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银魂村塾篇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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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龙头上面残留的水渍一点点聚集了起来，汇聚成一颗小水珠，然后越变越大，在管口似掉非掉地弹了下在一丝水流汇聚过来后终于承受不住重量滴落了下来，在聚满水的盆中溅起了一朵水花。
“1,2,3...”将手放在水里的奇尔希看着通过观测灵看着拿着武士刀或是十字的官差们默默数着，“17,18”
“奇尔希你在数什么？”
这个时候本来应该是奇尔希进屋做功课的时间，在房间里面备完课连今天预备看完的诗集也看完的松阳并起身向外走去。
走出房门没几步就听到奇尔希在说些什么的声音，等他走近后就看到早早就应该洗完碗的奇尔希还站在小凳子上面一动不动。
在松阳问那句话之前他就喊过奇尔希一遍，只不过奇尔希对脑海里的画面太过专注没有注意到。
听到就从背后传来的声音，奇尔希浸在水里的手指动了动将远方的观测灵唤了回来，然后回头看去，“松阳...”
即使是站在小凳子上，比同龄人都要娇小许多的奇尔希仅仅只到了松阳的腰际。
所以，松阳仅仅只是往下看了一眼就看到盛满水的盆子和那只浸泡在水中发红的小手，“！”
松阳拿着布轻轻擦拭着奇尔希的手指，看着冻得通红的手背和被水浸地起了发白发白褶子的指肚，叹了口气，手指都僵硬了，这孩子到底把手放在水里泡了多久。
冰地毫无知觉的手指被两只大手紧紧地拢住，温暖一点一点透过皮肤传递了进来，从指间开始渐渐地暖和起来。
替奇尔希护暖的松阳往放护具和竹刀的地方看了一眼，就看到那里少了一把武士刀，“银时已经出去了吗？”
奇尔希迟疑了一下后才点了点头，“嗯”
“奇尔希，之前吃饭的时候你想说的是什么？”
从外面进来开始银时的状态就很异常，那时候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许是和村塾有什么关系。
【奇尔希听到的事情不可以告诉松阳哦】
这个不可以告诉松阳，脑海里回想起银时声音的奇尔希摇了摇头。
“怎么了？”
回答松阳的还是摇头。
“不可以说吗？”
这个可以回答，想到这里的奇尔希摇着头的动作一顿，轻轻地对着松阳点了点头。
“是吗,为什么？”
“约定了”
松阳刚刚只是下意识地问了句，没有想到一直不愿意说的奇尔希居然回答了。
“约定，和银时吗？”
“嗯”
“原来约定了啊”松阳对着已经将银时卖掉而不自知的奇尔希和蔼地笑笑，奇尔希一如既往地可（好）爱（骗）呢~^_^
早就听到村庄里传闻的松阳已经猜到这次是什么情况了，银时又想自己一个人背负了吧，躲在学生后面这种事情可不是老师该做的事情呢。
感觉掌中的小手已经暖和起来的松阳便松开手，抬起来轻轻揉了揉奇尔希的头顶，“老师要出去一趟，奇尔希一个人可以留在家里吗？”
“松阳”奇尔希低着头感受着头顶上传来的温度，伸手拉住了松阳的衣袖下摆，“银和我约定了”
“这次会好好地回来...约定了...银会好好地回来...”
松阳看着紧紧攥着衣袖的奇尔希，伸手将她抱了起来。
“没事的，没事的”松阳站起身轻轻地拍着奇尔希的背安抚着，“已经过去了，银时现在比以前强很多了，不要害怕”
“害怕...？”靠在松阳怀里抓着他衣襟的奇尔希愣愣地说着。
害怕...原来那种奇怪的感觉是害怕吗？
银说过的，很快就会出来，很快就能回家的。
但是她在草丛里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银回来找她，反而在很久后的雨丝中看到了伤痕累累地倒在地上的银。
这次，银也说很快就会回来。这样啊，是这样啊...
原来在银这么说的时候她就害怕了，所以才会说出让银好好回来这样的话。
“害怕”奇尔希低下头抵在松阳的肩膀上轻声说着，“我...害怕”害怕再看到银受伤的样子。
虽然声音很轻，但松阳还是听清了，说出来了啊，这孩子终于将自己的感受说出来了啊。
“奇尔希，”松阳换了个姿势单手抱着奇尔希，“要和老师一起去找银时吗？”
奇尔希刚点下头就想起银时说的话，原本点头的动作进行到一半就换成了和它完全相反的动作。
“银说要在这里等他”
松阳蹲下/身将奇尔希小心地放到地上，“是吗...”
奇尔希是个很乖巧很听话的孩子，这一点在刚遇到奇尔希和银时两人的时候松阳就完全认同这一点，但是这个孩子却是听话过头了，尤其是对于银时的话。
嗯...说实在的这个也说得过去，毕竟奇尔希第一个遇到的人就是银时。
但是比起听话，松阳却觉得奇尔希更像是听从一种命令一般地在执行着，宛若听到指令的机器一般。然而刚刚的那个点头，他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奇尔希”
柔声唤着的松阳向和他现在同一高度的女孩伸出手，黄橙色的烛光落在身上给他蒙上了一层柔柔的光晕，脸上的微笑在这一刻温暖地不可思议。
“这次就由你自己来选择”松阳拉起奇尔希的手将它放到自己摊开的手掌上，“听从你自己的心”
“我的...心？”
XXXXX
打算阻止那些官差的桂走到街道口看着站在一边的人脚步一顿，“高杉？！”
闻言一直一动不动的男孩抬起半敛的眸子看去，原本遮着脸颊的紫色发丝顺势往后落去，脸上的伤痕也暴露在了月色中。
“高杉，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你脸上的伤！”
“是你啊”
看见来人是桂的高杉便往墙上一靠，双手抬起交叉环在胸口语气平淡，“与其问我，好不容易得到特等生待遇的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明白高杉是不准备回答自己问题的桂走到道路另一边的墙角学着高杉一样靠在墙上，“我已经厌烦了”
讲武馆那种无聊又充满束缚的教育他已经感到厌烦了，如果今后就是要成为高杉所说的那种被牢牢束缚住，那般乏味的武士的话，士籍这种东西不要也罢！
从外婆死后就是孤身一人的桂对他即将要做的这种会被称为大逆不道的事情可以毫不在意，本来他就是个不被在乎的人，但是高杉和他不一样。
想到这里，桂就一脸担忧地看向高杉，“高杉，你家里人上次不是说你要是再和松下村塾有什么瓜葛的话，就要和你断绝关系了吗？你这么做的话可是会被赶出家门的”
在下午狂揍堀田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被逐出家门的准备，堀田那家伙善妒小心眼比针孔还小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不用担心，反正明天一定会被赶出家门”
看着突然冷下来的高杉，桂在心里叹息了一声，“这样啊”
察觉到后面由远及近传来的吵闹声，桂收起思绪轻笑着，“名门讲武馆的神童与恶童组合，要阻止那些官差并不是什么难事。”
“名门二人组？别笑死人了。”扛着武士刀过来的银时看着靠在墙后打算伏击的两人，“应该是□□为目标，培养叛乱分子的罪恶之巢——‘松下私塾’的坏小子三人组吧。”
“！”
看着不可能会在这里出现的银时，桂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瞪大，“你为什么还在这里，我不是告诉你们要逃走了吗？”
“不是你叫我传达给其他人吗，我为什么要逃？”银时仿佛毫不在意前方越来越近的火把一般，一脸散漫地睁着死鱼眼挖着鼻孔拉扯着家常，“小小年纪怎么就这么健忘”
“不过，你们两个很不错嘛”银时捏着下巴打量着高杉和桂两人直点头，“连松下村塾的传统——‘逃学’和‘夜游’都学会了。”
“不过，你们的戏份就到这里为止。你们两个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吧。”
“我们和松阳一直都是到处流浪，哪里都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银时看着越来越近的火光沉声道，“你们不同，要是继续跟我们扯上关系的话就没有回头路了”
闻言高杉只是冷哼了一声，然后站出来拔出腰侧的木刀走到银时的一边，“我从来都不会走回头路”
就在同一时间，桂也拔出竹刀站出来与他们比肩而立，“从外婆死后，我就没有什么是可以失去的”
“是吗...”站在中间的银时微垂下头，几抹发丝的阴影映在脸上，使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然后抿紧的嘴唇暮地扯起一抹笑，“连‘不听人说话’这一点也完美地继承了啊”
“喂！那边的几个小鬼这么晚在这里做什么！你们是哪家的！！”
“松下村塾，吉田松阳的弟子，坂田银时”
“同上，桂小太郎。”
“同上，高杉晋助。”
“参上！！！”
“搞什么呐，这班小鬼！居然胆敢阻拦我们！”官差和武士们也不顾他们是孩子全都拔出刀攻击过去，“杀了他们！”
银时敏捷地头一偏躲过对方直向脑门劈来的刀锋，躲开地同时脚狠狠往上一踹，在踹倒后又一个横踢将旁边的人踹去。
游刃有余的银时看着一边也解决掉几个的两人笑道，“你们两个干的不错嘛，假发，小少爷！”
“不是假发是桂！”
“都说了不要叫我小少爷，你这个银色天然卷！！！”
在高杉解决掉一个后正打算去对付下一个的时候，没料到双脚突然被人拉扯住往后一拖。
毫无预料的高杉就这样脸朝地“bong——！”地一声砸在了地面上，然后他就感觉到鼻腔一热，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里面流了出来。
“呀啊啊啊！！”桂看着高杉鼻孔里潺潺流下的两条捧头尖叫，“高杉！！鼻鼻鼻鼻血啊！”
“要抬头抬头抬头，不对，不对外婆说过流鼻血的时候是不能抬头。诶？为什么不能抬头呢？高杉！！我忘记为什么不能抬头了！┭┮﹏┭┮”
“谁管你记不记得啊！”高杉向着桂吼了一声后，站起来拭去鼻下的血红瞪着前面的人，“你搞什么啊！银色天然卷！！”
“两遍了！两遍了！佛也只能忍三次啊！”银时抓着卷毛直叫喊，“你以为银桑不想有一头飘逸爽滑的直发吗？！小不点！！”
(#‵′) “你叫谁小不点啊！”
“银桑在叫你啊！小~不~点~！”银时撅着下巴俯视着比自己矮了大半个头的高杉，“你这么矮别叫高杉不如改名叫矮杉好了，矮杉~矮杉~”
“你存心是想要打架是吧！”听着变着各种调调的‘矮杉’高杉脑门上的十字‘吧唧’‘吧唧’直冒。
“哈啊？你以为这次还能赢我吗？上次你赢我那只能算是奇迹！奇迹是不会发生第二次的！”
“岂可修！看招！天然卷！”
桂看了眼已经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又看了眼爬起来一脸狠色的官差们，“诶？诶？诶？？？”
难...难道说...全，全部都交给我吗？！
“停手吧”
从后背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正要进攻的官差们动作一顿，在这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中只见一个抱着小女孩的男子从容地从他们身后走过。
“你是...吉田松阳！！”
“对于我的事，随便你们怎么说都无所谓，我要是碍了你们的眼，那我离开便是。”松阳看了眼毫发无损（你确定？）的三个孩子后将奇尔希放下来，“不过...你们要庆幸我的学生们平安无事，若是我的学生被你们伤了分毫，那即便是颠覆这个国家，我也在所不惜。”
“竟敢说如此大逆不道之话！我们绝对会上报给幕府！”连他的几个学生都打不过的官差看到吉田松阳到来时心里就已经打起了退堂鼓，眼神稍稍偏斜地看了看旁边的人，见他们与自己的想法不二时便高声喊起，“你和你所养出来的恶犬等着被处死吧！！”
看着官差们狼狈逃窜的背影，高杉不屑地嘁了一声。
站在地上的奇尔希抬起头向着前面唤了一声，“银...”银在哪里？
在松阳一出声就缩着身子躲在高杉身后的银时听到奇尔希呼唤的声音后身体一僵，“奇尔希？”
为什么奇尔希也在这里？
“银...”听到银时发出的声音后奇尔希愣了愣就往声源处跑去。
银？喔，是银时那家伙啊。
高杉看着直直地往这边跑来的女孩，转头看向蹲在他后面的银时，“找你...”
‘的’字还没说出口，他就被人一把抱住了，看着把脸埋在他怀里的女孩，傻傻地发了个音节，“阿勒？”
不是银的声音。
奇尔希放开双手往后退去疑惑地看着前面的人，就听到一声‘可恶，死天然卷！’的吼叫声，在然后是‘bong！’地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之后就感觉到手被人紧紧地握住了，这个是...
“银”
“奇尔希现在赶紧回去洗澡！洗两遍，不不不，洗四遍！！”
正当奇尔希一脸茫然地看着银时的时候，握住她的手突然就被放开了。
“天然卷你是什么意思！”爬起来的高杉抓着银时的衣襟喊道。
“就是你想的意思！矮杉！”同样抓着衣襟不放的银时。
两人眼里的火花都在‘滋吧滋吧’交着战，心无旁骛吵着架的两人并没有看到一直用眼神朝他们发着‘警告’‘警告’的桂，更没有看到已经走到他们旁边的身影。
“咚！”“咚！”
“真是的，”松阳看着一半身子在地板里的银时和高杉低声道，“你们两个在里面给我冷静下来！”
“小太郎，没想到把你们都给卷入其中了呢。松下村塾在这里怕是很难在这里开办下去了。”
【此时的背景：
身陷一半在土里的银时艰难地伸出手往高杉脸上揍了一拳，‘还我的抱抱！’
被揍了一拳的高杉也一拳回击过去，‘竟敢说我脏！可恶的天然卷！’
什么？不准备还给我？！好小子！
怒气上升的银时双手手指全掐在高杉的脸颊死命往外扯，‘还我！还我！还我！’
抓着银时卷毛的高杉也死命往外扯，‘天然卷你发什么疯！！’】
“不，只要有老师你在的地方，无论哪里都是村塾。”
“是吗，小太郎真是好孩子呢”
松阳对着桂和蔼地笑笑，然后毫无预兆地向在地里打地不可开交的两个重击了两拳。
°Д °;)っ
桂看着地上头发丝都看不见只有冒着气的两个包，小心脏一颤一颤，“老...老师”
“终于安静下来了呢,小太郎~^_^”
“...是”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银魂村塾篇⑨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