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可“朵”》越女子

12、第 12 章

　　近期公司里传着一些让潘朵朵摸不着头脑的流言，虽然她很希望是真的。
　　职员餐厅里，潘朵朵见到仿佛消失一段日子的陈玉和蒋燕，“你们上那去了，好久没见呢。”
　　“大忙人，才要问你去干嘛了。”
　　“还不老实招来，你是不是和张墨在交住。”
　　“怎么可能，你们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忙，老板不发话，我天天跟着加班。”
　　“少来，谁都知道老板很少来公司，加班是更不可能的事。”
　　传言不可信，反正从她调到秘书办后天天都见Boss大人来公司，更讨厌的是拖着她加班。
　　门口的涌进一群人，视线若有若无地在她身上飘过，有探索，也有敌视。随着张墨落坐对面，之前的目光更是肆无忌惮在他们之间打转。
　　张墨入沫春风般微笑，俊目深邃的凝望对方，潘朵朵却无法从中找到一丝情感，神色空洞且冷漠，与他人前表现地温柔形成极大的反差。
　　“我我我。”分不清是紧张还是害怕，她已经搞不懂自己对张墨的感觉。
　　身后的脚步声打断了潘朵朵，转头，三五步外的孟桐依旧不着调地痞样，在她愣神中，一手揽过的肩，暖昧不明地在她耳边讲话，“花骨朵，好久不见，可想死哥哥啦。”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对面的张墨听到。
　　潘朵朵悄悄向张墨看去，原本平静的眼球里烧起两簇火苗，暗自喜悦，还是第一次有人为她争锋吃醋，说不定绯闻传着传着也能成真。
　　“少摆些西门庆的样。”张墨神色异常的看着孟桐，在众人眼中两人以眼神对战，整个餐厅弥漫了‘酸爽的硝烟’。
　　孟桐抿一笑，“你想当武大郎，也不问问花骨朵想不想当潘金莲。”
　　“谁和你一样，想法龌龊。”张墨紧了紧手中的筷子，丢给对方一个白眼。
　　“和我一样那不好了。”孟桐一记挑眉，还真有几分西门庆地味道。
　　两人忘乎所以的斗嘴，话题越扯越远，女主角早被抛到脑后，看似剑拔弩张却又十分和谐，面对孟桐的张墨完全像换了一个人，望着争吵中走远的两人，潘朵朵尴尬的脸变得诡异。
　　“朵朵，怎么了，有人为你吃醋还不高兴呐。”陈玉酸意十足的说。
　　一个念头闪过，她也顺嘴地说出来“不觉得的他们很配吗？”之前迷茫的眼神也变的清明。
　　“神经。”说话的是蒋燕。
　　“你们不没感觉吗？”疑惑地大眼眨巴眨巴的期待有人能赞同。
　　“朵朵，你还是少看点少女漫画吧。”陈玉在她面前打了个手响。
　　是啊！老天爷也不会那么心狠，让她彻底失恋，哈哈，她还是有希望的。隔着玻璃，有一道视线刚好看到潘朵朵笑地花枝招展，联想起餐厅的闹剧，嘴角微勾。
　　潘朵朵一个冷颤。

　　年底临近，各部门都忙碌着，关于她的绯闻也消失在紧凑的工作里。没有Boss大人的早晨是她一天最惬意的时光，泡一杯荼捧在手里暖着，这还是她偷泡老板专用的乌龙。
　　今天连芸姐也没在，就表示没人会给她安排工作。潘朵朵摊坐在椅子上，就只差把脚放到桌子上。
　　“朵朵，注意点形象。”方蔚然捧着一又叠文件从她身后飘过。
　　“没事，反正老板不在。”
　　“那至少还有我。”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朵朵，怎么说我也是个男的，你是不是该注意点。”方蔚然跑到她面前，其极认真的说。
　　“放心！我对你没非分之想。”
　　才回到位子上的某男差点没站稳，见过有自信的，没见过这么自信的。

　　开着暖气地办公室干燥得让人不服舒，才想着开个细缝通通气，潘朵朵就被窗外的景色吸引了，雪色迷茫一片，江南地雪，雪花细小，才落地就融化很难积起来，即便如此也让她兴奋得想往外跑。
　　“下雪了，方蔚然快看。”
　　“嗯，真下啦，这天气预报什么时候变这么准。”
　　“老天爷最近高兴，配合呗。”
　　两人挨着头趴在窗前观看，暂时与工作告别，这是她来杭城的第一场雪，时间过的真，最热的日子进公司到现在快半年地时间，从行政部到网营部，调来总经办也一个多月，那个刚出校园不经人事地她也浙浙掌握生存的方法。
　　转头，方蔚然看着陷入沉静地潘朵朵随口问：“朵朵，今年圣诞节怎么过？”
　　“咦，圣诞节到了？”
　　“就公司发布会那天。”
　　潘朵朵瞪着乌溜溜地大眼，这几一忙着庆功晏的活，完全忘了有圣诞节这回，转念一想，就算圣诞节也不管她的事，孤家寡人地过节更显凄凉，扁了下嘴说：“我把自己献给公司，老板要感谢我呐！”
　　“感谢你什么？”背后响起令人发毛的声音，清闲又浪漫地时光结束了。
　　转身，果见Boss大人玉树临风地站着，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探究地目光在两人身上打转，原本的笑脸也在转身那一瞬间冻结。
　　“嘿嘿。”勾起嘴角傻笑两声。
　　“很闲是不是，去看看广告进度？”
　　“不是吧，现在去上海？”潘朵朵不自觉得地提高音量，见Boss大人一记挑眉心凉掉半截，当下暗骂禽兽。
　　闻芳生黑着脸，目不斜视地走过潘朵朵身边，在打开门的那瞬间回头，清描淡写地笑，“公办室不是风月场所，注意点。”有力的关门声标示着BOSS大人在生气。门内地闻芳生颜色愉悦，别以为骂的小声他就听不到，敢当面骂他禽兽，一定要让她尝尝禽兽的滋味。
　　只觉得一阵冷风窜过，方蔚然“嗖”地一下跳开，仿若潘朵朵是病毒。
　　“什么意思，他说得是什么意思。”愤怒地火在心田徒生，火光快要从眼框里冒出来，肢着桌面的手“咯咯”作响，看得方蔚然惴惴不安。
　　资本家就是没人性，下雪天还让人跑上海，托Boss大人的福，至从跟进发布会的case，来大上海次数比她回家还多，唯一心心念的外滩却一次都没到过，每次行程排得满满地。
　　广阔地马路上车流稀疏，潘朵朵一边搓手一边喋喋不休地诅咒Boss大人。不大的雪花下的密极，虽然杭城离上海不远，没料到下雪也是同一节奏。从地铁地出来的一小段路里，身上就积满了雪。
　　转弯处，一辆红色法拉利车胎打滑紧挨着人飞速擦身，融化的雪水四处飞溅，惊魂未定地潘朵朵在白茫中一看就瞧见开车的是个花枝招展地女人，大冬天穿着露肩装，看着都替她冷，下意思地低头紧了紧围巾。
　　跑车一扫尾拐入她要去的大厦。嗯哼！前有Boss大人讨人闲，又有白富美招人愤，今天是出门没看黄历，霉运当头。
　　有时候越是讨厌的人越会在人眼前晃悠，潘朵朵怒目圆睁盯着聚光灯下的美女，咋地，冤家路窄还真碰上了。
　　“潘潘，看到美女，嫉妒了。”一只手从背后搭上来，微微侧头，放大的男人脸，皮肤好得连毛孔也看不到。“咕咚”当下就不要脸地吞口水，“我比较嫉妒你。”每次来上海，和她打交道的都是林肖，关系熟了之后她就露了本性，说话口无遮拦。
　　“没办法，天生丽质。”林肖一边整理额前的发，一边眉眼含笑摆弄身姿，简直比镜头里的女人更能凹造型，“那天依恋出男装，记得找我拍广告。”
　　“估计到时候来买衣服的都是人妖。”

　　最终，在林肖的介绍中知道白富美原来叫琳娜，对于在路口差点撞上她的事，这位小姐居然一点印象也没有，和老板一样人性都被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