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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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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风,今夜有一战之约,勿等。须沽酒,则循香可觅得。扬留字”白风抖抖手中字条,无声两下笑,耸双肩缩脖颈颤巍巍把紧袖口,朝风里走,n步左转到巷里一边院墙。从那边隐蔽的洞口滑溜过去,找到靠厅的两棵梅树,中间埋着的昨儿刚出的麦酵的酒。大概知道白风这几日会来讨酒吃,这壶酒度数不怎么高,酿的恰不会让白风一口呛出来。
朦胧月光下,男人一身泥,抱着刚挖出的一坛子猥琐笑,只有左手里一直带来的碗依旧干干净净。
……
“张兄先请?”月色清辉铺满天地,湖面有麟麟波光,有点风还有点冷。
一个男人背着月光站在堤坝一头笑意浅浅,好像有十分礼貌与尊重,右手执剑背在身后,左手伸出膀肩微伏作“请”的姿势。
便见另一边穿着更粗鄙破烂些的男子微一颔首,就扛着一把似刀似剑的物什大步靠近,一来一往对打起来。
粗布男子招式也简单朴实些,另一位青布蓝衣招式更有套路条理点,按理说怎么也该是蓝衣更厉害更有胜算,但如果有人在这看着,却不定押蓝衣胜。只见那粗布男子虽少了些名家招式,却像多长了双眼睛,虚招实招总能一眼识破,一一化解。须一刻,土堰滆湖对着的山上一株柏树稍,白风放下望远镜,凑到酒壶口闻闻,眯眼沉醉地呡一口碗里的酒,施施然飘到地上,酒摆到岸边竹筏上,站到竹筏上解开柳树上的纤绳,划过去。
果不其然,等白风到了对岸,两人也战的差不多了,正大开腿坐地上谈开了,这样说也不太对,毕竟主要都是蓝衣人在说,粗布男子则听着时不时嗯两声,要说话也十分言简意赅。
粗布男子正是张扬,和他切磋的叫易安,是本县县令二公子。据他说,某天梦见了一只狐狸化身成美人,给他留了一垛武诀本,作为报前日救命之恩,然后就有了易安公子日日找周边侠士切磋,连没甚本事,只帮着邻里找鸡寻狗的张扬也不错过。
“诶嘿,易公子来踩草了?哈哈,还真是一个地儿都不放过啊。”白风语气暧昧,似意有所指。
“这不是白小哥这把绝世好草没舍得染指嘛!怎样,什么时候跟公子我回府,公子包你吃香喝辣。”说着不知从哪掏出把文人书生公子哥儿们流行的折扇,顺着筏上人白皙下颚骨挑逗。
白风正要扬手挡开,身边人先一步拿开抵着肌肤的扇把。低叱“请放尊重些。”
“哈哈,倒是我的不对,忘了越是珍草旁越是有神兽守着的。”
……
月色依旧清明,结果酒是三人分了,坚持慢慢品的白风反而喝的少些,但也架不住白风酒量小,三人在湖边瘫倒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