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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与她相比永生算的了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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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复活,真的可以?”谢段逸惊讶的问道,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死人复活的能力。
“你这是什么眼神,你难道是想复活,别做梦了,我听说,这种魔法有严重的副作用,要付出一定的代价,至于是什么,我就不太清楚,还要减掉一半的寿命,你将无法继续拥有永生的生命。”利兔用轻视的语气说道。
“我知道你们恶魔拥有永生的生命,可是这些对于我一介草民来说,并没有多大的用处,只要能和小晨多呆一秒,哪怕放弃永生我也愿意。”谢段逸望着躺在地上的顾晨说,眼神里满是柔情。
“只要你随我回去见魔王大人,他就可以满足你想要的愿望,不过我不能担保魔王大人会不会答应你。”以魔王大人骄傲的性格,他未必会答应。
可是眼前这个废材真的是魔界王子吗,怎么看怎么不像,魔王大人可是人人畏惧和敬仰的大人物,可眼前这个,连魔法都不懂的人,怎么就是魔王大人流浪在人间的孩子呢,真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只要有一成的机会我也会去尝试的,谢谢你。”谢段逸很有绅士风度的向她道谢,尽管对方是恶魔,可却是个善良的恶魔,态度当然比之前好很多了。
“不用,我并没有为你做什么。”利兔淡然道,甚至还带了一丝鄙视,想她堂堂二魔王的女儿,魔界的公主,竟然要听命于这个废材,实在不爽。
“麻烦请你帮我将小晨送回病房,我答应你,只要我跟小晨好好告别后,就会跟你回魔界。”
“随便你!”利兔挑了一下眉毛说道,然后将顾晨抱了起来,发动魔法,脚下马上出现一个圆形的传送阵,它发出万丈光芒,立马将漆黑的楼顶照亮了。
谢段逸一下子愣在了那里,这不是仙剑里打怪时才会遇到的传送阵么,竟然真的出现在眼前,太神奇了。
“喂,呆瓜,还不快点进来,再拖下去,你可没时间与她告别了。”利兔没好气的大嚷着,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家伙,这小小的魔法传送阵已经呆成那样,要是见到其他大型魔法,还不彻底变成呆子。
“哦。”谢段逸立马回神过来,快速飘到魔法传送阵上。
一秒钟不到时间,随着光芒的暗淡,他们的身影全部消失在漆黑的夜空里。
下一秒,他们就在顾晨的病房里现身了,那速度之快,堪比光速。
谢段逸感觉大脑昏沉沉的,视线有些模糊,还没从这快速瞬间转移中清醒过来。
这只是一场梦,一切都是他大脑虚构出来的,他并没有死,而是躺在顾晨旁边,安心的抱着她一起进入梦乡,而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都不是真的,或许只是一场梦,一定是这样的,想到这里,他欣喜若狂。
可是——
等他反应过来时,发现四周白茫茫的一片,白色的床单、白色的病服,还有躺在床上早已苍白,没有任何血色的顾晨,才明白,原来刚才那个想法才是一场梦,现实就是他已经死了,与小晨相隔两地。
现实是如此的残酷,为何上天要对他如此不公,他没有来得及跟小晨告别,甚至也来不及见母亲最后一面,要是她知道,那是该多么伤心啊,两个都是他最爱的女人,为何却偏偏要以那么残忍的方式将他们分开。
他好想回老家看看母亲,远在他乡的母亲,根本不知道他出了车祸,甚至已经死去,肯定还在家中苦苦等待着他这个不孝子,可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他已经没有时间回去了,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他都还没准备好,甚至没有预料到,就已经成定局了。
这样的人生,叫他怎么接受?
谢段逸缓慢飘到顾晨身边,细细的打量着她,她的皮肤没有白种人那么白,也没有黑种人那么黑,属于正宗的黄种人皮肤,她总是会抱怨,“阿段,为何你的皮肤那么白,白的就像吸血鬼一样,而我则黑的像个煤炭,这不公平,我要跟你调换皮肤。”
他那时总会笑着说:“要不我们交换灵魂,这样你的皮肤不就可以变白咯。”
下一秒,她脸色惨白,大叫,“我才不要呢,做男人太辛苦了,又要宠女人,还要努力工作,还是做女人好,有人宠爱,有人呵护,好吃好住,没有烦恼。”
“现在你知道我的辛苦了吧,那你以后就不要那么任性,不要再整天动不动打我,好好待我咯。”他轻捏了一下她脸颊两边肥肥的肉肉笑着说道。
“谢—段—逸,我哪有那么暴力,我一向对你温柔有加,怎么可能会打你,那一定是你瞎编的。”刚说完,她就一脚踹到他的小腿上,动作一点也不温柔。
他苦笑了一下,还说不暴力,这不说不过他,又对他拳打脚踢了。
她不算非常漂亮,椭圆形的面型,甚至还有点婴儿肥的感觉,最漂亮的就是那对眼睛,犹如天上弯弯的月儿般,一眨一眨的,美丽极了。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是在一个寒冷的冬天,那时他才10岁,被母亲叫去超市买油。
那时他围了一条黑白相间的毛巾,戴了一顶毛茸茸的针织帽,那是母亲特意织给他的,套上一件厚厚的黑色大衣,穿上黑色的长皮靴子,就出门了。
他走在漫天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低鸣声,四周白花花一片,草木早已被雪覆盖了,看不到一丝丝绿色的生机,冷风刮来,就像无数把利刃在他的脸上飞过般疼痛。
大冷天的,要不是家中没油,母亲的要求,他才不要出来呢,谁不想呆在家里烤暖炉啊。
正在心里抱怨着,突然一个娇小身影闯进视线里。
那个小女孩,趴在雪地低凹处,不远处竖起了一个篮子,篮子下面则是一块五花肉,显然是在捕鸟。
她身材本来就矮小,衣服又穿的很多,头上戴着白色毛茸茸耳罩,手上戴着针织的手套,就像一个裹粽子,更像在寒冷北极里生活的企鹅,看着就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