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旁观者》Dianms

7、Chapter7

　　魔咒课对耳舒拉而言有些意外的简单，仅仅是第一节课她就能成功掌握了漂浮咒的用法，并让她的那根羽毛飘得又高又远——整个课堂除了她只有克拉拉做到了。
　　真是令人吃惊极了，小耳舒拉。克拉拉用魔杖点了点她的额头，“我曾经以为你最拿手的课可能是草药学，没想到在魔咒上你更有天赋。”
　　耳舒拉美滋滋地收下了好友的褒奖。
　　弗立维教授在下课前布置了三英寸长的小论文——比草药学的六英寸少了一半，很令人欣慰。下课铃刚刚响起，耳舒拉就猛地站起身，抱着书包准备跑。
　　“你要去哪？”克拉拉皱眉，眼神示意教授还没走你别第一个冲出去，拉着耳舒拉的衣角让她坐下来，“不要总这么冒冒失失的。”
　　“抱歉。”耳舒拉小声道，“我想趁人多去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潘西、潘西帕金森叫我去的。”
　　“什么？普林斯你要去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后排的八卦赫奇帕奇突然探出一个脑袋，“普林斯你居然有斯莱特林的朋友！”
　　“走开，布朗小妞。”耳舒拉瞪了赫奇帕奇一眼，“怎么哪都有你。”
　　“纠正一下，是哪里有八卦哪里有我。”特蕾莎布朗丝毫没有感到羞愧，得意洋洋地说，“一年级的拉文克劳要去夜探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绝对能占这期《霍格沃茨零距离》一页专访。”
　　什么？什么？霍格沃茨零距离？耳舒拉被唬了一跳，有点发愣。
　　“布朗办了一个报纸，她是主编。”克拉拉解释道，“都是校内八卦，比如今天你跟我说的消息，第二天就会出现在报纸上。”
　　耳舒拉这回明白了，她恶狠狠地扑到特蕾莎面前，凶神恶煞地用魔杖戳着赫奇帕奇的脸：“你要是敢把你今天听到的写在报纸上，我就把你手抄的那一厚本八卦粘贴小册子扔到黑湖里去！”
　　“别！我不写！绝对不写！”赫奇帕奇配合地小声求饶，笑嘻嘻地在耳舒拉耳边道：“普林斯，不如你加入我们报纸，提供第一手斯莱特林八卦来源吧！”
　　“我不要。”耳舒拉翻了个白眼，“普林斯不出卖朋友——再说我有什么好处？”
　　特蕾莎布朗认真想了想，许诺：“在三年级被允许去霍格莫德村之前，每周提供一样糖果五百克，怎么样？样式你挑。”
　　耳舒拉转了转眼睛，笑得像只小狐狸：“就这个？”
　　“我们编辑部很穷的，没有加隆给！”特蕾莎理直气壮，“只要你做到三年级，之后可以随时退出，并且在你加入期间你的存在完全保密，这是最后的底线了。”
　　“成交！”耳舒拉满意地合掌，“那么我走了，有事下次见再说。”
　　“等一下，等一下。”轮到特蕾莎拉住耳舒拉了，“现在就有一个任务。”
　　“什么？”
　　“去收集斯莱特林五美的独家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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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课耽误了一些时间，耳舒拉最后还是晚餐后告别克拉拉，独自前往斯莱特林地窖。
　　回想起这段旅程，再给耳舒拉一次机会的话，她是绝对不会去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
　　这必须归功于可怕的中世纪生活方式——霍格沃茨这么高的建筑里是绝对不可能存在现代麻瓜的运输工具电梯的。这说明耳舒拉不得不从拉文克劳最高的塔楼一直走到霍格沃茨的地窖。
　　这足足花了她一个小时的时间。
　　当她筋疲力尽的抵达斯莱特林的地窖口时她已经不想再往里迈一步。但瘫坐在门口并不会让大门怜悯她一下放她进去，也不会有心灵感应能让里面的潘西自动走出来接她。
　　“看在上帝的份上随便来个人帮我传个话吧。”耳舒拉把脸埋在膝盖里不抱希望地小声嘟哝。
　　“乐意至极。”一个声音带着笑意从头顶传来，耳舒拉抬起头，对上深皮肤男孩的眼睛。
　　“扎比尼先生？”
　　“是的。”布雷斯扎比尼点点头，并没有让耳舒拉站起来，他似乎刚从外面回来，袍子上还挂着未擦干的雨水。
　　“纯血。”他对着石门说道。
　　石门应声而开，温暖的光亮从门内泄出来，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似乎没有其他学院那么嘈杂，只有几个零星的声音与扎比尼问候。
　　“嘿，布雷斯，你回来了。”潘西坐在壁炉旁的矮凳上，亲密地倚着德拉科的大腿——德拉科只是皱眉继续看他的书，并没有阻止她的动作。
　　“嗯。”扎比尼将袍子随手扔到一旁（立刻有家养小精灵出现取走烘干），他倚着还未合拢的大门，勾着嘴角道，“潘西，我想送你点东西。”
　　“今天是什么节日吗？”潘西坐直了身体，感兴趣的黑眼睛发出光彩，“真古怪，你居然要送我东西。”
　　扎比尼笑了一声，拍了拍石门：“布雷斯扎比尼许可耳舒拉普林斯进入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
　　潘西诧异地看着他。
　　扎比尼对身后摆了摆手，耳舒拉小心翼翼地从他身后探出小脸。
　　此时斯莱特林休息室的人不是很多，新生可能都去睡了，休息室的椅子零散坐着几名学生，耳舒拉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马尔福、克拉布、高尔和几个不知名的男士……一个没见过的金发女孩儿端坐在沙发上，十分感兴趣地望向自己。
　　“嘿……潘西。”她有点尴尬地挥了挥爪子，不肯从扎比尼的身后出来。
　　“老天，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来。”潘西对她招手，示意她过去，“我可看见你了——你老躲在布雷斯身后做什么？”
　　扎比尼配合地向旁边移了一步，露出手足无措的耳舒拉。
　　“我看到一只不足月的小母熊可怜巴巴地坐在大门口进不来。”扎比尼随便找了张椅子倒下去，似笑非笑，“你知道的，我总得做些慈善——所以把她带进来了。”
　　“噗。”潘西喷笑，“小母熊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许笑！潘西！不许笑！”耳舒拉涨红了脸，恨不得堵住潘西的嘴。
　　“过来，小母熊。过来，别在那杵着了，你不累吗？”潘西再一次招手，耳舒拉磨磨蹭蹭地走过去，在潘西身边坐下。
　　“那么，小母熊——”
　　“我不是小母熊！”耳舒拉愤怒地提高嗓音。
　　德拉科终于舍得把目光从书本上移开了，他看了一眼耳舒拉，插话道：“拉丁语中的耳舒拉的确有小母熊的意思。”
　　“精确。”布雷斯笑着看他一眼，十足一副好兄弟的样子。
　　“哈哈哈哈。”
　　“潘西！我要生气了！”耳舒拉抄起抱枕砸向潘西。
　　“好了，好了，不闹了。”潘西轻咳一声，收敛了笑容，“好吧耳舒拉，第一天上学怎么样——老天我听起来像一位妈妈，我应该只问你吃的好不好才对。”
　　“很不错。”耳舒拉抓了一块印着斯莱特林院徽的小饼干往嘴里扔——海苔味儿的。“吃得好睡得好老师好，就是级长和我不太对付。”
　　“怎么说？”
　　“魔咒课的时候她总是用魔杖怼到我的后脑勺！”耳舒拉很生气地抱怨，“我只不过是最先完成了教授的作业而已。”
　　“拉文克劳都那样。”潘西满不在乎地说，“下次她再怼你你就用把她的魔杖怼到她鼻孔里去。”
　　“……”
　　耳舒拉被潘西彪悍的行事风格惊呆了。
　　潘西微笑着抚摸她的狗头，柔声道孩子你要学会这个。
　　接着潘西带着耳舒拉转了一圈公共休息室，大致说了一下房间布局和功能：“和你们拉文克劳比怎么样？”
　　“唔，其实都差不多，就是装修风格完全不一样。”耳舒拉指指上面，“拉文克劳的顶部完全是玻璃穹顶，可以看到天，晚上还能观星，举架很高，吊灯也很漂亮。”
　　“斯莱特林毕竟是在黑湖下面。”潘西走到床边拉开窗帘，玻璃窗后是深沉的黑湖水，有鱼儿好奇光亮凑近，看到人类立刻吓得游走。
　　“如果不这么黑就更好了。”
　　“但是这是黑湖，不是吗？”潘西打了个哈欠，“你早点回去吧，你们的塔楼真够远的。”
　　“晚安，潘西。”耳舒拉应了一声，两人拥抱了一下。
　　“再见，马尔福先生，再见克拉布、高尔。”耳舒拉挨个道别（德拉科只是用鼻子哼了一声算回答），然而那个金发的女生一直看着自己，让她有些拿不准到底该说什么：“晚安……？”
　　“别理这个女人。”潘西趾高气昂地说，“叫她达芙妮就行。”
　　“闭嘴，潘西。”金发女孩翻了个白眼，而后笑眯眯地对耳舒拉点头示意，“我是达芙妮·格林格拉斯。”
　　“晚安，格林格拉斯小姐。”耳舒拉松了口气，拉开大门走出去。
　　“小母熊，你怎么不和我道晚安？”扎比尼忽然说道，“我可是带你进公共休息室的人。”
　　耳舒拉回头瞪着扎比尼笑眯眯的脸，很想说出什么不礼貌的词攻击他，最后她只是张了张嘴，气愤地甩下一句“晚安”迅速地跑走了。
　　等她快要跑到拉文克劳的地盘时，才想起来自己根本没收集到什么“斯莱特林五美”的消息。
　　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安静下来，壁炉的火发出“哔剥”的声音，潘西伸了个懒腰，准备回房间休息。
　　“对了。”经过扎比尼的时候，她忽然说，“别招惹她。”
　　“谁？”扎比尼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耳舒拉，布雷斯。你别招惹她，她还小。”潘西严肃地说。
　　“我们明明一样大。”扎比尼耸耸肩，“她可真可爱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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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二的课程不是很多，四个学院一年级的课没有什么交集，这使得午休时间耳舒拉可以黏糊糊地蹭到斯莱特林的长桌旁和潘西呆在一起。
　　潘西照理挂在德拉科身上，英俊的马尔福少爷皱着眉头翻看猫头鹰送来的家信。
　　“今天马尔福夫人送什么来了？”潘西点了点桌上的包裹，“点心？”
　　“除了点心还能有什么？”德拉科的脸犯了点红晕，他随手拆开包裹把点心分给众人，“你们吃了吧。”
　　潘西娇嗔着表示吃点心会发胖，但还是毫不犹豫的将一块黄油曲奇塞进嘴里。
　　耳舒拉馋得不行，但由于本能对马尔福的一点敬畏，她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那些精致的小饼干小蛋糕。
　　德拉科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将点心朝她推了推。
　　耳舒拉没有动。
　　德拉科只当做她不喜欢吃，撇撇嘴露出一个“不识货”的表情。
　　“午安，各位。”扎比尼忽然插话进来——他刚刚走进礼堂，并自然地坐在了耳舒拉旁边，“马尔福夫人还真是娇惯你。”
　　“要你管。”德拉科恼怒地翻了个白眼。
　　“午安，小母熊。你怎么不吃？”扎比尼拈了块柠檬夹心饼干，他侧头对耳舒拉说，“不喜欢？”
　　德拉科闻言“哼”了一声，耳舒拉立刻紧张地瞥了他一眼。
　　扎比尼愣了一下，低笑一声，用饼干戳了戳她的脸，换来小拉文克劳一个瞪眼：“德拉科，你吓到她了。”
　　“噢。”潘西反应过来，看了看德拉科，又看了看耳舒拉，她感到很无语：“耳舒拉，你该不会是不敢吃吧？”
　　耳舒拉把头埋得更低了。
　　“梅林啊，哈哈哈哈哈哈。”潘西大笑起来，“要这么说，在别人看来德拉科的确似乎总是在生气。”
　　“我没有。”德拉科暴躁地说，他狠狠瞪了耳舒拉一眼，动作凶狠地将点心全部推到耳舒拉面前：“给我吃！”
　　“呃，谢谢。”耳舒拉立即抓起曲奇大口吃起来，像极了屯粮的松鼠。
　　马尔福少爷的脸色这才好了那么一点。
　　“那么——耳舒拉。”潘西撑着下巴看了她一会，道，“你下午什么课？”
　　“黑魔法防御。”耳舒拉捧着热牛奶顺下噎住的饼干渣，含糊不清的回答，“你们呢？”
　　“天文，相当无聊。”潘西抱怨着，“我搞不懂大白天有什么可看的——哦，顺便提醒你，进黑魔法防御的教室你最好找个什么东西把鼻子塞住。”
　　耳舒拉：“为什么？”
　　“总之听我的准没错。”潘西说完，又黏在了德拉科身上，不时发出挑逗的声音。耳舒拉体贴的将她面前的《霍格沃茨零距离》翻开摆在她面前好让她不用动手就可以看到内容。
　　“说真的潘西，你不能总像一滩烂泥一样挂在男孩子身上。”
　　“怎么？你嫉妒？”潘西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你不能因为自己没有可以依偎的男士就阻止其他人恩爱。”
　　“鬼才阻止你们秀恩爱！”耳舒拉提高了嗓门，“我告诉你，从小到大想做我男朋友想要娶我的男孩子能从拉文克劳塔楼排到魁地奇球场呢！”
　　“醒醒，亲爱的。”潘西嗤笑一声，“啊，我倒是不知道你来霍格沃茨前呆的地方有多少男孩儿，不过你还是不可能的。”
　　耳舒拉面无表情地盯着潘西和德拉科纠缠在一起的手臂，缓缓道：“潘西，你知道帕金森综合征吗？”
　　“那是什么？”潘西饶有兴趣，“以我家族命名？”
　　“一种麻瓜的病症，具体表现为生活不能自理——在我家庄园附近有家疗养院，住着很多得了这个病的病人，她们留着口水，四肢不协调……”
　　“够了，闭嘴。”潘西黑着脸从德拉科身上爬起来，恶狠狠地抽出魔杖顶了顶耳舒拉的额头，“真想对你是一个Stupefy（昏昏倒地）让你永远沉到黑湖里去。”
　　“你不能，潘西，我们才一年级，我们第一堂课只学了漂浮咒。”耳舒拉甜蜜地微笑道。
　　“我要提醒你们斯内普教授正从我们的长桌旁路过，女士们。”扎比尼忽然插话道，“我想他愿意为你学会一个三年级学生才能学会的咒语而给斯莱特林加上十分。”
　　“你讨厌，布雷斯。”潘西优雅地翻了个白眼。
　　“抱歉？斯内普教授？”
　　“那是我们的院长。”潘西道，“我认为他是一个顶好的教授，可惜别的学院并不这么看。”
　　“我们的院长可不会因为我们是他自己的学生而停止讽刺。”扎比尼道，“别担心，小母熊，你很快就会上到他的课了。”
　　“可以不这么叫我吗，扎比尼先生。”耳舒拉郁闷地说。
　　“你不喜欢吗，多可爱啊。”潘西表示强烈的支持，“而且，看见你郁闷的表情我就感到很开心，真可爱。”
　　“潘西，你变了。”耳舒拉控诉。
　　“没有，这就是我。”潘西微笑，“哦布雷斯，我突然觉得你比德拉科还要英俊，怎么办？”
　　“客气。”扎比尼颔首。
　　早在潘西离开自己后就挪出包围圈的德拉科远远地冲众人低吼：“闭嘴！潘西！不要拿我和他比！”
　　“好吧，遵命。”扎比尼冲他举了举茶杯，“你当然是最英俊的了——”
　　“哦闭嘴吧！布雷斯！”
　　斯莱特林表达有爱的方式有的时候真的很难让人理解。耳舒拉决定不对此事表达自己的看法。
　　“我要去上课了。”耳舒拉背起书包站起身，向众人示意。
　　“需要我送你吗，小母熊。”扎比尼抬头看她，“带你去教室？”
　　“不，我要去找我的朋友。”耳舒拉坚定道，“还有，请不要再叫我小母熊了！扎比尼先生！”
　　“小母熊。”扎比尼侧着头，一只手撑着下巴，他的眼睛是深褐色的，比他的肤色要深一些，他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笑容——每当他这么做就会显得很有魅力，“小母熊。”
　　耳舒拉的脸腾的红了。
　　“再见！”她转身就走。
　　“明天开始允许你称呼我布雷斯。”扎比尼在她身后喊道。
　　望着走远的耳舒拉，潘西挑眉：“布雷斯，我说过别招惹她。”
　　“抱歉，潘西。”扎比尼毫无诚意地道歉，“有些控制不住。”
　　“那就给自己一个统统石化。”潘西轻哼，“我敢跟你打赌，不出一个月她就不会像现在这样……”
　　“哪样？”
　　“柔软？”潘西不确定地说了一个词，“耳舒拉现在是不熟悉英国的魔法环境，等过一段时间她习惯了，小个性就会全都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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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时走进黑魔法防御教室的耳舒拉终于明白为什么潘西要求她塞住鼻孔了。
　　“克拉拉，你会不会能让空气变得清新一点的魔咒。”耳舒拉被奇洛教授一身的大蒜味熏得双眼流泪——她坐在第一排。
　　“对不起，耳舒拉，我帮不了你。”克拉拉咳嗽着，安抚性地拍了拍她。
　　课间休息的时候，耳舒拉一个人忍无可忍地换到了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克拉拉表示她宁可被熏死也要清楚地听到教授所讲的每一个知识点。
　　“噩梦。”耳舒拉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这个位置能看到霍格沃茨的天文台和远处的海，她享受地看着窗外的风景，时不时看一眼教室前面奇洛教授脑袋上散发着怪味的围巾。

　　天文台。
　　“嘿，扎比尼，你在看什么。”诺特凑到扎比尼身边，“学校的城堡有什么好看的。”
　　“还不错。”扎比尼微微一笑，放下望远镜。

作者有话说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