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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chapter05 ...


  •   我叫修三昧,我现在正赶往长安完成对情敌落井下石成就!

      被丐哥凌虐过后,身上的痛楚还未消退,我心中对丐哥的恨意又添上许多。
      给自己糊了个春泥后,麻痹了不少痛感,舒缓了许多,脑子也开始有空思考起钱谦墨的事儿来了。

      为了对付这个情敌,我也是蛮拼的。
      所谓知己知彼,最了解你的一定是你敌人。
      所以我把钱谦墨全家查了一遍。
      饶是我这个情敌,也对他身世唏嘘一番。

      钱谦墨和北堂、千军、秦勤钦并称为天策府四俊杰,简称天策四少。
      在这里,要专门介绍下其他三少,以此突出钱谦墨个人的特质来。
      千军是日耳曼商业帝国的CEO,掌握全大唐和日耳曼武器进出口所有渠道,简单来说,是个军火头子。她也是天策四少里唯一的一个军娘,可以与其他三人并列而不受质疑,可见其武力值之高。
      北堂是千军青梅竹马的未婚夫,掌握着大唐和日耳曼外汇兑换,也是日进斗金,不过江湖有传闻他妻管严。
      秦勤钦,他不同前两位,平日里也只喜欢斗鸡,但是他有个有钱的好弟弟。秦勤钦的弟弟秦勤庖是个藏剑山庄的弟子,在西湖边开了家娱乐公司,收罗了大批七秀姐妹和长歌门弟子,组建了一个叫独立团的组合,团长叫墨初,极为受欢迎,现在卖签名都能卖到手软,其股份在交易行一直飘红。

      天策四少里,千军和北堂是对情侣,而秦勤钦早已成婚,他孩子都到了能打酱油的年纪了,按理说,该是剩下的这钱谦墨最受大唐女侠欢迎,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钱谦墨也是出身大家,他娘是江南名门之后,宰相之孙,拜在纯阳门下,也是个细腰大胸酥软的道姑,闺名钱钱。从名字便能敲出,家里最不缺的便是钱。当年十里红妆,陪嫁的便是赤霄红莲,当时不知道羡煞多少人。而他爹徐秋白,也是将门之后,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很贵的气息,我很贵,我爹妈也很贵,我祖上都很贵的气息。可惜却是个落魄户,全靠他娘的嫁妆一手拉扯,才有了如今这番事业。
      钱谦墨还六岁的时候,那时候他还叫徐谦墨,他爹外出归来,带回来了一个喊他爹师糊糊的七秀女子。
      后来,他娘就死了。他爹娶了后娘,有了后娘也就有了后爹,他就改了姓,独自一人收拾包袱去了洛阳天策府。
      而渣策的传说,也自此在江湖上广为流传。
      因而在婚姻市场上,这种有他爹塑造的黑历史,又有小三上位的后娘婆婆这样的家庭背景,钱谦墨即便是天策四少之首,也讨不得好。

      待我赶到长安内城的交易行处,四周看好戏的人群已经各自有秩序地围好了看热闹,更有甚者,坐了板凳磕着瓜子围观。
      “让一让,让一让,我是当中那人亲友。”好说歹说,我穿过人群挤到了前头,瞧起热闹。
      只见中间立着一长须天策大叔,怀里正有一个娇俏娘们在嘤嘤哭泣,脚底下一个七秀萝莉正一脸愤懑。再看去,我女神浅冷着脸站在一旁,不发一言。而那主角钱谦墨正满面不豫,脸上有羞有愧有愤懑,神情复杂,好不精彩。
      边上有一自称油菜花的小哥正在给大伙作现场解说:“话说钱小君爷欲卖马还贷款,他的娘子百般不舍无奈之下与爱马阿里泪别离。话说有富豪名千军者,怜惜二人不易,愿出高价购此马。正待那人马依依惜别时,钱货两清刻,说时迟那时快,极品爹妈从天降。”
      这小哥说起书来真真是一把好手,抑扬顿挫,如今卡在此关键时刻,叫人心中猫挠一般。
      “然后呢?”我迫不及待问道。
      那小哥斜睨了我一眼,“口有点渴了。”
      “上好的五莲泉。”我殷勤递上。
      小哥眼神里颇有些嫌弃,见其他人皆无表示,也只得接过我手中竹筒,抿了一口,继续道:“这钱谦墨的父亲大名徐秋白,在军中也算是个好汉。奋斗十二载,如今已擢升至六品参将,也是一个不容易。”说道这里,嗤笑了一声,“却说他往日在长安洛阳均都置豪宅,买豪车,购骏马,端的是一个阔绰。”
      旁边有人就笑了:“如此说来,他儿子原该也是个富二代,怎么要落得个卖马还贷?”
      小哥也不嫌这人打断他说话,只解释道:“这又是一桩往事了,这钱谦墨是那前妻所生。”
      旁听观众秒懂。
      “那怀里的佳人原是他的亲传徒儿,亲传来亲传去,现如今嘛,嘿嘿。”小哥露出了一个大家男人都懂的表情。
      我虽不得其解,但是见周围人都作恍然大悟状,为表现自己也是个大男子,也忙作出一副茅塞顿开的模样来。
      小哥却又是一副嫌弃眼神斜睨了我一眼,继续道:“那两人占了原配的嫁妆财产,又逼得钱小郎君离家投军。原此事也过了的,钱小郎君自个儿争气,挖马草卖钱攒下一番家业贷款买房娶了媳妇,关起门来过自己日子,也是极好的。只是天不遂人愿,如今洛阳长安陷落,房价大跌,各路钱庄都急着追讨贷款。钱小郎君前些日子运气好,同夫人在蝴蝶泉旁捕获了一匹里飞沙,无奈之下,只好卖了换贷款。原都同人谈好了价钱,只待交易了,这极品后爹后妈横空杀出,说要为爱女,也就是那后娘生的小妹备上一匹马。正骂钱小郎君不知友爱幼妹,如今正要那钱小郎君送呢!”
      “这可是卖马还债的,但凡是有点气性的汉子,也不会叫这极品爹妈得逞的。”
      “可不是?各位看官且仔细听,钱小郎君正要反怒了。”
      果然如此,这小哥尺寸掐得极好,如今正是钱谦墨忍无可忍时刻。
      “我早说过,我与你徐秋白一家再无干系,我却不知道我有哪门子的妹妹。”
      那老军爷怀里的佳人南宫灼灼,听闻此话不肯了,直起身子,摆出一副坚强刚毅的烈性模样来,横眉竖眼地道:“墨哥儿,妾原不该说此番话,只是如今不得不开口说。”
      旁边有看客起哄道:“既然不该开口那便别开口了啊!”
      那南宫灼灼端的是好风范,真当自己是戏台上的,对看客们的起哄声恍若无闻,脸色半点不改,继续道:“夫君只得墨哥儿一个男孩,自小也是把你放心尖尖上的。叫你去天策府军,不过也是为的磨练你罢了,不想叫家中的奢靡迷了眼毁了心智。想他当日,也是一样走来的。”
      旁边竟有看客此时露出一脸认同表情来。
      “呵,”那油菜花小哥于此时爆出猛料来,“据内部消息,当年钱谦墨十三岁入天策军第一次体检时,体重仅百八十两。”
      群众听了皆倒吸一口气。
      “你们且听当事人道来。”
      钱谦墨冷笑道:“呵,一天两顿,顿顿清粥咸菜,清粥都是颗粒可见,这样的蹉跎叫磨练?”
      南宫灼灼也是好本事,也不见她变脸,还是一副委屈模样:“墨哥儿,你莫不是忘了,那时候你年纪小,素来挑食。我们也是无法,不能一味顺着你叫你惯坏了,当初你爹也是狠下心想饿你几顿叫你长些记性,也是为了你好啊。”
      钱谦墨冷眼向徐秋白看去,原是亲父子,如今相遇,比遇见狼牙敌军还不如。
      厉声问道:“徐秋白,摸摸你的良心,可真是如此?”
      一边是多年不见有旧怨的亲子,一边是相依相伴的娇妻,徐秋白心往哪里偏可想而知,“谦墨,过去你不懂事,怎么长大了还不知道理,都是一家人哪里有旧仇,怎将些许小事记到现在的?”
      钱谦墨眼中冷意更甚,道:“谁家幼女想要马,谁自个儿去买去,别在这里杵着。若真想说说一家子情分,不若先把我娘嫁妆还了来。”
      恰此时,油菜花小哥声音不大不小,于一旁适时响起:“只听得嫁妆一词,徐老爷和徐老娘便一脸色变。”
      众人看去,果然那二人脸色不好。
      被旁人这么看着,那一直在一旁不出声的徐家幼女终于发怒了:“瞧什么瞧,看什么看,你娘的嫁妆不过一堆破烂,谁稀罕啊?我娘可是连橙武也能让我随意耍的,能瞧得上你家什么东西?”
      钱谦墨怒极反笑:“哦?我却不知道当年身无一物进了家门的小三儿,也不知道何时又有橙武的家当了,还可叫稚龄小儿随意把玩,如此豪爽?”
      南宫灼灼脸上挂满汗珠:“墨郎君莫恼,不过是小儿贪玩,我实在闹不过她,才取出赤霄红莲借她观赏的。你若是要取回你娘嫁妆去也是应该的。”
      身旁的小女娃听了却不依了,脚一剁,嘴一张,就要苦闹。
      她娘忙捂住了她嘴,哄道:“莫吵了,家去给你买甜嘴吃。”
      见安抚住了女儿,这才又重整旗鼓道:“墨郎君,原也是该将钱姐姐嫁妆归还与你的,只是姐姐去时,当时你年纪小,我才不得不代为看管。后来家中困难,又遇到政事不稳,混在一处,如今已分不太清了,只能等太平下来,慢慢查询了。”
      “那赤霄红莲总不会分不清吧?”
      “郎君说的什么话,这自是当然……”
      “既然当然,可不会又是遗失了吧?”
      那南宫灼灼知道这大橙武说不得是留不住了,众口铄金,只得应道:“自然原物奉还。”
      也倒干脆,直接自自己包里取出了赤霄红莲。
      那金灿灿闪闪发亮的赤霄红莲一出,众人又是一阵唏嘘,还以为会说存家里或者去仓库取一类词推脱一番的,哪里料到竟然直接自包裹中取出了。
      钱嫌墨接过纯阳的赤霄红莲,轻扫一眼,见没有破烂,就直接递给自家媳妇。
      一直沉默着的我女神慕浅浅接过剑,直接装起来看了看,挽了个剑花,这才朝他点了点头。
      见那小女娃一脸不高兴,钱谦墨一句“我母亲嫁妆自然该给她儿媳保管。”才叫她母亲扯着她叫她安分下来。
      见了此番场景,我这才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我的情敌。
      “媳妇,既然兵器可以,不若我们试上一试,可好?”
      我女神点了点头,道:“可。”
      “今日就先替我母亲报仇!”
      说罢,夫妻二人就举起兵器向那对狗男女刺去。
      那小哥讲起解说:“只见钱氏夫妻二人占得先机,打得徐老汉和他小夫人一个措手不及。一招生太极铺下,在那两人欲跑出气场时刻,又是一个三才锁住对面步伐。钱谦墨一个突,直逼南宫灼灼。任驰骋上马,紧接着断魂刺破坚阵,毫不留情,将南宫灼灼践踏在地。徐秋白见此,再不能忍,打了一个御,这才释了一个渊,冲上前去救佳人。说时迟那时快,一个七星拱瑞,对准徐秋白。徐秋白又不能动了!只见此时,慕浅浅瞄准战机,紫气东来,一个无需运功的四象狠狠拍向南宫灼灼。四象会心了!南宫灼灼倒下了,她重伤再无力战斗了。此时场上战况非常明朗了。红队只剩下徐秋白和他小闺女,蓝队还有钱谦墨和手持赤霄红莲的慕浅浅。”
      “预知后事如何……”

      “浅浅女神小心!”
      在不远处,那个徐家小女娃趁着人不注意,拿了刀狠狠戳向里飞沙。
      里飞沙被激,此时一阵乱闯,正是向着我女神的方向。
      我不顾一切,扑上去。

      我替女神挡住了里飞沙的马蹄。
      我原本旧伤就未痊愈,如今这马撞在我胸口上,我觉得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拉住倒在我身上哭泣的女神的手,道:“没,没关系的,女神,我一直未同你说,我、我心慕你许久了。”
      “你怎么这么傻啊,我有镇山河啊!更、更何况,我们是不可能的啊,性别相同怎么谈恋爱啊!”
      女神最后一句话,一击必杀。

      我叫修三昧,享年十一加三,死于心塞,死因,女神说她我和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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