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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一定是乘时光机的姿势不对 ...


  •   “那么,你是谁?扮成银桑的样子打算混在队伍里做些小偷小摸的事吗?不过你这个间谍似乎做得不够专业啊,也不查查银桑我在不在就贸然大摇大摆地到处走,这不是就像在大街上裸奔然后对警察叔叔大喊着‘快来抓我啊’么?顶着银桑的脸做这种蠢事连银桑都觉得丢脸到家了啊,果然耻辱什么的还是都消灭干净比较好,你说是不是,哼?”

      银时态度依旧是漫不经心的,剑锋抵在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男人颈脉上,握刀的姿势松松垮垮,但刃上凛冽的寒意似乎都刺破皮肉直透骨脏,丝毫毋需怀疑这把遍布缺口的刀的杀伤力。

      原来银桑我这个时期有这么邪魅狂绢吗啊啊啊啊?!

      要问自己和自己面对面,而且这个人还是年轻时候那个没有完全摆脱中二病毒的自己是个什么感觉,坂田银时今时今日此时此地,只觉得仿佛看到了自己那不堪回首的黑历史,实在太破廉耻了,他都不忍直视了好么!

      不过自己还是了解自己的,真的会一言不合就砍下来的啊,毫不犹豫砍瓜切菜一样的剁了啊!此刻坂田银时也没有时间心思继续深沉了,光想借口、呸,光组织语言解释就开动全部脑细胞了,话说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状况给你解释个毛啊,太难为人了欧噶桑的,头发都变卷了呀喂!

      就在银时话音刚落后,那几个头领回过味来顿时大惊失色,一咕噜从地上蹦起来,纷纷抽出长刀直指坂田银时,大有立刻将他就地正法的架势。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冷静一点呀壮士们!咳,哟少年,你相信某种缘分吗?”坂田银时举起双手,嘴角抽搐着勉强扯出个笑的弧度,实在惨不忍睹,干巴巴傻乐着拖延时间,最后故作爽朗地扬手打了个招呼。

      “……”

      “其实啊,我是你失散多年的兄弟来的!”

      “……”

      “好、好吧……实话告诉你吧,我和你其实都是人造克隆人,此番前来是接你一起共参大计!为了防止宇宙被破坏,为了维护宇宙的和平,贯彻爱与真实的正义,可爱又迷人的正义角色,银·阿姆斯特朗·不编不舒服斯基战队,就是这样喵~”

      “你他妈在逗我?”

      “哈哈,被你发现了?开个玩笑让气氛轻松一下嘛,哈哈哈哈哈!”

      “……”

      “西奈。”

      “喂喂喂喂喂喂——玩笑而已啊玩笑,刀过去一点啊!啧,银桑的过去什么时候这么没有幽默细胞啦,无趣的银桑就像没浇红豆的红豆盖饭、不放菠萝的菠萝饭、没有八宝的八宝饭一样索然无味哦!”

      “说到底不就全是白饭而已吗!”

      “诶~这才对嘛,good job!”

      “你们在小看白饭吗?就算是白饭也有尊严的啊混蛋,只要你认真咀嚼,它也是可以分泌出甘甜的酶的,人家也是有甜味的,完全不会输给那些碳水化合物的啊岂可修!”

      “你是哪里来的生物老师啊?!”×2

      少年银时完全没发现自己已然不知不觉被成年银时将主题带跑偏了,果然印证了那句千古真理:
      姜,还是老的辣啊╮(╯▽╰)╭。

      虽说插科打诨了这么半天,众人被坂田银时牵着鼻子走几乎忘了初衷,不过银时不愧是靠嘴皮子在敌阵中七进七出所向披靡的男人,最熟练地技能就是抓住对手话语里的漏洞反击回去,本来已经七零八落的肃杀气氛因他一句反问而重新紧绷。

      “什么叫‘过去的你’?”银时眯着眼睛,语气中带着些微不确定。

      坂田银时一噎,妈蛋他还以为终于蒙混过去了,果然不能小视英明神武别具匠心明察秋毫的“我”呀~

      新吧唧的眼镜:你这荡漾的自白是想表达什么呀啊啊=皿=!

      “咦,不是银时你的亲戚吗?”

      提问:什么叫猪一样的队友?
      答:比如说在即将诈出情报的关头完全抓不住重点还致力于带跑主题一百年的家伙。

      银时生啃了桂的心都有了。

      “不对呀桂先生,就算是亲戚也不可能长得一模一样吧,那种情节只有在电视剧里才有呢。”一人有模有样地分析道。

      桂认真思考:“唔,不有老话是说外甥像舅吗?”

      银时怒而摔刀:“像你妹啊,银桑到底有没有亲人你这家伙还不知道吗,耍我啊混蛋,你是要装傻到什么时候啊,干脆抱着这个梗一起老死算了!”

      “诶?”银时事不关己地挖着鼻孔,“还不兴人家是你失散多年的哦哆桑什么的啊?”

      银时吼:“你这可疑的家伙闭嘴!”

      头领乙小心翼翼地举手说:“呃,会不会是忍者易容的……呢?”

      此人话音未落,就看到银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倒坂田银时,然后伸爪去揪他的脸:“混蛋家伙,给我露出你的真面目吧!”

      坂田银时当然不依,一手推远对方的脑袋一手架着他的胳膊,抬脚便踹:“银桑我的脸从一生下来开始就这么英俊潇洒了,如假包换,根本不需要易容啊白痴!”

      银时也不甘落后,提膝格挡,顺势就借此压制住坂田银时的腿,同时自由的那只手混乱中直接掐进坂田银时的嘴角往上撕扯着,而坂田银时的双指则插-入他的鼻孔。两人各剩下的那条腿就在此方寸之地展开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攻防战。

      眼睁睁看着精神领袖在面前滚来滚去上演泼妇撕裆的众人:妈妈请再爱我一次。

      最后的最后,除了无神经的桂其他人都走了个精光,默契地蹲守在屋子四周望风,给他们留下一个可以尽情发挥的空间。里面精疲力尽的二人衣衫凌乱分坐两角,凶狠地盯着对方呼哧呼哧喘粗气,桂淡定跪坐,等着他们冷静下来,无论表情还是眼神都异常正直。

      “好了,言归正传。”桂左右看看两人,道,“你们都是‘银时’吧,就算有各种可以解释的可能,但至少这点我还是能确定的。”随后转向坂田银时,“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嘁,一直状况外的人是谁啊,到现在了少给我装正经。”坂田银时翻了个大白眼,不期然瞥见对面的人也做了个同样的表情,不知怎的就怪别扭的。就算是自己,可要是做什么都和别人一个步调,说实话真挺不顺眼的啊。

      抛开这些有的没的,对解释自己的存在这件事坂田银时再度犯了难,正如之前所说,他都没搞清楚起因经过结果,自己还云山雾罩呢好么,穿越时空什么的到如今的处境他都还不敢相信,指望谁能信啊!

      想了半天想不通,坂田银时干脆就放弃纠结了,不负责任地说:“嘛,就是那样,有一部机器,它能带着人穿梭在时空中,无论未来还是过去。你的懂?”

      又指指银时:“你的,过去。”再指着自己鼻尖,“我的,未来的干活。”

      银时面瘫着脸,掏掏耳朵一吹指尖:“然后?”

      “我想他要说的就是——他是从未来穿越时空而来的。”桂捏着下巴沉思状。

      坂田银时差点蹦起来,惊呼:“卧槽假发你什么时候这么机智啦?!”

      桂瞬间上前给了坂田银时一个上勾拳,然后转头认真望着银时:“现在我百分之百确定他不折不扣就是你了,银时。”欠揍的气质和手感完全一模一样啊。

      “啊,是吗?”银时慢悠悠地挖着鼻孔,“不好意思证据呢?请用元芳体写一篇八百字的议论说明文陈述辩方观点,假发你怎么看?”

      “不是假发,是桂!”

      >>

      坂田银时是“跨越时光自未来而来的人”意外简单地取得了所有人接受,正如某位卷毛同道所言:排除一切不可能,那么剩下来不管多么离奇,它都是无可辩驳的真相。

      开玩笑的括弧笑。

      真实的情况是这样的——

      “银发。”
      “卷毛。”
      “死鱼眼。”
      “顽强的鼻孔君。”
      “一张没睡醒的脸。”
      (毫无PS痕迹)
      异口同声:“不管怎么看都是坂田先生的特征啊。”
      所谓特征这东西,就是除此之外别无他人,相当于Logo的一种事物。

      “嗯嗯,你看这浑身气派,世上再不会有一个人像坂田先生这样集散漫猥琐贫嘴无下限没干劲于一身最主要的是记不住别人的名字的家伙存在了。”
      虽然关键时候比任何人都可靠,不过我们才不会说出来让他得意呢,嗯哼!

      “我说,你们这是趁机合起伙损我呢吧!”两银难得同仇敌忾。

      “是坂田先生啊。”
      “嗯,坂田先生。”
      “坂田先生呢~”

      于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说是这么说,其实知道具体真相的只有在场几位头领,众人一致认为与其正儿八经公布什么的,还不如就那样顺其自然吧,他们只要知道坂田银时值得信任就够了。

      然后不知何时开始,两个外貌、行为如出一辙的银发武士自然而然行走在攘夷军内,众人之间也开始流传坂田先生终于找到了他失散多年的大哥or舅舅or爹地的传言,事实证明,身经百战拥有坚韧神经的众将士接受良好。

      如此这般轻而易举的避免了一场信任风波,讨厌麻烦的银时对此倒没什么可说的,除了那个令人不爽的流言和某人得意的衰脸。

      “嗨,弟弟君哟,来叫一声大哥听听~”
      某次再度碰到坂田银时,这个声称是未来自己的男人的时候,他靠在树上,挂着懒洋洋的谑笑朝他招手,眉峰微微上扬,满面春风得意地说。

      银时一挑眉,手握着刀柄冷冷一笑,一如既往没有按捺烦躁的打算,二话不说抽刀斩去。说实在的,他非常后悔第一次见这家伙时没有干脆的结果了他,反正他是自己的未来,对生在现在的他又没什么影响。

      这一举动完全在坂田银时意料之中,拔出洞爷湖迎上去,对银时疾风骤雨一般的攻势应付得宜,毕竟是自己的路数嘛,没有谁比他更熟悉的了。当然,不只是对方,他看这家伙也不顺眼得很,就算曾经有过一次经验了,但仍旧对“另一个自己”的感觉没多大改观。所以他可从来没想过“那是自己的过去呢,要相亲相爱哦”这种事,无论任何时候都极尽挑衅对方之能事。

      而且,还是少年的自己完全打不过正值巅峰的他啊,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虽然打不过,可也不落下风。

      两人越打越酣畅淋漓,只要对方一个眼神一个小动作,甚至虚招,都能从中猜到他的下一步行动,而在这些可预见的行动中找到突破口,并且将其化解,再设计陷阱等着对方撞上来,一切都如此顺畅自如,没有比这更让人身心愉悦的事了。

      有来有往缠斗了不知多久,正当二人渐入佳境之时,一声断喝响起,两道白色的影子从天而降,坂田银时和银时动作不禁一顿,然后一齐分开扑向白影,入手一片温软,淡淡的香甜气息从面皮渗透出来。

      比斗就此罢休。

      拿着红豆包吭哧吭哧啃着,刀剑归鞘,两双胭红色的死鱼眼同时转向站在不远处的桂,含糊抱怨:“这红豆包你之前是藏在哪的呀假发,银桑我可是掘地三尺都没找到一丝甜点的影子,你是袋鼠妈妈吗?还不从实招来,坦白从严、抗拒勒死!”

      接着发现和对方说了同样的话,狠狠互瞪一眼。

      “不是假发,是桂!不是汉我流,是胜郎!”黑长直少年条件反射义地正言辞反驳完,从容转移话题:“这当然是刚刚后勤组的志士冒着风险采购回来的,所以就算银时你们哭着喊着求我也是找不到多余的。”

      “谁会哭啊?!”
      “不过一个红豆包少得意忘形了,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噢对了对了,我来是想告诉你们,物资已经筹集齐全了,伤者也恢复得差不多,再呆下去弊大于利,所以我们决定两天后动身离开茨城。”

      银时舔掉手指上沾上的豆沙,又随手在衣服上抹了抹,驱赶状对桂不耐烦地摆摆手:“知道啦,知道啦,好了,你可以滚了。”

      “啊,我不会和你们一起行动哦。”

      银时和桂猝不及防,听到这个消息俱都一愣,满脸惊讶地猛然看向坂田银时,他还是万年不变孜孜不倦清理着鼻孔,微垂眼角,满副浑不在意的惫赖模样,见他们看过来,小指动作不变,悠悠点头,“嗯。”

  • 作者有话要说:  ps.关于袋鼠妈妈,是随便想到的啦没什么意义不要当真→v→
    pps.胜郎音读卡茨咯,谐音卡茨啦【大概
    反正我也不知道对不对╮(╯▽╰)╭【挖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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