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刘贤之死 ...
-
第十章刘贤之死
孝文帝六年，淮南王刘长在解押的途中饿死，消息传来，刘恒正在用膳，闻报放声大哭，自悔当初没有听袁盎的话，处置不善，致使弟死。
淮南王刘长，是高祖刘邦的少子，其母是赵王张敖的美人。刘邦由东垣回到赵国，赵王献上美人，刘邦纳之，谁知道一宿便以得孕，赵王不敢再将其放入自己的后宫，而是另辟一宫，让其居住。到了次年，贯高谋刺事发，刘邦将赵王一家拿下，囚在河内狱中。赵美人也受牵连入狱。狱吏听赵美人陈明情由，向刘邦汇报。刘邦怒及赵王，不予理会。赵美人在狱中生下刘长，心中怨恨刘邦无情，自绝而亡。狱史将刘长送交刘邦，刘邦心中后悔，将刘长交于吕后抚养，并封其为淮南王。
刘长因吕后带大，又很讨她喜欢，所以吕后大肆虐杀刘性子弟时，能够安坐淮南。刘恒即位后，他自认为是皇帝的异母弟，日渐骄横，不奉朝廷法令。刘恒仁厚，念及兄弟多受吕后迫害致死，对其格外优容，不加深究。后来，刘长携锤将辟阳候击毙，刘恒念他为母报仇，故而没有深究。
刘长愈发长了气焰，不将刘恒放在心中。僭用天子倚仗，自制法令。刘恒命国舅薄昭休书与刘长，数其罪行，令其悔改。刘长接书，唯恐朝廷究治，密谋造反。谁知机事不秘，被朝廷发现。
按律刘长当诛，刘恒不忍，将其流放蜀地邛邮。谁知刘长性烈，不堪忍辱。绝食自绝。
皇上大哭，宣群臣进宫，商讨此事。
袁盎道：“不如将丞相御史处死，以谢天下！”刘启不同意：“勃亲、陈平乃朝中重臣，为朝廷立功甚丰，怎肯随便处置。再者，刘长之死，乃是沿途各方的官员不肯开封，疏忽所致。何应将他们处死才是”
刘恒认为刘启说的有理，于是下旨，查明沿途州县，与刘长死有关者，一律弃世。又封刘长的四各儿子，皆为列候。贾谊劝阻到：“淮南王勃逆无到，陛下隆恩，赦其死罪，迁往蜀到，中途预疾而死，天下皆以为死得其当。如今陛下封赏罪人之子，反而招惹讥笑。将来其子年长，不望父仇，是乃隐患！”
皇上不以为然，不听贾谊柬言，后又将刘长淮南得封地尽数分给其子。唯刘启极为赞同，从此对诸王留有很大的戒心。
九月间，我生下了我的第一个刘启的孩子。刘启对她很喜欢，赐名信阳。
一个月后，栗姬再度有孕，太子妃仍然没有动静，一个趾高气扬，一个暗自伤心，我呢，谁也招惹不起，老老实实地带着信阳，缩在我的惠草殿过我的太平日子。
刘荣周岁，府里预备下了抓周礼。七位刘姓王爷的公子俱上门拜贺。
七位公子中，以吴王刘濞的太子刘贤，最为骄纵狂妄。只因吴王刘劓，镇守东南，历年已久，势力充足。又因既得铜山铸钱复煮海水为盐，得铜山铸钱复煮海水为盐，垄断厚利，国愈富强。刘贤又深得其宠爱，养成了不可一世的脾气。
刘启和他们原本就是同宗的兄弟，年龄相仿，经常凑在一起。可自从刘长的事情后，刘启就慢慢和他们疏远了。其他几位公子，知道自己质子的身份，虽有不快，可也不想滋事。唯有刘贤，数次口出不逊，刘启恨在心里，从此不爱搭理他。刘贤是个混脾气，刘启越是不理他，他越是要招惹刘启。每次看到刘启不爽，他就说不出的快乐。
刘贤看不惯刘启为人父的成就感，嚷着要和刘启赌棋，刘启本不想理会，可奈不住刘贤相激，命人摆好棋盘。二人凝神关注，各在方罫中间，各圈地点，激烈对峙。刘启不知怎的错下一子，想要悔棋改下，刘贤就等着刘启棋败，好打击他，不肯通融不说，还讥笑道：“观棋不语真君子，落子无悔大丈夫，你好歹也是个皇太子，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哈哈！”刘启被气的火冒三丈，顺手抄起棋盘，对着刘贤的脑门上掷去。刘贤一时躲让不及，只听得“砰”的一声，脑浆迸出，死于非命。
刘恒大怒，将刘启拘在宫中，等候处置。又派人召入刘贤的师傅，温语劝慰，命他从厚棺殓，妥送回吴国。
一时间，府里人心惶惶，都恐刘恒真的获罪刘启。栗姬也慌得没有主意，来找我去找太子妃问个示下。
我们给太子妃行过礼，栗姬不安的问：“太子妃，不知道皇上会将太子如何处置？”太子妃埋怨地说：“都是给抓周害的，本妃也曾劝过太子，皇上素来不奢华，小小的抓周，就在府中大伙热闹一下，也就是了。可太子偏要大张旗鼓，现在好了，惹出了这等祸事。”
栗姬想要辩解，太子妃又责怪到：“也是本妃平日对你们管教不言，让你等都忘了自己的本份。特别是栗良娣，你既为人母，腹中又有一儿，应该严守言行，为孩子惜福才是。反到怂恿太子，惹出这等大祸，你该当何罪？”
栗姬清楚府中现在全由太子妃做主，不敢顶撞，噤声不响。我上前劝道：“太子妃息怒，府中这么多，都要仰仗太子鼻息，一旦太子有事，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太子妃点点头，又无奈地问：“可我们女流之辈，能做些什么呢？”我笑道：“现在最重要的是知道皇上到底倒算如何处置太子，太子妃何不进宫打探一下，顺便找太后和皇后，让她们帮太子在皇上面前说说好话呢？”
太子妃“呀”的一声，说：“本妃都急糊涂了，刘阿姆，快准备一下，本妃要进宫面见太后和母后。”
我和栗姬躬送太子妃出了府，栗姬谢我道：“妹妹这次帮姐姐解围，姐姐记下了。”我陪笑说：“姐姐别客气，日后我要仰仗姐姐的地方多了，你身子重，还是要好好休息。”栗姬也不再客气，我二人分别回自己的寝殿。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刘贤之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