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棋》御

5、棋的秘密

　　
　　“我不想让他们这样毫无意义的争斗下去！”特丽萨看完黑巫士们的聚会上议书之后说，“这没有任何的价值。”
　　“你有办法吗？”艾伽随口问。
　　特丽萨很认真的思考，“也不能算是很好的办法，可是如果连试都不肯试一下，怎么知道不行呢？”
　　“奥？”
　　“我虽然没有到过外面，但我九岁之前是在利姆城长大的，妈妈是白魔法师，而科林叔叔可是黑巫士啊。他对我很好呢！”
　　“科林？”那个对杰长老冷笑后离去的科林，他很欣赏的年轻人，有些冷静的思考力与不受外界影响的理智。
　　“是啊！可见并不是所有的黑巫士和白魔法师都希望对立，我们可以给他们一个理由和好嘛。”
　　“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对立太久了……”
　　“你也太懦弱了吧，连试都还没试呢。其实呢，黑棋、白棋放在棋盘上就是两方，而放在盒子里就只有一堆了呀？”
　　“你有兴趣？”艾伽不太确定的问。
　　“妈妈说过，没有什么是永远不变的，有时候，也许会有巨大的变化突然改变你的一生呢！争了这么多年，那些棋子肯定都累了。让他们休息好啦！”特丽萨轻松的说。
　　艾伽笑了，“也就是说，日后不要再下棋？哦？”
　　“反正总是输！”特丽萨表示同意的点头，“我不要再见那让我感觉不舒服的东西！”
　　“好吧！”艾伽宠溺的笑了笑，“就让它丢回过去！”
　　
　　老长老的病越发的严重了，一切努力之后，仍没有任何起色。
　　“老长老，还有一个办法！”艾伽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
　　“水晶之魄？”老长老惊叫。
　　“您怎么知道？”艾伽奇怪的问。
　　“我不仅知道，而且差点儿得到它。艾伽，我不再需要它了。留给真正要用它的人吧！”老长老的脸有些灰白的可怕。
　　“什么？”艾伽不明白。
　　“让我讲一个故事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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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年轻人跑到了精灵们常到的森林，和一个美丽的女孩相恋了，那时，他不知道他的爱人是一个精灵。
　　后来，他与那女孩结婚，并知道了很多事情。于是他要求学习魔法，他的妻子答应了他。
　　他后来又领了很多人来学艺，精灵们逐渐不再去那个森林。连他的妻子也不满意。但是，他被欲望冲昏了眼睛，他于是离开妻子到各处显示。
　　他的魔法很厉害，不久便成为魔法修行者们的领袖。
　　但他仍不知足，他回到森林，他伤心的妻子仍在等他。
　　而他却丧心病狂的想要抢去他妻子努力练就魔法圣物--水晶之魄，那可以改变人一半的体质，是他拥有和精灵一样长久的生命。
　　他的妻子被迫还击，带走了水晶之魄和他们刚刚一岁的孩子。
　　她本来是想把水晶之魄给她的丈夫的，她甚至决定了不回精灵世界而家人在这里共度一生。但那人让她完全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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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愣在那里的艾伽，老长老重重叹了口气，“还不明白吗？艾伽，我就是那个占据了这个森林的人，而你是我的儿子！”
　　艾伽吃惊的消化着这个消息。
　　“我没什么时间了。让我告诉你我为什么排斥多琳，她是个很聪敏、很能干的女孩子。可是，我总是在她的身上发现我的特征，我怕你会向你妈妈一样伤心。可是，我好像错了，我不代替你决定……去找她吧……或者，她真的会是你……”
　　老长老没有讲完就死去了。
　　留下艾伽独自沉默了许久。
　　“我们不是同一类人，艾伽……”多琳很痛苦的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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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伽无法确认自己感觉。他该怎么去做呢？他该相信多琳吗？他该如何选择呢？
　　他想起了与多琳的赌注。
　　“我会老、会死……”她说。
　　艾伽触电一样跳起来，无论如何，他该再去看看多琳。
　　
　　“后来呢？”特丽萨满脸好奇的问，“多琳怎么样了？”
　　艾伽无奈的叹了口气，“特丽萨，你不仅仅是在听故事！”
　　“可是你讲得很动听嘛，为什么不讲下去？”
　　“你想怎么样呢？”
　　“当然是两个人发现误会了对方，然后和好……啊……不！”特丽萨突然反过味来，“多琳宫主死了，而你还活着！”
　　艾伽无可奈何的摇头，再摇头，“你终于明白了吗？事情没有理想的那么简单、圆满。”
　　“你没有让她用水晶之魄吗？”
　　“没有！”艾伽狠瞪了她一眼，“水晶之魄已经给了你了。”
　　“什么？”特丽萨尖叫一声，“我怎么没发现？”
　　“你吃下去了！”艾伽小心的观察她的反应。
　　“天啊！你这该死的混蛋。”艾伽平静的听她的指责。这是他该得的，他自私的强迫她……“那么珍贵的东西，我看都没看一眼就吃下去了，该死的！”特丽萨十分气愤的咒骂。
　　艾伽有些愕然。
　　特丽萨蹦到他面前，“接着讲！”
　　“什么？”这次轮到艾伽不明白。
　　“故事啦！你还没有讲完！”特丽萨提出控诉。
　　唉！她还是将这个当作故事。
　　
　　“多琳在那次下完棋不久后，便回去收拾一切。她是个很细致周到的人，临死之前将一切都安排妥当，让冰之宫走上了一个运行轨道。为此，她写下了许多规章，各种情况的处理和冰之宫的上下位置人的关系与制度。
　　她甚至为我也留下了一些东西。”
　　“什么？我知道了，那盒棋是不是？怪不得你整天拿出来，是纪念她的吗？”特丽萨明白的点点头。
　　“特丽萨？”
　　“呃？”
　　“你不怪我吗？”
　　“怪你怎么？”她皱起眉头问。
　　“我自作主张让你吃下……”
　　“……水晶之魄是不是？”特丽萨接口，“当然怪啦，你都没有听得我同意……”
　　艾伽的脸有些苍白和僵硬。
　　“但是，那是因为你害怕嘛，我可以原谅啦。你只是很怕孤单而已。而且，我很高兴你信任我啊，这样就扯平啦！”
　　“就这么简单？”
　　“如果你很愧疚，我不反对你补偿我。我要到外面去玩，我要吃很多好吃的东西，我要去看妈妈，我还要……呃……”特丽萨一时想不出还有什么。
　　“还要嫁给我！”艾伽笑着接口。
　　“不要！”特丽萨坚决反对，“我们不要艾里克叔叔管住我，所以我不要嫁给他，好不容易跑出来，我才不要再找一个套子把自己套上。”
　　艾伽再次苦笑。
　　“你怎么啦，艾伽？”特丽萨注意到他的不自然。
　　“没什么。”
　　“我保证日后想嫁人的时候第一个考虑你好不好？”特丽萨没什么诚意的安抚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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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为我留下一封信，上面记述了她的决定……”
　　“……我已经死心了，你永远都不可能原谅我，如果那样，我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的确利用了你，可是我想挽回，我是爱你的，艾伽！
　　可是，现在，陪伴我的只有众人的畏惧与尊崇，只有这片冰冷的宫殿。我甚至忘记了怎样开怀大笑，这样放松自己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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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不会让你看到我的老态，然后同情的对我微笑，我不需要施舍。
　　我做了一个规定，是给你的。
　　我要求冰之宫的每一个继承人都必须是女孩儿。为此，我留下了自己的孩子，我可悲的为自己指定的一个丈夫。
　　当她们每一个人16岁的时候，会去精灵森林找你，如果……当然仅仅是如果，你会喜欢其中一个，或者，就算是你决定原谅我，告诉她所有的实情。
　　或者--我不敢乞求什么--你会再爱上一个女孩儿，弥补我当初的伤害。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
　　但愿我的后代们会原谅我，我又一次自私的决定了她们的命运。
　　告诉她们，我请她们原谅……
　　……”
　　“然后，就是我？”特丽萨不满的问，“就因为我是冰之宫的继承人？”她有些不敢相信，“你就这么被人摆布？”她气愤的很。
　　“我是喜欢……不……我是爱你的特丽萨！”艾伽忙解释。
　　“我不是说这个，你当然是爱我的！不然谁有那么高的兴致陪一个孩子玩到现在，尤其又是一个老不死的怪物。”特丽萨仍旧一脸的不予苟同，一副你说废话的样子，“不是说你也太容易受人支配了，你难道就被这点事束缚了这么久，太笨了吧？”
　　“我不是老不死的怪物！”艾伽反对。
　　“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