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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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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歌第二天就出院了,尽管云修让她多休息几天,但她仍就坚持出院,拗不过她,只好办了出院手续。回到学校,她马上去了训练室参加练习。平野她们很担心她的状况,她一直说没事。玄易一直在办公室里,云修在将悲歌送回学校之后直接去找他,办公室里烟雾缭绕,看的出这两天他抽烟是如此之多。
“你来有什么事吗?”玄易很奇怪云修会来找他,虽然不知道他和慕悲歌是什么关系,但从他亲自照顾慕悲歌来看,两人应该不是普通朋友。
“玄易,现年40岁。跆拳道黑带九段,是现今体育界中的翘楚,以“铁人”著称。20年前本是一名舞蹈演员,追求自己的搭档——童水月,也就是慕悲歌的母亲,但她很快和当时的慕家公子慕飞尘坠入爱河,并很快结婚,从此你就放弃舞蹈进入了体育界。”云修不急不慢的说出了他的经历,然后注视着眼前的人。
玄易虽然很惊讶他会说出这些事,但还是很冷静的看着云修:“看来你已经调查过我了,那就没什么好隐瞒的。是的,我曾经追求过童水月,并且她永远是我最爱的人,虽然她已经去世了。”
“我对你的过去没有兴趣,调查你只是为了看你是否会对悲歌不利。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她。如果你对她有什么想法,劝你最好马上打消。”虽然知道玄易注意悲歌是因为她的母亲,但他就是不放心,他看过阿逸给他的玄易和悲歌母亲跳舞的照片,悲歌和她母亲长的很像,虽然是照片但可以从眼神看得出他对童水月用情很深,难保他不会对悲歌起心。
“你的顾虑是多余的。”玄易不知道云修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但他看出云修对悲歌很用心。“你是担心我会对悲歌起意吗?那是不可能的,虽然她和水月很像,但我知道她不是水月,这点你放心。”
“那你就记住你自己的话,我先走了。”云修根本就不会把他当作是老师,所以他对他说话的语气不会像其他学生那样恭敬。
等云修走了,玄易一下子坐在沙发上,愣愣得盯着天花板,本来以前藏在心底深处的记忆顿时都涌现在眼前,他无处可逃。
“悲歌,你真的打算去找玄教官吗?要不要我们陪你去,我们不放心啊。”可可和言儿听说悲歌要找教官,嚷着要陪她去,“可可,言儿,你们不要闹了。让悲歌自己去吧,我们去了反而不方便,你们不是要去找开朗和无痕吗,我顺便和你们一起去吧,我找高原有事。我们走吧。”平野把她们拉走,悲歌投给她一个感激的眼神。
“请进。”听见敲门声,玄易从往事中回过神来,他看见进来的是悲歌,立刻站起来。“教官,对不起。昨天我失约了,因为有些事情。咳咳咳……”悲歌还没说完就被烟给呛到了,止不住地咳嗽。玄易看她咳不停,马上打开窗户,呼吸到新鲜空气悲歌停止了咳嗽。“不好意思,这里很呛,我们出去谈吧。”玄易提议。
到了屋外,玄易突然开口了:“不介意我叫你悲歌吧?”“不介意,教官您让我过来是想知道我母亲的事吧,但是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她是在生我时难产死的,所以我没见过母亲,只是见过她的照片。”悲歌感到抱歉,母亲的死可以说是自己造成的,虽然不是故意的。“你真的很像你母亲,就连一闻到烟味就会咳嗽这一点都一样。你不知道我看见你时有多震惊,就像我初次见到你的母亲。那时侯她在舞台上,像皇后一样闪亮,没有人能盖过她的光芒。你有学过舞蹈,是吗?”玄易问她,“是的,我学过舞蹈。在我出车祸后,我已经忘了所有事,只是每当听到音乐声,我的双腿就会不自觉地跟着动起来,脑子里好象有一个不停舞动的身影,然后我就会跳起来,这些物步就像是本来就贮藏在我的身体里。后来父亲看我这样,就把我学舞的事告诉我,这几年我一直都没有间断过练习……”悲歌在说着,玄易就认真地听她诉说她的事。
“你知道吗?你的母亲是多么的亮眼,她生来就是为了舞动。5岁就开始学习舞蹈,8岁上台演出,在10岁的时候就开始四处拿奖。在15岁那年,在英国获得了国际舞蹈大赛的第一名,她最擅长的就是阿根廷探戈,你想象不到在那闪烁迷离的灯光下,她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情绪,和舞伴之间看起来暧昧的情素,让人如此着迷。后来我和她成为搭档,我们渐渐熟悉了,她会和我谈她的人生,她的理想,每次当她说到舞蹈时,她所呈现出的热情都是我最爱的表情。而那天你和朋友的对话,当你说到舞蹈时,你的神情和她是那么相象。”玄易好象已经完全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之中了。
“咳,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你怎么能抢我的鸡腿,还给我啊。”可可继续和柳无痕战斗,抢夺一只鸡腿,而无痕却利用身高优势逗可可。“你抢到就给你,不然我可要吃了,”张开嘴装作要吃了,可可抢不到,只能用眼神攻击他。而一旁的四个人都在看好戏,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你们说这次谁会赢啊?”开朗问其他三个人,还不忘帮言儿在饮料里加冰块,“不太好说呢,可可和无痕的‘功力’都不相上下,很难分出胜负吧。”言儿不能断言谁会胜出,嘴里还一直在吃着开朗帮她夹的菜。“小叶,你说呢?”高原也来凑热闹了,自从上次在西餐厅接触之后,一群人结成了朋友,有时会一起吃饭。
而每次聚在一起的时候,可可和无痕总是吵着闹着,所以他们会很热闹。高原和平野会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而言儿和开朗则不会那么安分,他们会在一边火上加油,这六个人永远不会无聊。或许就是缘分吧,他们六个人就是这么的巧合。他们三个和她们三个脾气是那么契合。其实在第一次正式见面时,几个人在心里已经对对方产生了好感,现在经过几天的相处,相互了解更深刻了。
“好了,给你了。每次都用那种表情看我,哪还吃得下,算我败给你了。”柳无痕开始讨好可可,每次都是以这种形式结束。没办法,那小丫头根本就是吃定他了。“瞧,这就是我的答案。”平野看看高原,轻轻地吐出几个字。“你们能不能有点创意啊,每次都是这些对白,我都快背下来了,你说是不是啊言而?”开朗对言儿眨眨眼,“恩。”言儿嘴里塞满了东西,只能拼命的点头表示赞同。“你还敢点头啊,我在这里奋战,而你却在吃东西,根本就没有一点姐妹情谊嘛,哼!”可可假装生气地说,言儿好不容易咽下嘴里的食物,清清嗓子说:“拜托,大小姐,讲点道理好不好。是你自己要和他抢,桌上又不是没菜,你可以再夹啊。再说,哪次不是你赢的,我怕我会坏了你的兴致,你们说是不是?”言儿又把问题抛给了大家,可可没话可说,两眼直瞪着柳无痕。其他人看着这对活宝,开心地大笑,当事人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你也喜欢阿根廷探戈吗?”玄易问悲歌,“是啊,我这两年都在练习舞蹈,虽然有学过很多舞种,但我发现我只有在跳阿根廷探戈时才会投入我所有的激情,所以到开学为止,我都主攻它。”悲歌实话实说。“那如果有机会,我想请你跳舞,你会答应吗?”玄易试探性的问,“有何不可呢?说实话我到现在还没有合适的舞伴呢。”悲歌很爽快就答应了。
“教官,我可以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吗?”和他交谈之后,发现他并不是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刚硬 。“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吧。“很好奇她会有什么问题,“既然您当初是一位舞者,那您又为什么会退出舞蹈界呢?难道是因为我母亲吗?”悲歌猜测。
“你果然很聪明,是的,就是因为你的母亲。当年我曾追求过她,还有很多人都追求过她,其中不乏很多贵族公子,但她都拒绝了。她对我说她的一生都只会奉献给舞蹈,这以后我就只把对她的爱恋藏在心里。但是突然有一天,她对我说她要退出舞蹈界。我像发了疯似的问她为什么,她告诉我她爱上了一个人。”玄易停顿了一下,“而这个人就是我的父亲。”悲歌说出了答案。
“其实你母亲拒绝我也是理所当然的,我是一个穷小子,而她是家族的骄傲。当时童.慕两家的联姻不知有多少人羡慕,慕飞尘是慕家的独子,又是慕氏财团的继承人,而水月是童议员的掌上明珠,那场婚礼我永远不会忘记啊。”玄易看着眼前的悲歌,当日童水月穿着婚纱,笑的如此美丽,他将永远记在心中。
悲歌听着他的话语,她可以感受到他的深情,但对母亲的选择她不会去评判,因为她知道父亲对母亲的爱决不会比他少。其实她很羡慕母亲,有两个如此爱她的男人,在她去世后还是爱她如初。
云修从玄易办公室出来之后,直接从后门出去,坐上早已准备好的车子,进入市区一幢办公楼内。看到他的到来,公司的主管立刻结束正在召开的会议迎接他。“云少爷,您怎么来了?”他很慌张,不知道为什么在丹麦的云修为什么会到这来,他应该没做错什么才对啊。
云修知道他的到来使他们很紧张,但他来这不是为了公事,纯粹是来找人的。“我要找南宫行云,叫他过来。”云修很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好,我马上就叫他过来。”主管听到不关他的事,心里松了一口气,立刻喊来了南宫。
“阿修,你到这来干吗,你不是在丹麦吗?”南宫看到云修的时候很惊讶,“你小子消息还是这么不灵通啊,我回来好多天了。”见到老朋友,自然就把那张扑克脸仍到一边了,云修笑的很灿烂,这个笑容让在一旁的女职员都看傻了。“都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去。”主管把她们打发回去工作。
“不介意用一下你的办公室吧?”云修问站在一旁的主管,“当然,请进。”主管帮他们开了门,“你出去吧,不用送茶近来了。不准有任何人来打扰我们,听见了没?”云修只有在面对朋友时才会友善,对其他人从来不会。“知道了。”主管很恐慌的逃出了办公室。
“你怎么会想到来找我啊?”没有其他人在场,南宫很随意的坐在沙发上,“我想你对监狱的事应该比我了解,我想请你帮个忙。”云修对南宫说。“你要我帮忙,有没有搞错?你是“云崖”的继承人啊,干什么事只要吩咐一声就行了,找我干吗?”南宫很夸张的叫起来,然后贴近云修,靠在他的身上把玩他的领带。云修也不阻止他的骚扰,继续说着:“就是别人我不放心才找你的。两年前,“月臣”集团总裁千金被流氓袭击这件事你应该知道吧?”“这当然知道,虽然消息被封锁了,可是我听我哥说过。你干吗提起这件事?”南宫感到很奇怪。
“慕家向法院施压,最后那几个流氓被判了重醉,到现在还在牢里关着呢。也算他们倒霉,竟然敢动慕家千金。”南宫的哥哥是法院的检查官,他当然知道这件事,当初他哥哥为这事苦恼了好一阵。“就是那几个人,你能想办法让他们永远出不来吗?”云修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什么,你想让他们死在里面!”没有疑问,只是不敢相信云修竟然会对这些小人物下手,“是的,怪只能怪他们动了不该动的人。”云修冷冷地说出这些话。南宫坐起来看着他:“好,我会办到的。”他郑重的说,收起了嬉皮笑脸。“那就拜托你了。”云修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