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三章黄金叠影 ...
-
三
抛起的外套，散落的花瓣，英国的小女生尖叫，“啪”的响指声=没有逃走的路明非很不幸的被桦地带到了学校的网球场，在众目睽睽之下，摔在地下。路明非觉得很丢脸，路明非更难受的是那帮小学生的眼神和笑声让路明非想起高中老师在全班面前朗读我的成绩单。
“真是不华丽。”迹部转过头发现路明非站起了，捡起掉落的眼镜。一双赤金色的眼眸暴露出来。让人不敢直视。
“我真讨厌你们的眼神，就像还有我也讨厌你们的笑声，我要让你们闭嘴。”他的语速越来越快，仿佛巫师在黑暗的极深处的嘲讽和诅咒，每说一个字，他脸上的狰狞和怒火便更盛一分，最后他英俊的脸上被狂风暴雨般的愤怒占据，他的瞳孔赤金色闪亮。
少年的眼眸里只剩下残忍的杀意，自动发出的言灵皇帝，可使拥有龙族血统的人类臣服，震慑人心。令那些普通人心悸。
“在别人擅长的地方击溃他。”
“啪”发球得分，不是外旋发球，而是唐怀瑟发球，用你的绝招打败你，路明非带着狞笑。
“1-0”
“迈向破灭吧，迹部。”路明非跳起，二段扣杀。
“2-0”
迹部接起路明非的网前抽击球，他觉得眼前的少年气盛越来越上升，网球变得越来越凌厉。
“3-0”路明非一个重心垂直跳打法。
“迈向破灭吧。” 比赛完全是路明非压制着迹部，路明非跳起，迈向破灭的圆舞曲。
路明非觉得头昏昏的，挥拍也失误球滚落在他的球场，眼前一黑，跌落在地上，没了意识。
“真是个疯子。”看着倒在地上的路明非暗暗说道。
路明非醒来时在医务室，脑袋还有些疼。在和迹部的比赛上，路明非偶然点燃了黄金瞳，还使用了言灵镜瞳
路明非根据之前看过的动漫利用镜瞳分析与复制事物，快速学习这项技术。因为第一次使用镜瞳，路明非没有控制好。
路明非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一双湛蓝色的眼眸，翻到眼镜带好，从床上跳下了。
“人还不错，没让我躺在网球场上。”路明非嘟哝道。
人说不打不相识，况且路明非已经和他打了三回。相处久了就发现，迹部真的神似凯撒啊，或者更甚凯撒啊。有时，看着迹部就想起自己的老大，禁不住替他跑跑狗腿，拍拍马屁。
在学校毕业典礼上，路明非是这样评价迹部景吾——帝王般的学生，骄傲、华丽、霸气、傲娇、令人服膺的领袖、自恋、明骚……
而迹部的评价路明非的简单多了——不华丽的结合体
“本大爷，在冰帝等你”迹部站在旋梯上居高临下的说道。
“冰帝是一所很华丽的学校，很适合迹部君。”路明非皮笑肉不笑的回答。
看动画知道冰帝的美女很多，但都是打了鸡血的美女。可要去那上学，那帮女生太可怕了……路明非就觉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寒而栗然后更多的是讽刺。
上一世的路明非同学不待见他，看不起他。他暗恋上陈雯雯，在高中毕业聚会后，路明非赌上他这十八年来的勇气，决定去向她告白。在告白前，路明非觉得这是他做得最勇敢的事，在告白后，他觉得这是他做得最傻的事。
可是他爱的，不爱他；爱他的，却死了。座头鲸说，路明非心里只能装下一个，他的爱已经给了别人，哪怕那个人不在乎。这就是上一世路明非灰色的爱情。这一世，路明非的换了副皮囊，后援团的人数仅次于迹部，如果没有之前20年的记忆，路明非一定会觉得自己混的不赖嘛，终于能有美女往他身上贴了，如今的路明非看在眼里，只是觉得讽刺。
不过，日本真是充满回忆的地方啊。难道这一世的路明非是用来回忆的吗？
路明非活动活动有些僵硬的身体，坐了十个小时从英国直飞到美国洛杉矶，参加美国青少年网球公开赛。
路明非觉得上天给他关闭了一扇窗，为他他打开了一扇门。
卡塞尔学院对路明非关闭了大门，却又给了路明非卡塞尔的姓氏。他怀疑自己和卡塞尔的关系永远都不清了。
洛杉矶天气没有英国的多变，天气晴朗，微风徐徐。
路明非很顺利的进入了决赛，背起网球袋准备离开，看到前方一个纤细的身影，暖风吹过他散在脸颊旁墨绿色的碎发，扬起微妙的弧度，印着字母“R”的白色帽子下一张尖尖的瓜子脸带着淡淡的漠然，宛如远山的长眉，琥珀色微微上挑的猫眼正冷淡的扫视着球场的选手，瞳孔中难掩自信与骄傲。宛如冰莲一般的肌肤，微微勾起的嘴角恰似白莲上一抹丽色，宛如淡淡的胭脂般红嫩。
“ You still have lots more to work on!”少年拉拉帽檐，往前走了几步，眼前出现一片阴影。
“喂，小鬼，说谁呢。”一个刺猬头的少年黑着脸说到，右手夹着球拍。显然是刚才球场上的获胜选手。
龙马还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不过有好戏看了，路明非微微笑道。
“有本事和我比一场，嚣张的小鬼。”刺猬头少年用球拍挑起龙马的帽子。
龙马“切”了一声，拿起红色的球拍扛在肩膀上，走进空的网球场。留给刺猬头少年一个后脑勺，“那就快点，我很忙。”
“ Game 越前龙马和瑞安凯西帝。凯西帝发球”
“放心吧小鬼，我会让着你的。”凯西帝随手轻飘飘的发了一个下手球，看着慢慢下落的网球，龙马不禁有点恼火，右手一挥拍。“认真一点。”
“啪”
“0-15”
球快速落到对方球场的对角处，凯西帝回头惊讶的看着落地的网球。“你个自以为是的小鬼，别吓破胆了。子弹发球”凯西帝以拍面中心平直对准球，击球的后中上部。手腕的向前、拌甩和前臂的“旋内鞭打”一气呵成，身体充分向上向前伸展。
“Ma Da Ma Da Da Ne!”龙马轻松的接到呼啸而来的网球。凯西帝急忙跑过去救球，几个来回后，龙马抓住机会快速上网，一个狠狠的扣杀。
“0-30”
这真是一个小学生，有力的回击，比其他人更加快捷的移动，还有那惊人的左右侧跳能力。
比分眨眼间变成 “1-0”
“不会吧，凯西帝竟然输掉了发球局。”球外的某人说道
“可恶啊。”要是输给这个小鬼，岂不被人笑话。凯西帝的脸已经有些扭曲了，握着球拍的手指有些发白。看着对面的龙马拍两下网球，哼，冷静一点，一个小孩子的发球，球速绝对超不过150公里，看我马上破你的发球。
“越前发球”
“啪”的一声，一颗球快速掠过没有反应过来的凯西帝，落在后场。凯西帝的眼孔睁大。
“15-0”
“还真是厉害啊。”外面的人指着龙马赞叹道。
的确很厉害，不但回击厉害，球速也很快，可是你我有一个决定性不同就是身高，防守范围和身高差这么多，只要我一上网，你就拿我没辙了。凯西帝的兴奋的上网，挡龙马面前看起来像一座山，居高临下看着龙马：“怎么了，小鬼刚才你不是很神气吗。”凭借的身高优势回击龙马的球，比分一步步的追平。
龙马见状，猫瞳里闪过一丝狡黠，抬手打出一个高吊球。网球高高的掠过网前凯西帝的脑袋，抛物线般落在后场。凯西帝看着底线前的网球，眼里充满了惊讶。
“4-0”
“ 还不错吗，龙马。对方利用的身高的优势进攻，可是打这种高吊球是没影响的。”路明非静静看着好戏
又是一个高吊球，站在网前的凯西帝暗骂一声“该死。”转身向后场跑去，甚至向前扑去伸出球拍救球，可是球还是落了下了，掉在离他几步之遥。
“简直把我当猴耍。”再次摔个狗啃泥的凯西帝，黑着脸站起来。糟糕，这下要成为大家的笑柄。
“这一局由越前获胜。3-0”
“由越前获胜。4-0”
凯西帝心里打着退堂鼓，跑上网。奋力向上跳，伸长球拍去够球。“可恶，打不到。”望着下面的龙马，眼里闪过一丝暴戾。“去死吧，自以为是的小鬼。”挥起球拍向龙马脑袋拍去。
“嘭”
凯西帝弯腰拾起球拍，装作不好意思的说道： “不好意思，手滑了。”
龙马跪倒在地捂着流血的额头，费力的站起来。琥珀色的猫瞳盯得凯西帝惶恐的后退，明亮的眼里此刻充满了愤怒。少年举起球拍，球扔出，拍子接触球的一刹那，黄色的小球立刻弹跳起来，化为一道黄色的淡影飞过球场，凯西帝举着拍子要打的时候，球忽然在弹跳起来的时候直直的砸向对手的脸庞。
“外旋发球。”
眯起猫眼，抬起脸，看着脸肿成猪头的凯西帝。龙马很嚣张的问道：“很疼吧？”
然后，龙马继续微笑，“我会让你更疼！”毅然的把球拍换到左手，垂下眼眸，抿起嘴，迎着对面的人，微微一笑。
果然场内外一阵惊呼，“左撇子。”
然后球速和球的力量以倍数增长，直接砸在凯西帝的脸上，凯西帝不顾形象的跪倒在地捂着脸，龙马丢下一句：“ You still have lots more to work on!”扛着球拍，拽拽的离开了。
路明非跟上龙马的速度，与他并肩而行。
“干得不错嘛，龙马。”路明非递给龙马纸巾。
龙马默默接过路明非递过来的纸巾。擦擦额头上的血，拉拉帽檐。一脸不屑的说：“切，李嘉图你还Ma Da Ma Da Da Ne!”
“喂，要叫哥。”路明非教训道。
“Ya Da”龙马一口回绝，扭头看着路旁。
“喂，我可比你大。”路明非揉乱龙马的头发，叫道。
路明非好像又看见那个男孩，眨着黄金一般的双瞳，一脸亲切的叫着他“哥哥”，有时神情惨兮兮的，在他面前当着一个可怜的小业务员；有时嘴角挂着邪笑，手里掌握着世间的权与力的魔鬼。路明非害怕和男孩交易，好像一和他做交易，他就会失去什么……
看着已经走到前头的龙马，路明非撇撇嘴，就这么喜欢以后脑勺示人吗。“喂，走快点。”龙马站在前面倔倔的说道。墨绿色的碎发随风飘起，琥珀色的猫瞳迎着夕阳被蒙上金色的光辉，眼神里带着笑意，微微上扬的嘴角似笑非笑。
在那一刻，路鸣泽的脸好像和龙马的脸重叠在一起，路明非分不清眼前那个男孩是谁。不过，路明非的感觉告诉自己，那个人不危险。
“哟，回来了青少年。”一个长发的邋遢的大叔从一本杂志中探出头，拖着语调大声说。看到龙马额头上的结痂的伤口，哈哈笑道：“青少年，怎么搞的。”龙马拉拉帽子，没理越前南次郎的挖苦抱起卡鲁宾，上楼 “哟，青少年不要摆一张臭脸嘛，你老爸我会伤心的。”越前南次郎一脸受伤的表情。
“老头子……”路明非一头黑线的打断越前南次郎的自娱自乐的表演。“好久不见啊，少年。怎么来美国了？”南次郎大叔呵呵笑道。
“来参加一个比赛。”路明非说。“比赛啊。”南次郎大叔难得神色有些认真。思索了一阵，随即恢复成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来来来，少年，让我看这些年你有没有偷懒。”
“不错嘛，少年。”对面的男人回击路明非的唐怀瑟发球，稍稍收起玩心。
路明非在球场上跑来跑去，而男人却气定若神的站在中场。“啪”，网球化作淡淡的光影，弹了出去，路明非追过去没有接到球，弯下腰气喘吁吁。
“哎呀呀，太可惜了。”男人扣扣鼻子，挠挠头。
路明非狠狠的回击，抓住机会奋力上网。做出一个扣杀的姿势，看着男人上钩了，嘻嘻一笑反手放了一个短球，男人大叫着，“上当了。”急急忙忙向上一拍，一个高吊球。路明非奋力跳起，用力扣杀。“啪”的一声，网球落在男人的球场。男人愣了一下，随机哈哈大笑，挠挠脑袋说道：不打了，不打了。”丢开球拍，盘腿坐在杂志前。
看着双眼着迷的看着眼前的成人杂志的南次郎大叔，“再看，口水就流出了。”路明非嘟哝道，“少年，不要也变得不可爱了，我这样真的会伤心的。”南次郎捂着心脏说道。
“老头子，你out了哦。”路明非凑了过去笑嘻嘻的说道。“嗯？”南次郎一挑眉，又翻过一页。“唉，老头子，光看美女看图片有什么意思。我马上要去日本，要不要给你买一个可以放在卧室里的裸女抱枕，朝比奈实玖瑠怎么样？不错的。你可以抱着它拍pose哦。”路明非兴奋的建议道，差点说出手感不错，腰细腿长的之类的话。南次郎的眼神终于不再停留在杂志上，一脸期待的看着路明非。说道：“少年，还是你懂我的心啊。”这时伦子阿姨回来了，好奇的看着两个两眼放光的人，问道：“有什么开心的事吗？”南次郎笑僵了，路明非笑抽了。一唱一和敷衍几句劝着伦子阿姨离开，伦子阿姨有些奇怪的看着眼前笑嘻嘻的两人怎么都觉得这俩人带着阴谋。望着伦子阿姨上楼的背影，路明非松了一口气，说道：“老头子，我看你还是看你的杂志吧。”南次郎神情有些惨兮兮的，泫然欲泣的说道： “少年啊，你怎么能出尔反尔，欺骗我这个老头子。”
路明非小声接着说道：“老头子你还是抱着伦子阿姨睡吧，如果我送你这么一个东西，我怀疑会引起家暴的，对吧？”一听到伦子阿姨南次郎缩了缩脑袋，不再支声，看着这副模样路明非抚抚额，想到果真是妻管严啊。
看着眼前丰富的晚餐，刚刚出炉还飘着热气，饭香钻进路明非的鼻孔里，挑逗着他的食欲。路明非不禁吞吞口水，看着两旁已经开动抢食的两人——龙马的餐盘里一条条烤鱼摞得高高的，南次郎大叔也疯狂的加起剩下的烤鱼；路明非毅然放下李嘉图的优雅吃法，恢复成前世路明非胡吃海塞的吃法，大啃大嚼，对待食物如同狂风扫落叶般迅猛，路明非吐出一根吮的干干净净的鸡骨头。
“少年，怎么突然想去日本啊。”南次郎大叔嚼着烤鱼含糊不清的问道。
“老头子，你在日本呆那么久，不知道日本是宅男最向往的国家，盛产洋装萝莉、暴力游戏、变态大叔和AV哦。”路明非明知故问的又说：“怎么样，老头子有没有兴趣回去啊。”
伦子阿姨敲着南次郎的脑袋说“我看你都把李嘉图带坏了……”
“什么嘛，那小子本来就那样。”南次郎一脸无辜的解释。
“在日本新宿的夜空被永远霓虹灯照亮，北海道的温泉里会有猴子去洗澡，秋叶原的街上还有穿着女仆装和黑丝妹子，樱花落的时候如果乘坐新干线，花瓣会弥漫在漫长的山道上，火车风驰电掣冲开花瓣……很想在富士山下，赏一次樱花盛开。”藏在眼镜下路明非的双眼亮晶晶的，带着期待和怀念。
“少年，你很喜欢樱花嘛，可以去读青学，想当年我可是从哪出来的……”南次郎大叔开始搬出自己年轻时候的辉煌，像个推销员一样怂恿路明非去青学。
路明非没有听见任何话，在他的耳朵里一片寂静；樱花很美，他只是想到那个女孩子，和她写到过的“Sakura最好了。”
想起绘梨衣，路明非经不住的浑身颤抖。那些明信片上写的简简单单的话，还有玩具下面的标签，改成了Sakura和上杉绘梨衣的共有的，那个女孩拥有的世界就这么大这么多…却都拿出来与你分享。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三章黄金叠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