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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Chapter52 ...
朦胧中,突然拨云见日,梅家别墅在她面前出现。
她看到梁品贞站在大门口,脸上带有梦幻的少女之光,向她招手:“丫头,快过来,我们回爸爸家了。”
双脚似乎有了自己的意识,欢快地朝梁品贞跑去,扑入她怀中,欣喜地叫着“妈妈”。
“丫头,你看,他就是你爸爸。”梁品贞抚摸着她的头,声音温柔而满足。
她抬头,就见梁品贞的身旁站着满头白发的梅廷均,他的脸有些模糊,她看不清他的模样和表情,有些不自在地依偎在梁品贞怀中,小心翼翼地问:“爸爸,给我取名字了吗?”
梅廷均蹲下身与她平视,她还是看不清他的样子,他伸出手抚摸她的脸,声音听起来很飘忽:
“你叫——”
“贱人!”
梅廷均的话被一道尖锐而凄厉的声音打断,贺佩芝如同抓狂的野兽,将梅廷均从她和梁品贞跟前狠狠地“撕”开,同时挥起巴掌。
“啪”地一声,毫无防备的梁品贞摔倒在地,惊惶地捂着自己的脸颊,看着歇斯底里的贺佩芝。
“贱人!滚出梅家!给我滚得远远的!不准来抢我的丈夫!”
贺佩芝疯狂地踢打着倒地的梁品贞,梅廷均却作壁上观,看着她对梁品贞施暴,原本模糊的脸变得清晰,满脸都是冷漠的无动于衷。
她很害怕,扑过去抱住贺佩芝的脚,大叫:“别打我妈妈!”
“贱人就是贱人!贱人的女儿还是贱人!”
贺佩芝甩开她,迁怒地踹向她的腹部,她整个人蜷缩着身体,捂着肚子惨叫。
“你休想抢走南嘉的一切!你不配!你和贱人都不配得到梅家的东西!”
贺佩芝突然变出许多脚,不断地踹她和梁品贞,恨不得将她们踩烂在地。她挣扎地爬向无力反抗的梁品贞,想要保护她,又被贺佩芝一脚踹开。
她怨恨地看向旁观的梅廷均,他的身影渐渐变淡,仿佛从未出现在她和梁品贞的生命中,消失了……留下毫无反手之力的她和梁品贞,在绝望地忍受施加于她们的痛苦。
*****
“啊……啊……”
祝久安/呻/吟/着醒过来,身体似乎还沉浸在疼痛中,意识先从梦境脱离,茫然地望着她眼前担忧的面孔——段赫濯,眨了眨眼睛。
他坐在床边,一手紧握着她的手,一手揉着她纠结的眉头,轻声道:“久安,你刚动完手术,麻醉退后会有些疼,要是太难受的话,我去找医生。”
“手术?”
听他这么一说,她才感到到右腹部传来有些灼热的痛感,表情更加迷惘,慢慢想起失去意识前她和段赫濯发生的冲突,再看他握着她的手,脑袋有些混乱。
“之前在海底捞,你急性阑尾炎发作昏倒,半个小时前刚做完阑尾切除手术。”
段赫濯解释,见她挪着身体想起来,小心地扶起她,在她背后垫好枕头,让她坐好。但握着她的手始终没有松开,总觉得她的手太凉了,忍不住又去探探她的额头,体温似乎是正常的。
靠坐着,祝久安的意识已经完全清醒,看段赫濯紧张兮兮的模样,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温热,让她想当初骨髓移植手术时,将她从梦魇中拉出来的也是他的手。
他明明没有资格牵她的手,可总在她无意识的时候给握紧了。
祝久安有些头疼地闭了闭眼睛,实在没有力气跟他较劲,提醒他:“段先生,松手。”
“再让我握一会儿。”这样才能真实地感受她的存在,消除心中那股害怕失去的恐惧,见她没有以前反应激烈地挣脱,他更不愿意放手。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祝久安叹了一口气,大概身体不舒服,动个小手术伤了元气,让她面对他时的锋芒尽失。或许知道他的反常,插科打诨没有任何用处,该面对的时候就得面对。
“知道。”段赫濯握着她的手,抵着他的额,声音有些懊恼,“我放不下你。”
当他不想听她埋汰的话,以强吻去堵住她嘴时,他就发现自己变得很奇怪,对她的在意远远超过自己的想象,害怕失去她的恐惧愈来愈强烈……于是,等待她苏醒的这段时间,看她做噩梦似的揪着眉头,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想给她力量和温暖,到现在也舍不得放开。他怕一松开,他和她之间又多了无法逾越的屏障。
“说得好像你把我放心上了。”祝久安希望这只是她的吐槽。
段赫濯却将她的手直接拉到他的胸口,覆盖在怦动的心跳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眼睛,那张向来正经严肃的脸慢慢地红起来,剑眉星目都染上了暧昧的绯色。
“你感受到了吗?”他的声音有一点紧张,“好像心上住了只小怪兽,越是压制它就越猖狂,越是忍耐它就越渴望……久安,我不知道何时你就在这里了,我也不懂这算不算爱,虽然理智一直提醒我要克制……可现在,我受不了了。久安,你让我害怕,害怕我不紧紧抓着你的话,就会变成被你无视的陌生人。”
他的表白,让她有些意外,却又不是那么意外。
掌下传来有力却紊乱的心跳声,传递着他紧张又纠结的情绪。
他凝视她的眼睛,温柔中带有忐忑,可眼神又那么真诚,让她无法怀疑他的心意,只觉得沉甸甸的,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有些不知所措地避开他的视线。
为什么对他的强吻反应那么大?
只能用虚张声势来解释。
因为她对他并非明面上表现得那么无所谓,到底什么时候心思对他生了变呢?
大概是在她去看望梁品贞时,她冷漠地强调无论他如何耗费心思都别想得到她的骨髓,段赫濯并没有被她惹恼,也不再跟她提骨髓的事,反而静静地陪着她在梁品贞墓前坐了一下午。
对当时的她来说,沉默就是最大的温柔,她或许就是被这种无声的温柔触动了。
当她进行骨髓移植时,陷入冗长压抑的回忆梦境中,他像母亲那样抚摸她的头,安静的守候着她,把她从过去的梦魇中拉出来……是啊,她也受不了了,害怕他这样无意识对她表现的温柔,终有一天她会被迷惑,不自觉地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问世间情为何物……梁品贞用她短短的一生,给她上了毕生难忘的一课,有爱故生忧,有爱故生怖,若离爱恨故,无忧亦无怖。
心不动,情不生,她的世界就不会改变。
“段赫濯。”祝久安第一次喊他的名字,正视他,“我一直在想,你究竟是我的谁呢?对我来说,你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她会跟他变成现在这样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呢?
明明她很努力地回避他和她之间的可能,将他当做陌生人,拒绝联系,避免见面,自然而然地忘掉他们有过的交集……偏偏他跑来招惹她了。
“我知道作为梅南嘉的未婚夫,我没有资格来跟你谈感情。”
就算现实如此,就算明白和梅南嘉结婚对他人生规划的重要性,他还是中了邪似的,放不下祝久安,硬是戳破他们之间欲盖弥彰的暧昧氛围。
“我现在终于明白你是我的什么。”祝久安突然笑起来,有些疲惫地叹了口气,仰头望着天花板,“大概是阑尾吧!无声无息的存在,一直相安无事,当它想表现自己的存在感,闹腾起来就要人命了。我呀,是个自私的人,最爱的是自己,当阑尾让我感觉到痛苦,就必须舍弃,才有安宁。”
如果什么都无法舍弃的话,未来的人生大概会变得一团糟吧。
段赫濯脸上的绯色渐渐退去,眼睛瞬间失去了光亮,黯然伤感,抓着她的手从胸口滑下,心底窜起酸酸涩涩的感觉,哑着声音问:“久安,我让你很困扰吗?”
“嗯。”祝久安慎重地点头,微笑地看着他,好像在鼓励他,“所以,放手吧,段先生。”
她和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他是她必须割舍的阑尾,而她大概是他的一颗智齿,只要存在就会让他受不了吧?
他终究没能捂热她冰凉的手,松开之时,还能感受到她的凉意,通过指尖的末梢神经,流窜到他的心,化作一层薄冰,封印了他的小怪兽。
她比他想得还要狡猾,不挣扎不较劲,不嘲笑不讽刺,平静地聆听他纠结的心意,微笑地劝说他放手……这样温柔,比任何激烈的拒绝都要冷酷。
段赫濯面如死灰,所有积聚起来表白的力量,在她含笑的眸中灰飞烟灭,有些踉跄地转过身,摇摇晃晃地离开病房。
祝久安说得对,他只是她的阑尾,不闹腾的话,她还会忍受他的存在,一旦他想要她的关注,她就会毫不留情地舍弃。
小寒酱:终于到了这段【阑尾与智齿】的表白,
当时写的时候没感觉,后来带入想想,好像把自己虐到了。
你是我的什么?
只是可以舍弃的阑尾而已。
段先生哭晕在厕所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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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Chapter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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