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黄金誓约》梅花J

4、第四章 激斗

　　“难道我们被爱德华发现了？”久宇舞弥迅速掏出手枪，朝着子弹射来的轨道寻找着另一个暗杀者。
　　“不。”卫宫切嗣找到一个死角，他找出绷带缠上手臂，飞溅的小块玻璃碎片不巧割破手臂上的静脉，这都怪他大意了，“他不是爱德华，如果早被发现，那个人不会等到现在。”
　　没等久宇舞弥反应过来，切嗣猛地打开窗户，直接从二楼的房间跳下去，在一片潮湿的雨水中，他快速朝着脑中计算的地点逼近着。
　　他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一旦开始枪战，免不了有无关的人受伤，这完全违背了他的本意。
　　星月隐没的梵蒂冈阴森而凄冷，卫宫切嗣充当靶子在明处寻找暗杀者，久宇舞弥则从相反的方向运送那些只要其中一个就足以他们做一辈子监狱的走私品。
　　很快的，卫宫切嗣找到一栋足够隐蔽而且也符合子弹方向的废弃大楼，他身手及其矫健的跃上六楼，闯入其中一个房间。
　　墙上斑驳的石灰中有摩擦过的痕迹，随地可见玻璃碎片和用来包裹的报纸，卫宫切嗣把目光转向楼外，意料之中的发现临近的楼层离这里并不远，只要经过训练的人都可以轻松跨越。
　　雨势渐渐扩大起来，狂风裹挟着细雨砸向站近窗户的卫宫切嗣，从这样高的楼层，可以看见远处模糊的十字尖塔。
　　——这实在是个暗杀之夜。
　　卫宫切嗣垂下眼睛，他拿起衣服中的微型对讲机，“舞弥，我们的计划不变。”
　　是他曾经得罪过的敌人吗？有可能，但是以他们的隐蔽手段，应当只有言峰绮礼知道他们的行踪才对。
　　在过去十多年的追踪生涯中，他不是没有犯过这样的错误，但他还是第一次被同为暗杀者的同行羞辱到这个地步。

　　错过今天，他不知道还要等多少时间才能遇到这样的机会，既然隐藏的地点已经暴露，那么不如就这样等待那人露出马脚。无论如何，今天就是爱德华的死期。
　　在暗夜中张开透明的结界，雨势虽大，却没有一滴落到他的身上，雨点砸在地上的声音完全掩盖了他的行动。
　　为何卫宫切嗣如此执着于爱德华呢，爱德华是一个地下魔术师中极有名的人物，他自诩为魔术师中的艺术家，他的作品被展览于一个个无法见光的秘密的团体中，当他的作品暴露在普通人的世界中时，当地的安全机构总要费尽心力的遮掩痕迹。
　　他喜欢把人体摆成特定的样子，经常一次性狩猎几十人来完成他的作品，有一次他把他的作品摆放在美国西部一个广阔的麦田中，以至于引起了极不安的轰动。
　　人的外貌是很具欺骗性的，他完美的利用了这一特点，黯金色古典的短发，加上具有诱惑力的年轻外貌，让无数不明就里的女人放松了警惕。
　　至于他手中的人命，卫宫切嗣并不清楚，没有数据显示他是何时开始犯案的，也许几百人，上千人，甚至更多。
　　卫宫切嗣放弃了原本计划中的狙击枪，他拿出一把卡利柯□□，远远超过普通手枪20发的弹容量，每秒2-3发的射速，完全称的上卫宫切嗣精湛的枪术。
　　他在接近爱德华住处时放缓了脚步，一步步紧贴着墙壁，在房屋侧面的玻璃门后观察的屋内的情况，仅仅在他从暗杀者所在大楼走到这里的时间，言峰绮礼就消失不见了，卫宫切嗣又确认般的扫视了屋内一边，皱起眉头。
　　屋中没有人，至少从卫宫切嗣的角度来看，一把单人藤椅，和正燃烧着的壁炉就是全部的景象了。
　　“舞弥，你的使魔发现了什么？”卫宫切嗣低声的询问。
　　舞弥拥有一只可以放置监视系统的蝙蝠，至少她本人对这种隐蔽性很强的使魔很满意。
　　“言峰绮礼刚刚从屋中出来，向教堂的方向走去了。”
　　卫宫切嗣沉默了片刻，“先不用管他，另外——我要先进去了，为我掩护。”
　　舞弥心中又闪过一阵怪异的感觉，自从圣伯多禄方尖塔前，切嗣的行为就与从前相比有些微妙的不同，而不善言辞的她又说不清究竟是哪些。
　　“是。”
　　卫宫切嗣用军刀把铜锁处的玻璃划出一个方块，轻而易举的把手伸进去，随着清脆的撞击声，他打开玻璃门，缓慢而谨慎的观察着屋内的状况。
　　——还是空无一人，这么短的时间内，有舞弥的使魔监视，人总不可能凭空蒸发了。
　　他在舞弥的跟随下他打开了屋内的几扇房门，完全没有人居住过的痕迹，这倒是解释的通，爱德华·斯图尔特不过是刚来到梵蒂冈，这里估计也是他无数房产中的一座。
　　等等……没有居住过的痕迹？
　　卫宫切嗣想起和娜塔莉亚居住在一起时，她经常会把屋里搞得乱七八糟，然后把一些重要的器械藏在地下室中，当她需要做什么事时，比如15岁时那场切除肋骨的手术，她就会用到地下室。
　　卫宫切嗣再次寻找这栋房屋不平常的地方，当看到壁炉时，他发现那之下的地毯有一处非常细微的凸起，他打开地毯，果然发现有地下室的痕迹。
　　舞弥走上前试图打开地上的方门，但是以她的手劲那门仍然纹丝不动，切嗣用准心瞄准了方门与地板的连接处，瞬间，地下室的入口就被破坏了。
　　“我先下去。”舞弥突然开口道。
　　“你在说什么？让开。”卫宫切嗣此时有些苦恼舞弥的牺牲精神，这种只能容纳一人通过的地道，第一个进去的人风险自然很大。
　　切嗣提起精神进入地下室，如果那个魔术师反应没有到愚蠢的境界的话，现在应该已经察觉了外面的异状，他把冲锋枪放回，从怀中枪套里拿出了一把毫不起眼的Thompson Contender步枪。
　　扣弹，拉栓，上膛，全部都在一瞬间完成，当卫宫切嗣拿出这把枪时，就说明他决定一击制胜。
　　渐渐地，地下室的全貌出现在两人眼前，连一向面无表情的舞弥也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