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变故·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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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几天了？除了在学校上课，别的时间都见不到她的人影。早上不再和他一起吃早饭，晚上不再同自己一起回家，只要他在的地方都看不到她的踪影，即使是在学校也不再和他多说半句……
一护闷闷的想着，心里也萌生了一种不安的情绪。
露琪亚……你这是怎么了……
另一边，一护家的屋顶上，露琪亚默默地坐在上面，天边的月亮亮得刺眼，她眯了下眼镜，眼角便酸涩的几欲落泪。
露琪亚习惯性的抚上脖子，白皙的皮肤没有一丝瑕疵，但那令人窒息的痛楚就好像一把枷锁，将她的心生生禁锢在原地。
她叹了口气，将身体蜷缩起来，手指似乎也在颤抖。
露琪亚回想起来了那天的情景，仍忍不住暗暗心惊。
……是我太大意了……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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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明净的夜空。夜晚往往是虚出没的高峰时刻，也是死神开始工作的时间，一场互相追逐的游戏每日都会上演。
但这一次，似乎并不一样。
一支神秘的虚，拥有奇异的读心能力，短短的时间就抑制了他们的行动。
它从地底破土而出，轻易的挡开了一护的攻击，没有丝毫预兆的，它掐住露琪亚的脖子，巨大的手掌好像随时都会将她捏碎。
手边，斩魄刀已经解放，刀刃泛着寒光，却静止在她的手上。
“如果我被‘那家伙’操纵了……就对我拔刀吧……”奇怪的话语从虚的嘴里传出来，纯粹机械化的口吻，没有丝毫感情，仿佛只是一句普通的念词。此刻，却似一把刀，锋利无比地扎进她的心口。
……海燕大人……还有……
「拜托你了……露琪亚……」是谁的话语在心中唱起？
“露琪亚——！！”一护的叫声引起了虚的注意。
“……又被她救了一次呢……”依旧是机械式的语句，这一次却生生定住了他的脚步。
「早晚都要死的话……不如就在这里多苟延残喘一会儿吧……」
虚的话竟这样轻而易举地触痛了他的记忆。
感觉到它的手又加大了力道，露琪亚就这么被提上了半空，脖子上被掐出深色的勒痕。
——不能轻举妄动……不然的话……她会……
握剑的手第一次如此颤抖，他远远看着不知从何下手。
——露琪亚，我该怎么办？
『嘻嘻……一护……害怕了么……』
——竟然这时候来捣乱……混蛋！给我滚回去！
黑气渐渐漫上左眼，瞳孔中露出金色的痕迹。
『犹豫的话，不如就换我对付它吧……』
——我没空对付你！别来妨碍我！
身体止不住的僵硬起来，身体里的“那家伙”在蠢蠢欲动。
“露琪亚！拔剑！”
半空中，露琪亚握着刀挣扎，那雪白的转魄刀仿佛成了摆设。
“怎么一大早就没有精神？你叫什么名字？……啊？大声点！”
“进了十三番队就都是一家人了……”
“……朽木，等一下你不要出手……这是我一个人的战斗……”
“谢谢你……露琪亚……”
一句句曾经那样熟悉的话语，是心中那样刻骨铭心的崇拜。
露琪亚的眼角几乎渗出泪来。
……我怎么能向你拔刀……我怎么可以向你拔刀！！
“露琪亚！快拔剑！那个是虚阿！”
——露琪亚，告诉我，怎样才能唤醒你……
『一护……换我出来……我就帮你杀掉那个怪物……怎么样……呐……』
——混蛋！闭嘴！
“……你只要站在那里乖乖等着我来就好啦……”
突然，虚的口中吐出不一样的话语，不禁让她的身子随之一颤。
……这不是海燕大人说过的话……那样陌生……而温暖的句子……是谁……将这些话刻在她的心上……
“如果是你自己决定的话，那不是很好么……”
……夕阳下的草地上，谁的告别那样清晰……阳光一样的色泽……是谁……给她这样念念不忘的感动……
脖子上的痛楚渐渐麻木，露琪亚的视线渐渐模糊，眼前的白色面具仿佛挥之不去，好像定格在那里，变了另一种样貌。
“如果‘那家伙’出来，请你亲手杀掉他……”
……不……我下不了手……
地面上，一护宁愿自己被虚抓住。
『呐……一护……放我出来……凭你是救不了她的……』
——露琪亚……快动手……
……我不能……
“没事了……你做得很好……”机械式的句子麻木了她的神经，随之而来的窒息感仿佛随时会夺走她的生命。
雪白的斩魄刀“铮”的一声扎入地面，她已经没有办法向任何人挥刀。
……对不起……一护……不能一起回去了……
——露琪亚！可恶……为什么我不能救她……
『一护，想要力量的话就自己来取……不然就让我成为王！』
“‘那家伙’已经回去了……你没有受伤……那真是太好了……”
……如果可以……我希望可以一直这样生活下去……
——如果我可以再强一点的话，如果便强的话，我就能够保护你了……露琪亚……
『软弱的小鬼不能成为主宰……只有力量决定一切……放我出来！一护！』
“露琪亚……谢谢你……”虚还在不停地说着，仿佛要掏空她的记忆。
……不能拔刀……不能对你拔刀……却想和你生活下去……
——我不想成为懦夫，却对救你这件事无能为力……我到底该怎么办？露琪亚……
……
「一护，你在害怕么？」
突然，记忆深处，她的话语在这样的时刻无比清晰的传来。
「要是畏惧败北的话，只要变强就好了。」
清晰而坚定的眼神，无论多久都让他难以忘记。
「要是畏惧无法保护同伴的话，只要发誓变强并保护他们就好了。」
「要是畏惧内在的虚的话，只要强到足以击溃他就好了。」
「就算你不相信别人，只要挺起胸膛在心中如此呐喊就好了。」
——只要变强……就可以保护你……是么？
「在我心目中的你——就是这样的男人！！」
——只要能够坚定自己的心，就会有力量，就不会在迷茫。
——有足够力量的自己，就可以不再被绊住脚步。
——然后，我就可以径直走到你的身边，为你挡去所有的危险……
——是这样么？露琪亚。
看着一护逐渐飙升的灵压，那只虚终于忍不住对他出手，丑陋的爪牙朝这边伸来，尖利的指甲几乎够倒他的胸膛。一护挥刀，抵住了它的攻击。
巨大的手掌按在刀背上，拼命地撞向他的身体。刀背抑制在胸前，不住的冲撞他的肋骨。一护拖着僵硬的身躯勉强支持着。
向上看去，怪物手中的露琪亚好像死掉了一样，只要它微微用力，她就会成为一个真正的亡灵。
——醒过来啊！露琪亚！
与此同时，虚的攻击再次袭来，只见能量在它的口中聚集，渐渐幻化成球——是虚闪！
——一定要醒过来阿……
“露琪亚——！！”
叫声划破夜空，霎那惊醒了死寂的灵魂。
……一……护……
抬起手，念出熟悉的咒文，冲天的火光点燃了虚的面具，虚闪的光球掉进火里。
“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火焰灼伤了怪物的双眼，虚怪叫着退了开去，慢慢失去了踪影。
“逃……走了……”露琪亚蹲在地上喘了口气。
不远处，一护支着剑站在那里，胸前是被撞击出的瘀伤。
他走过来，把刀扛到身后，立在她的面前，伸出手。
“我们回去吧。”
依旧是温柔的句子，仿佛他们刚才并没有经历过一场恶战。
……为什么……不责怪我……明明是我……太不够坚强……
原本要伸出的手僵硬在半空，然后被她硬生收回。
她径自站起来走回家去，将一护留在了那里。
……是我……为他带来了劫难……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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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琪亚想着，不知不觉，一护房里的灯已经暗了下去。
……是时候了……
露琪亚起身离开。
“你要去哪里？”突然，一护从楼下蹿上来，巨大的斩魄刀背在身后，像她第一次见他时的那样……
“回家。”她简练的回答。
“这里不是吗？”一护说。
“我不可能一直呆在这里！”露琪亚有些恼怒的说。
“为什么？”
“我要回尸魂界去，一护。”
短短的九个字仿佛一记闷雷击中了一护的头颅，埋藏的记忆慢慢浮现出来。
「本来就是想第一个告诉你的……一护，我想留在尸魂界。」
那日夕阳正好，黄金般的色泽他至今都记得，微风吹起她紫色的衣角，那样魅力，宛如蝴蝶。
「如果是你自己决定的话，那不是很好嘛……」
现在的他依旧这么说——但却不想让她走。
“如果是你自己决定的话，那不是很好么……”他的话语清晰可辨，她转过头看见他眼里微微震惊的自己，以及他的不舍。
……一护，原来……那句话是你说的么……原来……是我忘记了什么……
“那么……”
心痛骤然降临，让她听不清他的话语。
「那么……」
「再见了……」
「露琪亚。」
……嗯……再见了……一护……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变故·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