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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感情大进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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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导哆哆嗦嗦道:“我们可以呼喊鬼谷先生的名号。”
“鬼谷先生?什么东西?”陆以安皱着眉头又问。
“是春秋战国的名士,有通天纬地之能,曾在此地修道,此地也多有他的传说。”顾景珏无奈地解释。
虽然听着很不靠谱,但在这山穷水尽的情况下陆以安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率先大喊道:“鬼谷先生!鬼谷先生!”
心中不停祈祷,鬼谷先生快显灵,鬼谷先生快显灵!
不过可惜的是除了空旷的回声再没有其他反应回馈给他了。
陆以安不放弃,继续鼓噪道:“大家一起喊,边喊边往外走。”
说完架着向导就向前走去,嘴里还不停高喊:“鬼谷先生,鬼谷先生!”
渐渐地大家都喊了起来,“鬼谷先生”的喊声不绝于耳。
但情况还是没有得到解决,他们依旧被困在山洞里,找不到出口在哪。
留在山顶上的陆以宁等人眼见天色愈加昏暗,左等右等还是不见人上来,心情也是愈发焦急。
当山洞内的人都有些绝望时,突然柳暗花明,峰回路转,洞口赫然就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陆以安赶紧虔诚地对着洞口拜了拜,口中念念有词:“谢谢鬼谷先生,谢谢鬼谷先生。”
连对鬼神之事一向嗤之以鼻的顾景珏也不禁打破自己固有的看法,情不自禁道:“谢天谢地,谢鬼谷先生。”
何续和古为源都以各自的方法感谢着这次的劫后重生。
最激动的向导早已跪倒在洞口,虔诚地三跪九拜了。
心绪平复下来之后,众人就迫不及待地朝着山顶大喊,陆以宁等人赶紧把人拉上来。
又忙活了半天之后,众人都安全地离开了山洞。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陆以宁焦急地询问:“出了什么事?怎么呆在里面那么久?”
“嘿”,陆以安怪笑一声,把众人在山洞中的惊险简单地说了下。
听闻既是遇到大蟒蛇又是遇到“天门转向”,担忧道:“有没有受伤?这么危险诡异的地方,我们还是别去了。”
陆以安好了伤疤忘了疼,“不去怎么拿到宝藏。放心吧,我们福星高照,大难之后必有后福,没问题的。”
陆以宁是说什么也不同意大家在下去了。
虽然众人刚刚才脱险,但面对近在咫尺的大批宝藏就这样放弃,大家还是很不甘心。
最后顾景珏道:“暂时先别下去了,我去找些驻军来,人多行动的快,安全性也高。”
这个提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同意,陆以宁也只好把心中的担忧按下去不提。
因为要等胡广德派兵前来,所以大家就没有再去探险,都乖乖地呆在寨子周围活动。
失之桑榆收之东隅,陆以宁他们也有时间好好欣赏苗寨的风景和体验苗家的生活。
这种经历无论是顾景珏还是陆以宁和陆以安都未曾体验过,是一种让人着迷的原生态。
陆以安随着何续去考察了,而陆以宁则心血来潮的想要在寨子里看看能不能淘出苗疆特色的古玩,顾景珏全程陪同。
不过可惜的是没有发现年代久远,文化价值和研究价值都很高的宝贝,倒是发现了一件年岁不远的稀罕物——一块清代光绪年间的“功牌”。
这块“功牌”为纸质,从右至左写着立书内容,正文最后一句为“须至功牌者功牌给六品军工陶兴收执”,证明此“功牌”为清政府颁发给兴文团总陶兴。左侧标注的年月日为“光绪二十八年七月十一日”。
根据文书的内容可以看出最起码至清朝开始,苗疆地区就以寨为单位组织苗团对抗盗匪,甚至还受到了中央的肯定。
对于以后的人了解苗疆的历史和苗族与中原地区的交往有非常重大的意义。
两人从村子里出来,逛到了后山。
一路上金黄的落叶铺就了一条金黄的履带,一脚踩上去沙沙作响,厚厚的叶子让人有一种脚下是软垫的错觉。
飞行了一天的鸟儿正在回巢,叽叽喳喳,宛转悠扬的叫声响彻天空,不时还有其他小动物从林间穿行。
这里少了城市的喧嚣,多了自然的亲近,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就忘却心中的烦恼,只剩下心灵的空静。
夕阳余晖下的苗寨仿佛与山林融为了一体,渡上了金色的光芒。
远近高低的吊脚楼沿着山势依次排开,各种各样的风雨楼连接着一座座吊脚楼,把不大的寨子连成了一体。
忙碌了一天的男人陆陆续续地回到家中,而家门口早就有女人、孩子在迎接他们了,笑脸挂在了人们的脸上,幸福则洋溢在他们的周围。
这样祥和宁静的景象不禁让陆以宁问出了这几天困扰在她心头的问题:“顾二叔,你怎么知道苗疆情蛊的?”
顾景珏和她一起眺望远方,闻言轻笑了一声,“看书得来的。”
陆以宁又问:“那你为什么要阻止?”
问出这句话,陆以宁尽量使自己看起来自然一点,但红透了的耳朵还是道出了她的害羞。
顾景珏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盯着树上正在相依相偎的松鼠。
正当陆以宁快被自己的羞恼打败,落荒而逃时,顾景珏才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解释道:“因为我想让你当顾夫人。”
陆以宁闻言既欣喜又害羞地看向顾景珏,又飞快地低下头,蹭着自己的脚尖。
顾景珏摸摸鼻子,恢复到了很久以前他们相处时的嬉笑语气,不怀好意道:“难道阿宁想嫁给苗疆男人?我听说这个情蛊可是非常灵验的,倒时候你就得死心塌地地跟着个不认识的男人走了。”
末了还露出了“还不赶紧谢谢我”的欠揍表情。
陆以宁立刻由娇羞变成恼怒,冷冷道:“那我就谢谢顾二叔了,回家后我就被一份厚礼答谢你。”
说着就要转身离开离开。
顾景珏立刻拉住她,讪讪道:“我错了,别生气,我就是开个玩笑罢了。”
一边认错还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陆以宁的反应,等她脸色好转后,又郑重地问:“那你了?”
陆以宁故作不解道:“什么我呢?我没什么。”
“喂!”顾景珏郁猝了,幽怨的小眼神一直瞟向陆以宁,就像是个小媳妇一样委屈得不得了。
陆以宁突然挣开顾景珏的手,飞快地朝山下跑去,边跑边喊:“你猜!”
顾景珏先是一愣,复而又欣喜若狂,追着陆以宁也跑下了山。
陆以安看着一前一后赶来,气喘吁吁但又笑意满满的两人,奇怪道:“你们两去哪了怎么出了一身汗?”
两人都是笑而不语。
陆以安围着两人转了一圈,神色愈加古怪道:“你们俩有古怪。”
恼羞成怒的陆以宁狠狠推了一把神神叨叨的陆以安,“多管闲事。”
“嘿,陆以宁。”陆以安不干了,追着陆以宁进了屋,“我要和你好好聊聊什么叫多管闲事,我是你亲哥,你的事我管一管怎么就叫多管闲事了。”
徒留下顾景珏开怀的笑声在宁静的寨子里回荡。
或许是害羞或许是做贼心虚,晚餐时任凭顾景珏怎么暗送秋波,陆以宁都是埋头吃菜。
这个熏腊肉好吃,这个姑臧肉也很不错。
就是不去回应顾景珏。
等吃完了饭,陆以宁又飞快地回到自己的房间,留下了顾二叔碎了一地的玻璃心。
躺倒在床上,陆以宁回想起今天的情景还是有些不可置信,喃喃道:“这算是表白了吗?”
把房间的花被子,画床单,花枕头都揉搓了遍,陆以安才稍稍安下心来,随即又担忧了起来。
自己和顾景珏之间存在着辈分差别,依照传统习俗他们这种好像是叫乱、伦吧?
陆以宁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猛地弹坐起来,拍了拍脸颊自我安慰道:“八字还没一撇呢,想这些干嘛。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不过以自己现在的年龄在一百年后还是个初中生,在法律上还是幼女,顾景珏实在太丧心病狂了,居然对着个不谙世事的粉嫩小萝莉下手。
不过以父母的脾性知道了这件事,顾景珏肯定得掉一层皮,还是先不告诉他们了。
陆以宁还不知道在她的潜意识里对于还没有一撇的顾景珏已经开始胳膊肘往外拐了。
而另一间房间内的顾景珏也同样睡不着,不同的是他不像陆以宁那般胡思乱想,脑洞大开,而是认真地考虑着两人的以后。
陆以宁现在的年龄真的太小了,虽然顾景珏一直很有自信,也不觉得两人之间七岁的年龄差距是多么大的鸿沟,但年龄小就意味着不定性,她现在对他有感觉不代表等她长大了,见识得多了也对他依然有感觉。
所以顾景珏打算改变策略了,不像之前一样让陆以宁慢慢适应他,想到他,而是打算把让陆以宁依赖他,离不开他。
至于让陆以宁忧心的辈分差在他眼里也不是个事,反正他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存在的亲戚关系也随着顾景琨和石定芳的渐行渐远而愈发生疏。
同时他也不打算过早让他们的关系公之于众,一方面是不想给陆以宁压力,另一方面也是考虑到两人的关系毕竟还是很脆弱,家长们的反应会给他们造成很大的困扰。
不出意外,第二天一早两人都挂着黑眼圈出现在众人面前。
陆以安更是肯定道:“你们一定有古怪。”
顾景珏不理陆以安,径直在陆以宁的头顶上过了下手瘾,才施施然地去享用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