手掌心,好一会才道:“我知道这批宝藏是要捐助给政府的,我没做什么贡献就不拿了。”
“何兄过谦了,在场的人中谁都可以却包括我,但就是不能缺了你。”
何续摇摇头,谦虚道:“顾少谬赞了。还请您完成我的小小心愿。”
顾景珏见何续一脸坚定,点了点头道:“何兄高风亮节,顾某佩服。我代前线的将士们谢谢你了。”
何续连忙摆摆手,“我一个文弱书生,当不起顾少的称赞,只求为国尽点绵薄之力罢了。”
民国乱世正是有了这些为国甘愿牺牲小我利益的人存在,泱泱大国才最终站了起来,摆脱了东亚病夫的命运!
经过一个星期的运输才把山洞中的宝藏都运了出来,而此时距他们离开建业已经有半个月了,也是时候踏上回家之路了。
不知不觉过这么久,陆以宁和陆以安都已经非常想家了。山中没有电路,他们也没有办法和家中联系。
虽然天门山风景优美,民风淳朴,陆以宁他们都呆得很愉快,但思乡归家之心却是怎么也止不住。
终于坐上了回建业的汽车,陆以安大呼一声:“天门山再见!建业我又回来了!”
可是他不知道他又快踏上更遥远的旅途了。
因为路途遥远,他们必定得在中途留宿两晚。
一行人财大气粗地包下了整间旅馆。
一下车,陆以宁就收到了顾景珏悄悄递来地小纸条,写着“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陆以宁毫不淑女地露出两个卫生球,心道欧阳修欧阳大文豪的《元夕》明明描写出了男女相恋的羞射婉约之情,顾景珏偷偷摸摸做来怎么就透着股挥之不去的猥琐之气呢?
一定是我的错觉!陆以宁挥手赶掉自己莫名的违和感。
等到月上柳梢头的时间,陆以宁按照约定找到一棵柳树寻了去,顾景珏果然已经等在了那里。
陆以宁一见顾景珏就抱怨道:“搞得和地、下、党接头似的,一路上吓死我了,就怕被人认出来。”
顾景珏连忙安抚:“都是我考虑不周。”随即又转换模式,舔着脸道:“我这不是觉得我们自从表明心意之后还没有好好说过话嘛,难得今天月色如洗,正好适合我们赏月聊天。”
陆以宁现在越来越觉得自从顾景珏表白之后,他越来越有向某种动物发展的趋势。
陆以宁指着星光暗淡,乌云蔽月的天空,没好气地问:“这就是你说的月色如洗?”
“咳咳...”顾景珏尴尬地咳了两声,辩解道:“重点不在赏什么样的月亮,而在于和谁一起赏月。”
“好吧。”陆以宁寻了块石头坐下,又拍了拍还剩的地方示意顾景珏一同坐下。
顾景珏立刻屁颠屁颠坐了上去。
陆以宁问:“聊什么?”
顾景珏又悄悄坐近了点,羞答答地问:“你觉得我怎么样?”
“斤斤计较,油腔滑调!”陆以安毫不客气地开口。
顾景珏郁猝了,期期艾艾地问:“难道就没有优点了?”
合着陆以宁这小丫头还记着他以前不把古玩转让给她的仇啊,看来这要成为他一辈子的污点了。至于“油腔滑调”这个评价还不是她这个小丫头长得太讨他喜欢了,让他忍不住想要捉弄她。
这么能记仇,古人诚不欺我,果然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不过谁让他就是看上了她呢,都是命啊!
陆以宁考虑了许久,直把顾景珏吓得气都不敢多喘,才道:“也不是没有,最起码还挺有眼光的。”
看着陆以宁得意洋洋的小模样,顾景珏忍不住把魔掌伸向了她的包子脸,狠狠地过足手瘾后,才正色道:“我会等你长大的,我的小阿宁。”
陆以宁点点头,郑重地回答道:“我知道我在想什么,顾二叔。”
顾景珏轻叹了一口气,又摸了摸陆以宁的脑袋,呢喃道:“你还小,不过我有耐心和信心。”
正当陆以宁感动不已时,头顶又传来了顾景珏贱贱的声音:“阿宁,我们打个商量能不能在没外人的时候不叫我二叔,你这么叫我我总有种在犯错的感觉。”
陆以宁收回感动,恨恨地踹了一脚,转身就跑回了旅馆。
接下来的路上陆以宁都没有理会顾景珏。
因为宝藏并不由他们运送而是军队负责押送,所以一行人到了建业之后就各回各家了。
一进家门,陆以宁不止看到了令她想念不已的大哥陆以昭,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物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