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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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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灯远去,退去了光辉,一切的影象似真似假。是真的累,饥饿,从喉咙到胃,寒冷,从肌肤到心。两个人之间短短的距离,却好象隔了好远好远,僵立了好久。啸坤缓慢地拿起了行李,没有抬头,就沿着路走去了。
他站在自己面前,象个受伤的羔羊,他在颤动,是因为冷还是其他。能见面了,离得那么近,我应该高兴,却为什么好难过。我该走过去,把他揽进怀里,却为什么挪不开步子。他为什么不过来,为什么不质问,哪怕他要打我,我也愿意。可是他就这样走了……望着离开的啸坤,思远才突然象被冷水浇醒,急忙跟随上去。
微弱地路灯,散发昏暗的灯光,穿过湿雾的空气,被风吹在路上,投射出两个人影。啸坤拿着行李,虚弱使自己步履缓慢,身后尾随着的人使自己感到揪心,只想找一个地方,喝一口热水,然后躺下来,醒过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再要记得。
不记得自己走了多远,只记得好久,终于看到安静的路边有一间小酒馆发出昏暗的灯光,啸坤并没有什么力气思考,就转身走了进去。和外面的冷清不同,里面夹杂着烟雾和酒气,人挤得满满的。也许是热闹的氛围使疲惫的啸坤感到安全,所以根本没注意到身后的男人已经紧张得沁出了汗来。
啸坤找了个空沙发坐了下来,马上有waiter过来。啸坤不知道点什么,想喝热水,却被告知没有,然后那个waiter不知道说了一大堆的英文,啸坤也顾不上,随便地点了头。过了一会,就被送上了一杯红色的液体。酒?好吧,自己也许正需要这个来麻痹一下,也好舒缓一下胃痛,拿起酒杯,刚喝了一口,就被呛到咳出声来。啸坤还没缓过来,身边就坐下了一个男子,典型的传统英国人的长相,金色柔顺的中长发,青蓝深邃的眼睛,正颇有玩味地打量着自己。
啸坤不以为然,但那个男人似乎有点得寸进尺,不但越坐越近,手竟然开始在自己脸上游移,并且嘴里还说着,“You’re so beautiful.”啸坤被这突发的情况吓得立马清醒,打开了那男人的手,坐远了去。由于惊吓加上刚刚的酒,啸坤的脸上迅速的燃烧。见到这样的啸坤,那个英国男人似乎感到很有兴趣,依旧笑嘻嘻地攀了过来。啸坤现在惊慌得不知道做什么好,再傻也看出来那男人想做什么。转头想找周围的人求救,却突然发现身边随处可见一对对的男人纠缠在一起,根本没人朝这里看一眼。啸坤已经被逼到沙发的一端,无处可退,全身的乏力使自己知道,反抗也是徒劳。眼见那个英国男人的脸已经离自己只几分距离,脑子里却丝毫没有任何可施之计。
就在那个恶心的嘴唇要贴上自己的时候,啸坤紧闭双眼。“啪!”清脆的声音从面前传来。再睁开眼睛,见到思远愤怒的表情正对着同样愤怒的英国男人。啸坤的心渐渐恢复了知觉,面前这个身躯的出现突然给自己完全的依赖感,他只想就这样过去,抱着他,安静地睡去,什么都不要想。
但是事实没有这么简单,思远和那个英国人显然正在争吵,而且越演越烈,还没等啸坤反应过来,两人已经扭打在一起。变化来得太快,啸坤就眼睁睁地坐在那,看着思远和那人互相地出着拳。直到胃痛在一次使自己片刻清醒的时候,啸坤猛然直起身,冲过去对着那个英国人就是一拳。
刹时,三个人都停了下来。那个英国人吃惊地看了一眼啸坤,露出了嘲讽似的笑,甩了下手就走出了酒吧,嘴边扔下一句,“Shit!”
啸坤回过神,望向思远的时候,发现思远的嘴角有一点血迹,愧疚和心疼在心里蔓延。思远稍稍抹了下嘴角,没有多说什么,走过来,将啸坤拦腰横抱着,就走出了酒吧。啸坤突然失去重心,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迎上了熟悉温暖的怀抱。他微微动了一下,伸手环住了思远,任他把自己抱着走去。真的就好想这样安静的睡了,不愿意再哭,却又一次放肆地染湿了思远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