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眼微笑，右眼流泪》大侠来也

5、思绪

　　第五章思绪

　　景色虽美，但终究比不过你眼中倒映的月色。
　　看来在行走江湖之前，自己要在这风府宅邸上演一场豪门丫鬟成长记。
　　没错，自己阴差阳错的来到风府，就是不知此风府可是楼卿说的那个，至于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因为她刚才不才，又救人一命（其实也不算自己救的），那位女扮男装的姑娘又恰好是这风府的小姐，肯定又是偷溜出来玩耍的，非要报答自己的救命之恩，让她去府上坐坐，她想反正自己也没地方可去，也不推辞，就跟着来了。
　　“松松姐姐，我们到家啦，家中只有我和哥哥两个人。实不相瞒，今天我是偷溜出去的，现下我这幅打扮是万不能被哥哥瞧见，所以委屈你走侧门。”声音特意压低，熟门熟路的给他引路翻墙，一看就是长期如此。
　　“小蓁，你别这么说，我领会的。”说完不忘丢一个我懂，我什么都懂的眼神给风蓁。
　　翻墙进得的院子，走不多时，入眼一片碧绿荷塘，荷塘中央有一嶙峋的假山，上面金银花藤恣意缠绕，塘内荷叶生的极好，只是眼下还是初春，荷花还没有开。穿过一个回廊，廊下沿阶种满了三色堇，好像展翅欲飞的蝶。回廊尽头有一个院子，匾上提名“棠园”。这棠园顾名思义，里面一树一树的海棠花，松松认得这种海棠叫垂丝海棠，花朵或粉或白，簇拥开放，满园清香，沁人心脾。现下花开正艳，松松活了这么久，不只一次看过海棠花开，只是都不如此处艳丽。枝条如丝丝垂柳，随风摆舞。
　　“小蓁，这里的海棠真美。”松松眼睛印了这一园粉色，赞叹不已。
　　风蓁轻笑，“我最喜欢海棠，爹娘在世时亲自为我栽种，他们走后这海棠再没开过花啦，只枝叶繁茂，到别有一番景致，到不知为何今年花又开了，而且开的这样艳。 ”说完神情甚是落寞。
　　才十五岁的孩子，爹娘就双双离世，松松伸手拍了拍她的背，自己看来还是很幸运的，至少父母健在，虽然现在相隔一个时空，但是还活着，就总有团聚的时候呢，“你莫难过，你爹娘看你这样，也不开心，看这花开的多好，肯定是他们在天上似有感应，又让这花重新开了。”
　　“我不难过的，我们到了。反正你也没地方可去，你就暂时住在这里吧。我哥哥好像还没回来，不过我都习惯啦，他偶尔事忙，我就自己守着这个家。”
　　“那实在太感谢你啦。”她不想过多牵扯别人的过去，所以也不多说。
　　松松确是个爱花之人，爱则爱，但惫懒，害怕毁了好花，所以从来没有动种花的念头。她们一路穿过花瓣铺地的石子路，偶有风过，吹的海棠花瓣纷飞，落在她们的肩头，此时松松瞧着风蓁的模样，像个忧郁的精灵。
　　“桑宝，你去命人打点一下。顺便去准备一下，我要沐浴。”
　　“是，小姐。”
　　“松松姐，你也梳洗一下吧。”
　　松松洗了澡，换上早已准备好的衣物，终于浑身放松，此刻躺在床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意外，在她二十年平静无波的岁月里是一个不可思议的起伏。她真的穿越了，在这个不知所谓的年代，孤身一人。她虽很担心爸妈，但是家里还有妹妹，她知道就算爸妈难过，但会随时间流逝，有妹妹陪着他们，他们也不至于太孤单了。她叹了口气，想起楼卿来，他为何又把自己如此着紧的东西给自己，难道为自己的美色所倾倒，对我一见钟情？松松摸摸脸，显然这只是她的自作多情，人家府上的丫鬟都比她漂亮。她对自己鼓劲，松松，既然已经如此，你又有什么好伤感的，好好生活吧。
　　“松松小姐，我家小姐请你去饭厅用饭。”门外有丫头说话，打断昏昏欲睡的松松。
　　“知道了，就来。”

　　楼卿任由凌风为自己处理伤口，思绪逐渐飘远，有多久没有梦见自己的娘亲了？娘亲温暖的手，抚过自己的脸，微笑的望着自己，突然画面一转，娘亲的脸有变成了遥松松，昨天自己真的对着她叫了娘亲吗？
　　“皇上，伤口极深，要不是止血及时，恐怕。”说完声音停止。
　　“哪有这么容易，习武之人。”不在意的理了理衣袍。
　　自己回宫，三王爷早已等在御书房？罗刹眼阁的杀手是他请来的吗？他答应了他们什么条件？
　　“皇上？不知昨晚你去了哪里？臣听奴才说，皇上出宫去了，皇上当以江上社稷，还有龙体为重才是。”
　　“不劳皇兄费心，朕当是一心为江山社稷着想，只是有人觊觎这江山已久，不得不防。不知皇兄这个时候入宫可有何事？”
　　玉覃望着他，想从他表情里发现些什么，只是他表情淡淡，丝毫看不出来有何不妥。
　　“臣只因听说有胡人出入我御都境内，那群蛮人不知又在打什么心思，所以想来找皇上商讨对策。”
　　“朕自有想法，如今只是胡人犯境，还不足以对付他们，皇兄费心了。今天你也累了，还是先回王府歇着吧。”
　　“既然如此，那臣先告退了。”
　　玉覃嘴角掀起一个邪魅的笑，“皇上要多保重。”笑意不曾达眼底。
　　玉卿望着御书房门口发呆，皇兄，你真的要如此吗？
　　罗刹眼阁
　　最近一两年在江湖上迅速崛起，并且迅速占领主要地位，是一个杀人组织。罗刹，顾名思义，阁中高手辈出，心狠手辣，凶残丑陋，罗刹路过，花草皆枯。再说那眼阁阁主，没有人见过他长什么样子，不知他姓甚名谁，是男是女。江湖上有人听说，有一次那阁主亲自出动出阁杀一个十恶不赦的人，死之前有人发现他，只听他口中喃喃自语，双眼失身，“是鬼，鬼杀我。红色的，红色的鬼”，所以大家猜测，这阁中一定是个长相奇丑，喜爱穿红的凶残之人。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悬，传都最后，变成那眼阁阁主其实根本不是凡人，是妖怪，专门吸人精血。谁家有小孩半夜啼哭，父母就会对他说，“孩儿莫哭，哭声传到罗刹眼阁阁主耳中，他会来吸你精血。”
　　这样一说，孩子果然闭嘴安静。
　　只是找那罗刹眼阁杀人的条件古怪，不要金银千万，只需奉上阁主感兴趣之物。只是这阁主哪有什么稀奇没有见过，所以俗物不能入他，所以能让他杀的人少之又少，更难有人能见这阁主一面。并且他们从来不杀无辜之人，只杀命令杀之人。但是奇怪的是，从来不觉此举良善，反而猜测这是故有图谋。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罗刹眼阁俨然成为江湖上一个可怕的传说。每日拿来与人津津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