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Part.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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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叮——
随着上课铃的响起，学生们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但是今天的气氛明显不同于往日，虽然所有人一言不发，但能感觉到大家的目光都在教室中的三个空位上，这三个空位就是昨天在形势与政策课上与老师叫板的小混混三人组。
“听说了吗，我们形势与政策课的老师今天也没来，教师组的人说给他家里打电话家人说他昨天就没有回家。”
“是啊是啊，石原他们三个人也是，老师联系他们的家长，家长们也说是三个人都没回家。”
“四个人一起夜不归宿而且还找不到行踪，他们不会是……被抓到佩塔克去了吧？”
“不清楚啊，但是有学生看到石原他们把形势与政策课的老师带到了图书馆，估计就是逼问上课他们没有得到答案的那个问题去了。”
“那果然就是被佩塔克带走了啊！哇呜好恐怖！”
同学们口中说的石原就是混混三人组的头目，昨天上课叫的最凶，踢人踢的最狠的那个，将老师“请”到图书馆的计划当然也是他一手搞出来的，剩下的两个人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人但也可以说是受害者，最可怜的还是老师了。
龙马并不关心他们在讨论什么，哪怕他昨天亲身经历了周围的人想要目睹的整件事情经过，对他来说这件事能让他记住的唯一原因就是拜他们所赐突然增加的工作量了，早知道为了把被风吹乱的书整理好是多么辛苦累人的一件事情。
“这次石原应该高兴了，他不是一直都很想去佩塔克么，整天幻想着到那里去过上更好的生活什么的。”
“得了吧就他那种人？他想去那里纯粹是因为他不想好好学习罢了，佩塔克里面可没有人能任他欺负。”
“对于我们来说不失为一件好事，毕竟我们班少了三个插科打诨的人渣。”
“哼！”
学生们正你一句我一句讨论的很是火热，突然听到讲台上传来一声满带讽刺的冷哼，抬眼看去后一个个都以最快的速度坐端坐正。原来是最可怕的数学老师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进了教室，丁大的眼睛扫视全班的出勤率，目光在空着的三个座位停顿了一下，也只是一下罢了。打开教材拿起粉笔转身在黑板上开始写题目，但大部分人其实都清楚的听到了他偷偷说的一句话：
“哼，三个社会败类，活该被佩塔克抓走，我的课上烦人的家伙终于少了几个。”
也不知道这位老师对旁人的偏见都是哪里来的，要不是因为他的确是有点水平的学校也绝不可能雇佣他这种人，毕竟除了其他的老师，校长其实对他的态度也是有些不满的。当然，这些都不是龙马关注的重点。
【就算那三个人和老师都不见了，还是感觉有眼睛在盯着我看，但是却抓不到源头……做事情都缚手缚脚的，还好这阵子心脏那种奇怪的鼓动一次都没有出现过，他到底想从我这里看到些什么？】
虽然表面上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但心里还有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而且没多少人会喜欢被监视的感觉，龙马亦然。自己一个学生肯定是不存在有什么机密可以窃取的，那么对方想要得到的肯定不是有趣的事情就是不同于常人的事情了。他也明白，能够做到监视之余还让人一点都抓不到线索的，只有佩塔克能做到。
【不明白……我到底哪里惹气佩塔克的注意了，一直都很小心的隐藏着才对。不对……那次在商场……切！】
他的记忆中出现了上次在商场的影像，当时因为声波可能跟体内的莱纳细胞产生了共鸣所以鼓动来的异常的强烈以至于他有些神志不清。很努力的不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眼睛的异常，但是在被堀尾他们扶起来的时候好像不小心和佩塔克的那个编号降临者对视了，虽然只是一瞬间但也可能会暴露。
思考之余还得装成一副什么都不知道认真上课的样子，这时候如果能有个人一起商量一下就好了，起码不会有严重的闭塞感。虽然现在的生活平淡无奇的甚至有些乏味，但他还是很喜欢这种悠闲随性的日子的。
午休时间，今天几个人破天荒的没有去食堂买东西，堀尾对同学和老师消失的事情兴致勃勃，课间到处收集情报不说，短暂的午饭时间他都要滔滔不绝的给胜郎、胜雄和龙马讲解着自己的第一手资料。两位黑发的少年已经把无视堀尾做自己的事这项技能练就的炉火纯青，而龙马接下来的问题却让他们自己自己产生了幻听，就连被问的堀尾第一反应也是幻听。
“堀尾，本来是普通人中途觉醒成降临者的人会怎样？”
“额，额……？”
“龙，龙马君？”
三个人难以置信的盯着同样盯着他们的墨绿发少年，平时堀尾把佩塔克讲的再天花乱坠，龙马都是一副兴致缺缺不感兴趣的样子。结果今天难道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要下红雨了，那个仿佛对什么事情都云淡风轻的越前龙马居然对佩塔克感兴趣了。
“嘛……嘛！就让对佩塔克有最深度研究的堀尾大爷来回答你的问题吧！那些原本是普通人后来觉醒成降临者的人，不论你顺从还是反抗最后的结局肯定都是被带回佩塔克的。唯一有不同的就是中间的过程了，有的人觉醒来势汹汹，刚开始就完全变成了降临者，这种人佩塔克会直接把他带走。”
“他们怎么知道有人成为了降临者？”
“这个据说是因为佩塔克里面有一种专门的探测器，每一个降临者都是一个光点，当有新的降临者产生时，前三天他的光点会不同于普通的颜色，因此佩塔克的人能够准确的知道他的所在地。至于另一种觉醒嘛，就像循序渐进似的一点一点来，并不是一次性就完全觉醒，这种人佩塔克处理的方法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有传言说这种觉醒的降临者比一次性觉醒的要厉害哦！”
“不知道么……还差得远呢。”
“喂喂，能知道这么多已经很不容易了好吗！我们能获得的消息堀尾大爷可以说没有不知道的，再深入的如果我能听到的话那我现在就不会站在你面前了，而是跟石原他们一样被强制带去佩塔克了啊。”
“强制吗……”
“是的，强制！嘛，虽然降临者们居住的地方全是超能力什么的真的让我很向往，但是如果让我一辈子住在里面不能出来我还是敬谢不敏了，人身自由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存在。而且总感觉佩塔克内部也并不是很太平，任何事情都以十帝王的命令为基准并没有法律的存在，不觉得这种地方很乱吗？”
“喂堀尾君不能这么说啦，不是说了十帝王的话就是规则吗，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做法律了，重大事情都是十个人共同决定，这样也是一定的合理性的，而且感觉可能会更人性化。”
“谁知道呢，如果哪天佩塔克某些部分可以对外公开满足一下我们的好奇心就好了，现在它搞的这么神秘，其实政。府看他们也是不顺眼的，要不是因为拿他们没办法，上层的人肯定是不允许佩塔克这样独立自治还有武装的集团存在的。”
从得知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以后龙马就没有在听堀尾讲什么了，所以自己是属于后一种循序渐进的觉醒吗？然后自己周围这种监视的感觉就是佩塔克所采取的措施？等到自己真的成为完全的降临者以后就直接把自己带走的意思？真是有够乱也有够无视别人的想法的独断决定，让人感觉很不爽。
可是问题又来了，龙马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觉醒到了哪一步，如果那种鼓动就是一次次的觉醒的话还要来多少次才能进行完这个该死的过程？一切都是未知的，一切都是神秘而无法预测的，数不清已经忍受过了多少觉醒的余波，就算是真正的心绞痛也没有这个来的磨人。
“啊对了越前，放学我们决定去体育用品店看看你要一起吗？就是十字路口那家我们经常去的，胜郎说最近他们在打折哦～”
堀尾的话把龙马从问题的死循环中拉了出来，他想了想最近好像有一双球鞋用的太久了刚好需要买双新的，就同意了堀尾的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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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猫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我们也是时候收网了，从观察看来他已经经历过很多次觉醒的推动，很期待他会成为有多强的降临者。”
龙马一直觉得有人在监视他的感觉是对的，但是其实并不只是一个人，而且监视的人并不固定，毕竟十帝王每天还是有很多事要做的。对他的监视工作是由十帝王来轮流进行的，每个人换班之前会写一下他所监视这段时间的总结，以此循环。有时候如果有空间还会几个人一起，比如现在。
不二，幸村和佐伯看着空中屏幕上映出的少年的身影，他与同学们的对话自然是被听的一清二楚，不过他心里在想什么十帝王们还是不知道的。佐伯有试过探知龙马内心的想法，但是却被不知名的东西所屏蔽，这也是让他们对他愈加重视的原因之一。能够屏蔽十帝王之一的能力，这已经是很值得夸耀的一件事了。
“这个叫越前龙马的少年，总觉得他把自己的好奇心和困扰控制的很好，他就算感觉到仿佛身处监视之中，但是不慌不乱也不做任何过激行为，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正常生活，只是在偶然间会问些问题来看看是否能获取有用的信息。”
幸村对这几天的观察发表了一下评价，不二和佐伯也点头表示同意。的确，这种不骄不躁的性格在同龄人中的难得的，但是其实他们自己的年龄也没有比龙马大多少，这些话的意思是根本没有把自己当做是正常人来看待，又或者是，根本不把自己当成是人类？
“说到这儿我突然想起来，观察记录上昨天的一部分，小剑写着他们所在的学校有一个老师原本是为佩塔克工作的普通人，前几年通过批准后签署保密协议回到外面的生活中。但现在又因为向普通人透露了佩塔克的内部机密，连同知情的三个同校学生被一起抓回了佩塔克。”
“的确有这么回事……我记得普通人大部分都是英二和秀一郎在负责，具体他们被怎么分配我不清楚，但是如果签署过保密协议最后因为泄密被抓住的话下场都不会太好。至于知道了秘密的两个人，如果有能力的话会被留下为佩塔克工作，如果没有能力的话……也许会就此消失也说不定。”
不二对佐伯的话做出回应，虽然有这么回事但是并不足以引起他的兴趣，身为十帝王之首如果每件事都能记住那可就超神了。佩塔克从不允许没有能力的人存在，对普通人来说亦然，你是否有能力为佩塔克工作都是经过测试才能决定的。主动来佩塔克应聘的人不符合规定的话可以回去过正常的生活，但如果是知道了内部的机密被抓来的人，如果不合格下场可就不一样了。
“周助你想怎么收网，他的觉醒现在还没有进行完，也许还需要等很长的时间，难道要他还是不完全降临者就进入佩塔克吗？”
“让前阵子海棠抓回来的那个可以刺激体内莱纳细胞的降临者去就可以了，我相信他的能力肯定能引发龙马的觉醒，而且我有预感下一次觉醒就是最后一次，普通乏味的生活只会麻痹人的神经，也是时候带他来他该来的地方了。”
“原来如此，这次的行动由谁负责？”
“嗯……让阿桃去吧，也许他们会很合得来。”
“桃城吗……你们青学可靠的部下还真的很多，有什么事情只要交代下去就行了呢。”
“六角也不赖。”
三个人说说笑笑的走出了观察室，观察记录的最后一页多了一句话，也意味着这次观察行动的圆满结束。
——观察结束，时期已至，执行带回任务——
TBC.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Part.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