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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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
“清秋在哪里？”闻人飒的语气没有任何波澜，平静得，带着一些……死气。
“你说你抱着的那个人么？”柳若水问道，心想，为何偏偏此时问我，前几天怎么不见你着急。“别这样看着我，”我害怕，吞掉后半句话，柳若水明智的选择了坦白这一条大路，总之，精神不稳定的人最大。
“跟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山庄，沿着一条小路往后山走去，行了大约半个时辰，终于在一片竹林停了下来。
往竹林里走了走，便看见了一个土堆，“你那个朋友，在掉下崖前就已经去了吧。”柳若水走上前，拂了拂木碑上的落叶，“我也不知道该在这碑上写些什么，只好立了块无字的。”转过头，看见闻人飒呆呆的立着，表情平静，让人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你还好吧？”柳若水走过去，担忧的看着闻人飒。这人身体刚好，可经不得太激烈的情绪波动。
闻人飒没有搭话，只见他闭上了眼，仿佛努力压制着什么一样。良久，他睁开了眼，脸上却浮起悲戚的微笑。在柳若水的注视下，闻人飒缓缓的走到墓前，咬破自己的食指，半跪在地，一笔一划的在木碑上写着“吾友清秋之墓”。
鲜血浸入木理，渐渐干涸。
少年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清秋，你终于自由了，你可高兴？”月华如水，照在闻人飒如玉的脸上，让人觉得恍若梦中。
伴着呼啸而过的山风，闻人飒唱起了一首柳若水从来没有听过的歌①，明明不是悲凉的调子，却让人听得分外心酸。看着少年的脸，柳若水想着，这种时候，哭出来会舒服一些吧。
竹叶沙沙作响，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呆着，直到，天色变白。
闻人飒站起来，大概是跪的久了，脚步有些不稳，他走到柳若水的面前，看着他道：“我答应你。”
柳若水笑笑，轻声说了句：“我知道。”末了，他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模样，“咱们下山吧，在这呆了一宿，该找点东西填饱肚子了。”说完，转身，顺着来时的路走出了竹林。闻人飒跟在他身后，下了山。
山庄内的仆人都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工作，见自家少爷从外面回来，已经习惯了他们倒也见怪不怪了。
“小蝶我饿死了，咱们开饭吧。”柳若水坐在饭桌上就开始嚷嚷。
“您也不看看时辰。”小蝶抱怨着进屋，招呼人端来清粥小菜，摆在桌上。自家主子完全没有时间观念，还得她也得跟着变，不知道会不会未老先衰。将菜摆好，小蝶抬头，看见闻人飒也坐在旁边，倒是吃了一惊。“闻人公子，早。”打过招呼，小蝶忙唤人再备一双碗筷。
两人用完了餐，闻人飒道了声谢，就要回房里去。却被柳若水一把拽到书房，说是有事要商量。
“你要随我出趟远门。”柳若水开门见山地说道。
“哦，去哪？”闻人飒嘴角微弯，似笑非笑。
柳若水倒是被他这表情吓了一跳，好像他还，从来没有看见闻人飒露出这么活泼的表情。不过他倒是立刻回过神来：“给人治病。”他顿了顿，小心翼翼道：“我怎么觉得你变了？”还笑诶。
“不是变，只是想通了一些事，也许，这就是我的本性吧。”闻人飒看着院子，倒是没有吝啬答案。
看见这样的闻人飒，柳若水有些高兴，一不小心就得意忘形：“那你为什么昨晚才问我清秋的状况？”
闻人飒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没有吭声，良久，才缓缓地说道：“有时候，不敢想也不愿想，我承认自己胆怯。”但也没有再多说。
看见对方突然安静了下来，柳若水也后悔自己有些多嘴，不过，以后，自己能看见真正的闻人飒吧。
“对了，闻人飒，你习武吗？”柳若水问道，毕竟跟着自己出去，如果没有功夫防身的话是很危险的。
“你要教我，不觉得我年纪太大了？”闻人飒面色恢复了正常，还开起了玩笑。
“我能做到的只是指点。”
“那我学轻功。”闻人飒说完，几本书就扑头盖脸的砸了过去。闻人飒笑了一声，出手如闪电，几下便把书收入怀中。
“还行嘛。”
“承让。”
以后几日，闻人飒都待在小院中苦练。他身手灵活，爆发力和速度都不是常人所能比的，可惜却没有半点内力，练起轻功来就难了很多。
柳若水一有时间便去向他讲解穴道和经脉，那厢也算是进步神速。
只是，时间不多。
“闻人公子，少爷熬了些药让我给你端来，快趁热喝了。”小蝶端着药进了房门，却发现房间内无人，后院倒是有些声响，忙跑了过去。
还没等靠近，一把匕首就擦过她的面门，钉在旁边的柱子上。
“公子！”小蝶吓出了一身冷汗，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断落掉在地上的一缕头发。
“啊，一不小心就……”闻人飒立刻赶了过来，扶起小蝶：“下次在外边叫我就行了。”
大概是刚练武的关系，闻人飒出了些薄汗，眼睛亮若晨星，俊美的脸庞带着英气，只看得小蝶面上一红。
“公子随我进屋喝药吧。”小蝶急忙转身，怕他看出自己的窘态。
“好。”闻人飒拔下匕首，顺手放入靴中。
刚进屋里，便有人过来，看见闻人飒，行了一个礼：“闻人公子，少爷请你到书房一趟。”闻人飒端起药碗一口气喝完，说：“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是，小的告退。”
“找我什么事？”柳若水刚整理好书桌，抬头，便看见闻人飒进门。
“咱们明天就出发，你回去准备准备。”
“我有什么可准备的。”闻人飒道，停了一下，他像突然想到了什么，问柳若水：“你有没有人皮面具？”
“怎么，在外面有不想见的人？”柳若水笑道，欺身上前，“不会是老相好吧？”还作势拿扇子挑起闻人飒的下巴，想看看他的窘态。没想到闻人飒眼波一转，拿手指缓缓挑起柳若水的衣襟，这动作说不出的风流韵致。柳若水看得呆了，闻人飒的手一顿，脸缓缓的靠近柳若水的耳侧，轻声道：“你说呢？”
柳若水被耳边的热气吹得浑身一颤，汗毛齐挺挺的立了起来，心道，锦玉宫出来的果然都是妖怪。自己这笑话没看成，反而偷鸡不成蚀一把米。他急忙推后两步，把自己被挑开的衣襟整理好，抬头，就看见闻人飒一脸似笑非笑的样子，脸上清清楚楚地写着“逗你玩”三个大字。
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俩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没别的事了？”闻人飒笑过后问道。
明白现在不是怄气的时候，柳若水摇摇头，“还有些事要细说。”
两人都收起调笑的心情。
书房的灯，一直亮到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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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那首歌是上一篇出现的，近月和清秋练了几天的，名字我就不说了。。。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