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词》梧雨忪

2、空难

　　第一章 空难

　　§1、 候机大厅
　　九月初，天气还属于炎热的酷暑季节，缓慢的行走都会使皮肤裹上一层粘粘的汗液。这样的天气，让窝在空调屋里的人恨不得，一头栽进冰箱，与世隔绝……
　　然而，空旷地马路上，却浩浩荡荡的行进着这样一个队伍——70人左右，每人身后一背包，手上一大包，后边拉一箱包，大小近似，颜色各异，步伐、方向基本一致——手脚并用，连滚带爬，一拥而上。
　　目标近在咫尺，一人高喊：“冲啊！向飞机，开炮！”
　　众人惊诧回头张望，那人（挠头）：“呵呵，漏一字——（飞机）场……”集体晕倒……这时，那人嘴角悄悄翘起，紧紧身上的东西，以疾雷不及塞耳之速冲向机场大门！人群面面相觑，顿时醒悟，刹那间杀气涌动，尘土飞扬，然后……

　　※候机厅※
　　机场外如过江之鲫的壮烈场景，被一丝不落的收进两个黑洞里。
　　“呵，外面精彩的很啊！”一个18、9岁戴着墨镜的女孩站在落地窗边，一边兴奋的攥着一副黑色的望远镜，一边腾出一只手向后招呼着，“嘿，你说谁会第一个进来？打赌好不好啊？”
　　“不，我对这东西不感兴趣。”女孩身后一个戴眼镜，略微胖胖的文静女孩，扶扶镜架不温不火，却毫不犹豫的说道，接着又补一句，“你知道的。”立刻把对方嘴边准备蛊惑的话给顶了回去。
　　“真是，”墨镜少女嘟嘟着嘴，不满的埋怨，“你就不能给我点惊喜呐。”
　　“没兴趣。”
　　“……”无语
　　女孩又举着两个黑洞看了会，说：“真壮观！这次机场老板要赔大了。”
　　“为啥？”眼睛女孩顺口问道，眼睛却依然盯着手中的书。
　　“门槛被咱们那伙难兄难弟给踏吧烂了，”原来为了追赶那个耍诈的仁兄，庞大的人流居然硬生生挤进并不宽敞的厅门，正好将那人挤在正中，互不相让，于是乎……“那扇脆弱的有机玻璃，终于不负众望，在巨大的压力（还有杀气）下四分五裂，碎片洋洋洒洒铺了一地，在阳光下那个灿烂啊……”少女边说边咂嘴，末了，突然叹了口气，“可惜，事出突然，到底是谁夺了第一，竟没瞅见，无限遗憾啊，好不容易有这么激烈的比赛的说……”旁听的眼睛女孩身子越听越低，在对方感叹完毕后，才挣扎着抬手搭在对方的肩，颤颤挤出一句：“有……伤亡吗？”
　　“没看见有红红的东西，应该没事吧。”
　　“哈？”无语……静默……
　　“不过说来，他们还真是听话，”少女缓缓摇头，“不懂得变通啊。”
　　这，不听还好，一听眼睛立刻满脸黑线，心中暗念：“谁，能和你那么厚脸皮啊，竟敢搭院长的顺风车……”想想就恐怖，本来搭伙走的这家伙，突然下通知，把她唤到学校，然后，老师们一个比一个热情的夺过她的大包小提，塞进一辆车里。她云里雾里的看着忙活的老师们，纳闷——入学这么久都没见这么多爱护学生的三好老师，难道今天升起来的是月亮？然后，缝隙间她终于看到车牌号，霎时石化……那……那是……院长的专车！后面的记忆她脑中只是一片空白，就这样呆若木鸡的转眼到达机场……陷入回想的眼镜不知道，她现在的诡异模样——满脸青紫，了无生气，背后鬼火若隐若现，唉，可怜的孩子已被回忆毁的体无完魂……
　　“宝宝！啊，还有木头！”突然，一个惊喜的声音破空而来，两副眼镜一喜，一抖。几秒后，一个黑影生生压来，墨镜一个旋身，扯过眼镜，推出，然后一个碰撞，眼镜不偏不移的和来人抱了个大满怀。
　　“哎呀，宝宝还是那么热情！”来人是个与眼镜两人同龄，有点婴儿肥的可爱女生，此刻正一手揽着眼镜在怀，一手尽情的摧残着她的脸。眼镜欲哭无泪，只能露出比哭还惨的笑容，呜，姐姐，我不想这么热情啊！！！
　　终于，对方撒掉眼镜，转向，一旁的墨镜，挥臂扑去，口中兴奋唤道：“木头！”
　　*慢镜头：“木——头——”（声音拖长失真）身体渐渐逼近，就在这时，静立的墨镜，突然一侧身，不知从哪拎出个东西，一个标准的抛弹动作，神秘物体完美的落到对方怀里，垂手正立，镜头结束。*
　　“呜，木头还和以前一样冷淡。”那女生看清怀里的东西后，一脸哀怨。
　　“不要叫那个破名字，”墨镜扯着嘴角，语气不快，“我要说多少遍？”
　　“哼，”女生瘪瘪嘴，一下闪到安全范围，做个大鬼脸，“烂木头！”
　　“……”
　　眼镜乐颠颠的在一旁坐山观虎斗——哦呵呵呵呵，你们也有今天！
　　“喂，梧雨！”远处有人叫道，“院长叫你们过去，一块！”
　　呲牙咧嘴的两头母老虎，立刻恢复如常。眼镜一叹，好戏这么快就over，有点明白那家伙的无限遗憾了。想着几下收好东西，交给墨镜。
　　墨镜一个优美的270度转身，伸手潇洒的摘掉墨镜，说：“好，我们这就去。”
　　至此，主角正式登场，旁白退居二线……
　　PS--转交话筒--
　　旁白：一切交给你了！（恋恋不舍的抚摸着手里的话筒，一边又一遍。）
　　梧雨（墨镜）：放心的去吧，啊门。一把抢过话筒，伸脚把旁白踹向云端……
　　旁白（撕心裂肺）：我胡汉三还会回来地！回荡、回荡……
　　§2、终上青天
　　咳、咳、喂、喂……嗯音效不错。
　　大家好！在那个旁白罗里罗嗦了那么久之后，我，梧雨，终于浮出水面啦（掌声起！）呵呵，谢谢，谢谢 ！作为本文的主角，我一定会为各位带来最顶级的视听享受，希望大家多多捧场！哦呵呵呵呵～～～（群众：知道牛是怎么飞上天的吗？就她这样——吹上去的！果然比旁白还牛……）
　　姑娘我，年芳18，在这个熟悉的窝里吃了一年的奶水，一年的馒头泡菜汤，16年的咸盐疙瘩后，终于在这个烈日炎炎、人迹罕至的难忘季节里，结束无忧无虑的少年生活。数小时后，就会随着大大队人马，踏上能于上青天的小飞机，穿过森林，划过大海，越过高山，开始艰辛的异乡求学之旅。这是多么，壮烈的情景啊!唉，只可惜，是在这么个让人深恶痛绝的季节里……
　　闲来无趣，介绍一下旁白提过的几位友人——国宝、年糕。
　　国宝，就是戴眼镜的那个。本名叫苗宝宝，因为，苗谐喵 ＋最宝贝的＝熊猫，不过直唤不太好听，遂引伸为“国宝”。（苗－满脸黑线：有见过这么取名的吗……呜）
　　年糕，那个摧残国宝的家伙。名如其人——高遥（膏药），是个只要被粘上就甩不掉的人物，真为她bf心忧（遥－喷火：干你屁事！）。再说，叫年糕总比叫膏药好听不是？（遥－一脸酱紫色碎碎念：臭木头，死木头，烂木头……）
　　由于种种原因，我们三人成了死党，其实现在想想满后悔的，再怎么着也不该被年糕粘上……（年糕张牙舞爪被国宝拖住，年糕吼道：“宝宝，放手我要去剁了她！”国宝汗道：“蛊惑仔看多啦，到处砍人，现在你可是要付法律责任的！”剁了她，没人镇你，我还有活头吗！）久而久之，同学们给我们冠了个名号——镜子三人帮。原因很简单，就是我们仨都戴眼镜～～～虾米？你说没看见年糕戴眼镜？唉，面上看不到，不见得不是近视眼啊！没听过有能隐形的眼镜吗？说的朦胧点就是：我是有色型，宝宝是高架型，年糕是内置型。（……汗，够朦胧，无语）
　　现在，我们正赶往院长那。说到院长，不要以为他是个白胡子的和蔼老头头，更不要以为我搭他顺风车，是欺负他！不信？等一下就知道了。
　　“呵呵，梧雨你们来啦，挺快的嘛！”还没到跟前一个和蔼可亲的声音便先传了过来，只见一个比中年较老，老年较少，教授模样的人，乐呵呵的走过来。
　　“嗯。”我简单的应了一声。宝宝戳了戳我的腰，见我没反应，往前走了一步，顺便瞪了我一眼，冲教授笑笑说：“老师，今天麻烦您了，真不好意思，”然后四下看看，“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吗？”……我倒！国宝啊国宝，你还真够宝的！简直是鸡给黄鼠狼拜年——自投罗网！
　　“呵呵，这可就成我不好意思啦。”院长眼睛一亮，亲切笑道。可在我看来，他笑的纯像个狐狸，还是只老狐狸。院长向后招了招手，立刻有两个男老师往这边走，有些蹒跚的样子。不像，得风湿病的样子啊……心中暗忖，当下细看。这是！……额上冒汗，果然不出所料……
　　两位老师虽然蹒跚，速度却出奇的快，一霎就到了。院长，笑眯眯的指着，两个大牛皮纸包，说：“这个，给各位同学发一下。”只见国宝发怔的看着那两个纸包，身子有些发软的样子。我往前走了一步，悄悄撑住她的肩膀。
　　“能帮这个忙吗？”院长和蔼的向国宝问道，眼睛却亮晶晶的看着我。闭闭眼，叹口气：“好吧。”宝宝唰的一下抬起头，我瞪了她一眼，翘起嘴角冲院长又补了一句，“不过……”
　　*机舱*
　　“……这就是你的‘不过'？”年糕嚷嚷道。
　　“啊。”我不置可否的应道。
　　“不是吧，那老头也忒小气了！”年糕气呼呼的嚼着舌头，“他那活是让人干的吗！”
　　“不是人干的，难不成牛干的？”我看了一眼年糕瞪的和铃铛似的黑白眼珠，“再说能有几份是从你手上发出去的？”胀起的年糕立刻如被皮球般泄了气。不再说话，自顾自的坐到座位上，思绪回到之前。说完“不过”，我没再继续，而是把国宝交给年糕，支开她们。然后，笑嘻嘻的冲院长老狐狸伸出两个指头：“1、优先给我们位置最好的三连座。2、下个口谕。”老狐狸想了想点点头。我走到纸包前，伸手要提，却顿住，抬头看了看那两个老师，眯眯眼，说：“两位老师刚刚速度那么快，看来应该满轻的。”那两人含含糊糊的哼了哼，我一笑，“那太好了，这俩人，借我使使。哈，老狐狸。”两位老师一个冷颤，还没等院长应声，立刻抬起纸包冲向集合点，速度那个快啊。回头看看院长，仍是笑着，不过明显的力不从心。
　　“你吓着他们了。”院长看着两人已经消失的方向，缓缓说道。
　　“嗯，也许吧。”我无辜的眨眨眼，离开，没再往下揭穿。
　　一语报两仇，真个快意！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女生去拿，两个大男人抬着都费劲的东西，竟连提醒的话都不出口！还为人师表，简直就是甲鱼它儿子——王八蛋！不过那两人逃命似的模样，恐怕那句老狐狸要比那两个纸包还要恐怖，或者真正恐怖的是那只老狐狸。提到他更不爽，照之前的推算，所需的回报，最多不过那纸包的五分之一，而那个狐狸院长，居然狮子大开口，妄想强盗救火——趁火打劫，果然也是个鸡披袍子狗戴帽的人物。这次被人当众揭短，那只老狐狸也定好受不了，估计能躺个七八天的样子。想到这，不禁偷笑。
　　“对不起。”心里正乐的合不拢嘴，一旁的国宝突然垂着头闯进视野，一副死了没埋的模样。妈呀！大白天上吊——活见鬼啊！
　　“啊？”我抚着差点罢工的心脏，半天才回魂。
　　“都是我不好，才让你们被院长计算。”国宝欲以死谢罪的悲戚模样，让我哭笑不得，我又没让人卖了，真是的。
　　“咳，你还知道啊，”我重重的拍了她一下，“没办法，谁让你是‘国宝’，善良不是你的错，只要下次不要把自己卖了就好。”国宝抬头看着我，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好了啦……”汗……我们女生就是泪腺发达，流泪不用花钱啊……我叹了口气，“国宝，你再这个哭法就真成熊猫了，而且还是变异品种。”
　　终于，大流量的水龙头被关掉了。长吁一口，还是年糕好，不用担心发洪水。说到年糕，我抬头一看，果然，那家伙还垂头丧气的站在座位前面……唉……
　　“再不坐下，一会起飞把框你到太平洋，可没人管你。”我一副不管你死活的无情表情说道。
　　“切~”年糕瘪瘪嘴，坐了下来。
　　“嘻～”我偷偷一笑，若无其事的说道，“其实我本来要得是贵宾舱的来着，不过那老狐…呃…老院长说小飞机没这一说，所以……”两个死党，看着我等待下文，“我就把活都转移了。”
　　“……那就是说……”两人脸色阴沉的问。
　　“我什么也没干～～～”
　　“梧雨……”
　　“木头……”
　　……
　　“什么？！”院长怒发冲冠，“她……她把活都散给了学生和老师，然后去悠闲的喝咖啡？”
　　“是，而且，”服务生偷偷的瞅了他一眼，递出一个单子，“她把账都记在您名下了，这是帐单。”
　　院长一把夺过单子，看完，手一松，一头仰了过去……天啊，一个月的工资……没了！
　　国宝和年糕在解了新仇旧恨之后，终于放过了我（其实是累了），安静下来。我也乐得清静，向外张望，恍恍间升起一丝哀伤。就要走了，离开这个生活了这么久的地方，竟有几分不舍。（乡亲：老天开恩啊，总算不再被这家伙祸害啦！梧：……哪来的，警卫哄出去，关门放狗！）
　　不一会，机舱已坐满了人，空姐开始讲解常规和注意事项以及紧急救护等等。我无聊的看向窗外，突然一怔！原来院长和航空公司老板等等，数十人正顶着太阳站在远处张望着这边。莫不是来送别？心中一暖，好感动！他们嘴里似乎还说着什么。就在这时空姐告知飞机即将起飞。我只来得及分辨出几个音符，好像是《再回首》，好悲的调子……呜呜……
　　【旁白（窃笑）：以下是，院长他们唱的送别歌，确实是《再回首》。只是，这个歌词……好像不是这么回事。（继续偷笑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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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回首一步三颤抖
　　再回首形容枯槁
　　今夜彻夜难眠恐怖的恶梦
　　曾经有你的恶梦
　　怎敢向他人诉说

　　莫回首请求你远走
　　莫回首喜泣朦朦
　　留下你的悔恨我们擦干泪
　　不管明天要面对
　　多少幸福和自由

　　曾经在寻寻觅觅凄凄惨惨中追问
　　才知道永远遗忘你的一切才是真

　　若回首寒毛卓竖
　　莫回首如释重负
　　以后只有幸福快乐永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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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嚏、阿嚏、阿嚏……”我用力柔着鼻子，奇怪，没感冒怎么会打这么多喷嚏，没理由啊……（旁：积怨太多啊……）
　　终于飞上天了，哦哈哈哈……我这个没做过飞机的乡下人，兴奋的张牙舞爪。然而，好景不长……
　　几分钟后——
　　“呃……”我按着太阳穴瘫在座位上，不停的变换姿势。然而，胃里仍然翻江倒海。扭头看看旁边，同样的痛苦表情。唉，这就是晕车的结果——什么都晕！又是一阵翻腾，往前一仰“咯”嗝出一口气，然后……完了，我要吐！眼前一花，胃猛然一缩，“哗！”咦，怎么没有吐到身上的感觉？睁开眼，只见一个大纸袋正在下面接着……
　　“喏，给你个特大号的，”国宝无精打采的用力睁睁眼，“我怕接不准。”
　　汗……我又不是河马……
　　“谢了……”一把夺过纸袋，继续狂吐……唉，先进的东西就是不一样，连垃圾袋都是环保的。在经过一番外泄后，终于好受了些。好，趁热打铁，赶紧使用杀手锏——睡觉！
　　“嗯……嗯！唉……啊……呜！”我已经换了无数次姿势，就差倒立了，可，还是睡不着！
　　“你需要什么服务吗？”一个漂漂的空姐，微笑着冲年糕说。
　　“不……”年糕从嘴边挤出一句，她还在同呕吐奋力斗争。
　　“还有纸袋吗？”国宝瞪着熊猫眼，直指座子，“这里的都用完了。”
　　“好。”空姐保持着微笑，转身离去。
　　“我们附近有帅哥吗？”我四处张望。
　　“都这这样了，还有心情找帅哥？”国宝鄙视的看了我一眼。
　　“那她老往这跑干嘛？”我转着眼珠，“难道，她性向有问题。”
　　“那是人家的工作，”国宝，抓紧了差点抛出去的纸袋，瞪了我一眼，“没事，别胡思乱想！”
　　“哼，”是你自己没抓住嘛，不怪我啊。我趴到她耳朵上说，“要不打赌，她保准2分钟来一次！”
　　“不，现在没那精力，陪你玩。”
　　唉，老样子……
　　半小时后——
　　“呼……唉……”我窝在座位里，长吁短叹。我要发火了，好几次有点睡意都被那个漂空姐给搅了！
　　“我有点相信你了。”国宝有气无力的说道，“她已经过来不下十次了。”目送空姐离去的眼睛里满是凄苦。
　　无语……
　　两分钟后——
　　“需要什么吗？”漂jj又飘了过来，简直阴魂不散。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决定了，我要爆发！
　　“姐姐，”我笑眯眯的叫道，“你这推荐的东西，要花钱吗？”
　　“当然不，”她微笑着说，但我还是看到了她眼中的不肖，即使被她隐藏的很深。很好，那就……
　　“噢，那就是要付小费喽？”我一副原来如此，我明白了的天真模样。
　　“当然不是，”她依旧微笑，“飞机上的服务都是免费的。”
　　“那当然，都在机票里了，”我面无表情的说道，“既然这样，你干嘛一副这里有金条的样子，不辞辛苦的一遍一遍往这边跑？”她想说什么，我立刻继续，“嗯，我看得到，姐姐很漂亮，我也知道，姐姐长得倾国倾城、红颜祸水、祸国殃民都不是你的错，可是，你在这招蜂引蝶、搔首弄姿、沾风惹草可就是你的不对了。这自古红颜多薄命，让男人为你折腰，女人因此上吊，昊天被你迷的神魂颠倒；就连上帝都在上窜下跳：上天冲破大气层，入地制造9-11，坠海引发大海啸……哎，等等还没说完呢……”美丽的空姐停也没停，飞也似的跑了，方向与飞机的方向相同，俩个加起来的总速度，嗯……应该能比上“神州5号了”……哦，新生的UFO，恭喜！恭喜！
　　“厉害，”国宝同情的看着消失的身影，叹道，“大概要躺上几天了，心灵的创伤……唉……”
　　“一般般，现在可以睡觉了。”我伸了个懒腰，不过是列列影响，开导部份还没开始呢，真是经不起推敲……不过，终于可以安稳的睡觉了～～（国宝：汗……原上帝保佑，我们永远是朋友！）
　　果然，往后的时间，我们这安静的连心跳都听得异常清楚（旁白：废话……所有的空姐都被你吓跑了！）。我迅速陷入睡眠，睡着后，身体不再那么难受了。然而，就在半梦半醒之间，身体却突然剧烈的摇晃起来，有什么东西正蹭着我的脸，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一撮一撮的带状物吊着什么东西正在眼前晃悠。呃，那感觉就像，生物课上看到的脐带……脐带？！我蹭的一下就要站起来，却一头撞到窗户，满眼的小鸟满天的星星（我忘了腰上还系着安全带）……晕乎乎的就听见有人过来：“这位姑娘真是太勇敢了，就从你开始吧。”说着，腰上一松，被人拉了起来。我一时还搞不清状况，就又试背上一沉，有什么东西被按在了身上。
　　“这是降落伞，记得下去的时候拉绳。”
　　“？我要跳飞机！”我猛然一怔。
　　“是，飞机遇难了，现在只能弃机。”那个人答道。
　　啥？不会吧，百年不遇的空难，居然就让我碰见了？我四下看了看，机舱内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挂着的紧急呼吸器（原来不是脐带啊……），而我正站在舱门处。
　　“你是第一个主动站起来的，”那人又说了一句，很焦急，“已经快没时间了。”
　　果然，所有的人都满眼希翼的望着我……汗呀……
　　“好吧，”我咽了口唾沫，“我跳……”
　　如同一场梦境，凌冽的风罐进机舱，我艰难的迈到舱门口，最后忘了一眼，身子便哧溜一下冲出机舱。我仰面向上，看着那个越来越来小的舱门，国宝正挣扎着向我伸出手。哎，一会你也就下来了，害怕我飞了不成？再说还有降落伞呢！降落伞……完……完了……这东西我不会使啊！绳子，对拉绳子！我摸索着，抬起手……妈呀！这么多，我拉哪条啊！看着手里的一把绳子，眼睛一阵阵发黑，脑子开始胡思乱想……就物理老师上科教的来看，以我现在的下降速度，结果将是肉……突然，眼前一黑——我厥了过去，就在我快要看清地面上的物体时（也许是件好事，至少不用看见自己变成泥巴的样子）。
　　只是……在那一瞬，我似乎还看到了一双眼睛，一双很漂亮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