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睡狐的故事》九条湾

15、第 15 章

　　劫婚
　　一阵晃荡狐狸的脑袋磕在嫁妆箱子的边缘，睁开眼睛好在有夜视眼能够看的清晰，好像自己又被关禁闭了，大吵大闹不是明智的方法，也不乏为办法。睡睡气运狐狸丹田，声嘶力竭一身喊叫，“有没有人救命哪。”
　　车子戛然而止，一个卫兵请示，“公主发生了什么事。”
　　上官燕的侍女为了不让事情暴露欲盖弥彰欺骗卫兵，“公主的一个侍女比较娇气，受不了车子颠簸刚才大呼小叫公主已经指责过了，公主有令继续赶路。”
　　车子继续上路，侍女打开上官燕贴身的嫁妆箱，睡睡从里面蹦跶出来，不争气的肚子咕咕叫嚣，一双狐狸眼睛精光溜溜的扫视轿厢一周也没有发掘出食物，小声问上官燕的贴身侍女，“那里有吃的。”
　　“回姑娘等到傍晚吃饭的时候就有吃的了。”侍女回答。
　　睡睡想要掀开轿帘看看外面是不是真像小狐狸说的牛羊满地跑，一个侍女拦截住了睡睡的举措，只好放弃。心中思考即使动手自己也可能不是头羊的对手，更别说桀骜不驯力大无穷的牛了，弄不好葬生羊群牛蹄之下就被人捡了现成的狐狸皮了，即使抓到也不懂得烹饪，沾染了人的习性茹毛饮血想想就恶心。得不偿失只好睡觉闭目养神睡养颜觉保护元气将自己颇为得意的一张狐狸皮养的油光可鉴。
　　接连几日送给上官燕的菜中只有零星的肉，尽管都进了狐狸肚子但对于睡睡对肉的渴望也是釜底抽薪，酒就只能在狐狸脑子里想象一下了。有一晚上安营扎寨狐狸形态的睡睡偷喝一个军官的酒，惊醒军官被对方弯弓追赶，好在营帐密集怕伤及无辜军官才没有射箭，逃到上官燕的营帐才算捡回了一条狐狸命。
　　营帐外皓月当空，星斗漫天，黄沙遍地，矮矮的胡杨穿插在营帐之间可以联想到伛偻的小鬼，堆堆篝火燃烧正旺，飞扬出鬼火一般的火星，有善于演奏士兵无聊的入乡随俗吹响悠扬的胡笛，狼声凄凉哀嚎一声声悲怆。士兵中有人喊，“远方起雾了。”
　　“不是雾，应该是狼群。”一个有经验的老兵说，“快报告你将军，大家掌火，畜生最怕火了。”
　　地面颤动愈发激烈，万马奔腾而来，整个军营被土雾蔓延，士兵相互之间看不到彼此。睡睡被惊醒，狐狸鼻子被尘土呛得难受，急忙用袖子遮住过滤，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公主你是想嫁给番邦未曾谋面的王，还是嫁给我风殇漠。”
　　“你是风殇漠。”听到风殇漠亲近上官燕狐狸心五脏六腑酸溜溜的。
　　“你只要记住跟着我和公主走有肉吃有酒喝就行了。”风殇漠说。
　　“你终于安下心我携手天涯了。”上官燕言辞流露欣喜。
　　“对，我们的爱情没有不需要有别人强加负累，如果别人非要强加负累我们就反抗。”风殇漠音具男子气概。
　　三人出了营帐，尘埃稍定，风殇漠一声高喊，“我是来劫婚的，凡是本国的士兵愿意跟我走的跟我走，朱紫国的士兵回去告诉你们朱紫国君文明之国的公主不嫁番邦。”
　　护送上官燕的军士恐惧风殇漠英勇，见识他一人可以驾驭万马早已知道不是对手，况且护卫不利是掉脑袋的，性命攸关大多数人愿意缴械投降。
　　“骑上你们身边的马就，你们身边的马知涂。”风殇漠安顿。
　　睡睡怕从马背上跌落，厚着脸皮与上官燕同骑一马，狐狸心中好奇，“恩人想不到你还有统领万马的本事。”经睡睡提醒上官燕也好奇。
　　“这是我跟着府上的一个异人学习的。”风殇漠解释。
　　上官燕忽然觉得以前的风殇漠陌生起来，风殇漠到底还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秘密，之前口口声声拒绝自己说是忠于国家，现在又将自己劫走，“风殇漠，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什么时候有肉吃。”睡睡知道风殇漠无心于自己，倒是不去多想单纯的脑子只想着吃肉。恰恰不经意的插话扭转话题替欲盖弥彰的风殇漠解了围，“天亮回去就可以吃肉，还有狐狸爱喝的酒。”
　　不速之客远去，朱紫国迎亲使者亲查点迎亲人数除了十多人失踪之外并未有伤亡，忙派一队人快马回去报信，一队人举按照马蹄印去跟踪查探最终落脚地点。追踪的一队人趁着月色顺着足迹走了三两个时辰，天空阴沉，乌云遮盖住了月亮伸手难见五指，耳边凉风习习，瘆人凄厉的叫声彼此响起，空怀回荡似乎很远似乎又在身边，坐下的马匹骚乱不安吧嗒着嘴嘶鸣与凄厉声似彼此交相辉映。朱紫国人向来信仰鬼神，众人脊梁发冷心惊胆寒，带队的人一声撤退的命令，纷纷催马返程。
　　黎明的时候被一场雨浇透了。天蒙蒙亮的时候眼前出现一片绿洲，沿路用草木支撑的简易帐篷此起彼伏，有像鸟巢的建在大树上，有的建在碧草之间只留帐篷的顶冒出一角，有的帐篷沿河而聚，墙壁是用河泥结实的堆砌而成，水草收顶，若不是建筑有煞风景芳草清新的绿洲倒是可以评定为人间佳境。风殇漠安顿睡睡和上官燕住进一间看似较为正常的帐篷，湿漉漉的衣裳换过模仿上官燕打扮了一番，侍女请示用餐正和狐狸之意。端肉的厨娘体型娇小，摇头摆臀步履别扭而缓慢，睡睡耐不住狐狸性子，从厨娘手中抢过肉盘，搁在桌上挨着自己颇有护食之意，狼吞狐咽，饕餮大餐。

　　睡睡端起体型丰硕的侍女送过的酒壶，掀开酒壶盖子一股略带青草芳香的味道扑鼻而入，抿了一口清纯却有一股不明言状的味道，合乎狐狸的味蕾，正要喝第二口，送酒上来的侍女一声驴叫吓狐狸小心肝猛颤，不明言状的举着酒壶看着脸色绯红的吼叫者，身后的侍女中一位解释，“姑娘见笑了，她闻见酒就会产生驴鸣的怪癖。”眼睛却凝聚在睡睡啃过的骨头上面。
　　上官燕嘱咐，“你们都下去，我们用有自己贴身侍女。”
　　屏退风殇漠派来的侍女，睡睡好奇的问上官燕，“你们人类的生活丰富多彩，想不到怪癖也多样化。”
　　“你不觉得蹊跷。”上官燕提示睡睡。
　　“我没看出来蹊跷，我这狐狸脑袋不适合思考，除了每天想着吃肉喝酒就是睡觉，再者就幻想一下邂逅一个漂亮的男人嫁了。”睡睡袒露肺腑回答。
　　上官燕知睡睡性格单纯没有察觉异常，话不投机也没多做解释，自己多留心一些或许可以发现端倪，既来之则安之也不急于一时。睡睡狐狸肚子吃饱喝足打了个饱嗝，心满意足，困意来临在一个蹦蹦跳跳的侍女的带领下休息，似羽翼编织成的被褥柔软而轻逸，十分舒适。
　　风殇漠自从安置好上官燕和睡睡就在没有出现过，狐狸木讷的心也有一些奇怪，好在每天大口吃肉，有足够的酒喝，听从一个长腿侍女的建议睡足了精神到绿洲中的河畔散散步，打打水票做做养生，遇上阴雨天气趴在帐篷口点点水泡自娱自乐一番，日子过的无忧无虑很是自在。上官燕时常对着铜镜，即使不善于察言观色的睡睡也看出上官燕有心事，“ 公主，你的样子好像不高兴。”
　　上官燕回首勉强回眸一笑，“我没事。”
　　睡睡考虑上官燕也许生了风殇漠的气，嘱咐一个侍女，“嘱咐下去等到风公子回来了通知我一声。”
　　上官燕的贴身侍女插话，“公主，睡睡姑娘，小的说一句不敬的话，我觉得风将军有点异常。”
　　经侍女提醒倒是点拨了睡睡的狐狸脑子，如梦初醒心中添加一份疑惑，“我也觉得奇怪，风公子不仅会马术而且还拥有一片绿洲是一些行为奇奇怪怪的人的头儿，公主和他相处的时间最长，这些本事您以前见识过没有。”
　　“我困了。”上官燕放下铜镜，心中的风殇漠面孔已经陌生到了极致，选择逃避睡睡的问题。
　　巨大的树冠上绿茵重重，婆娑蔽日的树叶中间隐藏着一间树枝错综复杂如同鸟巢一般搭建的屋子。屋子里一个乞丐一般的男孩上座，不满风殇漠来回在屋子中间徘徊，“徒弟，有多大的事情，你的主人惟命是从怯弱不娶公主，近水楼台先得月，你娶了得了，我顽童做媒人，人家金枝玉叶不愧你。”
　　“师傅您唯恐不乱，当初我就不应该听你推测出的计策。”风殇漠有些焦躁，“等了这些天主人还没来，我总不能领着人去绑来。”
　　“算是你说对了，师傅我就唯恐天下不乱。”顽童说，“不过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